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大遼城禁?這還用不着朕花心思,時間久了,民怨四起,他們自然會吃到苦頭,枉然,大華境內多數酒樓客棧皆是你古家名下,你幫朕盯着,若是有什麽奇怪之人,立刻禀告朕。”

自剛才榮享知道趙青陽離宮的消息後,她倒是有了其他打算,倘若知道了他的下落,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他的口,豈不是消了自個心頭大患?

“是,皇上。”古枉然苦笑一聲,應承下來。

這才過了幾日,這帝王真當他們古家成了她手裏的暗哨,說起話來輕描淡寫,也不想想古家有多少酒樓,挨個尋着估計也得花個一年半載,罷了,還是先放在心上吧,畢竟書上有得多了,有些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若是不好生安撫着,他日人頭落地找誰抱怨去……

“枉然……”榮享見說得差不多了,準備起身走人,臨行前,她看了眼站立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男人,輕聲囑咐道: “行事的時候小心點,要顧着自個……”

對榮享來說,再世重生,對于那些曾經在意的,不在意的人終究在對待的态度上有了分水嶺,走向慢慢改變……

古枉然一愣,突然間只感心跳怦怦作響,腦中一片空白,片刻後,才見他神色尴尬,唯有幹笑兩聲,送人上了馬車。

見人走遠了,古枉然慢慢撫上胸口,那裏火辣辣的,好似吃了自個最愛的川菜,不,可能更加嚴重……他揚起嘴角,不過,感覺……很不錯。

古府的轎子到了西街口出便停了下來,白蓮一路小心翼翼的護着榮享到了自個停轎的地方,這會她剛剛想拉開簾子讓主子先行一步,不料也不知瞧見了什麽立刻縮了回來,雙目圓瞪的回頭看着自個主子。

“主子,裏面……譚公子……”白蓮這話說得結結巴巴,方才看見的時候她可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這一時冷不丁的見到譚公子被綁得結結實實塞住口鼻在自個面前幹瞪眼,差點吓得她心肝蹦出來,也不知是不是她年紀漸長越不驚吓,若是長此以往下去,怕是她人未老,心先衰,活不了多久了……

“是朕的意思,”榮享見人抓來了,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先她一步上了馬車,進了裏面,她對着口裏嗚嗚直叫的譚幺冷冷一笑,随後便別開了頭置之不理。

白蓮戰戰兢兢的坐在兩人的中間,左邊是自個的主子,這神色瞧着她也不敢輕易答話,右邊則坐了城內有名的小祖宗,幸好現在口裏塞着東西,不然怕是自個的脖頸早已被他一口咬下,生吞活剝去了。

進了宮門,白蓮悄悄的看了眼一旁的榮享,又指了指不停折騰的譚幺,輕聲詢問道: “主子,這人……您打算如何處置?”

榮享抿了抿嘴,吐出四個字:送去大理寺,秉公辦理。

又是這四個字,白蓮只覺心底涼飕飕的,不寒而栗。看樣子皇上這次是動了大怒,若是不給那個小祖宗一點苦頭吃是不會輕易饒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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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古枉然未被古府收養前也有一段辛酸史啊~~

20.幺兒受罰

趙青陽這幾日都安安分分的待在了酒樓之中,并未外出,一來安在大華宮裏的眼線還沒有傳出什麽實質性的消息,二來也是為了他的人身安全,上次和談他已現身過,若是招搖過市被人認出指不定要惹出什麽麻煩,所以縱然心急火燎,他也只能待在房內,等待時機。

“少爺,有消息了……”吳若還神采奕奕的走進房內,将剛剛收到的線報交給二皇子。

片刻後,趙清陽原本緊繃的面色慢慢變得柔和,眼眸中也現出一絲光芒,他握緊了拳頭,心裏百味參雜。

原來……原來……趙青陽抑制不住上湧的激動,片刻之間手中的手掌大的白紙便被他揉成了一團。

這些天來想的念的終于有了結果,線報中雖未說得明了,可是短短幾句話卻給了他一個明确的信息,自榮享去年十月微服出宮回來後就變了……變的是态度,對人的态度……

哈哈……趙青陽仰頭大笑,榮享未死……她未死……這是天意,也是他的機會……

前世的濃情蜜意她定然還記得,那日和談的冷漠她定是還記恨着自己的叛變……不過,沒有愛哪來的恨,享兒對他的感情深刻複雜,一如他對她的,愛恨交織,難以言明。

“少爺,密報上怎麽說?”吳若還見皇子一臉的興高采烈,自知他心裏有了着落,連忙問道。

“上面說大華皇帝會在後日出宮,太傅,本王要利用這次機會見她一見,你一會去準備一下,知道不?”趙青陽眼下已是放在心頭大石,兩人再見之日,他有信心讓榮享重拾舊情,雙宿雙飛。

榮享是他的女人,縱然從前他傷過她的心,可是這個事實永遠也不會改變,所有人莫想趁虛而入,霸他女人!

這番想着,趙青陽入睡的時候都不忘龇着牙,手指無意識的抓着身上的蠶絲棉被。

而另一邊,榮享卻是不得安生,譚幺自從去了大理寺入了地牢,這入宮求情的人就一撥連着一撥,而一旁七旬老妪的哭聲更是讓她頭痛病犯,眼眸中露出煩躁之色。

“白蓮,給譚大人賜坐。”榮享揮了揮手,朝她使了個眼色。

白蓮回遞給榮享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她将走路故意裝得顫顫抖抖的譚慧扶到椅上,随後站至一旁默不作聲。

“皇上,老臣……老臣……”譚慧抖着唇,用手掩着眼,指縫中溢出一行淚水,配着她滿是褶皺的臉龐更顯悲戚。

榮享嘆了口氣,對着這個座椅上的三朝臣子,她是怒也不是,罵也不是,明明就是她的孫子張揚跋扈,擾亂街市,怎麽眼下到了這處,反而成了她扣留良民?如此家長,也難怪譚幺會無法無天,性子不知天高地厚了……

“譚公不必多說了,譚公子的事朕并非第一次遇到,這次送去地牢也算是對他小懲大誡,給個教訓,譚公您應該比朕明白,依着他的性子,他日嫁做人夫少了您的庇護,定是生不如死,悔不知錯。”榮享這話給了她一個面子,譚幺這人她并不想再沾上身,這次下放地牢不過是解個氣,她是帝王,不是一個記恨的人,卻一定是個龇牙必報的人。

譚慧抹了抹淚,一想到自個的寶貝孫子在牢中吃不好睡不好,她這心……就抽抽的痛,年紀大了,心也越發的軟了,要是早個二十前自個女兒做出這種丢人的事,她一定綁上送上金銮殿負荊請罪,交給皇上處置沒有半句怨言。

“幺兒是該收收性子了,不然以後嫁做人夫,不懂得為人處事,如何在族中生存?皇上說得是,是老臣一時糊塗了,該死,該死……”

“譚公明白就好,譚公子的事朕自有分寸,白蓮,送譚公回去……”榮享站起身子,送譚慧一路出了宮門,見她上了轎子才安心的舒了口氣。

“皇上……”白蓮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榮享瞥了他一眼,問道: “怎麽了,說個話也結結巴巴的?”

白蓮道: “方才大理寺的獄卒來過了,說是新上任的餘校尉被譚公子吐了一臉的口水,現在正準備用鞭子伺候呢!”

榮享聞言不由呵呵一笑,道: “真有此事?餘月淩也會動了大怒和人計較?有意思,他難道不知譚幺的身份嗎?”

餘月淩自從跟她回了皇城就被調入了城內的軍中,後來應了雅兒的說辭,榮享便下了令讓他去大理寺做了文職,一來也是應了他的意讓他躲開了唐笑的糾纏,二來榮享也存了一點私心,讓他平日少舞刀弄槍的,畢竟都這般歲數的人了,靜靜性子也好以後挑個婆家嫁出門去。

“呃……那譚公子剛進去的時候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報了自個的身份,奴才想……這事上,譚公子有些過了……”白蓮對着那個刁蠻公子也是厭惡不已,好好一個男子偏要整得像個大女子一般盛氣淩人,不知對錯,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會沉不住氣,那個餘校尉對着他都兩天了,也是該發發火給那人一個苦頭吃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滅滅他的氣焰,不過嘛……帶個話給餘校尉,下手還是要知點輕重,譚公子細皮嫩肉,要是弄得太難看……”榮享這話雖然明上為譚幺考慮,可是暗地裏卻給白蓮提了個醒,要玩可以,但是凡事有個度,莫要超過。

“是,奴才明白。”白蓮聞言後立刻屁颠颠的往大理寺跑去了。

白蓮前腳還未踏進牢房,就被裏面的慘叫聲驚出了一身冷汗。

難不成……來晚了?

“娘的,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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