第16章 章節

有孩子就夠了。

陳玉容不知道怎麽辦,聖旨已下,成親的日子定在五月二十,陳玉筝的也是。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能做什麽。陳玉容只希望嚴暄足夠愛陳玉筝,能做些事情反抗這樁婚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1 章

嚴暄父子很快被召回京城,合情褫革,因靖國公重傷聖上憐憫歷代靖國公忠勇,特保留國公的爵位,對于煊赫幾朝的靖國公府來說,完全失去軍中的職位是很重的懲罰了。

陳玉容一直盼望嚴暄會做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挽回局面,可是什麽都沒發生。時間距婚期越來越近,唯一的變化就是陳玉容小院的夥食越來越差。看着眼前只有一人份的米湯和饅頭,陳玉容不禁想這是想把我餓死還是弄病。三個人待在小院裏不讓出去已經十天了,陳玉容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她們活活困死。

不知道陳府有多少人知道她們的遭遇,陳玉容以為府裏的人比如陳玉筝、陳玉笙對她是有真感情的,難道這感情容不得對他們絲毫哪怕無意的忤逆?不,肯定不是的,他們只是不知道。陳玉容安慰自己,在自己家裏被餓死,也太不尋常了。

“姑娘,你吃。”喜枝把饅頭和米湯放在陳玉容面前。

陳玉容看着同樣幾天沒好好吃飯的喜枝和寶枝,都是一臉菜色,“我們把飯分開罷,都吃一點。我聽說花也能吃,我們總會熬過去的。給,都吃吧”

三人都餓得狠了,但是饅頭就一點,都小口小口地吃着再小心咽下。

“小姐,小姐你不能來這,我們回去吧,回去吧。”

“你別管我,姐姐。”

陳玉容轉過頭就看見陳玉筝由丫環扶着站在門口,幾天沒見,她好像更瘦了,瘦得弱不勝衣。陳玉容連忙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向他走去:“你怎麽變得這麽瘦,怎麽不好好吃飯。”

“哇。姐姐。”陳玉筝猛然推開丫環抱着陳玉容哭出聲來,“姐姐,我好難受,你知不知道我好難受。我一想到暄哥哥心裏就好難受。我該怎麽辦,我們明明都說好的,為什麽會這樣。我知道他回來了,為什麽不來見我。只要他來,我就跟他走。我——”

陳玉容連忙捂住陳玉筝的嘴,看向身邊的丫環:“都給我嘴嚴實點。”又輕輕拍了下陳玉筝的背,“玉筝,不哭。我們去屋裏說。”

陳玉容将陳玉筝拉倒卧室,“你們都出去吧。”“小姐,奴婢——”“你們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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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丫環都出去屋裏只剩下陳玉容和陳玉筝。陳玉容看着低低哀泣的陳玉筝忍不住勸道:“玉筝,不要哭了。哭多了傷眼睛。有什麽難受的,你跟我說,要不你打我一頓吧,肯定會好受點。”

“噗嗤”陳玉筝破涕為笑,“姐姐,你怎麽也說這樣的話。以前我一不開心,暄哥哥就這麽說。你和他說的一樣,你們,難道你們才是注定的緣分…”陳玉筝說着說着就又沉寂下來。

陳玉容看着不妙,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對着喜歡的人,看着她難受都會這麽說。我們是親姐妹,我知道是因為我你才不開心。你應該罵我打我,是我不應該。如果我稍微好一點,也不會讓曹洵易退婚,如果我沒有被退婚,我們也許就不用面對這種兩難的局面。”

“姐姐”陳玉筝忍不住抱住陳玉容,“不是我們的錯,我不應該怪你的。母親說我們女的只要等着就好,外面的事自有男的承擔,可是他們承擔了什麽。母親都跟我說了是因為暄哥哥打了敗仗,才沒有能力護住我。可是我從沒有想過嫁給別人,我沒有惹事,我只是等着暄哥哥,為什麽他還是不能娶我?我可以吃苦的,知道他回來了就寫信給他讓他帶我走,可是他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難道以前都是假的麽,他怎麽可以騙我這麽長時間?”

陳玉容看着痛不欲生的陳玉筝不由嘆氣,也許男的從來如此,“玉筝,《衛風氓》中說‘于嗟鸠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我們女子不能過分耽于情愛,我理解不了你們的感情,但是你也說男的要承擔許多,不只是你。我聽說皇上重罰了靖國公府,靖國公還身受重傷,也許是他沒能力來找你,也許是他必須放棄你。不只是他,現在聖旨已下,你難道就可以違抗聖旨嗎?母親和平王雖然出身皇族,但是君君臣臣,誰敢違抗?若我們有違聖意,豈不是要牽連至親之人?”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心裏好難受。我不會牽連家人,我只是想知道暄哥哥對我到底有多在乎,我不相信這麽多年的情誼都是假的,我不甘心。”陳玉筝使勁抓着陳玉容的胳膊,眼神卻越來越迷茫,“姐姐,你不要跟他好,就算你們最後,最後,成親了,你也不要跟他好。我接受不了,好不好?姐姐,我求你了,好不好?”

陳玉容滿心苦澀,撇過頭深吸了一口氣方對她說:“我答應你。如果真得不能改變,我會和他恪守禮儀,不談情誼。我發誓,如違此事,不得好死。”

“姐姐,不必發此重誓。我相信你。”陳玉筝連忙阻止陳玉容。

陳玉容将陳玉筝的手放下,笑了笑:“玉筝,你放心。我從不是追求情愛之人,我所在乎的只有家人,我,你和玉笙一起長大,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情誼比起虛無缥缈的男女之情要可靠得多。你,不要為這些傷了自己,我們首先要讓自己過得好,随後才有其他。我知道你放不下,我只能向你保證,我不會和你争搶嚴暄,他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你應該知道自己有多美好,如果你都留不住嚴暄,這世間還有誰能留住。我也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世間之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現在不好,只要不要讓它變得更不好,就是好的。你應該多聽母親的,她是不會對你不好的,母親的見識比我們多得多,她肯定知道你現在該怎麽做,既然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就應該選擇相信母親,她會讓你好好渡過這一段。以後就好了。曹洵易退婚的事,我現在也不能釋懷,但是我相信我總會放下,我繼續我的生活就是。你又不一樣,你的生活更豐富,不是只有嚴暄。”

不知道陳玉筝聽進去了多少,又哭了一陣就回去了。陳玉筝再沒來看過陳玉容,不過陳玉容她們的膳食總算恢複了正常。陳玉容想瑤光郡主真是愛女心切呀。如此又平靜地過了二十多天,什麽事都沒發生。直到陳玉容和陳玉筝一同坐上花轎,外面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陳玉筝是嫁為皇子妃十裏紅妝,陳玉容的嫁妝不比陳玉筝可也十分厚實。當陳玉容被順利的擡到靖國公府,還是感覺不太真實,就這麽嫁了。陳玉容不知道二皇子府該有多熱鬧,只是這靖國公府幾乎不像是在辦喜事。

一路靜寂,依禮參拜,禮成之後送入洞房。喜娘說了兩句吉祥話就下去了,房子裏只留下陳玉容和喜枝寶枝她們。

“姑娘,這府裏怎麽這麽靜呢,還有剛才參拜高堂,怎麽只對着牌位”

“噓,不要說!”陳玉容連忙喝止寶枝,“不要亂說話,那定然是國公夫人。國公有傷在身,怎麽能因為小輩再受磋磨。這府裏規矩大,你不要再亂說話,小心犯了忌諱,我是個無能的,到時候怎麽保住你?”

寶枝不敢吭聲,小心回道:“奴婢知錯了。”

陳玉容對她們本就心存愧疚,不想再多說什麽:“你們找個凳子坐吧,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這麽長時間都累了,趕緊歇會。”

喜枝和寶枝知道陳玉容不在乎這些,也是實在累了,當即坐下。

陳玉容看着她們還是不放心,讓她們靠近點,隔着蓋頭小聲說道:“你們也知道我身份尴尬,咱們在陳府那幾天難道忘了嗎。咱們在這府裏更要小心,但是也不要過分擔心,不然自己先受不了了。咱們就像在陳府裏一樣,本分老實,不該問的一律不要打聽,不該管的一律不要多做,就像靖國公府裏沒有咱們這三個人一樣。他們總不會把咱們餓死。至于以後,再做打算。還有不要多說,多說無益,萬一隔牆有耳,被人抓住把柄怎麽辦。”

“奴婢知道了。”喜枝和寶枝連忙應是。

三人繼續等着,也沒有人來。等到暗夜低垂,點燃蠟燭,将就着案上的點心果腹之後,陳玉容想新郎應該不會來了。就讓喜枝她們去外間的榻上睡下,自己也和衣躺下。

亂七八糟想了好多,但實在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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