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葡萄用力吸了幾口氣,緩了過來,有點飄飄然地道:「夫君,沒事,我就是太激動了。」接着他突然想起,又一臉嬌羞地依偎到唐正言懷裏,嬌滴滴地道:「再說了,人家有了身孕嘛。人家身子骨一向不好,有了身孕難免更虛弱些,夫君可別嫌棄。」

唐正言從他那張健康紅潤的臉蛋上怎麽也沒看出「虛弱」二字,不過他配合地摟着葡萄,心疼道:「辛苦你了。來來,我們快吃點東西,為夫親自喂你,吃飽了我們好休息。」

葡萄終于滿足了自己「弱不禁風、嬌如薄柳」的願望,在唐正言的攙扶下來到桌邊,又在他的殷殷照顧下飽飽地吃了一頓,就是吃得稍微有點多……

兩人還喝了交杯酒。因為葡萄有孕在身,所以備下的是米酒,甜甜糯糯,十分好喝。

終于該辦的事都辦完了,這對新人該上床休息了。

天地明鑒,唐正言是個正人君子,雖是新婚之夜,但葡萄現在不是懷孕了嘛,唐正言又略通醫術,知道懷孕初期應該注意。所以為了葡萄和孩子,他還真沒動什麽洞房的心思。

但是葡萄卻不是這樣想的。這可是他心心念念盼了十幾年的洞房花燭夜啊,從他懂事時起他就盼着這一天呢,怎麽能什麽都不做就過去了呢?何況他初識情滋味,正是意濃的時候,忍了這兩個多月已經很不容易了。

「夫君,我們……」葡萄在唐正言懷裏羞澀地支吾着。

唐正言道:「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葡萄白皙的手指摸索着唐正言單衣上的腰帶,摸着摸着就滑了進去,撫摸到唐正言赤裸的胸膛上。他咬着嘴唇小聲道:「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唐正言明白了,吸了口氣,道:「娘子,你現在身體不方便,還是不要做的好。」

葡萄瞟了他一眼,秀眉飛揚,黑眸溫濕,紅唇動人,扭動着身體拉長聲音輕悠悠地喚了一聲:「夫君……」

葡萄的撒嬌大法屢試屢靈,他父王爹親兄長幼弟大都抵抗不得,唐正言也不例外,不由怦然心動起來,但他仍是堅持道:「不行。」

葡萄見狀,幹脆翻身爬到唐正言身上,雙腿分開,夾住他的下體蹭了蹭,道:「夫君,紅燭未熄,正是良宵美景,怎能辜負呢?」說着就動起手腳來。

唐正言被他蹭得欲火上來,洞房花燭,哪個男人能不想呢?他這麽忍耐都是為了誰啊?

他勉強握住葡萄的手,有些虛弱地抵抗道:「不行,你的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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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在他耳邊啞聲道:「太醫說了,我的身子壯得很,沒事的,不信你把我的脈。」見唐正言還有些猶豫,他又加把勁道:「我是摩耶人,摩耶男子受孕,必須……必須得有房事滋潤,才可安産。」最後一句話說得他滿面通紅,在大紅燭火的夜照下,分外動人。

唐正言粗喘了兩口氣,啞聲道:「當真?」

「千真萬确。我怎會拿我們的孩兒開玩笑呢?」葡萄有些不高興地嘟起嘴,又飛了唐正言一個妩媚的眼神。

唐正言終于把正人君子那套丢之腦後了,抱住葡萄輕輕一翻身,将他壓在了身下。

葡萄大喜,連忙從床頭翻出一個藥瓶,紅着臉塞到唐正言手中。唐正言愣了一下,葡萄聲如蚊蚋地道:「抹在那裏……」

唐正言恍然大悟,抱住葡萄親了親,親着親着,他便開始細細地吸吮着葡萄的肌膚,溫熱彈性的軀體讓他有種難以克制的沖動。

上次情況特殊,二人都只顧着激情,沒有這般的從容溫情,這回唐正言小心翼翼地撫慰着葡萄,把他弄得直哼哼。唐正言雖沒有太多經驗,但勝在溫柔,葡萄心裏歡喜,所有感覺都放大了數倍,越發覺得體貼。

葡萄輕輕呻吟着。幹淨的脖頸、白皙的少年身軀、烏黑濃厚的密發,沐浴在紅燭搖曳的夜光下,完美得無可挑剔。

唐正言第一次發現葡萄是這麽美,不僅容貌,連身體也是,他的手小心地放在葡萄的小腹上,輕輕摩挲,感覺那裏有些微微發硬,胎兒正在裏面茁壯成長,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情。

靜王府提供的藥膏果然不同凡響,唐正言抹了一把進去,很快就能插入三根手指了,且摩耶男子的體質不同一般,葡萄已經忍不住了,他擡起雙腿夾住唐正言的腰,臀部在唐正言那硬挺的分身上磨蹭,似乎在請他進來。

唐正言吸了口氣,緩緩插了進去。

終于結合在一起的滿足感,讓兩人都深深地吸了口氣。

唐正言動了幾下,葡萄喘息地輕道:「等等,停一下……」

唐正言道:「怎麽了?」他忍耐着,額上有些濕汗。

葡萄扯過一個枕頭,墊在腰下,臀部懸空,更加方便,腰也不必窩着難受了。他調整好姿勢,便又催道:「好了,快來。」

唐正言再次動了起來。他動作不快,但每次都很深,葡萄被他磨得呻吟不止,既想讓他快點,卻又覺得這樣舒服,哼哼唧唧地抓着床下的大紅床單,雙頰緋紅。

不知過了多久,唐正言喘息越來越急促,葡萄前面的分身也抖個不停,他啞着嗓子道:「摸摸……唐大哥……」

唐正言握上他的小葡萄,在大手中搓弄着,覺得那粉紅色的小東西分外可愛,不時還搔搔下面兩個蛋蛋。

真是奇怪,明明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性身體,卻能承歡身下,且能生兒育女,真真是不可思議。

唐正言心中驚嘆着,就見小葡萄在自己手裏抖了抖,射出一股股的精華,随着高潮的來臨,葡萄不由自主地收縮了後穴,那裏一緊,唐正言也再忍不住,跟着射了出來。

兩人一同達到高潮,都不由自主地哼出聲。

唐正言摟着葡萄躺在床上,撫摸着他微微汗濕的後背,覺得心滿意足。

二人躺了片刻,唐正言見葡萄累得要合上眼,趕緊下床去喚了小厮備下熱水,抱着葡萄去淨房泡了個澡,清理幹淨才重新回到床上。此時床單已經重新換過,兩人清清爽爽地上了床,很快便彼此依偎着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早上二人起來,因為唐家沒有太夫人,只有唐母的牌位供奉在祠堂,葡萄便與唐正言一起去祠堂上了香,敬了茶。

唐正言也真是個果決的人,他自離開方家之後,就直接把自己入了唐家的宗祠。其實他外祖父唐清堯無子而逝,這一房在唐家老家已是絕戶,不過唐家這些年來也沒什麽人物,自他外祖父去後,連一個中秀才的都沒有,所以唐正言把自己入了外祖父的籍下,也無人說什麽。

如此,葡萄便算是唐家婦……哦不,是唐家夫了。

看着唐正言旁邊新添上的「東方君亭」四個字,葡萄心裏美滋滋的。

祭拜過婆婆和唐家先祖,出來後,唐正禮和唐正義已經坐在大廳等着了。

「大嫂,該給小叔敬茶啦。」唐正禮一見他們進來,便迫不及待地張口笑道。

葡萄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按照規矩,從小竹子手裏端過茶盞,雙手遞給唐正禮,道:「小叔喝茶。」

唐正禮笑嘻嘻地回禮:「謝謝大嫂。」喝了茶,又要給葡萄行禮,畢竟葡萄有臨江郡王的封號在身。

葡萄卻不在意那些,擺擺手道:「免了免了,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弄那些虛禮,就像從前那般即可。」

他給唐正義也奉了茶。唐正義已經學過規矩,也給他行了長嫂禮。

葡萄喜歡他,摸摸他的腦袋,從小竹子手裏拿過一個荷包塞到他的小手裏,道:「收着,這是大嫂給你的見面禮。」

唐正禮在旁叫道:「哎喲,大嫂偏心,都不給我呢。」

葡萄哈哈一笑,道:「你求我啊,你求我就給。」

唐正禮道:「那還不容易。」說着誇張滑稽地行了一禮,揪着葡萄的袖子搖晃:「大嫂可憐可憐我,給我見面禮吧。」

葡萄被他逗得前仰後合,讓小竹子把他那份禮物也拿了出來。

他臨江郡王的封號不是白封的,不僅嫁妝規模龐大,足有一百六十八臺,連給兩個小叔子的見面禮也都是一水的上等白玉配飾和一套文房四寶。

唐正言對葡萄頗為縱容,看着他和弟弟逗趣,等奉茶完畢,一家人就轉到飯廳用飯了。

唐家人口少,也沒什麽家底,這院子不大,還不夠塞葡萄的嫁妝。他陪嫁的人除了貼身小厮小竹子,還有兩個大丫鬟并四戶人家,唐家這小院根本住不下。所以葡萄就讓他們先去了自己的郡王府,正好看着那裏的修建近況,只留下了小竹子并兩個廚娘一戶雜役。

這頓飯都是按照葡萄的口味做的。

說也奇怪,他懷孕以來基本上沒啥不适,只是早上偶爾有些孕吐,也不是特別嚴重,現在心情好,更是連這點毛病都沒有了。

不提新婚三日葡萄與唐正言如何和和美美、恩恩愛愛,到了新婚第三日回門,葡萄一大早就起來了,和唐正言準備了禮物返家。

到了靜王府,葡萄迫不及待,不等唐正言先下車來扶,自己便從車上跳了下來,把唐正言吓了一跳。

「小心小心。你跳什麽啊,太危險了!」

唐正言拉着葡萄上下檢查,葡萄卻笑嘿嘿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你放心,沒事的,我心裏有數。」

你有個屁數!在旁迎候的東方君謙臉黑。

他也被吓了一跳呢,不由慶幸自己娶的老婆溫柔賢淑,如果讓他娶個男老婆,真是吓也吓死了。

東方君謙上前迎道:「快進去吧,父王和父親都等着你們呢。」

北堂曜月并沒有如其他府裏的夫人那樣待在後院等候歸門的女兒女婿。葡萄不是他閨女,北堂曜月自己也不是女的,他在朝上也有官職,雖有靜王妃的名號,行事卻一如其他男子一般,因此與東方昊晔一起在正廳等着這對新婚夫夫。

唐正言和葡萄進了門,恭恭敬敬地給兩位岳父敬了茶。

東方昊晔見葡萄面色紅潤,氣色十分地好,一臉幸福的柔情密意,便知道他過得很好,不由與北堂曜月相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一家人寒暄過後,東方昊晔便進入正題,對唐正言道:「你母親的奶娘一家人已經到了京城,那大丫鬟夏枝的全家也來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家的案子這幾日就能結了。此事是方家理虧,那申氏不日便會以謀害嫡子的罪名下獄,方家可能也會受到申斥和責罰,你可在意?」

唐正言平靜地道:「自從離開方家,小婿便不再以方家為榮,亦不以為恥,方家于我,只是陌路人罷了。」

這唐正言也實在有膽魄,竟真的與方家一刀兩斷,脫離宗族了。此事雖然有悖倫常,卻有情可原。其實若非方家是福州大族,這等事在民間也是有的,只是此事經了禦前,又是新科探花的家事,便引人注目了。

東方昊晔極為欣賞唐正言這等胸襟氣魄,卻不太認同他如此決絕的作法,便道:「你雖與方家脫離了關系,但方之海畢竟是你的生身之父。若是皇上對方家有所責罰,你還是要站出來為方家說幾句話才是,如此才是仁義孝道之禮。」

唐正言心領神會,忙起身謝過東方昊晔:「多謝岳父大人指點,小婿明白了。」

東方昊晔點點頭,暗贊孺子可教也。

其實唐正言并非無情之人,只是方父偏心太過,作法實在寒了他的心。只要一想起母親所受的冤屈與痛苦,他就難以放下。

但此時他娶得愛妻,仕途順利,又有了靜王府這般強而有力的姻親在,對方父的怨恨便少了許多。若非當年方父逼他離家,他也遇不到葡萄,也就不可能與當年初動凡心的「小郡主」結為秦晉之好。

北堂曜月在旁道:「不過你脫離宗族,難免還是惹人诟病。我和王爺商量過,待此案完結,你最好離開京城幾年,去外地歷練一下,也避開這些口舌是非。等過幾年你在外地有所建樹,皇上自會再召你回來,到時這件事也沒有幾人再記得,你也有了升遷的資本。」

唐正言聞言微微一愣。他沒想過外放一事,但明白兩位岳父所說極有道理,這種作法是最合适的。只是葡萄現在有孕在身,他去了外地,葡萄怎麽辦?

葡萄還沒想到這個問題,自然以為唐正言去哪裏他就去哪裏了,所以當聽到唐正言問出這個問題時,他還詫異了一下,道:「我自然和你一起走了。」

「不行!」

「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卻是東方昊晔夫夫。

北堂曜月道:「你現在有身孕,不宜遠行。」

東方昊晔又進一步解釋道:「正言外放的話是為了鍛煉能力,自不太可能選個好的地方,條件艱苦。你現在這個樣子過去,怕會吃不消的。」

其實以東方昊晔的能力自然能為兒婿挑個好地方,但一來他知道唐正言自尊心強,必不會願意自己插手太過,讓人說他靠裙帶關系上位。二來挑個太好的地方容易落人口舌,也達不到鍛煉能力的目的,因此這個地方不好選。

葡萄聞言,立刻道:「爹親,我身體好得很,不怕遠行。父王,我不怕吃苦的,我要和夫君一起走。」

北堂曜月聽他喚唐正言「夫君」,不由抽了抽嘴角,覺得好生肉麻別扭。他和東方昊晔成親這麽多年,也沒有這麽喚過呢。不過他沒漏過東方昊晔瞥向唐正言那充滿羨慕嫉妒恨的一眼。

北堂曜月知道葡萄固執,岔開話題道:「此事容後再議吧。好了好了,先去用飯,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咱們不談政事。」

一家人一起用了飯,葡萄傍晚時和唐正言高高興興地回去了,他一點不覺得今天讨論的問題是啥大問題。

過了幾日,事情發展果然如東方昊晔所說,人證物證俱在,官司一審就清楚了。由于申氏已經扶正為方家正妻,且畢竟沒有出人命,便沒有收監歸案,而是将她交由方家自己處理。

方家畢竟是福州大族,出了這等醜聞,連先皇禦賜的牌區都被收回了,方之海被族老們申斥,自請解了族長之位,申氏也因行事惡毒,不足以為主母,被方家族老們廢去正妻之位,關進了家廟。方之雲也倒楣地受到嫡兄的牽連,連降兩級。

其實朝上頗多老臣對唐正言的作法并不認同。這個時代孝大于天,別說做父親的只是偏心眼,就算父要子死,子也必須去死,這才叫「孝」,若不然就失了做人的根本。

好在唐正言得岳父大人指點,在朝上為生父進言了幾句,請皇上寬大處理,頗賺回了一些孝分,又有靜王爺這尊大佛在後面撐着,也就無人指摘了。

這件事東方昊晔背後出力甚多,不然唐母的奶娘并那個貼身大丫鬟夏枝,早被唐母安排避走他鄉了,唐正言都不太清楚她們現在落戶何方,又如何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找到并說服她們進京來?

唐正言雖然不想被人說靠裙帶關系上位,但他娶了臨江郡王東方君亭,身分就與從前不一樣了。他本性光明磊落,仔細想想并不覺得太難以接受,畢竟如今他與靜王府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間本就是相互扶助的,若是雙方身分颠倒一下,葡萄有難,他自然也會搭救。

因此他頗為坦蕩,對于同僚間的嫉妒聲音一般都不理會,只是今年科舉中與他一同上榜的同科進士難免看他不順眼,酸言碎語也少不了。如此唐正言在翰林院待着也沒意思,便按照岳父大人的安排,找了個地方外放,先出去個三年五載再回來。

東方昊晔辦事極有效率,方家的案子下來不到一個月,他便給兒婿選了個合适的地方——萬成縣縣令。

萬成縣在文國西南,北邊靠近明國邊界,西邊是藏區,南邊則是夷族聚居地,是個四方交會之處。那邊處于交通要道,不管是藏區還是夷族都要和文國做交易的,因此說不上貧瘠,但各族混居,情況複雜,一個處理不好便容易引起各族糾紛,治安方面費心較多。

東方昊晔手上原有幾個地方,但挑來挑去,還是覺得這裏比較合适。

一來萬成縣雖然偏遠,但不算貧瘠,只要任期內不出大亂子,稅銀上的成績就不會太差。二來這裏情況複雜,非常鍛煉人,待上幾年,保證交際、管理和應變能力都上個臺階。三來,東方君誠出兵西南時曾在那裏待過,熟悉那邊的情況,還有屬下在那邊軍營任職,可以照顧一二。

因此東方昊晔選來選去便挑中了那裏,把唐正言叫來将情況一一解析,唐正言也是十分同意的。

實際上他并未占到什麽便宜,有本事的人都更願意去江南這等富庶的地方做官,再不濟,去個貧瘠點的小地方好好幹幾年,趕上個風調雨順老天照顧,也許還有意外之喜。但像萬成縣這般偏遠之地,氣候濕熱,多民族混居,關系複雜,并沒有人願意去。

朝上人原本因為唐正言娶了臨江郡王而一步登天,嫉妒的人大有人在,但看他有靜王爺這麽一個岳父撐腰,還不是要去萬成縣那麽遠的倒楣地方做官?于是又都平衡了。唐正言終于和翰林院裏的幾位同僚關系緩和起來,趁機結下了不少交情。

外放的地點定了,就要準備上任。萬成縣太遠,從逾京過去要走一個多月,現在已是六月盛夏,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趕到那邊也要八月分了,九月是秋收之際,人手忙亂,恐怕沒時間交接,所以最好是冬天上任。

于是東方昊晔和唐正言商量之後,讓他過完夏天再動身。八月上路,十月左右到達,那時那邊已經秋收完畢,原縣令也有時間和他好好交接。等都交接完畢,唐正言也可以在那邊安心過年,年後正式開始上任。

葡萄的肚子已經凸起來了,每天過着豬一樣的生活,起來就吃,吃飽就睡,晚上還有精力拉着唐正言恩恩愛愛。這才成親沒幾天,就養得白白胖胖了。

他才三個多月身孕,其實肚子還不是特別大,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讓人裁制了寬松肥大的孕夫服,每天撐腰挺肚地在院子裏轉悠,回娘家時也是一副驕傲孔雀的樣子,讓華容公主看了忍不住白眼。

她真心想不明白,懷孕時可說不上美啊,這身材都變形了,她的月分比葡萄還大呢,都不太敢見人,怎麽四弟就那麽得意,恨不得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肚子啊?

總之,葡萄的詭異心理女人是理解不了的(其實男人也不大能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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