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偶像你沒事吧!(加更)

垂耳兔和攝像小哥回到車上的時候就看到白青是撅着一個後腦勺對着傅九城的。傅九城也不惱,就是臉上淺淡的帶着笑意解釋着什麽。

怎麽感覺那麽像是老公在外厮混被老婆發現了陪着笑臉在那裏解釋呢?

攝像小哥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趕緊甩甩腦袋把自己腦子裏的胡思亂想都甩出去。看來回去确實是要和另一個攝像保持一點關系了,老是被他神神叨叨的說着的一些兩個影帝不為人知的秘密洗腦。

剛才被中年男人煩到關閉的攝像機又一次開始運轉,傅九城瞟到那個紅點點,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直。

白青揉了揉耳朵,手指捏了捏耳垂。

剛才還嘲諷傅九城今天怎麽不端着高嶺之花的架子了,羅裏吧嗦的沒個完,說件事情還找不到重點。

結果傅九城忽然不說話了,他還有點不習慣。

傅九城的嗓音很低,但不是抽煙喝酒過的那種粗啞低沉,是很清透的低沉。他說話的時候,白青總會想起以前和族人住在山洞裏時經常聽到的洞頂的水滴順着尖石落到水潭裏的聲音。

低沉清透的一聲“咚”。

白青又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暗自唾棄了一波自己矯情。

受了一個根本就不嚴重的傷怎麽就開始自憐自艾了?他們本身就算不上關系好的朋友......不,他們勉勉強強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就不錯了。

還關系好?

做夢。

但是白青琥珀色的眸子還是微微轉動,視線落在了已經看不見淤青也感覺不到疼痛的手腕上。只有偶爾轉動手腕出現的一絲酸痛感告訴他,他确實是受傷過。

能好的這麽快,只不過是因為“龍涎”。

因為那一圈圍繞着手腕細細密密的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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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盯着自己的手腕出神,傅九城擡眼看了看白青,敲了敲對方的膝蓋,面對着已經開始抓耳撓腮的想讓他們說幾句的攝像小哥開口:“我還是希望大家可以用領養代替購買。養寵物不是一時的事情。”

伸手就把傅九城的手從自己膝蓋上掃開的白青猛地一擡頭,對準攝影機。

差點忘了,他們現在是還在攝影機無孔不入的監控之下的。

攝像小哥一臉欣慰,傅九城比白青要上道的多了。

傅九城沒看白青,繼續自己的發言:“我自己也是養寵物的,知道養寵物其實沒有我們一開始想象的那麽簡單輕松,你可能只是喜歡他可愛,喜歡他聽話。但是時間長了,需要面對的事情也會更多。你要照顧他,指正他,關心他,體貼他......”

白青聽着傅九城難得的一番長篇大論,只知道點頭了。

趴在後備箱的高加索也擡頭,看着傅九城的側臉。

傅九城微笑着給自己的“演講”做了一個結尾,臉上笑意不減的回頭看着白青,心裏傳音:“白青,到你了。”

白青光顧着看傅九城了,完全沒注意到攝像機都轉到自己這邊了:“什麽到我了?”

坐在前面的攝像小哥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為啥這兩人還在瘋狂對視?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長了一點?剛才白青是不是一直都在盯着傅九城的臉看?

而且他似乎感覺到了空氣中洶湧的殺氣。

在确認了那幾只大狗都乖乖巧巧的趴好沒有搞事情之後,攝像小哥才覺得安全了一點,攝像頭端端正正的對準白青。

“你以為我說這麽多是在幹什麽?”

“???不是你有很多話你有感而發嗎?”

白青的表情太無辜,細長的桃花眼瞪得圓溜溜的,頂着這一頭卷毛看着完全沒有任何的侵略性。

傅九城都不知道這是今天被白青氣笑的第幾次。他有感而發?感情白青一直都沒聽?他自己說到後來都想笑了,好幾次都是在重複幾句話,看着白青依然望着自己,還以為是正在想,就想盡辦法拖着時間,結果......

攝像小哥再次甩開自己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想。但是眼睛還是忍不住釘在了後面兩個人身上。

傅影帝為什麽要看着白影帝笑啊?

插科打诨歸插科打诨,該說的還要說的,不然等剪出來之後只有傅九城一個人打破了他的高嶺之花人設,掏心掏肺耳朵說着感人肺腑的話,他一個字兒都不帶往外蹦的,這簡直就是給黑子準備好了鍵盤還給上面擦了擦灰。

白青清清嗓子,腦子裏回想了一下為數不多的幾句傅九城說過的話,腦子裏想的和嘴裏說的都不是一回事兒,說出來的話幾乎就是順着傅九城沒說完的話頭重複了一遍。

前面坐着的攝像小哥頹敗的坐回原位不再動彈。他放棄了,真的放棄了,這就是夫唱婦随吧?白影帝您要不再回味一下?您說的十句話八句話都和傅影帝相差不大啊。

剩下兩句話?

剩下兩句話您都照搬了,您幹脆就直接來一句“我和傅九城想法一致”就得了。

攝像小哥已經瞅着像是生死看淡,要不是他的職業素養還在這裏,白青覺得這個攝像小哥簡直就要原地坐化了。

白青又一次皺眉,傳音問傅九城:“我說錯什麽了?”

傅九城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耐心估計都交代在這裏了:“就是因為什麽都沒說錯。”

沒頭沒尾的。白青皺着眉推搡了一把傅九城,轉頭又去看窗外了。

傅九城嘆口氣,這一言不合就開始裝深沉的毛病是怎麽回事?

回去的路上垂耳兔倒是沒有那麽着急了,四平八穩的把車開回了救助處。攝像小哥全須全尾的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都恨不得給垂耳兔立一個靈位在家裏供着天天喊姑奶奶了。

他們在門口就遇到了一臉焦急在外面等着的王成了。看不到也不行,王成的腦門兒反光,要不是節目組這麽大離不了導演,白青想勸他去救援隊。

這麽亮的腦門,估計在救援隊可以剩下不少買探照燈的錢。

車都停了白青還沒往下走,傅九城頭都不用回就知道這只狐貍又開始魂游九天之外了。

以前都沒發現這毛病。給外的人設不也是高嶺之花嗎?

一想到今天發現的白青不為人知的小毛病還挺多的,心裏也就沒那麽糾結了。傅·虛假高嶺之花一號·九城幾乎是沒有過腦子,反手抓着白·虛假高嶺之花二號·青的胳膊就一起下了車。

還好白青的腦子還算活絡,後來在鼻梁即将撞上傅九城寬實的後背時反應了過來,及時拉開距離保住了他漂亮的鼻子。

王成一腦門子的汗,身後跟着的夏初南和沈曼白也急得團團轉,唯一好一點的也就是和他們接觸不多的林芳芳了。

看到白青被傅九城拽着下車,夏初南真忍不住了,飛奔上去就是一疊聲兒的:“偶像你沒事吧!傷到哪裏了啊?疼不疼啊?怎麽沒看到血啊?怎麽那麽着急就跟着出去了?怎麽了你說句話啊?”

夏初南的語速極快,嘚啵嘚啵的不帶停的,白青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夏初南那手着急的都快摸到他身上恨不得自己找找是哪裏傷到了。

邊上打算過來問問情況的工作人員都擠不過來,夏初南就像是時隔多年找回自己崽子似的老母雞,護犢子得很,誰過來就瞪誰,嘴裏還不帶停的。

被擠到一邊去的傅九城也無奈的看着夏初南,伸手擋了一下,免得大庭廣衆的夏初南給急哭了:“就是發呆呢。”

正在整理工具叫其他工作人員一起過來幫着把那幾只狗帶去處理傷勢的垂耳兔咯咯咯的在邊上笑。這個小男孩比她還更像是垂耳兔呢。

夏初南眼角和嘴角都耷拉着,連做好的發型都軟踏踏的挂下來了,看的白青心裏一陣軟乎乎的。真像個小兔子似的。

白青伸手摸了摸夏初南的頭發,毛茸茸的和小狗似的:“沒事兒,真沒事兒,一路出去順利的很。”

又糾纏着白青問東問西了好一會兒,确認了白青是真的半根毛都不帶掉的回來了,夏初南才真正放下心,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眼巴巴的跟着垂耳兔去看那幾只剛被救助回來的大狗了。

沈曼白一開始看到白青也想過來的來着,結果夏初南那個激動的勁兒,別說她了,連傅九城都被擠得趔趄了一下,她還真不敢蹬着這麽一雙不合腳的靴子過去湊熱鬧。

等到夏初南走開了,沈曼白才拉着林芳芳過去:“什麽情況啊?”

傅九城和白青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補充着把這件事情給說的七七八八。

林芳芳在邊上義憤填膺,沈曼白又是一副“求求你們別秀了,會被發現”的表情。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算多,王成核實了一下确實是沒發生什麽事情,交代了幾句“注意安全”,“下次出去就算着急也記得要先說一聲”,就又開始讓他們準備好情緒繼續錄制了。

傅九城手裏那只乖得很的小西施犬軟乎乎的翻着肚皮等着摸呢,結果發現這只大妖怪的眼神壓根沒在她身上。

順着眼光看過去。

看那只狐貍呢。

已經被小西施犬無形之中設為假想敵的白青還依依不饒的跟在夏初南身後:“怎麽了?躲着我呢?”

夏初南臉紅的像是被熱水澆過一樣,要不是身邊圍着幾只大狗不讓他走,他真要擡腳就跑。

白青繼續問:“和偶像說說怎麽回事?”

被逼急的夏初南幹瞪着眼哀嚎一聲:“傅前輩救我!”

喊完之後夏初南自己都愣住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第一反應就是叫傅九城,下意識的就是覺得傅九城可以管住白青。

【作者有話說:沈曼白:你倆是有什麽毛病?說個話都不能自己說的?還要另一個幫着補充,多新鮮啊?

傅九城:羨慕的話可以去找一個了。二十五的老姑娘了,不小了。

白青:???好家夥,你這年齡都夠做沈曼白祖宗了,你要點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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