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玩刺激
韓棟開了門,沈清尋放下舉到半空準備敲門的手,他靠在門上,連打量韓棟都沒有,他只是淡淡推了下眼鏡,視線瞥向旁邊關着門的屬于新娘的屋子,他朝那間房間的方向歪了個頭,他問韓棟:“有什麽事非要現在說不可?還難為人家小孩。”
沈清尋沒有要進門的意思,他無法猜測韓棟非要在婚禮開始之前一個半小時把他叫上來幹什麽,幫新郎整理衣着麽?
還真是搞笑。
韓棟讓開了一個身位,手扶着門把手和沈清尋說:“有什麽事也得你進來才能說吧,你站在門外怎麽說?”
“不必...”沈清尋話只說了一半,韓棟伸手将人拽了進去。
回手關了門,順便上了鎖,韓棟看着怒視着他的沈清尋,他松開自己的領帶,一步步向前逼近。
沈清尋眉頭擰的緊,他站在原地,單手插在褲兜裏,他說:“韓棟,有什麽事現在可以直說了。”
韓棟壓着聲音笑了兩聲,不疾不徐的朝沈清尋走,他已經将領帶扯下扔在了地上,他擡眼看着沈清尋,他說:“有什麽事可以直說?我直說之後呢?你又要跑到哪裏去?”
沈清尋的胳膊被韓棟一把捏住,他擡手卻被韓棟捉住了另外一只手。
“幹嘛?又要打我?”韓棟單手足夠攥住沈清尋那兩只纖細的腕子。
“韓棟,你別發瘋,有事說事,你大喜的日子不要鬧出什麽難堪的事。”沈清尋的思緒混亂極了,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逃跑,可是韓棟手上用了力氣,更何況他要是越過韓棟向門外跑必然會被韓棟重新捉回來,他在心裏瘋狂祈禱,祈禱韓棟至少能有點做人的底線。
韓棟唇邊是淡淡的笑,他将沈清尋壓在牆上,一牆之隔,沈清尋甚至都能聽見隔壁房間中新娘和她的朋友們的嬉笑聲。
“難堪的事?”韓棟将沈清尋的胳膊舉過頭頂,壓在牆上,他的唇距離沈清尋的唇不過一指距離,他認真的看着沈清尋那張臉,他往前湊了湊,沈清尋唇邊那股淡淡的牛奶香一個勁往他鼻息裏鑽,真是要命,他一只手搭在了沈清尋腰上,掌心游走在沈清尋腰側,他問沈清尋:“在你眼裏什麽叫難堪的事啊?結婚算是難堪的事麽?”
沈清尋現在不敢激怒韓棟,他強忍着反胃感,喉結微滾,他說:“韓棟,結婚本身是件浪漫又甜蜜的事,但是你現在正在毀掉它。”
韓棟的理智全線崩盤,他以為沈清尋今天不會來的,在他印象裏沈清尋真是個絕情又無情的人,那封請帖放在他的桌子上不過就是為了試探他,沒想到剛剛有人上來拍照的時候竟然提到了沈清尋,說來的時候看見沈醫生在和他的父母聊天,同事打趣問他沈醫生怎麽和他的父母那樣熟,韓棟沒有回答,他只是輕輕笑,心裏卻是有一個瘋狂的念頭迅速滋生。
“浪漫又甜蜜?”韓棟的視線落到沈清尋總是扣得一絲不茍的襯衫扣子上,腰側的手繼續游走向更危險的地方,他将額頭抵在沈清尋額頭上,唇瓣有意無意的摩擦過沈清尋的唇瓣,他問沈清尋:“既然你覺得浪漫又甜蜜,又怪我娶了別人,那這樣吧,在我和她結婚之前,你先做一次我的新娘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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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棟!”沈清尋說不上是氣憤更多還是後悔更多。
氣憤韓棟選擇結婚偏偏又這樣藐視婚姻,後悔自己當初怎麽就愛上了這樣一個沒有底線毫無道德可言的人。
“鬧夠了就可以放開我了!”沈清尋的目光中全是不耐煩,全是恨意,濃的快要将韓棟沒頂,他掙紮着手腕,他不願意繼續服從下去,即使鬧出動靜來驚到了旁邊房間的新娘也好,沈清尋多一分鐘都不想再這裏待下去。
韓棟察覺到沈清尋的掙紮,抓着沈清尋腕子的力度又重了幾分,那一雙白皙的腕被捏的泛紅,韓棟心裏沒有一絲憐愛,他上手解開了沈清尋的襯衫扣子。
“讨厭我結婚那就先別人一步嫁給我吧,清尋你還是愛我的,放下你的清高吧,你從前不是很喜歡我這樣麽?”韓棟埋在沈清尋的脖頸間,嗅着吻着。
沈清尋感覺自己的毛孔簡直像要炸開一樣,他拼命的推拒着韓棟的動作,姿勢原因,他的推拒在韓棟眼裏成了欲拒還迎,成了充滿勾引氣息的推搡。
“清尋,你是愛我的對吧?不然你怎麽會來呢?沒錯,你是愛我的,你是喜歡我這個樣子的。”韓棟不停地重複着這樣一句話,不知道是要給沈清尋洗腦還是妄圖說服自己,他扯着沈清尋的胳膊将人扔到床上。
沈清尋的手腕正磕在床邊,泛紅的位置磕在木頭上,痛麻感讓沈清尋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擡腳想要踹開正壓過來的韓棟,卻被韓棟捉住了腳腕,将他的膝蓋壓在了胸前。
“清尋,這樣你會覺得刺激麽?”韓棟手撐在沈清尋身側,他低頭就能看見沈清尋那副表情,恨意漫天的目光躲在那副歪歪扭扭的金絲眼鏡後,嘴角微抿還帶着些顫抖,喉結不停地滾動着,緊張時候喜歡做吞咽動作,這是沈清尋的習慣,也許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手機鈴聲炸在屋子裏,沈清尋只覺得頭皮快要炸開了,手機就在離沈清尋不遠的位置,他被扔到床上的時候一直揣在褲兜裏的手機也掉在了床上。
“韓棟,放開我,萬一是醫院的電話你和我都耽擱不起。”長時間的推拒、拉扯動作讓沈清尋的呼吸變得不再均勻,他喘着粗氣,天真的希望韓棟能夠良心發現的放開他。
“醫院?”韓棟一只手按住了沈清尋,另一只手撈過沈清尋的手機将屏幕朝向他,“真可惜,不是醫院,是你那個富二代的小情人,怎麽樣要不要我替你接起來讓他聽聽你現在在做什麽?”
“不!”這是沈清尋最後的底線,即使他今天真的要被韓棟按着在這間屋子裏發生些什麽,他也絕對不能讓池硯看到、聽到。
韓棟放聲笑着,他的手指就懸在接聽鍵上,他說:“原來你還有些廉恥心啊,那怎麽我一讓人叫你你就上來了呢?我的清尋啊,你該不會真的不知道我叫你上來是做什麽的吧?”
沈清尋心裏的悔不言而喻,他始終沒有放棄掙紮,即使現在的他已經很狼狽。
韓棟扔了手機想要進一步動作,可一直在打電話來的池硯就像踩準了韓棟的節奏,加上身下沈清尋的推拒,他的忍耐已經到了臨界點。
終于,在電話鈴聲最後一次安靜下去的時候,韓棟擡手照着沈清尋的臉扇了一巴掌。
沈清尋愣了,這一巴掌似乎是打到了耳朵上,右耳瞬間耳鳴,韓棟的聲音變得遙遠。
他聽不清韓棟後來都說了些什麽,他除了向外推韓棟,什麽都做不了,中途韓棟脫掉襯衫的時候,沈清尋抓住機會起身想要跑,結果被韓棟抓住了,撕扯間,他的襯衫扣子被扯掉了幾個。
沈清尋不知道他現在該跟誰求救,韓棟不再跟他說話,也不再同他拉扯,以絕對的壓制姿勢将他壓在身下,鋪在他耳邊的是韓棟的呼吸,襯衫已經被韓棟扯了下去,房間溫度不算高,沈清尋細細打着顫,他心如死灰的望着天花板,他已經不再奢望有誰能夠聽到這間屋子裏的動靜,也不再奢望韓棟能夠放開他。
門外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不知道門外的是誰,聽着那聲音像是要将門板砸穿。
韓棟仍然吻着沈清尋的鎖骨,他問:“誰?”
“來要你命的無常。”門外的人聲音不算高。
聲音透過門板,沈清尋眼角落了一行淚下來,滑過臉側,藏進了發絲裏,他聽的出來,門外的人是池硯,他想要大聲呼救,他張了張嘴,想要發音卻是連半個音節都沒說出來。
“韓棟,我給你最後三十秒,開門讓沈清尋出來,不然你今天的婚怕是就結不成了。”站在門外的池硯捏緊了拳頭,不停地活動着剛拆了固定板的胳膊,不得不說時間久了不動的确是有些不太适應。
“滾!”
韓棟單單一個字都沒有說完,門口房卡感應器傳來一聲響,門被人用房卡刷開了。
池硯進門就看見沈清尋衣不蔽體的被韓棟壓在身下,韓棟回頭看着池硯,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池硯咬着牙揚了揚下巴:“繼續啊,我敗了韓醫生的興致了?”他臉上半分笑意都沒有,韓棟覺得他當真有幾分像來索命的無常。
“韓醫生要是沒興致了的話,那我可就辦我的事了?”池硯靠在牆上擡起眼皮看着韓棟。
話音才落,池硯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只手扯住韓棟的頭發,手臂往後一扯,韓棟就像一床破布單子一樣摔在了床下,池硯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外套脫了扔給沈清尋。
“啧。”池硯不耐煩地嘆了口氣:“扯頭發這事真他媽像個潑婦。”
池硯掐着韓棟的脖子将人拎起來壓在牆上,他手上用着力氣,韓棟一張臉因為缺氧漲得通紅,池硯嘴角噙着笑,他說:“你真得慶幸你自己沒做到最後一步,不然我真能豁出去那髒勁給你擰折了不可。”他指着站在床邊穿着他外套的沈清尋問韓棟:“不知道他是誰的人麽?韓棟,你說你非要大喜的日子找死,你還真是喜歡玩刺激的,既然如此,我滿足滿足韓醫生這特殊的癖好吧,就當是我送韓醫生的新婚禮物好了。”
池硯話音才落,門外走進來三個保镖體型的人。
收回手,韓棟癱在地上捂着脖子咳的像要把肺給咳出來。
“好好招待招待咱們的新郎官,注意着點時間,聽說新娘家有權有勢的,別一會誤了婚禮時間再惹怒了咱們新郎官的岳父岳母。”
池硯給了那三個保镖一個眼神,他拉上沈清尋的手,将人護在懷裏帶着沈清尋走了。
走到門口,池硯撂下一句:“韓醫生,千萬小點聲,新娘子就在旁邊屋子裏。”說完,貼心的把房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