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玉西城抱着程硯青從地上站起來,程硯青像小孩子一樣整個人挂在他身上,不停地扭動蹭弄,像條蛇,用身上的體·液和氣息把對方包裹起來。

“阿青,別再蹭了。”玉西城一手托住他的屁·股,一手拿着手機四處找信號,最後斷定這個行為是徒勞。

“玉西城……玉西城……”程硯青小聲的用那種低啞濕熱的聲音喚他的名字,玉西城已經受不了了。

程硯青身上的衣服被他自己蹭掉了不少,玉西城給他裹上,他又脫下來,用赤·裸的皮膚去接觸玉西城的身體。

“程硯青,我真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硯青含·住了嘴唇,濕熱香·軟的舌頭直白地探進來,讓他只能開啓牙關,毫無招架之力。兩只手由開始推拒的動作變成了擁抱,程硯青被他的動作鼓勵,兩條腿将他纏得更緊。

兩人最後只能纏繞着倒在地上,程硯青騎在玉西城身上,他一邊彎腰啄吻玉西城的嘴唇,一邊小聲可憐的懇求着:“玉西城,給我吧……給我吧……我太難受了……”

身下的樹葉因為兩人的動作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玉西城的自制力和道德感徹底奔離家門,他現在的腦袋只由最原始的沖動支配。

程硯青的長相只算清秀,可此時卻散發出驚人的魅力,柔軟的身段和纖細的腰·肢都顯得風情萬種。

玉西城有些粗暴地親吻他,用犬齒去啃咬他脖子上的軟·肉,程硯青卻扭開脖子推拒這個動作:“別咬、別咬那裏。”

玉西城伸手摸了摸,發現那裏有一枚軟軟的不明顯的凸起。

白霜一樣的月光透過樹木間的枝杈投射在林子裏,映出一對抵死纏·綿的身影。

程硯青的發·情期為時三天,第一個晚上的瘋狂之後,程硯青稍稍清醒過來,整個人有些萎靡,玉西城替他把衣服穿上,看了一眼手機,淩晨五點鐘光景,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玉西城站起來,伸手拉坐在地上的程硯青:“趁你清醒着,我們趕緊找出路。”

程硯青垂着眼,臉上還有淚痕,他回想起剛剛哭着叫玉西城名字的淫·蕩的樣子,不禁感到羞恥難堪。玉西城的手還伸在他眼前:“我們不能分開,這個陣法有古怪。”

程硯青沒有答話,拉着他的手站起來,兩人牽着手開始勘察前面的路,遠遠看過去像情侶一樣。程硯青的腿還有些軟,走路的姿勢不太利索,玉西城停下腳步,在他身前半蹲下來,說:“我背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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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青搖了搖頭,他張了張嘴,嗓音有些沙啞:“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玉西城看了看他的表情:“程硯青,你在想什麽?”

程硯青的表情有些慌亂,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沒、沒什麽。”

他們身上還有彼此的氣息和溫度,玉西城問:“你是在害羞嗎?”

程硯青搖了搖頭,他的表情和羞澀差着十萬八千裏:“我們快、快找路吧。”

玉西城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走了一個多小時,天色已經大亮,可他們還是在那一小片區域活動,像兩頭被胡蘿蔔引誘的驢子,按照布陣師的想法打轉。

程硯青的體力耗盡,第二波發清熱也更加洶湧的侵襲過來。

兩人就在深林裏幕天席地的做·愛。

中間有一次十分激烈,玉西城失控化回原形,動作近乎殘暴,程硯青抱着他火紅的皮毛驚恐地喊叫:“不要進到那裏面!”可獸性勃發的人根本失去了理智。

程硯青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發·情期十分耗體力,以前在維恩星的時候,會有專門的發·情期營養液提供給Omega,可現在別說是營養液,連滴水都沒有。

他虛弱地靠在玉西城懷裏想,他們兩個是不是要被困死在這裏,死之前這樣胡天胡地的亂來,也算是做一對盡歡的鴛鴦了。

玉西城用犬齒咬破自己的手腕,遞到程硯青嘴邊說:“喝。”

“你、你幹什麽?”

“我不用吃東西,但你這樣下去會死的。”

程硯青靠在他懷裏搖了搖頭:“我不要、喝你的血。”

玉西城自己吸了一口,泛着鐵鏽味兒的腥氣立刻在口腔裏綻開,不算美味,他捏住程硯青的下巴,嘴對嘴把口裏的血液渡過去,程硯青極力反抗也沒用。猩紅的血液從唇邊滴落,有種變·态的美·感。

程硯青看着他,忍不住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嘴唇,玉西城立刻抱住他加深這個吻。

等玉三省跟連修鶴找到他們的時候,程硯青正背靠着玉西城坐在他懷裏,兩人以一種極其淫·靡的姿勢交·合在一起。

玉西城看到玉三省,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立刻背過身去。程硯青正在舒服的時候,因為他抽離的動作有些不滿地哼哼了兩聲,玉西城小聲說:“有人來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程硯青這才勉強找回一些理智,讓玉西城給他穿上衣服,又把外套蒙在他頭上,然後将他打橫抱在懷裏往外走,形容甚是狼狽。

玉三省聞到空氣中的味道,說:“我看到你的未接來電,打回來的時候已經無法接通了。程冬冬給我打電話說你失蹤了,這才找過來,怎麽連這樣小的陣法都破不了?”

玉西城臉上沒有表情:“找到陣眼也沒有靈力破壞,有什麽用?”

玉三省也沒計較玉西城之前一直諷刺他是同性戀的事,調笑道:“我看你是在溫柔鄉裏醉倒了,樂不思蜀吧?”

玉西城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不過……怎麽就突然在樹林裏搞起來了?我剛剛聞到一股味道,難道布陣師在裏面下·藥了?”

玉西城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你們破壞了陣法,找到布陣的人了嗎?劇組裏還走失了一個女孩兒,我們就是為了找她們才來到這兒的。”

旁邊的連修鶴說:“案子剛剛從當地公安移交到我們手裏,你叔叔怕你出事,就先來找你了。”言下之意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追查始作俑者。

玉西城沒答話,他懷裏的程硯青正難受地摟着他的脖子小聲啜泣。

“你們住哪兒?我們倆現在的樣子沒法回劇組。”

玉三省開車把玉西城他們送到了山腳下的一家小旅館,兩人吃了一點東西,就把他打發走了,估計又在房間裏搞起來。

整整三天發·情期過去,程硯青累到昏死過去,他有些慶幸,這樣就不用面對玉西城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山腳下的醫院裏,手上打着吊針,程冬冬在床邊守着,還是在玩兒手機。他稍稍擡了擡手,自己撐着床坐起來,手上的針管有點回血。

程冬冬一擡頭見他醒過來,立刻說:“唉,你別動。”

“玉西城呢?”程硯青第一句話問。

“回山上拍戲了,你們這一失蹤就是三天,導演在山上都急瘋了。”程冬冬笑着說:“你倆這也太瘋狂了吧?野戰還三天三夜,玉哥是不是吃藥了?”又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痕跡:“夠狂野的啊。”

程硯青不理他的調侃,抿了抿嘴:“那你在、在我這裏,他身邊不是、沒人跟着了?”

“李哥來了,快把玉哥罵成狗了,我還是第一次見玉哥低着頭任罵一句話都不反駁的樣子呢。”

程硯青在心裏嘆了口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他們這算是什麽關系?助理?炮·友?還是……其他什麽?總之這不是他設想中的正常愛情的開端,恐怕玉西城心裏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

程冬冬把手機收起來,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餓,我想吃紅燒茄子、蓋飯。”

程冬冬笑了笑:“看你這點兒出息,都升級成老板娘了還是吃那老三樣兒,怎麽也來點兒澳洲龍蝦啥的。”

程硯青露出個苦笑:“那你去、去給我買、澳洲龍蝦吧,我想吃、那個。”

程冬冬知道他是開玩笑,朝他做了個鬼臉出去了。

程硯青自己坐在那兒發了一會兒呆,窗外陽光正好,繁茂的槐樹葉間含苞待放點綴着一些槐花花·苞,風一吹,就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程硯青把手腕上的針頭拔掉,走到窗邊看了一會兒,外面正巧路過一個年輕人也擡頭看他,他眨了下眼,仔細看了看,揚聲問道:“怎麽、是你?”

樓下那個年輕人回答他:“芒果班戟好不好吃?”

程硯青點點頭:“特別、好吃,上次、謝謝你。”

“不客氣。”

“我叫、程硯青,你叫什麽、名字?”

“餘東。”餘東朝他笑了笑。“要下來散會兒步嗎?”

程硯青剛想答應,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程冬冬手裏拎着兩盒魚香茄子蓋澆飯進來:“吃飯吧,跟誰說話呢?”

“一個、朋友。”程硯青答道,他回頭看了一眼窗外,餘東已經向他擺了擺手,轉身走掉了。

程硯青接過盒飯,将病床上的小桌板撐開,程冬冬便坐在床尾跟他一起吃。“你也沒、沒吃飯?”他看了一眼表,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

“吃過了,但是想再吃一點兒,這個茄子是現炸的,可酥了。”

“……”

程硯青三四天沒吃東西,又做了那樣劇烈的運動,現在餓得能吃掉一頭牛,他正狼吞虎咽着,程冬冬的電話響了。“喂,玉哥?……醒了,正吃東西呢……你等會兒啊……”程冬冬把手機遞給他。“玉哥要跟你說話。”

程硯青咽下嘴裏的食物,抿了抿嘴,有些猶豫地接過了電話,玉西城的聲音過了電顯得尤其性·感。

“喂?”

“你醒了?有什麽不舒服嗎?”玉西城似乎是在山上拍戲,周圍還有場工吆喝着搬東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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