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是豬嗎?萬一不是這麽簡單的縫合, 你打算怎麽收場?”

“你什麽時候會做的縫合術?”

“你被他們帶走之後都發生了什麽?”

“你是怎麽活着回來的。”

洛北棠正拉着任逸舟去急診樓檢查傷口。他手腕臂肘都有淤青,但拍過X光片, 均沒有傷及骨頭。

為了以防萬一, 洛北棠提議帶他去做個核磁共振。她甚至還懷疑刀上有不幹淨的東西,要驗個血。

任逸舟拽住她:“不至于。”

旁邊跟着的急診科張主任開玩笑說:“小洛,如果你想給咱醫院增加營收的話,我也不反對。”

洛北棠讪讪地笑, 轉而另有所指:“其他的就算了,但腦子是一定要查一查的。”

任逸舟輕輕一笑。

犯罪身上不可能沒帶刀,洛北棠不知道他怎麽和這兩人周旋的,任逸舟不可能手無寸鐵一個人打兩個兇徒還能全身而退——除非極其幸運,否則只能在動作電影裏出現。

他額頭上接近發際線的位置被劃了一刀, 不長,兩公分,但仍然需要縫合。

刀口很淺, 但只要深一寸……洛北棠不想做這種可怕的想象。

洛北棠縫合的動作雖然利落娴熟,但說不上溫柔, 不過任逸舟已經打了麻藥, 現在一點也沒覺得疼。

他裝模做樣地“嘶”了一聲:“輕點。”

然後才回答她剛才的問題:“你一個剛畢業的住院醫,他們也不敢讓你做大手術, 再說, 都敢來劫人了,肯定只是皮外傷,其它病早就等死了, 除了縫合,還會做什麽。”

“我之前一直做過功課來着,略讀過幾本醫學教材,你在家裏練習的那些東西我也用過。不是很難。”

把血管縫上确實不難,難的是縫合完美度。這不是看一遍做一遍就能學會的,需要長年累月地練習,醫學中有天賦一說,但基礎到這個程度,也是需要積累的,否則把一個醫生培養成獨當一面的主任也不會那麽耗費時間。

如果是洛北棠,她不會速度那麽快——速度快是好事,但那要保證質量的同時。

至于在電梯裏發生了什麽,任逸舟只是簡單地概述了一遍。

他打掉了鱷魚的槍,随即在他傷口上踹了一腳,刀疤掏出一把刀就過來捅他……

亂鬥沒有持續太久,電梯停在一樓,門外都是警察,迅速将他們控制住。

“誰報的警?”

“我啊。”

洛北棠能發現病房的反常,任逸舟也注意到了,他在采訪的過程中早就聽說這件事,自然想近距離觀察一下這種人,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洛北棠竟然在裏面。

接下來的推測與應對辦法都理所應當。

“那臉上有疤的男的是怎麽死的?”

任逸舟原本不想說得太詳細,但她既然問了,只好說:“槍不是被我打掉了嗎,又被那個代號鱷魚的撿了回去,在這裏我真想表揚一下他,不愧是大毒枭,身體都半殘了還能撿槍……我就把他兄弟拉過來擋子彈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洛北棠卻聽得心驚肉跳——這其中哪怕出現一點岔子,任逸舟絕不會好好地坐在這裏。

“我還以為是你開的槍呢……你會開槍嗎?”

任逸舟甚至還有心情接了個柯南梗:“我爸也在夏威夷教過我。”

“……”

洛北棠陰陽怪氣地笑,“任導,您去當警察吧,當導演簡直屈才了。”

任大導演很謙虛:“雖然我打架還行,但當警察還不夠格。”

洛北棠兩眼看天。

縫合完畢後,他們還要去警察局做筆錄。

大年三十,夜已經完全黑了,路邊路燈上挂着一排紅色中國結,在空無一人的街道略顯冷清。

洛北棠和任逸舟坐在警車後排,她覺得很累,沒多久就靠在任逸舟的肩膀上,他好像也并不像表現得那麽輕松,腦袋也随即靠在她的頭頂。

負責這事的謝隊好像認識任逸舟,拍了下他的肩膀:“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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