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4)
知道那目光是盯着濮名名的,不過餘光把他們全部囊括在內,那種感覺真是太滲人了。
汪興海聽了一會兒,決定給霍東降降溫,“別激動太早,BAAA選的是比較有影響力的樂隊,跟你這裏的這一支應該搭不上什麽關系,據我了解,現在國內首屈一指的應該屬BLOOD.B吧?而且他們還沒有什麽負面的新聞,新曲也頻頻發布,不論是影響力還是正面形象,都比你這裏的這個強多了。”
霍東突然反應過來,也是,論知名度,論影響力,BLOOD.B都是樂隊中大哥級的地位,濮名名的“心洞”現在只是小有名氣,同時跟他一樣小有名氣的樂隊可不止他們這一支,比如同時定期開歌會的“CRAZY”,還比如其他幾個,就霍東知道的有這種粉絲群的樂隊就不下五支。
而且但凡擁有粉絲群的時候,樂隊的成員都比較注重形象,打架鬥毆吸毒,能瞞着就瞞着,絕對不能拿出來招搖。因此在外人眼裏看來,這幾個都是比較健康向上的樂隊。
有這麽一個難得的機會,霍東真想去争取,不過目前來看,濮名名的這支樂隊并沒有特別的長處,該用什麽得到廣告代言權?對手是BLOOD.B,這個難度很大。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霍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差點被這個消息沖昏了頭腦,“你的這個消息,可靠程度有幾成?”
汪興海道:“不管有幾成,我的消息什麽時候不準過?”
“那可未必,陰溝裏翻船的大有人在。”
汪興海一臉鄙夷,“告訴你也不見得你能拿下來,他們懸殊太大,除非你能讓他一夜成名。不然的話,很難。”
“不用你操心,你就老實告訴我,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霍東胳膊支在吧臺,離汪興海很近。
汪興海猶豫了一下,才慢慢開口,“我一個朋友,認識BAAA的廣告負責人,聽他說得。”
“朋友?什麽級別?男朋友?炮友?酒肉朋友?一夜情?”
汪興海皺眉,“我有這麽下流?男朋友。”
“誰上誰下?”
“跟你一樣!”
霍東再次确認,“真的可靠?”
汪興海實在是懶得搭理霍東,戀愛後簡直變了個人,跟老媽子似的,唠叨不說還繁瑣,“愛信不信,我走了,有事電話聯系。”
“哎你別走,我還沒問完。”霍東伸手想抓汪興海,結果汪興海已經頭也不回的走到了樓梯口,“你還沒付錢!”
豆豆看着眼前的霍東簡直啞口無言,這還是霍哥嗎?怎麽沒有以前那個沉默的酷勁兒了?上次還囑咐他說,汪興海每次來都不要收他錢,今天怎麽主動要錢了?豆豆心裏默默感嘆,愛情這東西真是強大啊!
霍東覺得這個機會真的不能錯過,不管成功率有多大,總得試試,萬一到時候元傑出事了呢?萬一到時候BLOOD.B缺了主唱,沒法勝任廣告了呢?作為備選萬一就選上了濮名名呢?不管怎麽說,機會必須要把握。
濮名名看着霍東心事重重的回到辦公室,不禁有些擔心,剛才那兩個人說什麽了?霍哥的變化這麽大?
好不容易挨到了結束,下半場是“CRAZY”的演出。濮名名沒有去霍東的辦公室,也沒有破天荒的提前回家,而是一直在更衣室裏,他等人們都走光,才緊張的從衣櫃裏拿出來珍藏的錄音碟。
敲開霍東辦公室的門,濮名名背着手走了進去,“霍哥,發生什麽事了?”濮名名關心的問道。
霍東看着站在桌子前的濮名名,站起來拉住他坐到那個小沙發裏,他竟然沒有發現濮名名一直背着手,“沒什麽,想點事情。”霍東突然決定先不告訴濮名名這個消息,一是不想幹擾他的歌會,二是如果成的話就能給他一個驚喜,如果不能的話濮名名也不至于受到打擊。
看着互動的支支吾吾,濮名名有些心裏不是滋味,他跟汪興海有什麽秘密不能告訴自己?而且還這麽明顯的搪塞着自己。
心裏不舒服是真的,不過濮名名還在忍着,彼此都這麽大了,不能為這麽點小事情再生霍東的氣,要把當時對元傑的那種容忍度拿出來。“霍哥,我有禮物送你。”心裏別扭,就懶得想什麽驚喜,直接給了拉倒。
“禮物?”霍東眼睛一亮,“名名你什麽時候給我準備的禮物?怎麽都不告訴我?禮物在哪兒?快給我看看。”
濮名名慢悠悠從身後拿出手來,“碟!”
霍東愣了一下沒有接,“碟?什麽碟?”
濮名名塞到霍東懷裏,“送你的碟,我還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家的時候路上慢點。”說罷起身頭也沒回就走了出去。
霍東有些雲裏霧裏,這家夥生氣了?接着霍東突然明白了原因,一定是名名看到了他跟汪興海離很近的說話吧!濮名名吃醋了,霍東有些開心,雖然這段時間濮名名幾乎都忙到沒有空搭理他,不過稍微小刺激一下,看來名名還是對他很有感覺的。不然那種程度就吃醋,這誰都不用多做解釋。
霍東把碟放到他辦公桌上面擺着的那個BOSE的小音箱裏,戴上耳機按下按鈕,裏面的音樂傳到霍東耳朵裏,霍東感覺自己就要窒息,心跳就要停止了!
這一定就是名名的新曲,他們居然瞞着自己去做了碟,而且這曲子,這曲子,太不一般了,霍東忍不住心髒狂跳,那個廣告的代言,可能有戲!
35、很巧很糟糕(一)
還沒有将這個新的碟片聽完,霍東迫不及待的從碟機中取了出來,仔細的放進CD盒中,抓起鑰匙就沖出了酒吧。
到了車上,霍東将碟片放進車內的CD槽,打開音響,同時拿起手機給汪興海播過去電話,“你說你男朋友認識這個廣告的負責人?”
電話那邊稍微有些嘈雜,汪興海沉默一下,“霍東,我勸你還是實際一些,跟其他知名的樂隊比起來,濮名名并不突出。”
“沒試過怎麽能知道結果?你只要給我引薦一下那個負責人,或者吃頓飯就好。”霍東有些急切。
汪興海的聲音繼續沉穩,“霍東,你冷靜,你得看明白現狀,找代言樂隊的消息捂得并不是很嚴實,這個消息一放出來那個負責人就不見了蹤影,事情明擺的很,想找他走後門的不止你一個。濮名名在你眼裏可能是最好的,但是你要知道,其他樂隊比他們好的不止一兩個。”
霍東暗自皺眉,這種情況他當然想得到,只不過抱着事有萬一的态度又多餘的問了一遍汪興海。最後看來真的沒有希望了,他才能徹底死心。
“話別說那麽早,你現在在哪裏?我給你看個東西。”
汪興海半天才回答,“PLUS ONE左手邊這家酒吧裏。”
霍東一怔,這家夥沒走?于是馬上下車跑去隔壁酒吧。
推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吧臺旁的汪興海,他還坐在那裏一個人悶悶的喝酒。
霍東走過去,“怎麽跑這兒喝了?那邊給你免費你非得花錢過來喝?”
汪興海瞥眼看了一下霍東,眼神帶着一些醉意,“你要是不唠叨,我用得着換地方麽。”
霍東駕着汪興海的胳膊,掏錢包給他付了酒錢後就将他拉出酒吧,推進車裏,“給你聽個東西,你評價看看。”
汪興海無力的靠着椅背上,“什麽東西這麽急?都不照顧我這個醉鬼了。我的車在前面,等下你把我送回去就行。”
“沒問題。”
霍東重新開啓CD,調大音量,汪興海被聲音吵得有些皺眉,霍東道,“憑我聽了搖滾樂隊的歌這麽多年,這次絕對錯不了,你覺得呢?這些曲子你認為怎麽樣?”
汪興海耐着性子終于聽完了一曲,他伸手關了音響,扭頭認真地盯着霍東,“霍東,你要我怎麽說你?剛才就說過不下一遍,自從你戀愛,你整個人都不像你了。平時的從容淡定哪兒去了?就連思考問題都開始這麽不着邊際。”
霍東反駁,“不,就是因為我很認真的思考過,所以才覺得這件事情可行。如果他沒有出這個新曲,我也就作罷了。但是你聽這個新曲,很不一般對不對?而且風格很新穎,市面上還沒有這樣類似的曲調,很朗朗上口對不對?”
汪興海無奈的嘆口氣,“霍東,不管你平時聽得多還是聽的少,我對搖滾不熟,但是作為一個聽衆,我只是覺得這曲子調子很輕松很輕快,不像我想象中的那種吵鬧的搖滾音樂,但是又能怎麽樣?你能保證這曲子一夜爆紅?如果不能爆紅就沒有知名度,沒有知名度就還是很難拿到那個的代言。”
霍東被狠狠的潑了盆冷水,汪興海這人以前對他雖然有些不地道,不過這人眼光還算是精準,不然也不可能這十來年把自己的房産生意做這麽大,就在人們一股腦投入開發樓盤的時候,他卻瞄準了二手房的市場,利用人們思維的縫隙占了不少的便宜。
他的眼光比較準,決斷也很有魄力,房産交易縮水的前夕,他就痛快的關閉了30%的盈利不好的或者根本就不盈利的房屋中介的門店,這沒少減輕他後來的損失。如果硬撐着,還不知道要虧損多少錢。
霍東做起事情來不是沒有眼光,他只是覺得某些事情不值得自己費精力去做,就是再賺錢也懶得插手,如果一旦插手太多,自己喜歡的這家酒吧就肯定沒有這麽多的精力來照顧。
但是一旦是他認準的東西,霍東的毅力也不比汪興海差。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被汪興海狠狠的潑了好幾盆冷水後,霍東也有些猶豫,是真的自己護犢子的心情在作祟,還是汪興海這次走了眼?
“那什麽,這樣,那個負責人叫什麽?辦公地址在哪裏?你告訴我這些就行,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事情成不成再說,我總得去試試。”
沒錯,就是得去試試,自己聽了他們多少年的搖滾樂,來PLUS ONE争取主唱的樂隊又有多少個,就憑借他們就把在搖滾樂隊界的地位,他就不應該懷疑自己的耳朵,更不應該懷疑濮名名的能力。
汪興海掏出手機撥號,“作為老朋友,幫忙肯定沒有問題,不過我還是想勸你一下,感情這東西別陷得太深,不然到時候受傷害的還是你自己。這話只有你我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玩兒不起。”
電話放在耳旁,不多時就接通了,汪興海突然換了一種甜膩的語氣道:“寶貝兒,睡了沒有……你碰到BAAA那個廣告負責人是在哪裏碰到的?……那是他的辦公地點嗎?……嗯,我喝了點酒,等下有個朋友送我回去,你乖!”
合住手機蓋,汪興海歪着身子将手機放進褲兜裏,“方進大廈1208,負責人叫安旭,不過據說他現在已經不去辦公室,也不接電話了。不知道躲哪兒了,誰都找不到。”
霍東在心裏默念了一遍,“行,成不成看他的造化了,你總幫我忙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汪興海笑道:“這算什麽忙,順手的事情,真要能幫忙的話我就把你家濮名名介紹給安旭了,你要真想感謝我這電話,你就把我送回家吧,車我明天再過來開走。”
霍東踩油門打方向盤,“送回家當然沒有問題。”
一路很安靜,音樂沒有再開啓,霍東把汪興海放在了他家樓下,汪興海沒有急着上樓,而是打了一個電話,霍東停在路對面好奇的看着他的動靜。沒多大一會兒樓裏出來一個人,看到汪興海後跑出來便扶着他進去了。
霍東終于再次打開音響,濮名名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聲音放到很大,霍東回家的路上不停的來回聽着。
不管是愛情蒙蔽了雙眼,還是真的這新曲子不錯,霍東都想試一試。就算是走眼,那也是為了濮名名走眼,失敗也值得。
不過這一切都不能提前告訴濮名名,如果能給他這個驚喜,這得多麽的有成就感。如如果失敗了沒有被選上,那也無所謂,他自己偷偷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濮名名的心情。
不過這家夥還真是會吊人胃口,活活晾了他那麽多天,就是為了錄制這張碟送個他,這讓霍東何其感動。
霍東懷着歡快的心情,沒多久就回到自己家裏,今天不論那別扭的家夥睡了沒睡,他一定得把他辦了,不辦了實在是難以表達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也難以對這些天被冷落而洩憤。
用鑰匙輕輕擰開家門的鎖,霍東蹑手蹑腳的走進去,一邊換鞋一邊注意着家裏的動靜。
客廳的燈亮着,不過沒有任何聲音,濮名名沒在客廳了,推開客房門,也沒有看到濮名名,這家夥沒在家?
霍東疑惑,這麽晚了他能去哪兒?
濮名名向來都是回了家後就不再出去了,所以需要外面辦完的事情他基本都是辦完了才回家。
今天這麽這麽反常?
霍東一邊疑問着,一邊拿着那張碟片走進自己的卧室,卧室裏還有一個小號的音箱,效果不錯,今晚可以放低聲音循環播放,一直到他睡着。
至于那個負責人的事情,霍東暗自簡單又快速的做了一個安排,那就是蹲守,從早晨就開始蹲守。
上班高峰有可能被這個人混進辦公室,非上班高峰也可能被這個人混進辦公室,而這個人既然要負責這方面的事情,辦公室的資料還是其他的有用的東西不可能全部挪了地方,一定會讓他抓到那個叫安旭的回來取東西的時候。
他的要求不高,不用負責人當時就拍板決定啓用濮名名,只要他可以給點時間聽聽這張碟就好。
聽過之後再拒絕,霍東這才會徹底死心。
剛進卧室霍東就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自己卧室的燈居然亮着。
同時有動靜的還有自己卧室內的浴室。裏面有嘩嘩的水聲。
霍東暗喜,名名跑來自己卧室洗澡,這是不是在暗示着自己什麽?這個時候要是還裝傻,那就真要錯過一個美妙的夜晚了。
沒有浪費一秒,霍東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鎮定的站在浴室門口,用指關節敲了幾下門,裏面的水聲停了,“霍哥?”濮名名問道。
“嗯,”霍東心花怒放,濮名名果然在裏面,“你在裏面幹嘛?”問完霍東想咬自己的舌頭,這麽蠢得問題他居然也能問出來,原來自己腦子空白的時候就這水準。
濮名名答道,“我在洗澡,霍哥要用浴室?”
“啊……嗯……”
“等我馬上擦幹了出來。”濮名名有些尴尬,“我不知道你這時候回來,外面那個浴室我剛刷幹淨沒舍得用就跑這裏了,我馬上出去你進來拉屎吧。”
拉屎?霍東想了想,自己剛才好像沒有說過要拉屎啊!“我不拉屎,你別急,我就是進去跟你一塊……”洗澡。
話說到一半浴室的門就打開了,濮名名一身水氣的站在霍東面前,距離十分接近。
濮名名也愣了一下,他看到了霍東光着身體,真的是一絲遮蓋物都沒有,“霍哥你是要拉屎還是洗澡?”
“拉屎。”霍東下意識的回答,“啊不,洗澡。本來想進去跟你一起洗的,咱們還沒有一起洗過澡。”
濮名名側過身子想走出去,“怎麽沒有,在醫院不是天天給你洗嗎?”
“那不一樣,那是你伺候我洗,不是我伺候你洗,今天本來想伺候你洗,哎你還就跑出來了。”
濮名名錯開身體走出去,霍東一把抓住濮名名,“等等,我還有話沒有說完。”
“洗完再說呗。”濮名名轉眼就沒有了剛才的溫柔,表情顯得有些吃醋。
霍東又在暗喜,俗話說有多愛就有多恨,名名這家夥一定是特別愛自己的吧?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洗完你就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點把戲。名名,你在生我氣?”
濮名名否定,“沒有,我生你什麽氣。”
“名名,你不誠實,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生我氣了,是不是在酒吧的時候汪興海來找我所以你不高興了?”霍東覺得兩個人之間不能有誤會或者隐瞞,不然矛盾和不滿會越級越深,到最後都沒法解決。
不過他将要隐瞞的那件事情不同,那是善意的隐瞞。
濮名名努力調整着自己的情緒,面對着霍哥就愛藏不住情緒這點還真讓人着急,“你們正常的來往,我怎麽會生氣。我又不小肚雞腸,說幾句話你也不可能跟別人跑了。”
霍東很開心,這語氣一聽就是吃醋了,別以為他二十七了能控制得住自己,他的沉穩只是對更年輕的人來說的,對他霍東可不行,他比濮名名多活了幾年不說,這種雞毛蒜皮的小把戲小借口他咋就能聽出來了。
“但是我生氣了,”霍東立刻嚴肅了他的表情,“這麽多天你每天早出晚歸,一整天一整天的不搭理我,你在搞什麽?然後突然送我一張碟,這又是什麽,你們什麽時候安排新曲的事情和錄制新曲的事情都可以不告訴我了?”
濮名名立刻不做聲了,他有些理虧,按照要求,他們如果有新曲就必須讓霍東知道,這樣他也好安排公布歌會的時間還有印票的事情。
如果一旦告訴的晚了或者沒有告訴,到時候歌會的內容和門票上面寫的內容不符,就很容易遭到部分歌迷的投訴,甚至不滿。這對濮名名的樂隊聲譽是件大事,對PLUS ONE的形象也會造成影響。
霍東生氣的有道理,濮名名也不是沒道理,總的來說要不是為了給霍東這個驚喜,他也用不着加班加點馬不停蹄的調試歌曲,修改細節,拽着樂隊的那幾個年親人沒完沒了的排練,并且在錄音棚一待就是一天的錄音。
一切不都是為了給他霍東一個驚喜嗎?
他收了禮物也沒有發現有多麽開心,這個表情真是打擊人。
濮名名有些不甘心,辛辛苦苦送了第一份禮物出去,竟然收不到一點反饋。
“現在知道也不晚。”濮名名帶着怒氣,甩開霍東的手準備回屋睡覺。
霍東哪會同意,他拉住濮名名的胳膊用力一甩,濮名名重心不穩跌坐在床上,瞪着眼睛有些生氣的看着霍東,“晚跟你說了一個星期,用得着這樣嗎?”
“晚給一個星期?那我足足等了你一個星期你該怎麽賠償我?這麽多天你連多一眼都不看我,你還說繼續照顧我到完全恢複,結果呢?還不如住在醫院裏,回家後連個吻都沒有。”霍東故意抱怨,他突然想看看濮名名真的生氣會是什麽樣子,平時這家夥不溫不火的,簡直就不像是年輕人的狀态,可以說有點像老頭,不卑不吭,不怨不氣。
濮名名頓時理虧,聲音矮了半截,“我不是故意不照顧你的,因為着急趕制新曲,又擔心二十多天後的歌會趕不上啓用新曲,所以才把你給忽略了,下次我會注意。”
“那這次的怎麽賠償?”霍東故意板着臉不依不饒。
“這次?拿那個碟賠償還不行麽?那是我送你的第一個禮物。”濮名名紅着臉說完這句話,他說的何其的別扭,簡直就像是為了這個碟而要獎賞一樣。
霍東沒有客氣,“賠償好說,一個碟還不夠,今晚陪我?”
濮名名猶豫,“明天還有很多事情,打早就要去排練房,今晚就先算了?等忙完這陣子再說呗?”
霍東沒有理會濮名名的拒絕,“都光着身子聊了這麽半天了,你還有什麽可害羞的!”說罷沒等濮名名拒絕,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
36、很巧很糟糕(二)
霍東沒等濮名名說話,一下子傾身過去就将他的嘴巴成功堵住。
濮名名往後躺去,一個翻身又躲開了霍東的進攻,“霍哥,上次說好了的,這次我來。”
霍東一怔,“上次說好了?什麽時候說的?”他想趁濮名名不注意再把他拽回床上,結果濮名名很靈活的繞着床躲霍東,“你白白晾我這麽多天都不想着補償我,你看我可憐巴巴的每天都在家等你。”
兩具赤裸的身體甩着鳥繞着床一個跑一個追。
濮名名看到霍東裝可憐,突然又心軟了,心一軟動作就有些慢,就在他站在床邊準備跨國床時一猶豫,霍東突然撲過去将他利索的壓在床上。
這次霍東長了個心眼,自己跟着全身壓上去,把濮名名的雙手同時控制在頭頂,讓他沒法翻身逃脫,“還逃?越來越膽大了嗯?”霍東眯眼,俯視着身下的濮名名。
“你跟汪興海在酒吧說了什麽?為什麽那時候突然情緒就不對了?”濮名名有些生氣,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說不生氣,你果然還在生氣,名名,你愛我的對不對?”霍東又好氣又好笑。
濮名名氣呼呼的扭頭,“不愛。你這種愛勾三搭四的我怎麽會愛?”
“可是我愛你,名名,”霍東慢慢湊近濮名名的鼻子,鼻息漸漸交融,“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吃我醋我會這麽開心,我真的很愛你,名名,不是喜歡,是愛。”
面對着突如其來的表白,濮名名心狂跳不止,“我沒有吃醋,都這麽大的人了,你正常的交往我不會去幹涉,但是我覺得兩個人沒有必要互相隐瞞些什麽。”
霍東輕輕啄了一下濮名名的唇,“那你瞞着我這麽多天做這張碟還有你的新曲,這你怎麽解釋?”
濮名名動動嘴唇,憋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我瞞你……這是有原因的。”
“那我瞞着你,也是有原因的。”
“我是為了送你碟給你驚喜。”
“我的原因先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濮名名被反将一軍,又被霍東示愛,對自己生氣的初衷已經幾乎不去糾結,但是又有些下不來臺,于是繼續鼓着臉不滿,“狡辯!有種現在就說。”
霍東痛快答道,“沒種!”
濮名名被氣了個痛快,還以為霍東能像以前那樣服軟,結果這次這麽硬,他轉過頭來用瞪得很圓的眼睛盯着霍東,霍東被鼓舞,再次深深的吻了上去。
濮名名沒有再掙紮,這個臺階給的很好,霍東沒有理由向他道歉,他也可以接着這個吻掩蓋自己的剛才的尴尬。濮名名很配合,張開嘴巴迎接來自霍東的舌頭的探尋,熱烈和他糾纏。
其實濮名名也不是非要上霍東一次,剛才就是因為生氣,所以才故意那麽固執來刁難霍東,也許霍東乖乖的躺在那裏,他馬上就會消氣,同時乖乖騎上去。
結果霍東也很執拗,堅持不再無限度的妥協,因此濮名名沒有得逞,結果更下不來臺。
霍東慢慢放松了鉗制濮名名的雙手,轉為貪婪又享受的摸着濮名名的肌理,胸前的突起,尋找着他的敏感地帶。
上次在醫院自己受傷,根本沒有來得及仔細的品嘗濮名名的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這次身體狀況良好,他一定不會再錯過這次機會。
濮名名被霍東吻得有些發暈,忍不住推開霍東的親吻,趁機大喘氣,“霍哥吻技不錯。”
“謝謝誇獎。”霍東也喘息。
“我只是有些生疏,不然不會輸給你。”濮名名一撐胳膊,反轉成功,霍東被牢牢的壓在濮名名身下,濮名名跪趴在他的身上。
霍東甜甜嘴唇,聲音低沉又性感,“那你來試試。”
濮名名沒有猶豫,抱着霍東的頭認真地吻下去,從唇角試探,慢慢尋找着感覺,到牙齒,再到內壁,一處都不落下,直到與霍東的舌頭時不時的相糾纏,兩人認真的感受着對方,感受着對方帶給自己的全情投入的感覺。
霍東雙手也沒有停止動作,摸到後背,再摸到屁股,趁機揉一下拍一巴掌,再順着他的身體摸到了兩邊的大腿。
濮名名扭動着腰肢,用下體不停的跟霍東的性器來回碰觸,慢慢的他能感覺到霍東的性器在一點點的脹大,抵再自己肚子上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濮名名毫不猶豫加大了腰部上下挺動的動作,兩個人的性器不停的摩擦,喘息越來越重。
霍東猛地從腋下抱緊濮名名的頭,強行分開兩個人的吻,迫不及待的順着濮名名的嘴,舔舐到耳邊,輕咬耳廓,再用力吻着他的側頸。
“霍哥……”濮名名忍不住喘着喊了一聲,他已經軟了身體徹底趴在霍東身上。
霍東用力一個翻身,再次成功壓在濮名名身上,“名名你今天很主動……很誘人,是不是為了向我道歉?”
濮名名閉眼,聲音很軟,嘴巴很硬,“道你媽歉,再廢話換我來,我還沒試過幹別人屁股什麽感覺。”
霍東一怔,頭一次聽濮名名爆粗話,竟然讓他感覺這麽刺激,“你就等着你的屁股被我插的開花吧。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嘴硬?”
濮名名繼續發威,“碰到你就自動硬了。”
“自動硬了……”霍東用膝蓋分開濮名名的雙腿,用自己已經很硬了的性器來回摩擦着濮名名的股溝,“讓我看看你能硬到什麽時候,真是個壞蛋!”
濮名名忍耐着霍東在他身上到處點火,咬緊嘴唇不想出聲,剛才夠丢人的,平時從來都不爆粗口,突然就像魔怔了,心裏是那麽想的,嘴巴就不受控制的說了出來。
倒是自從遇到霍東,自己什麽都想試着去說試着去做了。不管是生氣還是什麽,總覺得面對霍東就無所謂,因為霍東總能包容他,鼓勵他那樣做。
渾身不知哪兒傳來陣陣酥麻感,濮名名很想沉溺進去,但是他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要是出聲就更尴尬了,剛還爆粗口問候霍哥他媽,現在又貪婪的享受着他的服務,真是越來越窘。
突然霍東離開了濮名名的上方,濮名名趕緊睜眼看情況。緊接着,他的性器着實的落入霍東的口腔。
“霍哥你……啊……”一個深吸,再加上視覺的刺激,濮名名終于喊出聲。
上次在醫院黑燈瞎火的什麽都看不見,霍哥給他做,他也只能憑着感覺來描繪那個情形,可是今天不同,屋子裏的燈發黃,雖然不是很亮,但是霍東的每個動作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霍東用手不停的揉捏着濮名名腿間的軟袋,嘴巴賣力的吞吐,有時候重重的允吸,有時候用舌尖使勁的分開性器的鈴口,霍東還特別享受的從根部一舔到頂,誘惑的眼神盯着濮名名,濮名名被這種景象刺激到不知道該說什麽來表達,能做的只有大口的喘氣。
霍東沒打算就這麽放過濮名名的性器,他再次一口吞在嘴裏,還像上次一樣整根沒入。
這次濮名名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性器的肉頭卡到霍東嗓子眼的感覺,那裏突然變得緊致,摩擦的快感更為清晰。他遵循着快感,開始不停的上下挺動自己的腰部,“霍哥,霍哥,不行了的話,就趕緊離開。”
霍東不為所動,繼續為濮名名服務着,感覺到了濮名名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量,霍東抱住了濮名名的屁股。
濮名名就快要射了,霍東感覺的非常的清楚,嘴巴裏的性器已經硬到不能再硬,随着濮名名幾下用力的挺動,性器劇烈收縮,一股又一股大量的白濁全部噴灑在霍東的嘴裏。
等到性器平靜下來,霍東擡起頭看着濮名名,這家夥憋紅了臉躺在那裏大口喘着粗氣,根本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霍東張開嘴給濮名名看他嘴裏的東西,濮名名臉更紅了,“快吐掉霍哥。”
霍東搖搖頭,趁濮名名沒有防備親了下去。
“唔……”濮名名吓一跳,急于反抗但是手腳已經被霍東提前控制住了。
他被迫張嘴迎接霍東的吻,并且一起品嘗屬于自己的精液。
腥腥的,澀澀的,兩人一起吞到了肚子裏。
濮名名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感覺,吃過元傑的,但是沒有吃過自己的,更別提霍東的。想一想霍哥似乎有些吃虧,下一次為報答,一定也要給霍東做一次。
“趴過來名名。”霍東支撐着上體,拍了拍濮名名的屁股。
濮名名聽話的快速轉身,這樣可以把自己紅透了的臉藏在下面,不會讓霍東看到。
“名名,自己的精液好吃嗎?”霍東故意又提了一遍,濮名名自覺地擡高了屁股,盡量放低自己的上身,分開雙腿支撐自己,這樣,一個漂亮的弧度就展現在了霍東的眼前。
“不好吃,難吃。”濮名名埋着臉,聲音有些悶悶的。
“下次還要吃嗎?”霍東開始按摩着濮名名的穴口,将那裏的褶皺一點一點的撐開。
濮名名使勁的搖頭,“不要了,霍哥,下次我吃你的。”
霍東覺得今天濮名名給他的驚喜特別的多,又主動又放得開還爆粗口,跟上次在醫院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太可愛了,還有多少個表現是自己沒有見過的?
這樣的家夥他怎麽能忍心讓他失望,讓他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