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點就着

岳小川走進客廳,在酒櫃前駐足。

洋酒漂亮的酒瓶成排成列地反射着燈光,熠熠生輝。

“面對着一櫃子的酒,怎麽戒?沒聽說嗎,戒色的人,都會丢掉自己的珍藏片片們。”

“那你說呢?”回到自己家,楚天長大膽起來,從背後環住他。

“都倒了,從今天起,實行禁酒令。”

“……倒了?”那是極度惋惜的語氣。

“賣了也行,但那會持續好久,而你肯定會控制不住。”

楚天長沉默半晌,開啓酒櫃,将它們一瓶瓶搬入衛生間。伏特加,龍舌蘭,威士忌……數十瓶顏色、度數、風味、産地各異的酒水鋪了半個地面,随即被逐一倒入馬桶。

咕嘟咕嘟……

濃烈的酒香四溢,只是聞着,就幾乎使人沉醉。

楚天長留下兩瓶高度數烈酒,說有用。

岳小川上前一步,按下沖水鍵。因為他盯着馬桶的目光太過深情,像是要随它們而去。

“這麽多空瓶,送給附近收廢品的吧。”

“嗯……”楚天長想了想,狡黠一笑,“留着,做裝飾。”

他又将空瓶收回酒櫃,然後将剩餘的烈酒倒入一個鐵質糖盒,擺在餐臺正中。

“……你該不會又要喝吧?”岳小川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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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長用打火機點燃烈酒,随後熄滅所有光源。

暖意撲面,妖豔的藍色火焰升騰搖曳,描着明黃的外焰,如一曲熱情的弗拉明戈。

岳小川隔着舞動的烈酒之火,與他對望。四簇火光,在兩對眼眸中躍動。酒精的燃燒,讓酒的味道更濃郁了。

“別碰倒哦,那樣我們就葬身火海了。也會上娛樂新聞,某青年導演與某青年演員,疑似殉情。”楚天長笑道,“我在跟酒告別,讓它們盡情燃燒一次。”

“不虧是文藝青年,戒酒都搞得這麽有儀式感。”岳小川淡淡吐槽,望着幽藍魅惑的火光,“酒要多少度,才燒得起來?”

“至少也要50度以上吧,”楚天長繞過餐臺,擡手輕撫他的發絲,在耳垂與頸間流連,“你現在多少度了?”

麻癢從溫暖指尖漾開,岳小川長睫低垂,輕聲嘟囔:“我待幾天就回去。”

“好吧,那我就珍惜這幾天。”楚天長的唇愈逼愈近,聲線低沉,“你這杯酒有多烈,讓我嘗嘗好嗎?”

那個吻襲來時,岳小川沒拒絕,但也沒回應,只是在彌漫的酒香中合起雙眼。直到對方得寸進尺,将手探入他褲子,抓娃娃似的亂抓,才一把推開。

“那個東西,是什麽?”他沒頭沒尾地問。

楚天長迷惑了一瞬,随即走向影音室,笑着勾手。他跟上,只見男人抽出一個碟盒,從中取出塊黑漆漆的硬盤。

“裏面有什麽?”

“看看就知道了。”

“不會是……那種照片吧?”

硬盤連接電腦後,楚天長打開投影儀,播放其中唯一的視頻文件,直接拖拽到後半部分。

“這是唯一的紀念,”他們并坐在柔軟的沙發裏,望着幕布,“《他》的另一版導演剪輯版,增加了時長,重要的是有很多私人花絮,全球獨一份。”

岳小川目不轉睛,只見全片結束後,是很多拍攝花絮。其中,大多只有楚天長和辛池兩個人。他們在片場的親密互動,只要不瞎都看得出端倪。

那場雌雄莫辨的重頭戲,辛池ng了很多次,看上去情緒低落。楚天長讓其他人暫時離開,低聲安慰。

“你想逼死我嗎?非要一鏡到底?就為了一個鏡頭,你折磨我大半個月,我演不下去了。”十年前的辛池甩開假發,揚起那張耀眼的面孔,點了支煙,動作很流暢,“為了演你的電影,我他媽都有煙瘾了,回頭還得戒。”

“你還能更好。”十年前的楚天長說。他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衫,看起來陽光俊朗,又散發着吟游詩人的浪漫氣質,的确有着讓人瞬間墜入愛河的魅力。

“你在利用我成就你的夢想。”辛池恨恨地盯着他。

“我的夢想也可以成就你,咱們會一鳴驚人的。”

“我要瘋了,楚天長,你就是個瘋子。”辛池輕輕朝他吐了一口煙,随後他們在煙霧中擁吻……

“你攝影機好像沒關。”片刻後,辛池說。

楚天長望向鏡頭。

這一眼,打破了第四面牆,讓岳小川得以隔着漫漫十年,與他對視。

他像極了每個人青澀潮濕的記憶裏,那個才華橫溢、成績好體育棒的校草同學。

王三一說,楚天長曾是全院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老師口中多年難遇的創作型全才,每一寸皮膚都會講故事,血管裏流淌着對色彩和構圖的敏銳,骨子裏銘刻着對完美畫面和鏡頭的執念。這樣的人,是所有演員的美夢,也是噩夢。

“不賴吧,我那時候。”耳邊傳來淡而自得的聲音。

“挺好的。”岳小川艱難地将目光移開,投向身邊的男人。是啊,即使是拍爛片,他也能拍出強烈的個人風格。

“這兩年,我想明白了。我留着它,不是懷念那段感情,更多是懷念那時的自己。”楚天長的聲音裏滿是對青春的懷戀。

“你用這段花絮威脅過辛池吧?”

“發現他把所有回憶都删了,我氣得像條瘋狗,就把視頻發給他說:你沒删幹淨。他差點吓死,前些年,隔三差五就來找我。這幾年他越來越紅,就不來了,你撞見那次,是最後一次。”

“他不懂你。你成就了他,他是你的作品,一個導演不會毀掉自己的作品。”岳小川望着幕布上那個充滿靈氣的年輕影帝,“他的确出道即巅峰,這之後,他再也沒突破過。”

再大的制作規模,再精良的服化道和後期特效,也換不回那璞玉般的靈氣。

“這幾年,他的心思好像不在表演上。”楚天長略感疑惑地聳聳肩,拔下硬盤,“誰知道呢,也許在忙生意或投資吧。”

見他拿着硬盤走出房間,岳小川也跟了出去。

餐臺上,烈酒之火依舊在舞動,楚天長用牛排夾夾着它,靠近明黃的外焰炙烤。瞬間,難聞的塑料焦味掩蓋了酒香。

“白瞎硬盤了,你燒它幹嘛?”

火光中,楚天長的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看你似乎要愛上曾經的我了,我嫉妒。”

岳小川眉頭緊皺,打開油煙機。

硬盤如一塊加熱中的巧克力,變形、融化。

最烈的酒,帶走了最刻骨的記憶。

“你在留給我的那張破紙……”楚天長頓了頓,“抱歉那紙真是太破了。你在情書裏說,會努力向我靠攏。其實,咱們相識的時候,你是最好的你,我是最爛的我。是我在向你靠攏。”

他把不成型的硬盤丢進酒中,任它自生自滅,然後對岳小川張開雙臂。

後者只是歪頭微笑,沒有動作。他慢慢走過去,把他抱在懷裏。

“小川,你來到我身邊,像活泉注入死水,陽光照進原始森林的腐植。”

“……你可太他媽膩歪了。”岳小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想跟你睡覺。”浪漫情話突然變成粗鄙之語。

“想幹就幹,別念唧唧歪歪的念詩。”

楚天長迫不及待把人扛進浴室,将花灑水量開到最大,像個熟練的洗車工,飛速幫二人洗淨身體後,進行了一會兒拼刺刀運動,将勃發的下體握在一起撸動。

“啊!”岳小川驚呼一聲,從頭到腳都漸漸泛紅,這種硬碰硬的觸感相當刺激。

楚天長用炙熱的眼神舔舐着他的肌膚,醉人的磁性聲音,喃喃低語奇怪可恥的情話:“你離開後,我琢磨出一千種打飛機的方法。每一種,都跟你有關,因為要想着你才能射出來。”

“一千種?可以出本書了啊,國家需要你這種技術型人才。”也許是太久沒有性生活,岳小川莫名覺得羞恥,“啊……輕點,我不像你,我不會花式打飛機,我很自律的……”

“那你在偶爾不自律的時候,會想我嗎?”楚天長閑出一只手,捏着岳小川的下巴端詳他微紅的臉,另一只手沾了些肉棒頂端的透明前液,在粉嫩誘人的龜頭打轉。

“嗯……”含着霧氣的雙眸微微眯起,呻吟也顫抖起來,“我才不會想你,一般都是想着美國隊長……”

楚天長頗為惱火,加快手上的動作,把二人疊在一塊的肉棒撸得快冒火星子,在岳小川肩頭制造一個又一個吻痕,惹來陣陣急促的喘息。

很快,白濁熱液噴灑在彼此的下腹,被水流帶走。

楚天長自信一笑,“這回好了。”

“什麽好了?”

“我太久沒跟你運動過,你又這麽誘人,不先射一次恐怕會早洩。”

在一個比烈酒更讓人上頭的綿長的深吻中,岳小川忘了他是怎麽來到床上的,也許是被抱過來的。

黑暗中,有個濕熱的柔軟活物在舔舐他的乳頭,還用牙齒叼起,輕輕扯動,又麻又爽。

然後,那個東西在腹肌上舔吻着,一路向下,種下戰栗的麻癢,逼近中心地帶。

小兄弟先是被吻住,随後被慢慢裹進濕熱緊致的口腔。他不禁曲起腿,夾住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濃密的短發搔在大腿根,癢極了。

“你不是……啊……有潔癖嗎……”岳小川難耐地挺起腰,雙手絞住床單,甜美的快感從尾椎竄上後腦,腦垂體源源不斷分泌出多巴胺,将肉體推向感官的高潮。

楚天長吐出那根頻臨爆發的敏感肉棒,用舌尖在頂端輕輕舔弄,“只要與你有關,所有的原則都是狗屁。”

“嗯……別,別舔了……”

楚天長慢條斯理地繞着鈴口打轉,又整根吞入,分開他修長緊實的雙腿,手指探向闊別已久的小穴,在入口輕輕按摩。

“好爽……不行了不行了!”岳小川尖叫起來,像要渴死的魚亂撲騰,想從那個濕熱的地方掙出來。可楚天長偏偏收緊了口腔,狠狠一吸。

腦中有缤紛的煙火炸開,他竟然射在了一個有潔癖的人的嘴裏……岳小川伸手打開床頭燈,正瞧見楚天長擡起頭,喉結一滾,把他的DNA和染色體咽下去了,還色情地舔了舔嘴唇。

“你好甜。”

“那個東西不好吃……”他知道,因為他從前很喜歡這樣。

楚天長下床喝了點水,把那股鹹澀沖下去,回來見岳小川還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發呆,像是在思考人生。

“想什麽呢,把腿分開,自己抱着。”

岳小川依言照做,把自己擺成等待實驗的青蛙的姿勢,盯着楚天長那根和他名字一樣豪邁大氣的巨物,“你又發育了嗎?好像變大了。”

“你讓我第二次進入青春期了。”楚天長興奮地拆開早就準備好的潤滑劑,終于派上用場了。

水蜜桃一樣的兩瓣臀肉,正微微顫抖着。小穴一如既往的溫熱緊致,他用手指向深處探索,輕車熟路地找到敏感點,輕輕戳刺。

內壁在刺激下緊緊吸附着他的手指,剛剛發洩過的可愛肉棒再次高高豎起,渴望地垂着淚。

幾根手指慢慢擠進愈發濕軟的後穴,開拓的動作也大膽而淫靡起來。

楚天長撕開安全套,想了想,又随手丢了。

“咱們好像從沒真正親密接觸過,”他俯下身,望進那雙被欲望熏得濕紅的眼睛,在穴口輕輕磨蹭幾下,緩慢頂入,“我要射進去,這是我的地盤。”

“我想到了一種動物,汪汪汪的那種,只有它們才想這麽劃地盤……嘶……好疼……”短暫的脹痛讓岳小川蹙眉,呼吸急促起來,但很快便半忍耐半歡愉地悶哼着。

火熱堅硬的肉刃擦過敏感點,撞進更深的地方,他長吟一聲,環住楚天長後頸,柔韌的長腿也纏了上去。

“你這個混蛋……啊……”他仰起頭,不堪承受地高亢呻吟,長久無人造訪的穴道終于被完全充滿,屁股和蛋蛋激情碰撞。

“你回來吧,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楚天長輕吻着豔麗的唇瓣,緩慢抽送着。濕滑高熱的媚肉美妙無比,層層緊密地裹上來,吮吸着,天堂也不過如此。

這具皮實耐操的肉體很快便适應,繼而熱情似火,發出甜膩的嗚咽聲,汗濕的鬓角和水光四溢的紅唇看起來色情極了,但它們的主人卻在胡亂搖頭,“我再想想,讓我想想……要幹就幹,別在我思維混亂的時候提這些……”

楚天長雙手抱起他,順勢變為坐姿,箍着盈盈一握的纖腰往身下狠送,同時狠命向上頂弄。

岳小川的身體越來越軟,最終癱在男人肩頭,在放蕩的呻吟中,還輕聲咕哝着“我不回來”。

楚天長一側頭,便能吻到他,于是兩條舌頭你來我往地糾纏了許久,嘗遍了對方的味道,搞得楚天長肩上全是亮晶晶的口水。

忽然,岳小川亮出白牙,憤恨地咬上嘴邊的肩膀,在腦海中質問自己:怎麽,怎麽又滾到一起了?這才幾個月而已,怎麽就沒守住呢?!不愧是導演,這個男人太會制造氛圍了,忽忽悠悠就上床了……

“嘶……你咬我幹嘛?”楚天長摟住那微微扭動的細腰,像要頂穿他似的,懲罰性地反複摩擦着敏感點。

“唔嗯不要……”變調的呻吟溢出紅唇。

很快,楚天長感覺自己的腹肌被濡濕了,岳小川那根顫巍巍的粉紅色棒冰,正一邊哭泣一邊在上面擦來擦去。

楚天長盯着他因快感而可愛地擠在一起的眉眼,加快動作,把懷中人逼上肉欲的高潮。

“啊——”岳小川短促地尖叫一聲,挺起胸膛,然後沒了動靜,潮紅的雙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可快感越強烈,他就越惱火。

楚天長沒有浪費送到眼前的美餐,含住挺立的小紅果用嘴唇輕輕磨動,溫柔地在緊致穴道裏徜徉。

一擡眼,卻瞥見了岳小川羞憤揚起的拳頭,像直升機一樣将落未落地在他腦袋上盤旋。

“呦,想打人啊?你什麽時候有了這種愛好?”他調笑着,抓住那個細瘦而有力的拳頭,慢慢展開,挑起纖細的手指,含在嘴裏用舌頭挑逗。

岳小川氣惱地抽回手,故作嫌惡,在他肩頭蹭蹭。

“如果你恨我,就榨幹我,”楚天長喃喃地說,緊緊抱住懷中人,下身往更深處挺進,“今夜,我要把你這個倔強的小屁股射滿。”

“我不信你這麽厲害。”緩了一會兒,岳小川又生龍活虎,開始配合地擺動腰身,引導體內的大家夥往快感源頭撞去。

活在裆下,其餘的事,明早再想吧……誰讓男人,都是用小弟弟思考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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