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得人的事自然是看不見的,我不說,不代表我瞞着你,聽人耳語,不如自己親眼看見,這或許對一個身為帝王之外的你而言……是最恰當的。
榮享雙唇輕觸他的眉骨,眼前人沒有說出口的話給她提了個醒,既然這些日子那些大臣說國泰民安,那她……不妨微服私訪一次,走得遠點,看得多點。
兩唇相交,清遠的氣息慢慢變得不穩,他酡紅着臉頰,拉扯着彼此的衣裳,一一扔出簾帳之外。榮享眼眸中燃着情 欲之氣,她伏在清遠身上,恣意馳騁。
恍惚間,清遠斷斷續續的呻 吟聲不絕于耳,他的手胡亂抓着,在榮享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道紅印。不過,這卻給她興致更甚,起伏間兩人汗流浃背,暢快淋漓。
春意漸濃,天氣也漸漸暖和起來,禦花園內更是花開遍地,一眼望去,豔麗多姿。
“皇上,譚家公子的事奴才已經處理了,杖責十棍,昨日已由內大臣譚雪親自執行,”白蓮臉色發白,對于那日譚家人惡狠狠的眼神他記憶猶新,唉,誰讓她打了他們矜貴的公子,害得他受了皮肉之苦。
榮享輕輕的“嗯”了一聲,随即問道: “他……那位譚公子可有潑皮耍賴之舉?”
白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道: “皇上英明,那譚公子一開始的确是大吵大鬧,不過後來奴才将譚大人拉到一旁道明了原委,之後任憑譚公子撒潑……那十棍杖責奴才可是實打實親眼看着的……不過皇上下令的事奴才已讓譚大人三緘其口,并未讓譚公子知道……”
“是嗎?”榮享冷笑一聲,對于譚幺她說來還真沒那個同情心,一個世家子弟而已,偶爾一點教訓也是告誡他做事不要任意為之,也給譚家的人提個醒,這麽一個禍害長久不得教訓,總有一天要出事。
“對了,古少東派人帶來口信,說是有重要的事和皇上說……”
榮享眼眸一閃,疑惑重複道: “重要的事?”沒有多想,她便和白蓮道: “好,你去和他說明個兒中午老地方,不見不散。”
不過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以她對古枉然的了解,那個人不會貿貿然随便帶口信約她出去,畢竟帝王的身份擺在那裏,彼此身份的差異對他一介平民來說還是有顧忌的,只是不知他口中說的重要的事到底是何事……難不成大遼那裏出了什麽岔子……
“白蓮,不用明天了,今個兒時間還早,朕現在就随你出宮……”榮享出聲攔住白蓮的腳步,正色說道。
白蓮一怔,随後趕緊取了風衣披在主子的肩上,叫上了轎子,一刻不敢耽誤。
到了富貴樓外,白蓮先行下了馬車走進樓裏,不到片刻功夫就見她急急忙忙的奔了出來,榮享見狀不由臉色一變,放下車簾。
“皇上,古少東家臨時改了地方,是古家郊外的院子裏,聽掌櫃說轎子已經備好了,在西街的街口,”白蓮上了馬車,據實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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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榮享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古枉然此舉的确給了她不好的預感,心裏當下忐忑不安起來。
下了馬車後,兩人路行沒多久便到了西街,這裏不比東大街熱鬧,即使現在是中午,這裏也不過只有零星幾人在擺着地攤。
榮享面色陰霾,不見笑容,她早已被雜七雜八的事攪亂了心情,七上八下。當然,她也希望那個古枉然不要小題大做,有些事開不得玩笑,尤其對象是她。
“快跑,譚家公子又來了……”
随着遠處傳來的驚叫聲,那些擺攤的老百姓立刻驚弓如鳥,很多人趕緊随便收拾了一下手上的攤子,起身走人。
榮享看着身邊奔跑的衆人,不由皺起眉頭,她睨了眼身旁的白蓮,挑了挑眉道: “譚公子?城內到底有幾個譚公子?”
白蓮吞了吞口水,面色有些茫然,“奴才……奴才明明有親眼看到他們下手的呀?怎麽會……主子,奴才……奴才被人陷害了呀……”原本還有些不确定,可是眼眸中不遠處飛馳而來的身影正是前兩天被杖責十棍的譚幺。
“主子,小心,”白蓮上前想拉開榮享,沒想到被她一個拂袖跌在了地上。
榮享站在路中央,眼眸眨也不眨,厲聲道: “當街策馬,若非朝中急報,他豈可以?朕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從朕的身上踏過去!”
白蓮吓得魂飛魄散,心道:哎呦,我的主子诶,那人可不知您的身份,您要是有個萬一,奴才九個腦袋也不夠人砍啊……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加班加得我快累死了,做不到日更,對不起大家啊~~
19.榮享之怒
就如白蓮所想,譚幺确實不知榮享身份,或許在他眼裏,除了家人,外面的百姓皆如地上的蝼蟻,身份低賤。
所以,當面前的女子一點也沒有避開的舉動後,譚幺僅僅是皺了皺眉,沒有放慢任何速度。當然以他半吊子的騎術,想要緊急停下也不太可能。
千鈞一發之際,榮享不出意外的被暗衛撲倒一旁,再一次嗆了一鼻子灰,再一次灰頭土臉看着馬蹄從身旁而過。
“去,給朕攔下!”榮享狠狠的瞪着譚幺的身影,對撲倒她的暗衛耳語道。
“主子,您沒事吧,這手上的……怎麽磕破了呢?主子,趕緊回去給太醫看看吧……”白蓮又是吹氣又是小心翼翼的擦拭,急得滿頭大汗。
“無妨,正事要緊。”榮享抽回手,咬牙切齒道。
到了街口處,兩人上了古府預先準備的馬車,一路無阻到了郊外一個院子裏。
候在門口的奴才見等的人來了,立刻上前低頭哈腰将她倆帶進院內,而不遠處古枉然已施然然坐在了廳內,候了多時。
“找朕有急事?”榮享坐在他的身側,呷了口熱茶,淡淡道。
古枉然瞧了白蓮一眼,沒有說話。
“白蓮,出去候着,朕有事和古少東談……”榮享揮了揮手,屏退了白蓮。
白蓮低垂着頭,就在關上門之際,突然擡眼朝古枉然望去,眸中神色不定。
“皇上,這次在下請您過來,的确是有要事相告,不過這事是真是假,那就要看皇上自個的心思,若是在意了,不妨明察,若是不放在心上,要就叫上幾人暗訪……”古枉然見她面前杯口茶水淺了,不由擡手給她沏上。
“古少東家這話倒是将朕的胃口提上來了,既然是大事那何必分真與假呢,未雨綢缪才是當下之道,少東家快快說來……”榮享微微一笑,習慣性的撫弄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回話道。
古枉然見狀不由故作神秘,湊過頭去低聲道: “大遼的二皇子離宮了,眼下行蹤不明,聽人揣測是來了大華……”
只聽”哐當”一聲,榮享手中茶杯一角破碎,那還在冒着熱氣的茶水頓時濺了她滿手,紅通通的一大片。
“皇上……”古枉然面色大驚,當下也顧不得男女有別,趕緊從腰間拿出帕子覆在榮享手上,嘴上還不忘吹着氣,生怕這帝王犯了脾氣,出什麽岔子。
“朕……沒事……”
眼前男子低垂着頭,小心翼翼的臉頰上微微透出一股心疼之色,榮享眨了眨眼,再次瞧去,他的神色卻是恢複了以往的恭謙,仿佛方才是她晃了眼,瞧錯了神情。
“不用再吹了,瞧你的腮幫子,都鼓成青蛙了……”周邊的氛圍變得有些壓抑,榮享适時開口調笑兩句,也算是解了古枉然的窘境,給了他一個臺階。
果然,古枉然松了口氣,朝她看去,低聲道: “讓皇上笑話了,在下小時候也曾燙傷過,自然曉得那種痛楚,所以……剛才若是有不敬之處,還望皇上諒解。”
榮享點點頭,讓他起身。
朕記得,就在你的背脊,有塊燙傷的疤痕,猙獰而又醜陋,不過那是對他人而言,在朕的眼裏,那傷疤只會讓朕對你更加心痛,心痛你自小受過的苦,自小壓抑的生存。
“枉然……”
古枉然心中一震,枉然是他的名,如今突然被皇上這般輕呢的喚在嘴裏,竟然讓他生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戰栗,這股子情緒猶如電擊一般刺激着他的背脊,更甚懼意。
“大遼的事繼續給朕盯着,朕要的是實情,而不是所謂的聽人說,”榮享瞥了眼被他覆在手背的帕子,眼眸一熱,上次的那塊還留在她的床頭櫃裏,這次……看來又要多帶一塊回去了……
“在下知道了,不過最近大遼實行城禁,裏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一時半會也進不去,皇上派去的人如今也待在了城內,就怕萬一消息有了也帶不出來……皇上,這……”古枉然提出疑慮,神色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