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挺行的

楚天長剛停穩車,就見岳小川擠開一位返城民工,大包小裹地奔過來,臉和鼻尖都凍得泛紅,像年畫似的。接客處不許社會車輛長時間停靠,接了人就得撤,所以他來得晚了點。

迅速把行李放進後備箱,楚天長發動車子,彙入車流。見岳小川嘶嘶哈哈地搓手,便将暖風調大。

“等多久了?”

“剛出來。”

“這麽多東西?”

“我媽,非讓我帶着。”

半個多月以來,除了除夕夜的新年快樂,他們沒再交換過其他信息。而且,岳小川收到的信息,還TM是群發的。

楚天長舉着榛蘑、木耳等,糾結了一下該把它們歸為哪類,又按照包裝袋顏色的色溫依次排好。

岳小川從包裏端出不鏽鋼飯盒,擺上餐臺。楚天長面部扭曲着後退,驚詫地問:“這是什麽?!”

“餃子啊。”

“哦,原來是個飯盒。”他還以為是簡易骨灰盒,寵物用的那種。

平底鍋鋪油,熟餃子們整齊地排列、翻轉,漸次被煎至焦香金黃。楚天長耐心地撥弄它們,隊形必須一致,一個都不能掉隊。

“楚老師,你這屬于強迫症吧?”岳小川洗完澡,擦着頭發問,“還有一點點潔癖。”

“不算嚴重吧,我喜歡讓生活和眼前的東西,幹淨有秩序一些。”

吃完煎餃,楚天長竟沒有先收拾碗筷,而是把岳小川拽到卧室推在床上,俯身含住他圓潤的耳垂。

他洗了澡但沒換衣服,薄毛衣上沾染着火車站魚龍混雜的氣味,和老家鞭炮的煙火氣。這樣的話,床上也會染到……但楚天長等不及了。太想收拾他了,已經磨槍霍霍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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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你想我了嗎?”岳小川笑吟吟地環上他的脖頸。從楚天長的表情來看,又越界了。

“腎想。”

“甚想,喔。”還挺文雅。

你為什麽,不想跟我談戀愛呢?岳小川只能想想,這種話問出口,他怕友情破裂,被攆出去。雖然封建社會一去不複返了,但階級壓迫,還是真實存在的。

他們四唇相接,楚天長把岳小川的毛衣從頭頂剝掉,還順手幫他疊好。後者微微翻了個白眼。

“楚老師,不,楚先生。如果是野戰呢?你也這樣疊衣服嗎?”

“野戰?你是指在荒郊野外?不可能的,我不會。”

楚天長把鼻尖埋在岳小川頸間,意外覺得,這股淡淡的煙火氣還挺好聞。大概是,硝和磷等化學物品盡情燃燒過的氣味。

【楚天長用舌尖輕輕掃過他的耳根,不出意外激起一陣戰栗。

岳小川一條修長勻稱的腿曲起來,帶着惡意去頂楚天長胯間,感到那物硬挺如擀面杖。

“楚先生,你好硬,這次會不會中途墜機?”

“墜機?”正在胸口流連的楚天長擡眼,随後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我不行嗎?”

“要不,咱倆換換?啊——!”岳小川驚呼一聲。

楚天長将他外褲內褲一起扯掉,忍住去疊的沖動,随手扔在地上,然後也脫光。

“今天我不會再半路放過你了。”

楚天長擠進他雙腿之間,握住挺立的分身揉搓,還用拇指沿着龜頭打圈。岳小川條件反射夾緊雙腿,難耐地哼出聲,又被吻住雙唇,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

濕熱的唇舌糾纏在一起,纏繞着互相吮吸,發出情色的水聲,唾液從嘴角溢出。岳小川的臉和身體又燒紅了,緊緊攀着楚天長的臂膀,柔韌的勁腰不由自主地挺動,将下體送進對方手中摩擦。

楚天長抓過床頭櫃的紙抽,低聲道:“要射的時候告訴我。”

岳小川點點頭,可惜腦神經已經被灼燒,很快便長吟一聲,濡濕了楚天長的掌心。後者不滿地皺眉,抽出紙巾擦手。

“別他媽擦了,你真麻煩!”

岳小川長腿一伸,勾住楚天長的腰,迫使他俯下身來,主動吻住他,在喉結與鎖骨處啃吻,眼裏充滿了渴望。随後毅然向下,生疏張開嘴,裹住碩大的前端。

楚天長仰起頭深深吸氣,抓住岳小川的頭發用力按向胯間。想起他沒經驗,又在那柔軟的短發上溫柔撫摸。岳小川時不時會咬到他的寶貝,那感覺還挺恐怖的。

“小川,你不用這樣……反正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

岳小川擡起水光四溢的眼眸,含糊道:“我知道,你愛幹淨。”他雙手沿着楚天長的腹肌向上爬,也不知在摸什麽。這種被頂禮膜拜的感覺讓人心生罪惡又爽極了,楚天長握住他的手,感覺他已經開始幹嘔,輕聲道:“好了……你可別吐我床上。”

岳小川松口,紅潤的唇不滿地抿起,随後立起身子要去親吻楚天長。後者側頭避開,壓住他肩膀,“不行,這樣太不衛生了。”

“你有沒有情趣!你自己的雞兒你也嫌棄?”

“注意衛生好嗎。”楚天長用剛剛還沾滿精液的手指蹭了蹭岳小川的嘴唇,随後道,“躺好。”

岳小川便躺好,任由楚天長屈起自己的腿,還拽過枕頭墊在自己腰下。

這次楚天長溫柔得多,又不想被看出來,便揉捏着他的臀肉說:“你放松,受傷了我還得帶你治病,麻煩死了。”

“唔……嗯……”腸肉在手指擠進來時拼命收縮抗拒,但比上次要緩和得多。手指淺淺摩擦着柔嫩的內壁,逐漸向內頂弄,微微攪動着擴張。岳小川發出時斷時續的呻吟,直到手指變為三根也沒覺得疼,下身也立正了。

楚天長望進那雙逐漸被欲望熏染的眼睛,在岳小川徹底放松哼哼唧唧快要睡着時,才戴好套子欺身而上,将那兩條沒有一絲贅肉的漂亮長腿扛在肩上。

緊致的穴道在闖入瞬間猛地絞緊,岳小川皺起眉,略顯痛苦地閉起眼睛。還是疼,但比起上次的地獄模式已經好多了,而且姿勢也舒服許多。

“看着我。”

岳小川只好睜眼,注視着身上的男人。粗壯的分身又硬了幾分,沖撞到底部,開始小幅度動作。他輕喘一聲,摳住楚天長的手臂,每一次摩擦都帶來綿密不斷的輕微快感,讓他忍不住在楚天長離開時不舍地夾緊臀部。

“舒服了?”楚天長知道他終于得了趣,放心大膽地頂弄起來,讓龜頭重重擦過他的敏感點,收獲了一連串谄媚的吸裹和蠕動。

“啊……楚先生……”岳小川揚起潮紅的頸部,舒服得舌尖都伸出來了。下身就像張貪吃的嘴,吞吐着源源不斷的如潮快感,還不由自主地握住下體打飛機。

“松手,你這種淫蕩的體質,大概只憑借後面也能射。”楚天長低聲命令,見他還自娛自樂不亦樂乎,便捉住他的手腕按在兩側,将分身深埋進柔軟的腸壁,每次都只留一個頭部再狠狠頂入,同時擺動腰部在他體內畫着圈研磨。

“啊啊……不……”岳小川渾身發抖,淫靡的水聲與支離破碎的呻吟交雜在一起,甚至還帶了哭腔。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人幹哭。

“看着我。”楚天長的喘息也粗重起來。

岳小川只好淚眼朦胧地直視他,在一次次兇狠的撞擊中大叫着射在自己腹部,像擱淺的魚般彈動着背部抽搐起來,潰不成軍。

楚天長想到他認為自己不行,不禁怒火中燒,還不肯放過他。岳小川柔韌性極好,可以被揉捏成任何形狀玩弄,楚天長幾乎要把他折斷似的,将他的大腿屈起按在胸口猛幹。

岳小川嘴上說不要,穴肉卻熱情而淫蕩地迎合,沉浸在官能帶來的絕頂愉悅中不可自拔,被幹得熟爛的腸肉甚至能勾勒出楚天長分身的形狀。他甚至希望楚天長不要戴套,無死角地和他結合。

“楚先生,我不行了,我又要……唔……”岳小川弄髒了自己胸口,濕潤的眼眸逐漸失焦,在高潮的餘韻中輕聲嗚咽起來。

終于,在一陣要把人頂飛的激烈沖撞中,楚天長也射了,嘴唇顫抖着。岳小川趁機吻住他,用舌尖與他厮磨。楚天長的呼吸又加重了幾分,加深了這個吻,在想起岳小川剛剛給自己口交後又惱火地直起身子,緩緩退出濕熱的甬道。】

“還覺得我不行嗎?”

岳小川羞赧地擦去眼角的淚,沒有說話。

原來,楚天長挺行的。

舟車勞頓外加折騰,岳小川疲乏得很,想多在床上躺一會。楚天長卻在他身後催促起來:“小川,你挪挪地方,我要換床單了。”

岳小川不情不願地瞥他一眼,撐起酸軟的腰身。

春節剛過,業內就忙了起來。

楚天長所在的傳媒公司,安排給他一個系列的廣告片導演工作,岳小川自然也跟着沾了光,甚至有長達0.5秒的近景鏡頭:騎在該品牌電動車上傻笑。

日複一日的相處中,他們似乎真的成了朋友,偶爾還會去球場solo一把。只是,岳小川對楚天長終究帶着一絲敬畏。楚天長呢?到底是一家之主,免不了少許的頤指氣使。

立夏這天,岳小川過得很充實,通告滿滿。上午,他去幫某不紅的網紅錄美食節目,聽她将自己介紹為:一位帥且努力的演員。沖這個評價,岳小川特別賣力地給她當捧哏。

一上午,掙了500塊錢,還在贊助的店家免費享用壽司和肥牛飯。下午去小劇團排練話劇,找曲喆練唱歌,晚上練舞蹈:KPOP和街舞。

今天是兩月一度的放肆之日,即垃圾食品開放日。在炸雞,火鍋,燒烤中猶豫後,他選擇了……

“楚老師,你吃不吃楊國福?我給你帶一份。”

“不吃。”

楚天長也經常健身,合理飲食,不吃垃圾食品。岳小川的舊健身卡到期後,他還在常去的健身房多辦了一張,只要時間合适,就結伴同去。

但,單單憑酗酒這一點,岳小川就斷定他無論怎麽舉鐵都活不過六十歲——領不到養老金。每周,他都會爛醉2、3次,對于勸誡全當耳旁風。

門口多了雙船似的大鞋,岳小川知道是楚天長的好朋友王三一登門了。

他們正陷在家庭影院柔軟的沙發裏拉片,一部剛剛完成剪輯的微電影廣告。楚天長垂下胳膊,摸索着拎起地上的酒瓶,“誰剪的?這一段分切太多了,連貫性有點差。”

王三一見岳小川回來,朝他點頭。

“王老師來啦,我能一起看嗎?”

時間久了,他們也熟稔起來。王三一是楚天長本科時的同學,現在是同事。更多負責事務性工作,做執行或策劃。經他手的項目,他都要找楚天長把關再給甲方過目,這樣對方提出的意見會少很多。

岳小川搬來椅子坐在沙發後面,捧着碗吃麻辣燙,像影院第二排觀衆。楚天長搔搔後腦發絲,“別在我腦袋後面禿嚕禿嚕的,小點聲。”

岳小川連忙放低音量。

王三一笑道:“這種湯湯水水的東西,就得吃出聲才香,小川你怎麽不給我帶一份?”

“不知道你在呢,要不我拿個碗你分點。”

“開玩笑的,好好吃吧。”

岳小川像學生一樣聽他們讨論,迷戀地望着楚天長的後腦勺。王三一不經意地問:“你不打算拍自己的電影了?”

“沒打算。”

“你也是的,工作不上門就閑着,倒是多跑動跑動,我知道你不缺錢,”王三一頓了頓,回頭瞥了眼岳小川,“可你得多給人家小川創造機會啊。”

“沒事,我不急。我還在學習階段,楚老師天天給我上表演課呢。”岳小川接話道。

“這就開始幫腔啦?可看出你們是一家的了。”

楚天長瞪了好友一眼,不自覺回眸望向岳小川,後者的臉被投影幕布映着,清晰地泛起兩片淡紅來。

昨晚他們大尺度瘋玩半宿,他都不害臊,此刻卻因一句話而臉紅。楚天長不願細想其中隐藏了什麽,默默轉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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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車比較密集,因為上一次太……不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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