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最萌關系,運!
作者:夏聽音
文案:
2014新春賀歲寵文
他,是重生後的俊美傲氣少年,一身驕矜,玩驅魔術的少年天師,男神範!
而她,是很有都市剩女潛質的風水師,什麽叫剩女潛質,就是目前還沒剩,根據生活交際習慣判斷下來,一定會剩下的那種。宅女範!
第一次見面:
她說:“咦~~~~你就是我弟說的那個朋友,怎麽長成這樣,一定沒什麽朋友吧?”
他不解。
她立刻笑着說:“帥到沒朋友聽沒聽過?”
掃雷提示:
一.1V1雙處,這篇男寵女。
二.風水秘術文。
內容标簽:重生 歡喜冤家 近水樓臺
搜索關鍵字:主角:夏晚詞 ┃ 配角:她喜歡的人,喜歡她的人,她男人! ┃ 其它:開運賀歲文.寵文
☆、本命年的倒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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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敏市
市區內的一棟高層公寓裏,電梯門一響,沒等門全開,一個年輕女子就快步走了出來,風風火火的步伐。
“夏小姐,早。”物業的窗口有人探頭出來,三十歲出頭的保安,殷勤地向她問好。
她立刻頓下腳步,輕揚起笑容,這種笑容和煦溫暖,還帶着一種淡淡地富态喜氣,令人可以輕易忽略她原本還算姣好的容貌。
“怎麽樣,搬家了嗎?”她的聲音和笑容一樣令人如沐春風。
那保安已經打開門迎了出來,“謝謝你夏小姐,這屋子住進去就不一樣,我老婆說的那種頭疼真的好了。”
“你們以前那房子,周圍高壓電纜太多,屋子又是老房子,供電室裏面那麽多變壓器,緊挨着你們家卧室,就算不從風水學上講,那種房子對人的身體也不好。搬了是好事。”她依舊說的不緊不慢。
“是啊,反正是租的房子,最重要現在搬的這家,您給看過,我老婆說放心,你知道,她懷孕已經六個月了。”那保安提到老婆,立刻臉上堆上笑容。
“還有,那個,夏小姐,我老婆說您的名字——夏晚詞,是個什麽都好一百分的好名字,她想我們孩子出生後,也請您給孩子起名字,不知道行不行?”那保安說到這裏,搓着手,有些拘謹起來,“對了,您起名一般是多少錢?”
這是一個老實男人,和這個城市千萬外來務工人員一樣,工資不高,娶個老婆,也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把自己老婆捧到手心裏。
夏晚詞笑了笑,柔聲說:“添丁是好事,到時候把生辰八字告訴我就行。名字當我送給孩子的。”
“那怎麽好意思。”
“無妨。”夏晚詞手中的電話響起,她一邊拿起電話一邊說:“就這樣吧,我現在趕着出去,起名字的事情不急。”
“好,好!”
夏晚詞接了電話:“喂,是我阿詞。"她一邊走一邊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道。
多好的人,保安大哥看着她快步而去的背影,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這樣好的姑娘,卻沒家人照顧,連個男朋友也沒有。
明明樣子也不差。
夏晚詞已經走到了門口的車位上,她穿着一套黑色上下兩件套的套裙,雙排扣,短裙低過膝蓋,那樣式,很正經保守。
太正經,太保守!
保安嘆了口氣,低聲說:“穿這樣的衣服,平白大了五六歲,太吃虧了。”
*****
那邊夏晚詞已經開了車門,她把肩上的黑色大包扔進車裏,對着電話那邊的人說:“我現在就去機場接人,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我弟的同學。”
夏晚詞發動了車:“是個可憐孩子,我弟說他父母車禍意外,探親時候一家人去旅行,結果父母一起過世,他命大,撿回一條命。”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麽,她無奈地笑道:“對,和我們家挺像,都是父母早亡,你滿意了?”
對面的人聲音徒然變大:“我還不是關心你,你怎麽狗咬呂洞賓?”是一把高分貝的女聲。
夏晚詞拿掉耳機,揉了揉耳朵,又戴上說,“你聲音小點,我開車呢。”車拐出小區,上了直路,她打開GPS,定位機場。
對面的女聲又尖銳的響起:“你最近不是很倒黴嗎?還敢開車?”
“不要緊。”夏晚詞只戴着一只耳機,在轉盤熟練的轉去開往機場的方向。
路口一個巨大的廣告牌,一下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立刻笑着說:“依然,我又看到子初的設計了。”
對面叫依然的女孩冷哼了一聲,“你記得明天一定別遲到,別說我沒有警告你,這個沈太太真的很麻煩,你小心點應付。”
她是王依然,夏晚詞最好的發小,所以她有權利用各種語氣對着夏晚詞放話。
夏晚詞又從倒後鏡看了一眼那個大大的廣告牌,可惜因為角度問題已經看不全了,對着電話說道:“子初他是真的有才華,不過他今年犯小人而已。”
“好了好了。”王依然打斷她的話,“聽都聽煩了。也不知道人家蘇子初是不是領你的情。”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巨響。
王依然叫道:“怎麽了?……阿詞!”
“沒什麽,爆胎了。”電話那邊傳來夏晚詞異常淡定的聲音。
王依然原本在家正靠在床邊,這時一下坐直了身子,大笑起來:“這月第三次了,你這還是新車,怎麽辦了?”
“我靠在了路邊,叫拖車吧。哎呀……!”話沒說完,又是一聲慘叫。
王依然豎着耳朵,大喊道,“又怎麽了?”
“我簡直沒辦法和你說。”咔嚓一下,夏晚詞把鞋跟從下水道的鐵縫裏拔.出.來,半截鞋跟掉進了下水道裏,濺起一朵水花,“鞋跟剛又斷了。”
一雙平底的球鞋被從包裏掏出來放在腳下,夏晚詞擡腳踢上,“還是穿這雙保險。”要不是覺得太難看,她出門的時候就想穿這雙來着。
“你的幸運球鞋換上了?”電話裏傳來王依然幸災樂禍的聲音,“你說說你,別人也本命年,你也本命年,本命年背成這樣的,我還真沒見過,虧你自己還是看風水的。”
夏晚詞把壞了跟的鞋放去後備箱,關上車門說,“鞋跟掉了而已,改天換了鞋跟還可以穿。給你說了,我們夏家看人不看己,每次本命年都是這樣,無非就是破財,沒事的。”
“噗……才買了兩個月的新車,款還沒付清呢,爆胎三次。一個月鞋跟掉七八次,要我說,你今年就應該全年待在家。”對面的王依然繼續挖苦。
“我已經幾乎成天在家了。”夏晚詞看了下時間,問道:“你還要和我說話嗎?如果還要說,我放免提可以嗎?”
“為什麽?”王依然尖了嗓子。
夏晚詞說:“我看時間還早,想着自己幹脆把車胎一換好了,找拖車又是破財,能省一點是一點。”
王依然愣了一下,拍着床嚷道:“那你上QQ吧,咱倆視頻,我想看着你換。”
夏晚詞:“……”
******
機場
夏晚詞一看BA的班機到了,立刻從剛剛裝鞋的大包裏拿出一本雜志,雜志的第一頁上貼着一張A4的紙,上面寫着“鄧翡”兩個字。
翡,翡翠:藍,綠色羽毛的鳥,羽毛可做裝飾品。
或者是取翡翠的意思?
父母如珠如寶的綠寶石。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感謝大家的捧場,求收藏!~
還是準備寫爆笑文,不過不是萌娘那種風格。
再試試
☆、誰家少年
BA 全稱british airway,英國航空。
夏晚詞她弟夏萌,不止一次說過最喜歡這家航空公司,BA的飛機餐不錯,裏面喝的紅酒是小玻璃瓶的獨立包裝,客人要的時候直接給一瓶。不是像國航那樣,都是大瓶,客人要的時候,倒在也不怎麽好看的塑料杯裏,貧氣又寒酸。
BA的可樂也是小小罐,看上去特別可愛,夏萌第一次回國的時候還給她帶過一罐。
夏晚詞沒有出過國,更沒有坐過飛機,這些全部都是以前的夏萌告訴她的。
夏晚詞想到她弟,心裏就像喝了蜜一樣。
站在接機口,看着陸續從裏面出來的人,夏晚詞想着,等今年本命年過了,明年好好努力,攢夠錢就去英國看夏萌。今年運滞,她不敢有期望,加上她有房貸車貸壓力,所以不求有得,但求不失。
明年,明年就好了。
推着行李車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那邊的學校還沒放暑假,但依然有許多學生打扮的人陸續走出來。
“快看那對。”旁邊的一個女孩子突然加大了聲量。
夏晚詞和周圍的人都順着女孩的聲音望過去。
只一眼,她就知道了旁邊的女孩說的是誰。
那是極其特殊亮眼的一對男女,兩人推着一架行李車,女孩燙着時下流行的卷發,年紀很輕,妝容美麗,她拿出手機笑着和男孩說了句什麽,那男孩對着人群這邊掃了一眼。
極快的一瞬,對上他的容貌,只覺華光一閃,夏晚詞忍不住挪開了視線,那女孩還好,那男孩,身上的氣質太鋒利,那是天生的光芒逼人。
那是不同驕陽般炫目的感覺,而是一種灼目,令人忍不住想自慚形穢的灼目。
夏晚詞嘆息,氣質這東西,可以培養。但是氣場這東西,真的得靠天生,那是天賦的一種。
旁邊的幾個女孩竊竊私語,情緒激動:
“天哪,那男孩太帥了吧。”
另一個女孩說:“倆人一定是富二代,看那女孩手裏的包,限量的!咱們這邊還沒有。”
“那男孩看我們了,看我們了。”左邊一個女孩低叫道。
年輕女孩的喜怒哀樂,都是那麽坦白,夏晚詞看了她們一眼,覺得這幾個女孩很可愛,同時覺得自己剛剛那一下條件反射的低頭很無聊,大家又不認識,有什麽好緊張的。
擡頭望過去,繼續在走出來的人群中尋找單身少年,把手裏的雜志還擡了擡。
目光無意間又掃到那對男女,兩個人還站在那裏,女孩正在打電話,男孩冷着臉站在旁邊。
那女孩仰頭和他說了句什麽,他極快的皺了下眉頭,有些不耐,明明什麽也沒說,卻令人忽然擔心,他旁邊的小女朋友已經被嫌棄了。
夏晚詞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穿着年輕男孩子都會穿的緊身白色T恤,外面是黑色的拉鏈連帽衫,這種衣服夏萌也有,可配上這人的身高,表情,卻生生有了種鶴立雞群之感。
只是比他的外形更搶眼的還是那一身的氣場,渾身上下有種從容的華貴,按照職業習慣判斷,這種氣質,那該是古時世家公子,錦衣玉食堆出來的矜貴。
她的目光順着那少年,到了他面前的行李車。
行李車前放着兩個LV的旅行箱。那兩個箱子又大又張揚,海關是會檢查A貨的,這樣大咧咧在用着,自然不會是山寨品。
夏晚詞上一次在機場看人用這種旅行箱,是一個國內二線的女明星,箱子的外面都纏了厚厚的保鮮膜。那一次,她也是來接夏萌。
她當時不解,夏萌說,那是害怕把箱子刮傷了。
可是這兩個人,那箱子就是堆在一起,上面甚至還壓着一只看不出牌子的小旅行箱。
全機場的人,目光都有意無意的往那兩人身上轉。
年輕若此,仿佛自帶萬有引力,全世界都忍不住繞着他們轉,看那身上穿上,手裏提的,臉上洋溢的,全世界的眼光也在繞着他們轉。
天生的發光體。
年輕真好!
年輕又有錢,更好!!
年輕,有錢,還長成這樣,那就是……完全不給別人留活路!!!
夏晚詞第一百零二次想着:總有一天,她要變成西敏第一的風水師,讓西敏的十大富豪都變成自己的客戶,圍着自己轉,把自己的話奉若神明,大年初一為了見自己一次,也得和在廟裏燒頭柱香一樣,半夜排隊。
停!
夏晚詞心中一凜,讓那個苦大仇深的夏晚詞趕緊下戲,目标要階段性的完成,一下想到結尾容易被壓的沒動力。
自己一輩子沒吃過見過的,也許別人生出來就有,階級這東西,不是忽略它就能沒有。
她不再看那兩人,那樣的人,天生就是挑戰別人自卑感的,她一看人家,覺得自己都老了。身上的套裝顏色太深,腳上的幸運鞋,樣式太土。
不再自找不痛快,把手上的雜志翻過來,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鄧翡”,不知他父母當初取的是哪一個詞義?鳥還是寶石?怎麽樣都好,才二十歲就沒了父母,是個可憐人。
鄧翡這個人,夏晚詞是不陌生的,他的家境不錯,所以在英國自己一個人租了整間公寓,三室兩廳,因為和夏萌在一個班,倆人又都喜歡打游戲,所以就讓夏萌搬去了和他住。
夏萌三年前去英國,那時候他們家的錢還很緊,所以這個鄧翡只象征性收夏萌五十鎊一周的房租。她當時預計夏萌到英國後,和別人合租房間,倆人共用一個卧室那種,平攤到自己,也差不多要五十。
于是這三年,夏萌在鄧翡那裏住,有單間不說,房租壓力沒有增加,更少了合住的麻煩。
這一點上,夏晚詞真的很感激鄧翡。
所以這次鄧翡的父母去世,夏萌說鄧翡想休學回國來休息,但又不願回家去,她就心甘情願接下了這個照顧人的差事,橫豎把這孩子當自己弟弟那樣照顧就行了。
“你,就是夏萌的姐姐?”面前響起一把很年輕的男聲,聲調年輕,語氣卻動聽優雅。
夏晚詞連忙擡頭,一看到面前的人,她一下愣在那裏!
心,亂七八糟的狂跳起來。
華貴逼人的氣場,隐隐傲慢的神情,被他注視着,瞬間有了種身為小人物的自卑感升起。同時這少年又非常年輕,年輕到擁有這樣的氣場有些不可思議。
夏晚詞強壓下心跳,這時才發現,周圍幾個女孩的喳喳聲早停了,她們八卦的對象,顯然已經跟着眼前這個人轉移到了自己這裏。
這男孩不正是剛剛帶女朋友的那個嗎,剛想說話,就聽那“女朋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這就是萌子的姐姐呀,姐姐你好,我是王紫。”人家原來一直都在旁邊站着,自己竟然都給忽略了。
“王子?”夏晚詞跟着重複了一遍,目光又看向面前的男孩,心裏想着,莫不成這人名字叫公主,他們就是那傳說中天造地設的一對。
卻正好對上對面男孩探究卻隐帶嘲諷的神情,好似還有淺淺的失望。
那表情太多太複雜,沒有一種應該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個少年臉上。
“你真的就是夏晚詞?”很輕的又一問,剛剛的動聽優雅已經消失,這一次帶上了挑釁,令人覺得他是個來找事的。是夏晚詞怎麽了?這名字她叫了24年,還是第一次,她從這個男孩的語氣裏聽出了她和這個名字的不協調。
原來一句話就能結仇,是這麽個意思。
她叫夏晚詞,礙他什麽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一下人物外貌,總覺得寫的不生動,唉~
更新時間定到7點吧,我争取準時。
謝謝mo扔給惜緣和柴少的火箭炮,還有扔給阿詞的淺水炸彈。麽麽噠~~
☆、非胖之罪
機場大廳,衆人熱切的視線把他們三個包圍在中間。
夏晚詞從來沒有這樣被萬衆矚目過,算了,認識才能結仇,不認識結的哪門子仇。她看向旁邊的“王子小姐”,挂上一貫職業化溫柔和煦的笑容說:“我就是萌萌的姐姐。”
這算是回答那少年一連兩次的問題。
那叫王子的女孩立刻拉上她,“姐姐見到你真好!萌子給你帶了好多東西,都在鄧翡的包裏,回去記得讓他給你,裏面還有我給姐姐帶的香水。”她的笑容歡喜,說話的時候耳朵上的耳環锒铛作響,全身上下都充滿活力。
夏晚詞卻在美少女的大段話裏,只捕捉到一個小重點,她微張了嘴,看向旁邊那面帶驕矜之色的少年:“你就是鄧翡?”
怎麽能是他?
完全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呀!
鄧翡卻依舊直白地看着她,目光帶着毫不避忌的審視。
夏晚詞瞬間暴躁了,不是她小氣,而是那眼神,那不是在看人,像質檢員在看商品,才第一次見面,這人五行缺心眼是怎麽的。
王紫看出夏晚詞的意外,拉了她一下,對着鄧翡說:“我和姐姐說兩句話。”
夏晚詞被拉到一側,王紫極快,聲音極小地說:“他從車禍之後性格變得有點怪,以前就是一宅男,特愛打游戲,也不出門,現在的他,變了一個人一樣,我們……”她降低了聲調,“都怕他。”
夏晚詞微張了嘴,哦,原來你們都怕他,所以把他送到我這兒了?!
你是他同學,怎麽不讓他住你家去?
似看出她的意思,王紫連忙擺着手說:“我就負責把他帶回來,我後天就走,那邊還有課呢。萌子說交給姐姐,你一定沒問題。”
夏晚詞心中一酸,她弟弟對她還真有信心。當然,她本來也是準備,帶着年齡上的優越感,像一個大姐姐那樣出現,她甚至還有一連串的拯救失落少年計劃。
可現在,顯然這少年一點不需要她的拯救知心吧。
他是這麽冷靜,哪裏有半點傷心?
鄧翡也看着她,那邊王紫不知說了什麽,她眼睛一下睜的渾圓,嘴也張了一下,而後又極快的調整表情,收起剛剛的樣子。但還是忍不住,嘴漸漸扁了起來,好像有點委屈。
覺得很意外嗎?
他才意外呢,看着夏晚詞身上的黑色雙排扣套裝,又看了看她腳上的白色平底球鞋,這形象,和自己腦子裏的樣子,也完全一點不一樣。
夏晚詞正好和王紫走回來,一對上他的目光:
那是明明白白的不贊同和厭棄。
夏晚詞受不了了,這以後的日子還長,她不能和自己過不去,王紫後天走的時候,讓這孩子一起跟着回去吧。
還沒想完,就聽那鄧翡對着王紫說:“你走吧。”又幹巴又沒禮貌。
就這樣?
卻見王紫渾不在意,對着遠處招了招手,一個司機打扮的人立刻向這邊走來,轉眼那兩個LV上面的皮箱被拎走,“那我先走了,我媽媽在外面等我。”說完王紫蹦跳着追随而去。
夏晚詞驚呆了!
她看着鄧翡,這是強行接收嗎?
鄧翡無辜的站在那裏,看着她。
周圍的人也都看着她。
公主走了,王子和皮箱還在……
漂亮的皮箱,比皮箱還漂亮的少年,加上明顯不在狀态中的她,引來旁邊人更加好奇的目光。
夏晚詞覺得渾身上下,由頭到腳每一個細節都在被別人探究、打量着,現在走人顯然也是不可能了,她咬着嘴唇,什麽也不說,提下行李車上的兩件行李箱。
行李車被放去一邊,在周圍人看熱鬧的目光中,她走回來拉上鄧翡的箱子,“走吧。”
她在前面走,鄧翡跟着,旁邊還有別人追随而來的目光。
走了幾步,夏晚詞有點後悔,她覺得自己像個行李員。
鄧翡的手裏只拎着一個手提行李包,剛剛她是出于一貫照顧她弟弟的習慣,其實這人一定不領情,她為什麽要幫他拉着兩個箱子。
但現在扔下又太小氣。
不過這還不是她最無法忍受的。
最無法忍受的是:一路上,那些追随着的目光。
當然,拉着這樣的箱子是很顯眼的,何況她還拽着兩個。
但估計更顯眼的,還是她和這種高檔奢侈品的違和感。
還有和後面那個少年的違和感!
明明挺正常的人生,因為對方的璀璨貴氣而被迫對比成卑微寒酸,——自己這也算又倒了次邪黴!
不過人家有錢用什麽,也不是人家的錯,對這個少年帶給自己的負面情緒,她很快的調整心态。
這個開頭不太好,可是日子還是要過,笑着對後面的鄧翡說道:“萌萌總說起你,沒想到你長成這樣,一定沒什麽朋友吧?”
鄧翡看向她,第一次露出迷茫的表情,表示不解。
夏晚詞笑了笑,到底還是個孩子,她真不應該因為他早先那些不善的表情而和人家計較,她露出更溫暖的姐姐笑容,用上對夏萌說話的語氣說:“帥到沒朋友!沒聽過嗎?”說完她笑起來。
鄧翡卻沒有笑,而是看着她,忽然說:“夏萌也常提起你。”
“是嗎?”夏晚詞腳步微頓,原來他也會正常說話,笑得更為燦爛,“萌萌說我什麽?”
“他說你以前曾經是校花……怎麽現在變成了這樣?”
前一句是回答,後一句是問句。
夏晚詞腳步一頓,險些一把甩掉手裏的行李,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麽這麽讨厭,回頭怒道,“我現在怎麽了?”
鄧翡好像終于等到了機會,下巴倨傲地點了下旁邊的玻璃,很殘忍地說:“你不照鏡子嗎?比他們描述的,簡直大了一號半。”
夏晚詞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瞪着這個俊美傲氣的少年,他說什麽?大了一號半……
一號半!!!
雖然事實上,她大的是兩號。
可他怎麽能說出來。
他也看着她!
好像一點不覺得自己不應該說,那種半點不顧及別人情緒的坦白,一點不在意傷害了別人的肆無忌憚,好像對于他來說都是正常的。
他的表情平淡,完全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在他這種強大嚴肅的眼神,以及灼人的氣場之下,夏晚詞心中終于無法淡定:這誰家的熊孩子,你在外面這麽讨厭,你家裏人知道嗎?
又一想,怎麽能知道,他的父母都不在了。
她的心一軟,不想和他置氣,有些無力地說道:“我因為工作需要,所以稍稍增加了一點體重”。
“稍稍?”鄧翡笑了一下,嘲諷,“連臉型都變了。”
夏晚詞拉着行李加快了步伐,狠狠地咬着牙說:“圓臉喜氣。”
鄧翡看着她越走越快,左右各拉一個旅行箱,一點沒有想讓別人幫忙的意思,簡直力大無比,所以她就誰也沒通知的長胖了這麽多?“就連夏萌也不知道。”
夏晚詞:“什麽?”
鄧翡:“你胖的事。”
桌在哪兒?夏晚詞想摔呀!
這人嘴怎麽這麽賤,真是五行缺家教!!
夏晚詞咬了咬牙,她這兩年胖了二十斤,雖然她從來沒覺得多了個二十斤有什麽問題,可這少年的語氣令她覺得很有問題。
她停下腳步極有涵養地笑了笑,壓下心口的火氣說:“要胖還是瘦,這是我私人的問題。縱然是萌萌,也只能我管他,他管不了我!”
這話說的很強勢,鄧翡不再說話。
這算是休戰了?夏晚詞當然求之不得,看了一眼機場外等出租的人,很慶幸自己開了車過來,這裏搶車比搶男人還難,“走吧。”生活是現實的,開車接到人是重點,她可以屏蔽剛剛的不愉快。
這些年,每次遇到奇葩客人,她都是這樣自我催眠的。
壓着一肚子氣悶到了停車場,把行李放好。
沒想到剛發動汽車,鄧翡就得了空,他拉開包,從裏面拿出一個羊皮的筆記本,筆記本翻開,他從裏面翻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長發瓜子臉,一雙杏眼圓溜溜的可愛,他把照片放在夏晚詞臉側,對比了一下說:“……難道這照片PS過?PS的?”語氣還有點困惑。
夏晚詞驚的一把奪過那照片,“這照片怎麽在你這兒?”照片是她兩年前拍的,根本沒有PS過。
“砰”一聲巨響,只覺頭一暈,渾身一震,手裏的照片掉了。
夏晚詞緊握着方向盤,痛苦地閉上眼,“怎麽這麽背……”
她倒車忘記看……
撞車了!
“……早知道要撞車,我就不省那拖車費了。”
旁邊的鄧翡一點聲響沒有,她一驚,連忙去看他,他漆黑的雙眼,正“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他還挺淡定,不知道撞車了嗎?也不知道關心人……而且都怪他,要不是他令自己分心,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但此時不适宜內讧,夏晚詞拉開車門下車,對着鄧翡說,“在這兒等着。”
甩上車門,一回頭,看清被撞的那車,夏晚詞差點沒直接暈倒!
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這一停車場的車,自己偏偏撞了這麽一輛。
雖然不夠見多識廣,可是這車在車展的時候她見過,
阿斯頓?馬丁,
市場價:1200萬!
腦中飛快的閃過無數念頭,不知道修車可不可以貸款?
父母早亡,留下一套剛買的房子,還有個上初中的弟弟,這些年,她除了要供弟弟上學,還了房貸還車貸,可就算能貸款,自己也吃不消呀。
跑嗎?
她想到沒想過,關鍵人家車上有人。
夏晚詞漸漸蒼白了臉。
遠遠看着車上駕駛位的那個年輕男人,那個男人!
車!
夏晚詞又看了一眼那輛車,那輛車……那個色……她眼睛一亮。
飛快的決定——賭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
男主好嘴欠有沒有。他不是歧視女主身材,而是女主………………确實胖了很多,這是個伏筆哦。【掀桌,胖也能是伏筆,夏聽音你沒救了。
感謝qyl扔了一個地雷,
☆、“知道我是誰嗎?”
西敏市這麽大,為什麽偏偏被自己撞上了這一輛。
西敏市這麽大,好撞不撞,為什麽偏偏就撞上了這一輛!
夏晚詞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擡手,對那車上的男人示意了一下稍等,轉身拉開車門。
她彎腰一把拽過後車座上的包,包一抖,裏面的東西全都倒在座位上,紅色的筆記本,紅色化妝包,手機,紅色鑰匙包——都是紅色的。
她一邊翻一邊在心裏喃喃自語:“夏晚詞,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沒問題,要相信自己!”
鄧翡看她面青唇白,嘴唇微動,自己嘟嘟囔囔,手底下不停的亂翻,不知想找什麽,問了一個和他氣場非常不相符的問題,“那車很貴?”
夏晚詞一怔,瞪大眼睛無語的看向他,你用的起LV旅行箱,不認識那車呀?!
回答她的還是鄧翡那與生俱來的高華貴氣,仿佛坐在天邊,不染塵埃,他什麽都不說,卻令夏晚詞覺得自己說什麽都是多餘。
不知柴米油鹽貴嗎?
夏晚詞懶得多廢話,“不貴。”低頭繼續翻,終于定下心神,找到了名片盒,“也就1200萬吧。”說完抽出一張名片甩上了車門,向後面那輛車走去。
鄧翡沒有看她,也好像沒有聽明白1200萬是個多驚悚的數字,而是盯着掉在車裏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和他見到的夏晚詞,就是兩個人。
他彎腰去拿那張照片,左手的袖子裏掉出一串銀色,流光一閃,他已經拿回照片,擡手的瞬間那銀色又掉回了衣袖裏。
他把相片夾回本子裏,輕嘆道,“現在你可以死得瞑目了。”這一句說得很低很沉,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這本子的主人,夏萌的同屋住,真正的鄧翡,已經在車禍裏去世。而他,才會重生在這個和自己同名的少年身上。
作為鄧氏五十八代天師,從出生就被算出活不過二十四歲,所以在他二十四歲的最後一天,被全族合力,找到了合适的宿體,送來了這個位面。
他繼承了別人的身體,也接收了別人的記憶。
甚至別人未嘗的心願。
那個鄧翡從三年前開始,整天聽夏萌說他的姐姐,不知怎麽,就對這從未謀面的女孩子有了執念。可惜到最後走,也沒能回來見一面。
這種求而不得的心事他從未有過,就因為從未有過,所以倍受折磨,每天腦子裏都晃得是夏晚詞的樣子。
所以他幹脆回來,也順便幫去世的鄧翡一償心願。
不過這女子,變化也真的太大了點,他合上本子,看到旁邊車座上亂七八糟丢着的東西,拿出剛剛夏晚詞找的那個盒子,打開一看,抽出一張名片。
淡綠色的水墨山水背景,上面寫着:
風水命理專家 —— 夏晚詞
翻過背面:
專擇:陰宅,陽宅,擇日,取名,破土,開山,樓門,祠堂,廟宇,驅邪,喪葬一條龍。
看到喪葬一條龍幾個字,鄧翡明顯楞了一下。
她的生活很艱難嗎?随即嘆道:“驅邪也懂?”不由回頭,向夏晚詞望去。
那邊,對方連車都沒有下。
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那人正面無表情看着夏晚詞。鄧翡擡手打下了車窗,距離不遠,這樣可以聽到他們說話。
空蕩的停車場裏,夏晚詞覺得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明明是初夏,卻覺得遍體生寒。
她手裏捏着名片,卻沒有遞出來,對方連車都沒下,她得半彎腰說話,這種姿勢很尴尬,但再尴尬也不能和錢過不去,這修車費對人家買得起車的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麽,對她可是天文數字。
她臉上堆上笑說:“真抱歉碰了您的車,但是這樣,說這樣的話實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