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是我的人
許硯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向月韻,完全無視周圍的任何人,哪怕是風秋莫。
“跟我走吧!這裏并不适合你!”許硯握住她的手,柔聲道。
但月韻并未有任何動靜,沒掙脫他的手,也沒有答應什麽。
可是看到月韻并沒有拒絕他握住她,哪怕是象征性地拒絕,風秋莫的心一陣刺痛,濃濃的不甘,仿佛許硯與她手牽手是對他的莫大侮辱,莫大諷刺。
“走吧!”見月韻并未回答,許硯以為默認。于是,許硯便拉着月韻的手一步步向外走去。人群再次讓出一條道來。
然而,在許硯面前,風秋莫怎麽會甘願吃虧!誰都可以,就他許硯不可以!
月韻最後望了風秋莫一眼,便轉過頭,任由許硯拉着,雙腳像灌鉛般萬般沉重。
可是!可是!
驟然間,一只溫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左手,緊緊地抓着,微微的疼意。
月韻一驚,步伐驟停,連帶的許硯也不由停住步伐。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我允許你走了嗎?”霸道無情的聲音,仿佛從天而降,墜入月韻心間。
月韻轉身,看時,正是滿眼怒火的風秋莫抓住了她的手。但月韻的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感動的笑意。
“什麽意思!風秋莫,你是什麽意思!”許硯臉色很難看,憤怒的聲音質問風秋莫。
風秋莫眼中的怒火漸漸散去,視線轉向許硯,嘴角輕蔑地上翹。
“我的意思是,你給我放手!”風秋莫沉聲對許硯說。
“哈哈,讓我放手?你憑什麽!”許硯大笑,仿佛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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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放手的是你風秋莫吧!因為月兒,我已經給夠你面子了,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在許硯的世界裏,除了父親,也就只有風秋莫敢這樣對他,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發火了。
“哈哈,許硯,你是在搞笑吧!在我書畫社的地盤,在沒有征求社長的同意下,強行帶走我的人,不知你是想挑戰書畫社,還是想挑戰辰華。”風秋莫說完,很多人便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社員?是月韻嗎?很多人疑惑不已。許硯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風秋莫,不要糊弄我!書畫社不是沒有名額了嗎!月韻又怎麽能是書畫社的成員!”
風秋莫搖頭微微一笑,雙眼盡是嘲笑。
“我,風秋莫,身為書畫社的社長,我要添加一個名額,誰能說不。哪怕是十個,辰華誰能說一個不字!”異常的霸道,讓周圍人心裏都不由一震。
一直沉默的許小柔眼裏滿是小星星,或許,風秋莫的冷漠霸道就是她着迷的原因之一,可是,看着他拉着月韻的手,心裏又是那麽地疼。
而月韻則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因為在她心中,風秋莫永遠是溫柔優雅的,但此刻,月韻眼裏反而有了一絲異樣的情感。
聽了風秋莫的話,許硯微微發呆,似乎不太适應眼前的風秋莫,盡管在殘音已經見識過了,但遠沒有此時那麽直觀,那麽明顯。
趁許硯發愣之際,月韻擺脫了他的手,往風秋莫那邊靠了靠。
而風秋莫也順勢一拉,月韻便輕易倒在他的懷裏。
風靜靜地吹,湖水緩緩地流,時間靜靜地滑動。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随意相擁的日子,那些時時傾訴的時光。
………
……
大榕樹下,不到十歲的風秋莫倚着樹幹,手中拿着廉價的鉛筆,在簡陋的畫板上勾畫着一根根動人的線條。
而在他的前方,正有一個如仙女的小女孩在翩翩起舞,盡管舞步看起來有些随意,但卻有着讓人心醉的美。每一個動作,每一絲微笑,都仿佛與天地融在一起,是如此自然,如此動人心魄。
……
兩人倚在樹下,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上是一張相片,兩人的視線都放在上面,上面正是風秋莫倚在榕樹下作畫的情景。
“秋莫哥哥,你畫得真好!”稚嫩動聽的聲音,月韻瑪瑙般的眸子閃閃發光。
“還不是我家的韻兒太美了,如果我畫不好,那就是天理難容了。”風秋莫的聲音帶着調笑,略帶成熟。
“哼!”月韻撅着嘴,但雙眸中卻是滿滿的喜悅。
“還是任哥哥拍得好!”月韻話語一轉。
風秋莫無語,只能不停點頭,眼中盡是溺愛之色。
“哼!沒想到任哥哥竟然有偷.拍的習慣,幸好被我逮着了!要不然我就虧大了!”月韻抽抽小鼻子,表示不滿,眼中是驕傲之色。
還沒等風秋莫誇獎她很厲害,月韻卻雙眼發亮,驚喜道:“我要讓任哥哥給我們多拍一些,然後保存起來,等以後我們長大了,我們就拿出來。還有哦!如果我們以後吵架了,只要看到這些相片,我們就必須和好!好不好,秋莫哥哥,好不好嘛?”
“……’
……
………
看着風秋莫和月韻抱在一起,許小柔眼中終于有了蒙蒙的的霧氣。可是,風秋莫并沒有注意到這些。
“風秋莫,你……“許硯咬牙切齒,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許硯的聲音驚醒了風秋莫,便立即放開月韻,眼中的柔和瞬間散去,只餘下冷漠。
四周望望,最後将視線停在冷卓他們身上。
“這裏就交給你們了!”說完,風秋莫便拉着月韻走出人群。沒人阻止,就連許硯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離去。
“靠,不是吧!他風少去潇灑了,讓兄弟們收拾殘局,這是哪門子兄弟啊!”這是冷卓在抱怨。
而程凡卓走過來,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小聲道:“別說了,你委屈什麽,還有更委屈的沒說什麽呢!”
聽了這話,冷卓驟然醒悟,擔憂的目光望向許小柔。
只見許小柔怔怔發呆,臉頰已經有淚珠滾下。他的心終究還是偏向她,當最後風秋莫帶月韻離開後,她的痛苦便徹底洶湧而來,将她活活埋葬。
盡管已經自我安慰了,但這種痛苦仍舊無法抑制。
“小柔,跟我走!”這時,許硯走了過來。
但許小柔并沒有回答,梨花帶雨的臉龐看向他。
“爸爸很想你,希望你回去看看他!”聽到爸爸一詞,許小柔眼中終于有了神色。
“另外,風秋莫并不适合你,他只喜歡月韻,你還看不出來嗎!聽哥的,放棄吧!風秋莫并不值得你去愛!”許硯眼中滿是疼愛。他的人生只會疼愛兩個女孩子,一是月韻,另一個就是妹妹許小柔。見到許小柔這樣,他自然很難受,甚至比月韻再次公開放棄他更加難受。
“我不信,不信!”許小柔大吼,然後便沖出了人群。
……
扶柳河的水仍然不急不緩,輕輕流動,流動,卻不知流向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