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他剛進房間,就被亓嘉玉摟住。周儀清心裏想好了說辭,也不掙紮,等着對方開口。

半響,才聽見他說:“我都聽見了。”

周儀清本來就不自在,再聽他這口吻,更是身上直發毛,問:“你聽見什麽了?”

他斷定亓嘉玉也只是胡亂猜測,以為他倆有什麽暧昧舉動。絕不可能是真的聽見他說要甩掉他——以他的性子,聽見這種言論早就掉頭走了,要不裝沒聽見,要不受不了打擊直接消失——這種有違浪漫的東西都是上不得臺的,亓嘉玉就是這麽天真地維持着體面。

果然,他說:“你們笑得那麽開心。”

“我笑了嗎?他笑話我吧。”

“笑話你什麽。”

“笑我找個小老婆。”周儀清推開他,走到書桌邊,“你還背着書包,我都三十多了……這還不值得笑啊。”

“我不想提電腦才背着。”

“好吧,小朋友。”

“你也沒到三十歲。”

他差點把這事忘了,周儀清想了想,本可以編個理由,但他說:“差不多……其實已經到了,我那些資料都是假的,我今年得有……三十一歲了。”

亓嘉玉沒有說話,他繼續說:“我是個騙子嘛。”

于是他看見對方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

亓嘉玉好像被人從後面捅了一刀似的,緩緩在他床邊坐下了。他摸着被面——他們在上面滾過很多次了,平時睡覺的時候,他喜歡從後面摟着周儀清。他身體小小的,和他嵌得正好。雖然周儀清醒着的時候總是不樂意,但睡着了又會鑽到他懷裏來……他還發現夢中經常皺着眉。

“為什麽告訴我?”

Advertisement

“你連我沒上過大學都知道,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時候你喝醉了,還哭了……”亓嘉玉垂着頭,喃喃自語,“現在為什麽說你是騙子呢。”

“這就是我。”周儀清心想,可以攤牌了,“你總是覺得我不真誠,全世界就你真——但真的我就是這樣的;剛剛那個人,我可以說我們只是朋友,什麽都沒發生,讓你別多想。但你實際上也不會信不是嗎?真實情況是我也給他口過,就在客廳裏,在跟你上過床之後。”

“別說了。”亓嘉玉突然提高音量——幾乎是在吼,周儀清還沒聽過他這麽大聲說話。

過了一會,他又露出溫和的神情:“……你願意告訴我,我很高興。”

周儀清卻沒放過他死死抓着床沿的手,他不由得退了一步——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他有點害怕。

“你要去哪裏?”

“我想冷靜一下……”

“你不冷靜嗎。”

周儀清還沒摸到門把,就被他按在床上。他倆的力量幾乎不是一個量級,亓嘉玉抓着他的手,把唇壓上他的,不由分說地撕咬吮吸。周儀清怕是怕他要打人,要做些這種事倒不怕,就放開牙關順從接納了。亓嘉玉纏他的舌頭纏了半天,又退出去舔他的嘴唇,簡直肉麻至極。兩人胯下也貼在一起磨蹭,周儀清雖說又累又心驚,也還是起了反應,在內褲裏擡頭,前端染上濕意。

亓嘉玉脫了他的褲子,就往自己身後湊,只是在臀縫裏卡了幾下都沒進去。周儀清聽見他心跳得飛快,大腿肌肉也繃得死緊,就知道肯定不成。他剛想起身,亓嘉玉又把他雙手都按在頭上,另一只手摸着他的性器。他的手指很靈活,也沒有繭子,但手法說不上柔和,撸動間發出些粘膩水聲,讓周儀清覺得根部都發痛。他也不敢掙紮,只怕亓嘉玉一個激動給他擰斷了。柔聲說:“你進來我這吧。”

亓嘉玉俊俏的臉幾乎僵住,像個人偶那樣繃着,下巴抖了兩下。過了會,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高壓鍋漏氣似的:“……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沒有,”他确實不太享受,周儀清看了也心累。但此時他哪敢說實話,小心翼翼地:“這也要看合不合适的。”

“我跟你合适嗎?”

——不合适,那尺寸能把他屁股捅開花了。周儀清心情緊張,表情也很勉強:“多試試。”

亓嘉玉雖然為了妥協時常裝傻,但畢竟不是真傻子。挑高了眉毛,一根手指摸到他臀縫中,往那個溫暖的孔洞裏探過去。他這段時間手上功夫練得爐火純青,不一會就把周儀清弄得直哼哼,甬道裏也有些潮濕。

他用兩根手指擴了擴,就換成性器要往裏進。周儀清見他潤滑也不用,幹脆抓起被子把臉蒙上。這個節骨眼上罵他也不是,哭哭啼啼更難看,于是像受刑似的忍下來。亓嘉玉在入口蹭了幾下,勉強進去半個頭部,又拔出來一陣作弄。周儀清不懂他的意思,來來回回幾次,最後一個濕熱的東西貼了上來,他後背一麻,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你幹嘛。”周儀清撐起半個身子,亓嘉玉還按着他大腿,他一動,就抓得更緊,幾乎扣進肉裏。

“……你幹嘛?”他又問了一句,心裏說不上什麽感受。以前也不是沒人給他做過這活……那都玩得大了;亓嘉玉可是冰清玉潔的一個人——他雖然對他的喜愛淡了,但對他本身的品性還是贊賞的——而這人又把頭埋下去,在他會陰和臀縫之間來回地舔。

亓嘉玉口手并用,到底刺激得他沒怎麽觸碰就去了一回。弄在小腹上,拉着一縷絲。亓嘉玉檢查他射出來的東西,臉色才好轉些。

周儀清早先說過,他高潮過就不願意做了——雖然是騙這小孩的。此時亓嘉玉還是征求地看着他,身下蠢蠢欲動。他漆黑的眼睛和下垂的眼睫,讓周儀清心裏生出了憐愛,擡腿蹭着他的腰:“來。”

亓嘉玉真頂進來時,還是幾乎要把他撐開了一樣。他喜歡大開大合地操幹,每次都頂到最裏面,又拔出到只剩頭部。周儀清本來剛發洩過不那麽敏感,也硬是被他頂弄得又立起來,在身上甩來甩去。亓嘉玉這回像是沖着幹死他去的,低着頭一次次往裏面撞,床架吱嘎直響。肏得深了,隔着腹部都能看見凸起,一拱一拱的要頂出來。周儀清身下酸得發麻,兩條腿也抖得厲害,咬着牙去抓亓嘉玉的手,卻只摸到一截小臂。

“你別……啊,”他的指甲撓出了印子,“你媽的,輕點……”

亓嘉玉再一次用力把自己塞進去,釘在他腸道深處緩緩磨蹭。周儀清被這麽作弄,臉色都變了,發出點氣聲。亓嘉玉又把手放在他小腹上——也是自己的性器頂端——施力往下按。他不知道這樣能帶來什麽反應,只是本能地肉體侵略。随着他一點點下壓,周儀清眼睛都往後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穿在這根雞巴上,腸道深處不斷收縮,死死咬着對方,成了個緊箍的肉套子。

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雞巴已經不争氣地淌了些液體,黏答答地在他們手上。亓嘉玉還在沖刺,他的臉頰像高燒一樣紅,下颚緊繃,喉結動了幾下,帶着迷茫的滿足,射在他身體裏。

他拔出去的時候,周儀清還在發抖,他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麽失控,也沒有這麽爽過。屁股被幹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了,他有點想笑,一口氣沒提上,咳嗽了幾聲,亂七八糟的體液也從體內湧出來。

平靜下來,他擦了擦眼角,另一只手在床上摸索。他摸到了亓嘉玉的手,他的手也要大上一圈,反過來包住了他,然後突然用一種幾乎捏碎他的力度握緊。

周儀清吃痛吸了口涼氣,幾乎就要叫出聲。他扭過頭,視野還有些模糊,只看見他抓着他的手,渾身赤裸地跪在床上。

手掌突然傳來濕漉漉的觸感,亓嘉玉把眼淚滴在了他手心裏。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