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鳳祥樓

十安城內。

大街小巷,歡聲笑語,人流也比昔日多一些。

淩天瑤和公子初戚并排而走,總是吸引一些目光,然後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露出和善的表情。

陽光和煦,孩童歡聲笑語一波又一波的路過淩天瑤他們,風吹過,留下冰糖葫蘆甜甜的味道。

我怎麽覺得,今日的十安城與往昔時日相比,有如此大的變化。淩天瑤看着從身邊跑過的孩子,問着身邊的公子初戚。初戚笑了笑,停下腳步指着前面的“鳳祥樓”說:到了。

這是什麽地方。淩天瑤把背在背上的承決劍使勁的往自己的背上拉,好奇的看着眼前這座人來人往的大樓,期待的看着。

你不是說,今日的十安城與往昔不太一樣嗎?進去就知道了。話畢,徑直走了進去。

鳳祥樓,位于十安城的最中央,似錦繁華,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宮宇。

吃喝玩樂,樣樣齊全,這裏招待的上至王孫貴胄下至讨飯乞丐,只要你有足夠的錢亦或是足夠賣錢的信息。

所到十安城之人,落腳處便是這鳳祥樓。人流擁擠的鳳祥樓裏,二樓倚窗的一間茶室裏,安靜得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嘈雜聲,只聽得茶水煮沸的聲音,以及棋子落下的聲音。

她來了。身穿紫紗的男子落下手中的黑棋,用磁性的聲音說着。背影□□有力,卻又溫柔形如他搭落于背上黝黑的長發。

何以見得。另一個滿頭銀發的人用蒼老而沉穩的聲音問着。

伸入棋灌的手,拿出白棋,落下,便是贏了。

聞到了瑤華山腳的紫荊花香,她正朝這座樓而來。紫紗男子抿了一小口茶,微眯着狐貍眼,嘴角輕翹,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嬉笑。

那又如何,她還不是不記得你。銀發老者喝的是酒,一貫愛喝的女兒紅。

那又如何。紫紗男子嬉笑,接着說:可是在我懷裏長大的丫頭。紫紗男子反駁着,一把奪過銀發者手中的酒壺飲了一口:好酒,天兒一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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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怎樣呢,她只記得我是她唯一的師父:承絕

許久未見的承絕現身,與昔日好友淩天坐于這茶樓裏鬥上了嘴,為的便是他們都視如生命般珍貴的人:淩天瑤

而如今的淩天瑤,記憶裏已經不存在她的另一個師父,淩天。她只知道自己有一個師父。

鳳祥樓的一樓大廳裏坐滿人群,淩天瑤和初戚緩緩走進,找一席空位而坐。

店小二上來點了茶和點心。

嘗嘗,十安城的鮮花餅可不是随處都可見的。初戚吃了一口茶,把餅用手輕輕的推到淩天瑤的前面。

早有耳聞,十安城的鮮花餅,鮮美可口,天下美食之一,今日有口福,定要嘗嘗。話畢,伸手拿起盤裏的鮮花餅,末了,飄來陣陣花香,随即落下片片花瓣,落于桌子上,由少變多。

樂聲響起,大廳的舞臺中央站着倩倩佳影,背對着所有人,稍稍的斜歪着身子,婀娜多姿。

随着樂聲的變換,女子扭動着身子,正為從天而降的女子騰出一個位置,女子落地,回頭,笑靥如花。

淩天瑤拿過鮮花餅放入口中,點了點頭:果不其然,很鮮美。

你嘗嘗。淩天瑤拿起一塊鮮花餅,遞到初戚嘴邊,然而還沒放入嘴中,鮮花餅便落在桌上。

此時二樓的窗口半掩着,這一系列的動作都被他盡收眼底,他有些煩惱,便弄掉了她手中的餅。

七年未見,心懷确實大不如從前。承絕擺弄着棋子,用嘲笑的語氣說着。

除了你我,她不可在喂第三個男人吃東西。淩天說得決絕而認真,身後的承決搖了搖頭,自己下起了圍棋。

你可別忘了,從小她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承決得意的笑,像是故意刺激他。

他們敢。話畢,只差拍桌而起。

她終究會與另一個男人攜手而行,你我不可時時在她的身邊,何況我年事已高,陪不了她幾年了。承決說得有些傷感起來。

我看是多年未見,你變得滿口胡話。淩天回身坐于承決對面,喝了一口酒。生死輪回對于人類來說,本是人之常情,然而對于承決,淩天總是不願接受這樣一個人之常情。

窗外樂聲聲聲入耳,香味沁人心脾,淩天瑤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微眯着雙眼。高高的站臺上舞姬落下衣袖,鞠躬,依然笑靥如花,一曲舞畢,掌聲猶如戰鼓般響徹。

初戚抿一小口茶,笑笑看着對面的淩天瑤說:怎麽了,不喜歡嗎?

何為喜歡吶,喜歡使人愉悅,不是用另一種心态去觀賞美,你們男人的喜歡歷來都是如此膚淺。淩天瑤說得認真卻又是用開玩笑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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