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

這天上午,柳軍在給冷雪做完按摩後,微笑着對她說:“雪,今天我要讓你嘗試一種全新的感受,你願意試試嗎?”

冷雪笑問:“老公,你又想搞什麽新花樣?”

柳軍噓了一聲說:“你不用說話,用你的心去體會就行。至于最後能達到什麽效果,等游戲結束後你再告訴我,好嗎?”

“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吧,再上一次你的當!”

CD機裏播放着溫柔的音樂,柳軍成了掌控一切的人。倆人的目光自始至終都保持着接觸,有點催眠的意思。柳軍用手指慢慢穿過冷雪的頭發,一絲絲、一縷縷的捋着,他按摩她的頭,撫摸她的臉頰、耳朵、額頭和雙唇。合着音樂用他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彈奏,仿佛是在彈奏一件美麗的樂器。他又向冷雪的耳朵、嘴巴、然後是她的頸部輕輕地吹氣,并用一塊絲綢布輕拂她尚有知覺的皮膚,還調皮地輕輕去拉她的頭發。

冷雪被丈夫的這些舉動挑逗得興奮起來,她嬌聲地長哼了一聲,仿佛又象正常人時有了愛的沖動,可馬上又意識到這是白天,自己是在輪椅上而不是在床上,她立刻忍住了嬌哼的前奏。

柳軍問:“親愛的,怎麽不哼哼了?”

冷雪嬌嗔道:“大白天的,你唯恐別人聽不見啊?”

“大白天又怎麽了?這是在自己家裏,又礙不着別人的事。幹嘛要象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叫,還怕人聽見,你就不覺得憋屈和委屈自己嗎?”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國人的習慣就是羞于出聲嘛!”冷雪說這話時都有點臉紅。

“這迂腐的觀念早該摒棄了。你知道嗎?女人哼鳴是人世間最優美的詠嘆調,而這首最動聽的詠嘆調只需要一個字就全囊括了。那就是:“啊......”,“哦......”,“嗯......”。沒有任何詠嘆調的歌詞能與女人在床上吟詠的這一曲相比。這首歌詞,實在是對男人最強的激勵,最好的犒賞。”柳軍邊說邊學着女人的腔調。

冷雪笑着說:“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謬論?嗯,不過也有些道理,那你再來一次。”

柳軍又象剛才那樣重複做了一遍,只是這次動作更溫柔,與冷雪的目光交流更深情......

柳軍在她耳邊低語道:“雪,想叫就叫出來吧!”

冷雪的眼神漸漸迷離,她想起了在美國時倆人恩愛的一幕幕情景,渾身開始微微戰栗,更有一種希望被他愛撫全身的強烈欲yu望,一種麻癢的感覺讓她全身感到舒暢和放松,早已麻痹沉睡的神經仿佛又重新活躍起來,她覺得全身的情感都被激活了,原本癱軟的身體受此刺激變得僵硬和強直,雙腿不由自主的出現痙攣;大腦開始出現短暫的意識喪失,柳軍還在對她說什麽她已全然聽不清了......

她情不自禁叫出聲來,如同哀求般的說:“抱我......上床,快抱我......上床。”

柳軍象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欣賞着妻子,他喜歡看她此時的面部表情,更喜歡聽她婉轉成歡的喃喃呓語。他知道這次前戲做的很充分,調動起了妻子身上麻木已久的神經,他要在她那沉寂的死地上重新播撒愛情的種子。

癱軟的冷雪躺在床上,這一新的刺激令其頭部輾轉反側,那一陣陣不斷襲來的情愫攪擾着她的大腦意識,讓她不能自制。冷雪瞥見自己高聳的山峰上那粒櫻桃已經泛紅、發硬并高高挺立,心中的渴望被充分調動起來。女人畢竟是感情動物,單純的快樂總覺得不夠完美,在即将跨入極樂世界的瞬間,冷雪大聲呼喊着柳軍的名字,仿佛在說,在我最幸福的時刻,一定有你在一起!

好一會冷雪才慢慢緩過勁兒來。

柳軍問:“雪,你體會到什麽新的感覺了嗎?”

冷雪激動的說:“是的,我體會到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雖然身體沒有知覺,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在撫摸我全身一樣。這是一種輕松而又熱血沸騰的感覺,給我帶來了極大的愉悅。如果現在測心電圖的話,心率一定很高,這說明我确實能感受得到。當你說要給我一種全新的感受時,我還将信将疑。但是,現在我改變了原先的想法,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特別。柳軍,我真心的謝謝你!”

“你是我妻子,夫妻間還要謝嗎?”

看着丈夫近在咫尺的臉,冷雪多想伸手去摸一摸。她這麽想着,左手竟然微微擡了一下。

柳軍敏捷地注意到了這個微小的細節,他興奮地說:“雪,我看到你的手動了,來,再試一次!”

在丈夫的鼓勵下,冷雪努力将大腦的意念轉化的手臂。只見左胳膊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擡了起來,終于撫到了柳軍的臉上,柳軍握住妻子的手喜極而泣......

......

美國劍橋市FBI的大樓內,梅根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近來辛克萊兒情緒很不穩定,經常歇斯底裏象發瘋般的大喊大叫,還砸東西,不配合治療。

梅根來到醫院,還沒到辛克萊兒的病房,遠遠地就聽見了她的吵鬧聲。

“你們都給我滾,滾!”

“砰!”的一聲,什麽東西被砸到了地上。

梅根推動輪椅進了病房後吓了一跳,只幾個月沒見,原來那個棕色皮膚的美人辛克萊兒,如今面容憔悴、萎靡不振、披頭散發地躺在床上。

看到梅根進來,辛克萊兒喘息着說:“你個臭警察,來看我笑話的嗎?”

梅根輕蔑地笑道:“一個斷了脊梁的母狗還有什麽笑話可看嗎?”

辛克萊兒惡狠狠地說:“把那個中國女人給我找來,我要扒她的皮、吃她的肉!”

梅根說:“省省吧!那個中國女人已經和愛她的那個男人回國了。”

辛克萊兒的目光一下變得呆滞,她呆呆地楞了一會,突然用雙拳捶打着短短的殘肢,同時發出了哭天搶地的痛哭聲。

梅根早已經從醫生處了解了辛克萊兒的傷勢,她的肋骨被打斷了三根,腰椎三、四節神經被尖銳的鞋尖戳斷,腰椎神經受到嚴重損傷,基本沒有康複的希望。再次殘疾的這一事實确實讓辛克萊兒難以接受。

等她哭夠了,梅根說:“是不是覺得報仇無望了?告訴你,你根本就不是那個中國女人的對手。”

“為什麽?”辛克萊兒停住哭泣問。

梅根心有不甘地說:“別看她文弱的樣子,殘疾的狀況也比你我都重,可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她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警察,甚至連我都被迷惑了!不過我還是要感謝這位中國同行,是她幫我報了你打傷我的一槍之仇!今天你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罪有應得。”

聽完梅根的話,辛克萊兒面如死灰般頹然倒在床上。如果她知道中國歷史,此刻一定會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一年多前,自己敗在了FBI警察的手中,失去了漂亮的雙腿;現在,自己又敗在了中國警察的手中,還落個終身截癱的下場,就算我能逃脫牢獄之災,将來一個半截身子的廢人怎麽去報仇?完了,我辛克萊兒這輩子徹底完了!

她對梅根揮揮手,有氣無力地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最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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