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猛表姐妹

有神箭手駱原含的庇佑,許純玥自然是馬到成功了。魏國将士本就沉浸在君王駕崩的悲痛與茫然中,又遇到許純玥這樣的強敵,自然是一敗塗地,丢了一座城池不說,連将軍也被斬于馬下。

許純玥取得首勝,便打算好好休整一番。想起那魏國将軍肩上插着的兩根箭可是駱原含縱馬在後頭射中的,佩服之情油然而起:“原含,你沒想過要當個大将軍嗎?”許純玥覺得,就駱原含這身手和坑自己時的謀略,若是當個将軍,哪裏需要什麽公主和親,金魏聯軍又如何,不需放在眼裏。

誰料駱原含聳了聳肩,絲毫沒有興趣,只淡淡道:“我就想當個将軍夫人,可最厲害的将軍都在駱家了,我只好挑一個培養培養了。”

“二舅知曉你這般厲害嗎?”許純玥想到駱南城特意來信囑咐自己要保護好駱原含,也不知道她的岳丈大人是不是認真的。

“大概知曉個七八成吧,畢竟往日也沒什麽需要我盡全力的。”

“我看你打斷我腿的那次就挺盡全力的呀。”

“那夫君還是沒感受到我的實力,不若夫君今夜招個軍妓來,我定是要叫夫君好好瞧瞧我的全力是如何。”

“诶!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看我眼裏有過別的女子嗎?這不是一直都只看你只喜歡你的嘛!往日在京城也是,每每走在路上有女子要與我表白,我便同她說,我家裏已經有了一個絕世好娘子,又美又厲害,你們根本比不過人家的一根頭發絲兒,別白費力了。”

“油嘴滑舌。”

緊繃着的四人總算是可以放松一下了,許純玥和駱原含這才知曉李容繡竟是懷孕了。許純玥聽了李容繡的說法,立刻扭頭去看駱原含,一臉懷疑道:“你不會也懷了吧?”

駱原含翻了個白眼,道:“純玖拿來的時候雖然說得很可靠,可我也沒想着試一試,也不知你要不要孩子,也不知這東西是不是有毒。”她也是沒想到,公主竟然這麽想要個孩子,冒險也要将那看上去就很可怕的東西給吃了。

李容繡笑了笑:“如今你也可以放心去吃了。當時我便叫太醫驗了,雖然不知有沒有效,卻知曉是無毒的。我當時也只是想要試試,沒報什麽希望,誰成想真能成。”她的确很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和許純瑗有關系的孩子。她知曉自己作為公主心思很深,謀略無礙,可作為妻子,這般倒是會影響了兩人感情,她還是害怕許純瑗等不到她改變就厭了她。

許純瑗哪裏會猜不到她的意圖,突然又覺得心疼起來。靠子嗣維系關系一直是後宮妃子的手段,李容繡生長于皇宮,哪裏會不知曉這般的手段最為無用,只是她實在太過不安,才會明知無用也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許純瑗想着,傾程對純玖的不安源于身份,公主身份尊貴,她的不安又源自哪裏?定是自己好聽的話說得太少了。看看純玥和駱原含,就沒有這個問題,純玥打小便不知拘謹,心裏有什麽說什麽,也常常被父親責罵,可娘親卻是喜歡得緊,這般的性子到了妻子面前自然就有好處了,哪像自己,心裏說着山盟海誓,到了嘴上卻只說得出冰山一角。

果然,許純玥接了李容繡的話道:“孩子這事,還需從長計議,不說現下要跟魏國打,若是我這‘圖魏大将軍’真的名副其實了,怕是還有別的地方要叫我去,原含又不會老實呆在京城等我,還是等安穩一些再說。”

駱原含聽了,略一思索,倒是不太同意:“這戰事一年半載又結束不了,難不成你不打完仗就不要孩子了?或許有了孩子,我就在京城帶孩子了,懶得來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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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玥一聽,嬉皮笑臉的:“這樣的話就更加不能要孩子了,我還是喜歡你管着我,我沒人管可不行的,爹說我這性子遲早要闖禍,一定要有人鎮着。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在外頭沾花撚草啊?”

駱原含只是瞪了許純玥一眼,沒有繼續說了。她可不是許純玥,沒臉沒皮的,什麽話都能當着大家的面說。

許純瑗倒是有幾分興趣打趣純玥:“若你這般說來,我還是帶着公主早日回京比較好,這邊境也太過危險了。”

許純玥哪裏肯讓她的軍師走人,趕緊挽留:“不可不可,你太弱了,要讓孩子在這裏沾沾将士們的氣概,将來又有你的智慧又有我的武藝豈不是好?”

誰知許純瑗一臉嫌棄:“你還是自己生個像你的孩子吧,我的孩子還是算了。”許純玥見她如此,十分生氣,口不擇言:“我這是有心讓你,要不然我早就好幾個孩子繞膝了!”

駱原含聽了,羞紅了臉,用力一踩許純玥的腳,許純玥也就閉上了嘴。

李容繡捂嘴直笑:“好了,你們也趁着此次修整好好休息一番,這陣子一番接一番不得休息,人可要累垮了,爹娘若是看見了可不知該如何心疼了。”

許純玥和駱原含便告辭下去休息了。許純瑗坐到李容繡的邊上:“你在這邊可能适應?我還不曾将你有身孕的事告訴京城裏的幾位,就怕他們知道了,押也要将你押回去。”

李容繡點了點頭,也同意許純瑗的做法,其實大多時候她們都很有默契:“你一時也回不了京,我就在這裏陪你。”

“可惜這邊環境受限,也給不了你特別好的照料,要辛苦你了。”

“能跟你一起有一個孩子,我很開心。”

再說這戰事,許純玥武藝超凡,又有駱原含在後頭替她坐鎮,許純瑗計謀無雙,與魏國的戰線漸漸拉到了魏國境內。

魏國幾個将士死的死,傷的傷,總算是叫許純玥在城樓下碰見了傳說中最厲害的将軍了。

這将軍武藝比之前一些要好上許多,許純玥與他單打獨鬥還有些吃力,駱原含射了幾箭竟是都被他躲了過去。駱原含見許純玥的肩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便坐不住了。

可她又不能上前去,雖說許純玥擋不住她,可她答應過許純玥絕不入戰圈便不能入,不然以後她便不能這般心無旁骛,她也知曉,許純玥往日嬉皮笑臉,對她百般包容,可在這一點上卻是十分堅決。

是故,她十分焦急地在那兒看着,想着許純玥若是真的敵不過,定是會逃回來的。只是,當她見許純玥快速向那将士身前貼去時,終究是坐不住了,站了起來,随時準備沖過去救人。

這一招,許純玥以前經常對她用,之所以有用,是因為她害羞又心軟,見許純玥貼上來便想着後退,這般便給了許純玥轉被動為主動的機會,便會叫她又占上風。可這将士又不是她,怎會心軟,定是會迎上前将人束住斬殺,她這般便成了自投羅網了!

果然,那将士往前迎去,一手去抓許純玥,一手舉着大錘就往許純玥身上招呼,那大錘上全是尖刺,若是這一錘打中,那便完了。駱原含施展輕功就要往那邊去,卻見許純玥身子快速往下一縮,她還未看清許純玥身影,那将士便往後一個踉跄。

這身法竟是如此之快,自己倒是從未見過這一招,她直盯着許純玥也沒看清她的動作,也難怪那将士應對不及了。她稍稍放了心,又站在原地繼續看着,只見許純玥又快步逼上去,将劍倒拿當匕首使,那将士才站穩,便被劃了幾劍,許純玥身法極快,上蹿下跳毫無章法,叫他抓不住也抵擋不得,沒一會兒身上便滿是傷痕。

那将士沒法子,只好快步往後退去,才稍稍緩過氣來。只是如今他受傷不輕,早就不如方才的功力,再交手亦打不過許純玥了。那将士匆忙要逃,駱原含見了立馬搭箭,三箭齊發,那将士揮着大錘要去打落射過來的箭,步子也就慢了下來,被許純玥追上,一劍結果了。

許純玥殺了人便縱身回到自己馬上,回過頭朝着駱原含的方向奔來。

又是一場漂亮的勝仗,許純玥還是頭一回受傷,駱原含十分擔憂,盡管李容繡叫太醫來看了,确認無礙,她亦不放心。

“之前我斷着腿也沒見你這般緊張,太醫都說了,我只是皮肉傷,包紮着靜養些時日便無礙。”許純玥見她如此,便安慰起來。

“我自己動手自然心中有數,你這傷看着輕巧,可在這邊境養傷哪是那麽容易,就怕你明日又要去跟人家打,這反複拉扯,皮肉傷也要變成重傷了,以後落下病根子還如何好?”駱原含便不肯許純玥這些時日再動受傷的那邊肩。

“好了,今日這仗打得漂亮,該修整些時日了。若是敵軍叫陣,我便讓張虎去,你放心好了,我定是健健康康地陪你到老。”

駱原含聽她這般說,也就放心了,又想到方才驚險的一幕,便道:“你那一招怎麽從未見你用過?見你突然如此還以為你昏了頭,好險沒被你吓死。”

“我那一招可是我的絕招,常人見我着急慌忙貼上去,定是要迎上來抓我,待我靠近,我再縮下身攻他腋下與腳腕膝後,這幾處最為柔軟,他一往後,我便趁他站穩之際貼身刺他,叫他不得不後退去,哪裏有這般容易後退,我步步逼近他也只能落荒而逃,這般我就占盡了上風。”

許純玥說起自己的絕招便眉飛色舞,好不容易有點功夫可以在駱原含面前顯擺顯擺,自然要好好說道。

“你以前與我切磋時怎麽不用?你若是用了,沒準我會落敗,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贏嗎?”駱原含想不通,這麽想贏她的許純玥,有這麽一招竟然還藏着不用,雖然這招只是初次用特別有效,可好歹也是難得打敗她的機會,也不至于到如今還從未贏過。

“你方才也見了,我這招是殺招,你我只是切磋,我怎能如此待你。我是有想過,将劍招轉為點穴,既不傷你性命又有些勝算,誰料我每每用這招你都倒退,我還以為你是看破了我的意思,叫我空有後招也用不出來。”點穴也是許純玥的拿手本領,若單單比點穴,駱原含也不能贏她,可惜在切磋的時候,總是派不上用場。

駱原含聽了也忍不住笑,沒想到她誤打誤撞竟是破了許純玥的招數,她也不說自己當時為何都要後退,只岔開話頭道:“沒想到你對我還手下留情了,我還道你為了贏我會不擇手段呢!”

“我以前拿你當妹妹看,雖然我自己有純玖這個親妹妹,可這個妹妹老是不在京城不說,人也不合我的性子,總愛跟大姐一起玩不跟我玩,當時雖然每日與你作對,倒是真沒想過要做什麽傷害你的事。”

駱原含自然知道,許純玥除了與自己比武,平日都順着自己寵着自己,有時嘴上要占幾句便宜欠揍得很,但是自己要什麽,她都會去做。越是回想,她的心裏越是甜蜜,只是到了嘴邊卻是一句嘲諷:“還說當妹妹看,對妹妹也下得去手,果真禽獸。”

許純玥一臉震驚看着駱原含,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模樣,到底是誰對誰下手?到底是誰禽獸!嘴巴動了動,到底沒有說出來,把話咽了下去,只留下一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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