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

韓錦被他推開後悶聲不響了一會兒,突然道:“尿尿的地方怪怪的。”

丹闕的舌頭差點打結:“什、什麽?”

這回韓錦倒不是在裝傻,而是他在這方面當真是一竅不通。他天生智力有疾,他的長輩們一門心思都放在如何使他變聰明上了。高晟風倒是想過這方面的事情,高聰明相貌俊朗,高晟風一直覺得,漂亮的人就一定聰明,因此他始終不承認高聰明是個傻子,只認為高聰明尚未到覺醒的時刻罷了。以高晟風的邏輯,既然高聰明長得漂亮,那想必也什麽都懂,尤其是在這方面,根本不需要別人的教導,一定生來就會。因此在高聰明十四五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往高聰明身邊安置了不少同齡的漂亮少年,有男有女。高聰明和他的便宜老爹一樣,喜歡長得漂亮的,一見到漂亮的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很快就和那群少年們玩到了一塊。不過他的“玩”,也的的确确就是一起“玩”而已。他也曾和白小左、白小右打鬧亵玩,抱着打滾一類也不少,只不過那常常是在月末月初的當口上,是他最傻的時候,傻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起變化。因為和別人親密接觸而導致的煩惱,這還是頭一回。

丹闕如今二十一歲,不過從前他的心思一直放在赤霞教上,衆生無論男女在他眼裏只分為“能殺的”、“不能殺的”、“能利用的”和“廢人”,因此他也并無情事上的經驗。不過道理他還是懂的,總不至于像韓錦那樣一竅不通。

若是擱在往日,有人膽敢對他作出這樣的反應,只怕他早已出手将那人的那物事卸下來了,可是他轉過頭看到韓錦皺着眉一臉苦惱的樣子,連怒氣也沒有多少,只道:“沒什麽奇怪的,睡覺,睡一覺就好了。”

韓錦在被子下的手摸上了自己變得“奇怪”的那個地方,來回蹭了幾下,突然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呀,好奇怪!”

丹闕又羞惱又無奈,板起臉道:“錦錦,快躺下。”

韓錦發現了新鮮的事物,哪會這樣容易罷休,将被子一揭,伸手去摸丹闕腿間。如今的丹闕全無反抗之力,被他摸了兩下,頓覺頭皮發麻,忙道:“住手!我讓你睡覺!你不聽我的話了麽!”

韓錦的呼吸很急促,臉色微紅,喃喃道:“難怪義父說那裏不能亂碰,碰了竟會有這般奇怪的感覺,好像生病了……”

在高聰明八歲的時候,有一次他頑皮地翻牆,一不小心摔了下來,腿間那物撞到了一根插在地上的杠子,立刻疼的滿地打滾。待他緩過來之後,哭哭啼啼地說要拿刀将那累贅之物切掉,不然有礙行動,也不利于練武。盧雅江知道後,哄了他半天,告訴他那東西十分重要,需要好好的保護着,平時不能随便亂碰,也許現在還沒用,但是以後總會有用的。

高聰明聽了盧雅江的話以後,十分緊張,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拉開褲子檢查一下那東西還在不在,睡覺的時候也要用枕頭捂着,生怕叫別人把他的好東西給偷走了。

過了不久,高晟風送給高聰明一個帶鎖的紅木錦繡盒,告訴他可以将他珍愛的玩具藏在盒子裏,這樣就不怕弄丢了。高聰明每天保護着他腿間的小東西,弄得自己患得患失的,收了高晟風的禮物後當場脫下褲子就要拿刀把那東西切下來收進盒子裏。又是盧雅江把他抱走哄了半天,告訴他那東西必須長在他的身上才是好東西,切了就毫無用處。而且那物他自己不能亂碰,也不能讓別人随意碰。那之後,有那麽幾年的時間裏,高聰明因害怕将那東西碰壞了,連尿尿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地用一塊絲帕包着手才敢去捏自己的小鳥。

丹闕被他鬧的面紅耳赤,也沒聽清他口中所說的“義父”,只能不斷地重複要韓錦躺下睡覺。

韓錦卻不聽他的,直接将手插進丹闕的褲子裏,抓住他那物拿捏揉搓起來。丹闕試圖掙紮,卻是半點成效也沒有。

不一會兒,丹闕的那根東西也在韓錦手裏漸漸變大變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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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錦抽回手,倒抽了一口冷氣,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丹闕:“哥哥的小雞雞也會變大!”

丹闕一巴掌抽死他的心都有了,有氣無力地說:“閉嘴!睡覺!”

韓錦一臉糾結:“可是……錦錦又覺得……好像有些舒服……脹脹的,不摸就難受,哥哥會嗎?”說着一只手繼續揉捏自己的家夥,另一只手又要往丹闕褲子裏伸。

丹闕咬牙切齒地威脅道:“如果你再用手摸那裏,你就要死了!”

這句話果然有效,韓錦一愣,手上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丹闕假模假式地胡編亂造起來:“你爹沒有告訴過你那裏不能随便碰嗎?那裏是習武之人的死穴,當你撫摸那裏,感覺到的其實是瀕死的快感。等你摸到一定程度,哪裏會噴出一股白液,那股白液就是你的‘命髓’,失去了命髓,人就會一命嗚呼!因此那裏不能随便碰!也不能給別人碰!”

韓錦倒抽了一口冷氣。害人的父親和義父!害人的師父和師伯!這些不靠譜的長輩為什麽沒有一個跟他說過這件事?!萬一從前在無人的情況下他一時興起把自己的‘命髓’摸出來了怎麽辦?!他能安安全全活到十七歲簡直是命大!

韓錦立刻将兩只手都收了回來,在被子上擦了擦,硬邦邦地躺了回去,惶恐道:“不摸了,再也不摸了!”

丹闕松了口氣,翻了個身背對他,悶聲道:“睡覺。”

韓錦苦大仇深地閉上眼睛,滿腦子還是“命髓”的事。他突然想到:等一等,丹闕這個家夥會不會是在騙他?!不然如此重大的事情四個不靠譜的長輩不告訴他也就罷了,為什麽小左小右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是不是丹闕不喜歡被人碰到那個地方才想出這種借口來騙他這個“傻子”?剛剛摸了兩下真的好舒服哦!不行,丹闕的話不值得相信,還是明天寫封信寄回出岫山問問父親和義父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想通這些,韓錦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很快就睡着了。

小傻子睡着了,卻苦了丹闕。他拼命克制着去摸那裏的沖動,假借翻身的動作在床上蹭了蹭,效果卻只如同滄海一粟。他從前也沒有試過情欲上頭的滋味,有時難得有些感覺,卻一定會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他去做,因此他從來沒有将心思放在這事上過。更何況,從來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看得上眼,情願與之交歡。如今他什麽也沒有了,只剩下背後有一個暖烘烘的小傻子,那滋味就變得難以忽略了。他和韓錦一樣對自己的身體感到好奇,忍不住想試試射出“命髓”是什麽滋味。可他剛才已經對韓錦說了那樣的話,此時若是自渎的話,身後人一定會察覺的。

丹闕恨恨地磨了磨牙,心道:都是這該死的傻子的錯!……可是剛才他摸的兩下還真是挺舒服的……啊啊啊啊不能再想了趕快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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