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裏沒有兄弟姐妹照顧嗎?”
“四個哥哥被抓去當兵丁,音訊全無,我走的時候,家裏只剩老母親一個。”楊骁苦笑,他平日裏寡言少語,看到馮婆難免想起自己的母親,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馮婆又問:“即便兄弟不在,若有叔叔伯伯幫扶……”
“我父親,連同六個叔伯,一起被皇帝抓去修皇陵,死在半路上了。”楊骁淡淡回道。
馮婆心中驚嘆,真真了不得,家裏連他一共五個男丁,再往上父輩又有七個男丁,阿蘿若想一舉得男,運道可不就在應這男人身上?
楊骁察覺到馮婆的目光異樣,狐疑的看她一眼。
馮婆忙賠笑道:“您先歇着,我去外面招呼。”
說完話,小心翼翼關上門,便馬不停蹄往阿蘿家去了。
題外話:
天啊,我以為是個短篇,怎麽寫了這麽久還沒進入正題呢?我好着急啊!只能明天再繼續了!
茑蘿(四)
自從上次圓房不成,婆婆一連幾天沒有好臉色,因為接受不了兒子無法生育的事實,便往死裏折磨阿蘿,原來顧着村裏的閑言碎語,頂多罵上幾句,現在卻時常拿着掃帚或是燒火棍往阿蘿身上招呼,且家裏所有的髒活累活全要阿蘿去幹,即便活都幹完了,也折騰出些事來,仿佛非得這樣,才能平複心中的憤怒。
阿蘿總覺得,自己或許哪天會被活活打死。
她是不怕死的,她只是不忿,為什麽她生下來要遭這些罪,被父母賤賣,被婆母淩虐,丈夫護不住她,連孩子也無法給她,這日子,這日子啊……唉,何時才是個頭。
夜晚,阿蘿整理好柴垛,打掃了廚房,又将公婆和志貴的尿壺尿盆涮洗幹淨,忙完所有家務,已是累得汗津津了。
她想洗個澡,卻發現缸底的水見了底。最近婆婆為了磋磨她,用水格外厲害,半天不到就要用掉一整缸的水,然後再使喚她去河邊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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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摸了摸左肩上的傷口,那兒剛剛結痂,只能用另一側肩膀挑水了。夜路不好走,她身上又帶着傷,婆婆明顯是想叫她吃苦頭。
阿蘿心中麻木,正要出門,外頭傳來輕微叩門聲。
她狐疑的走到院門前,透過門縫往外瞧——
是馮婆。
阿蘿的心口一跳,忙向後望了望,公婆屋裏的燈已經滅了,兩人應該歇息了,只是不知道睡沒睡熟。
她放慢了動作,輕輕打開院門,壓低聲音問外頭的老婆子:“馮婆,你怎麽來了?”
馮婆低聲道:“收拾收拾,去我那兒一趟,盡快。”
說完話,轉身匆匆走了。
阿蘿怔愣愣看着馮婆的背影,心中宛如平靜湖面投入巨石,激蕩得半晌回不了神,她知道,馮婆這是給她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男人,孩子,出路,未來……
阿蘿心髒劇烈跳動,她看了看漆黑的天空,看了看空蕩蕩的院子,又看了看外面的茫茫夜色,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只覺得一切都不同了,一切都在悄然發生變化,時間也一下子變得緊迫起來。
這或許是她唯一的機會。
阿蘿拿起扁擔和木桶,神色莫測的出了院門。
她挑水回來,燒水沐浴,換了一身幹淨衣服,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沒有簪子,便只綁了最簡單的頭繩,然後趁着夜色,輕手輕腳往馮婆家去了……
……
後半夜,楊骁被吵醒了。
隔壁的女人艾艾叫着,床板吱吱啞啞,混着男人粗重的喘息,那一陣陣動靜聽得人渾身燥熱。
楊骁起床,摸黑端起桌上的涼茶,給自己倒了一碗,只覺得張成海這厮太不地道,前半夜已經弄了一回,怎麽後半夜又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心裏正煩躁,屋門忽然緩緩打開,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低頭走進來。
天色太暗,楊骁看不清對方樣貌,只瞧身段像是個年輕媳婦,想必是馮婆給他安排的女人,當下他也不客氣,長臂一撈就摟進懷裏,按到床上準備做那事。
對方明顯瑟縮了下,像是不知所措,卻也沒有反抗,反應生澀極了。
楊骁聞到清新的皂角味兒,知道對方大約是剛洗過澡,心中滿意,伸手摸到對方的腰,只覺得那腰肢盈盈一握,觸感格外柔軟滑膩。
手往下探,他聽到女人驚慌又壓抑的吸氣聲,不禁失笑,問:“第一次?”
若是熟門熟路的村婦,不該是這種反應,想必是剛成親沒多久的媳婦,年輕面嫩,才會這樣局促緊張。
阿蘿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算是默認。
兩人一個是為了洩火,一個是為了生計,各取所需罷了,本就無需交談。楊骁不再多說,褪了彼此衣褲,直奔主題。
他架起她的兩條腿兒,直愣愣往裏送,那處卻意外的幹澀緊實,幾乎寸步難行。
楊骁心頭異樣,又覺得身下女人身子緊繃,像是緊張害怕到了極點,腿心不住發抖。
他皺起眉頭,又試着往裏入,女人像是疼得狠了,發出一聲輕呼,又慌忙捂住嘴,幽暗裏只聽見她急促呼吸。
楊骁終于覺得哪裏不對了,他立即退出來,額頭出了汗,低聲問床上女人:“你是第一次?”
這個第一次,已經不是方才那個第一次。
阿蘿不知該怎麽回答,咬着唇沒做聲。
楊骁默然片刻,竟提起衣褲就走,明擺着不想沾她這麻煩事!
床上的阿蘿怔住,眼見他打開門要走了,又羞又急,只覺得自己唯一的盼頭也要走了!她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幾乎什麽也沒想就翻身下床,一把将男人死死抱住,嗚咽哀求:“別……別走!求求你……”
阿蘿身上不着絲縷,就這麽無所顧忌的抱着他,像抱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也不松手。
楊骁渾身一僵,沒敢回頭,有些煩躁的道:“出來玩只圖一個痛快,不敢污姑娘的清白之身。”
“活都要活不下去了,要清白有什麽用?”阿蘿的眼淚濕了他的背脊,一字一句道,“求您行行好,只要能懷上孩子,絕不敢再糾纏您……”
她的聲音嗡嗡的,語氣也卑微,聽上去分外可憐。
楊骁不是鐵石心腸,況且這事他确實不吃虧,方才起身要走,是覺得自己出來找樂子,實在犯不上糟蹋清白姑娘,眼下聽阿蘿這樣哀求,便忍不住轉身看去。
這一看,卻實實愣住了……
眼前這女子……這女子,看上去約莫十六七歲,年輕稚嫩得很,身形雖然瘦弱,卻也不失少女的纖柔白嫩,她低垂着頭輕聲抽噎,看不清面容,而楊骁之所以愣住,是因為她身上布滿了青紫淤痕!肩上還有厚厚一層血痂,那副慘狀不比他們在兵營裏被操練強多少!
他想問她這身傷是怎麽回事,剛開口,又止住。
那些傷痕深淺不一,顯然不是一次打的,村子裏女人因為生不出孩子而在家中受氣挨打,并不是什麽稀罕事,他又何必戳人痛處?況且,她明明是完璧之身,卻被逼得來這種地方,一定是萬不得已,實在沒辦法了……
楊骁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看見一個年輕女子如此境地,難免生出幾分憐惜。
清冷月光,從半掩的屋門斜斜照入,照在女子的雪白肌膚上,更顯白皙,而那些淤青也愈發觸目驚心。
楊骁不忍多看,低咳一聲,反手将門重新合上。
房間恢複幽暗,兩人看不清彼此的面目與表情,聽覺在此刻變得尤其敏感。
他略帶尴尬的低聲問:“你……只是想要孩子?”
阿蘿也知道自己的姿勢不雅,卻不敢松開他,只咬着唇,悶悶的點頭。
漆黑一片中,她聽見男人笑了一聲,像是自我調侃:“這種便宜我哪敢白占。”
接着,她感覺手心被他強硬塞進一個東西,小小一塊,光溜溜的,像是……銀裸子?
她吓了一跳,只覺得自己不該收這麽多錢,可不等她反應,人已經被打橫抱起,然後輕輕的落到床上……
茑蘿(五)
床榻柔軟,而阿蘿面前多了一堵硬硬的胸膛,他的氣息微燙,噴薄在阿蘿的面頰上,她不禁一下子紅了臉。
好在房間幽暗,無人看見她此刻的窘狀。
男人的呼吸逐漸下移,先是在她脖子上啃了兩口,又揉弄幾下她的身子,接着一只手探了下去。阿蘿本以為他只是摸摸,可是略顯粗粝的手指撥開了那處軟肉,不緊不慢往裏擠弄,讓阿蘿整個人異常的難受起來。
她有點疑惑,也有點着急,甕聲問他:“你……你怎麽用手……”
楊骁的聲音比剛才粗啞,帶了幾分安撫式的低笑:“你是第一次,我怕傷了你,總要先費些功夫……”
阿蘿不明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