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施壓簡伶俐

剩下的基本就是白青的定妝照了,邊上的戲曲指導老師做了幾個動作,白青跟着學。

傅九城在邊上看着白青欲說還休的眼尾一勾,就像是把人的魂兒給勾走了。不愧是狐貍,還是九尾狐。

戲曲指導老師在邊上不要錢似的誇着白青,那身段那手指,都嬌柔的像是唱戲多年的老演員了。

“白青......哎對了。”戲曲指導老師看着白青聽都沒聽完就已經心領神會的做了個起手式,立馬喜笑顏開。原本對于這些演員小鮮肉為了臨時抱佛腳一般學一點國粹皮毛還是有些不爽的,結果一看白青這架勢,就算不是一個實打實會的,也至少是一個學過十年八載的。

“以前學過啊?”老師抓着白青的手,捋了捋他纖長的手指,免得抽筋,“看着不像是門外漢啊。”

白青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抽回來,自己稍微揉了揉手指,回道:“也不算學過吧,以前有朋友是唱戲的,就跟着他學過幾個皮毛動作。”

雖然不是老師心裏的答案,但是也比那些端着架子七不願八不肯的要好多了。藝人隐私都是不願意公開的,戲曲老師也沒多問,繼續指導白青。

說是指導,也就是稍微幫幫忙改一改動作,白青的單人定妝照拍的所有人都身心舒暢。要不是只能從裏面選擇幾張放出去,攝影師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硬盤裝滿。

接下來是簡伶俐的定妝照,雖然簡伶俐在電影裏的定位比較尴尬,但是該有的流程還是要有的。

白青頂着滿頭重的沒辦法動的珠翠和頭套,下意識的先去找傅九城,靠在邊上一陣陣的吸氣。

原本還拿着水杯準備過去的林木林無語的看着傅九城已經把手裏插好吸管的水杯遞到白青的面前,沒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邊上的Linda:“你說他們是不是有點太親近了?”

親近的好像認識不知道多久了。

Linda還拿着手機給公司那邊回消息,頭都不帶擡的,聲音悶悶的回答:“剛好他們炒cp,挺好的。”

就是到時候炒的會不會收不了場,那他們就不知道了。

完全沒有閑情逸致去探聽林木林和Linda對話的白青靠在傅九城的身邊,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軟了:“這個真的好重,我感覺我脖子快斷了。”

聲音軟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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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城的心也快軟得一塌糊塗了,幾乎是沒有過腦子就伸手摸到了白青的脖子上:“這裏?”

好像是那個位置又好像不是,白青轉了轉腦袋,無奈的說:“都疼。”

确實是哪裏都疼,像是脖子轉一轉就會直接脖子和腦袋分開來。

傅九城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如果說傻的話,白青估計又能一下子暴起然後走的大老遠,只好壓低聲音自己給白青揉揉脖子,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給白青輸送妖力。

毫無攻擊力的溫柔妖力柔柔軟軟的熨帖着那一圈酸痛的肌肉,白青瞬間放松下來,沒骨頭一般趴在傅九城的肩膀上,說話的時候幾乎算得上是吐氣如蘭了:“舒服多了。”

“別那麽死板,該用妖力的時候還是可以用的。”傅九城邊說着還邊把另一只空閑的手臂繞過白青細窄的腰肢,把人整個帶到懷裏,輕輕的撫摸他脖頸之間柔嫩白皙的肌膚。

白青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在外人看來有多親密,也有多逾矩。

他光是能控制着自己,不讓狐貍本性溜出來而在這裏親一口就在嘴邊的傅九城的脖頸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沒什麽閑情去管別的了。

白青和傅九城不注意,不代表別人不注意,尤其是狀态一直游離的簡伶俐。

原本只是百無聊賴的一瞥,結果還真就是正正好好的看到了白青沒骨頭似的靠在傅九城懷裏,在她的角度看過去簡直就像是在旁若無人的親吻。

攝影師在相機後面翻了無數個白眼,要不是剛才白青和傅九城太省心基本沒有讓他難做,他現在真就是可以暴跳如雷的順帶着臭罵簡伶俐一頓。

控制了好幾次,攝影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簡伶俐,看着鏡頭,別看其他地方。嗯......你的那種善妒和嫉恨是在面對莫雲樓的時候才有的!不是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是在衆人眼裏賢良淑德的大小姐!”

白青在邊上感受到簡伶俐身上澎湃了一陣子又強壓下去的妖力,不由得嗤笑一聲。賢良淑德?她哪個字都沾不上邊。

要不是簡伶俐下血本強行違反規則的修改了大衆和石塢根的記憶,這個大小姐的角色就算是到最後無奈的删除,也不可能輪到她頭上。

這麽下血本的目的,為了什麽,不言而喻。

像白青這樣真的佛系的想讓自己活的像個人類的真的是少之又少,換句話說,大概這麽多妖裏面,只有白青一個是這樣的。

其他的,摸滾打爬到這麽高位置的,除了傅九城這樣的身上帶着任務必須要站得高看得遠的之外,就是何柴和簡伶俐這樣借助在大衆面前曝光度比較高從而獲取便利的了。

目前為止簡伶俐身上還沒有帶過血氣,頂多是殺過白青的同族,多少年前的仇恨了也不可能在這麽多年之後擺在明面上,也只能多盯着。

不過現在暫時沒辦法處理簡伶俐不代表白青就完全允許簡伶俐滿腦子的花花腸子了。

空氣中忽然混進了不一樣的東西,流動的空氣都略微有些凝滞。其他人只是覺得空氣略微有些濕冷,只有簡伶俐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威壓。

像是一座大山穩穩的在她頭上懸浮着,一點點的往下壓。

那股威壓越發強大,帶着不可抗拒的殺意。簡伶俐陡然瞪大了雙眼,雙手下意識的揮舞起來,嘴裏喃喃自語:“不要......”

她還不能死!

所有人都看着簡伶俐忽然撒癔症一般的開始大喊大叫起來,又是扯頭發又是抓衣服的,顯然一個瘋子樣。

“簡伶俐!你怎麽了!”簡伶俐的經紀人先從震驚裏反應過來,在簡伶俐把自己扒得精光之前拉着毯子過去把她蓋的嚴嚴實實,安慰無果之後只好先和衆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家簡伶俐是今天剛趕飛機過來的,可能有點不是很舒服......”

所有的借口都是徒勞,簡伶俐一個人拖累整個劇組這已經成了定局,還正好是在石塢根找的天地運勢最好的這個吉日。

別說石塢根和工作人員們的臉色不好了,連簡伶俐的經紀人自己臉上都挂不住。

這才第一天,簡伶俐就搞出來這麽多事情。

要不是這是在外面還得護着簡伶俐,她真是要把簡伶俐這個大包袱丢出去了。

話說為什麽一開始的時候會是她來帶簡伶俐的?記憶好像殘缺不全,簡伶俐明明在她手裏不到半年,但是好像已經帶了好多年一樣的記憶久遠了,有些細節根本記不得。

石塢根臭着一張臉,擺擺手:“帶回去吧,調整心态,不行的話我只能換人了。”

還好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先把簡伶俐給說出去,不然真的要換角色的話還要輪到其他人诟病。

簡伶俐的經紀人頭都擡不起來,抱着懷裏還念念有詞的簡伶俐躲着人群一路小跑的回去了。

傅九城就坐在白青身邊,發生了什麽他看的真真切切,沒忍住刮了一下白青的鼻子,刮下來一手的粉:“壞狐貍。”

白青眯着眼睛,倒像是有些享受的樣子:“我只用了一點點妖力,是她自己太弱了。”

傅九城知道白青是因為什麽生氣的,忽然間心情就飛揚起來了。小狐貍害羞不承認沒關系,只要他自己知道,這只狐貍有意無意的把他劃分到了自己的領域就好。

白青身上的妖力波動确實是不大,只是放出去了一點點,都影響不到身邊人的那種。

簡伶俐反應那麽大,和她身上一輩子散不去的九尾狐味道有關。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到這件事情,就當是簡伶俐真的是那麽弱吧。

因為簡伶俐的意外,劇組一下子也停滞下來了,攝像師倒像是因為不用面對簡伶俐那張毫無靈性的連而感覺脫離苦海了開始修圖。

戲曲指導老師越看白青越喜歡,但是由于傅九城寸步不離的跟着,她也不敢過來搭話,只好站在遠處眼巴巴的看着白青。

傅九城擋住戲曲老師熾熱的目光,轉頭問白青:“你說的朋友,是誰?”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的,白青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問的是那個唱戲的朋友。

“一代名伶,但是後來連名字都沒留下來。我聽他唱過戲,後來也死了。”

白青說的輕松,生死離別對他們來說太常見了。

哪怕那人是白青看着出生看着死去的,他也不再有多大的波動了。

傅九城側頭看着白青,趁着別人都看不到的一瞬間,低頭在白青的嘴上偷了個香。

“你幹什麽!被人看到怎麽辦?”白青驚愕的看着傅九城,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魯莽!說着還看了看周圍,确保沒人看到,不解氣一般的捶了傅九城一圈。

小狐貍的拳頭打下來都是沒什麽力道的,傅九城根本都不在意,滿腦子都在想——只是擔心被人看到而不是擔心自己被親?

傅九城眉眼一彎,低頭輕聲說:“白青,我不會離開的。我不老,也不死。”

所以所有人都可能抛棄你,而我不會。

我可以陪你走到壽命盡頭。

【作者有話說:還是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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