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一章、方剛的血氣猛地竄上頭頂,此刻只覺那郝雲凡方才的激将法用得甚好!
葉承入宮,太傅府裏,又是兩個女人的對峙。
兩個截然不同的表情,兩個心态不一的女人:婉栎雙拳緊握、指甲幾欲生生摳進血肉裏,她死死瞪着榻上不知死活還在剝着葡萄吃的楚玉檸,對方卻是一臉風輕雲淡。
明日一早就是最後審判的結果,今夜注定多處不眠。
大夫人即使裝瘋賣傻也沒能逃脫與楚甲一道被收押待審的命運。大小姐楚玉雲被“不離不棄”的準夫婿唐籍偷偷安置在唐家小宅。過去星星燈火閃爍至子時的楚尚書府如今人煙稀疏、門前□□一派凄楚。府內只剩下三夫人、小小姐、葉管家及幾個楚府的鐵血漢子留在府裏,苦等着因為那太傅府中人而可能獲降的最後一絲希望。
三夫人起初天天以淚洗面,過了幾日倒也下了決心、想得通透了。此情此景,楚玉冰漸漸明白了茲事體大、眼下一個輕舉妄動就可以輕易要了她一家子的命。小小年紀心思又單純,她只能敷在傷心的母親身邊,伴着管家好好照顧她的母親。
許多萱宮府的大臣、太都府就近世襲官僚都受到了牽連,不知幾個夜晚,輾轉難以入睡。
印着唐門門主大印的書信被傳送到了宮中,被随意且散亂地攤着。純金雕刻的印章敲下,太後的懿旨、天子的聖旨都已拟定完畢。
擁有最高決定權與執法權的大理寺少卿展青钰剛放飛了只墨黑信鴿,負手而立、駐在窗前。嬌妻托着些小點心推門而入,執了件披肩,嗔怪了他幾句便被順勢摟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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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素日一向太平、入夜就熄燈的太傅府,今夜卻忽然一連亮了十數盞燭火——剛褪去冬衣的下人們被胖管家硬生生揪起來猛燒四大捅熱水。
眉眼生春的葉管家身旁,是一臉懵懂無知卻按捺焦急的小翠。
“管家,夜都深了,眼看着亥時都快過半了,屋裏又不是沒有溫水,做什麽還要喊下人們特地起來燒熱水?”
小翠眉毛揪作一團,那天真模樣倒是不摻半假。葉管家揚了揚眉,想着主子那麽精明、帶的丫頭怎麽如此不開竅,露骨的話剛吐到嘴邊又給他咽了下去,好好斟酌了一番,他才開口嘗試解釋:“小翠啊,我家大人不是去你家小姐屋裏了嗎?”
“嗯。”
“那他之前次次深夜從你家小姐屋裏出來,不都是會回自己的屋子沐浴的嗎?”
小翠卻一臉誠實無辜地搖頭,“我有時候天沒暗就已經睡下了,我都不知道大人來過……起碼他以前都沒把我驚醒過。”
葉管家絲毫沒有懷疑,反而一臉堅定地點頭,“這就對啦!大人這下終于忍不了啦!嗯,也許是你家小姐總算懂得了體諒大人的一番苦心?”葉管家故作煩惱地将浮在腦門上頭的一坨白色雲霧打散,大氣一出道:“幹柴烈火、水乳/交融!哎,反正就是,大人不用每晚都沖出去澆冷水澡啦!”
小翠嘟囔:“大人洗澡總不用得上四個大桶的熱水吧?又不是去燙豬皮……”
葉管家聞言扭腰立馬去戳她的小腦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哎我說你這小丫頭怎麽怎麽說都不開竅呢你?怎麽生得這麽蠢笨蠢笨!哎喲喂,我的舌頭,舌頭……”
胖管家怒罵着小翠,舌頭與思想一個腳步沒跟上,倒是一口好不作心地咬在了舌尖上,血腥味四散,嫩皮都破下來一大塊。
不知到底是為“主子今夜終于長大了”興奮,還是一口咬到自己舌頭了太痛,葉管家不顧形象地哇哇叫喊着,小翠委屈地将頭低得更低了……脖子都見不着了= =。
楚玉檸正睡得半夢半醒間,一陣冷風刮上臉,猛然一個哆嗦,身邊鑽進一個冰冷的身子。
這麽多天的相處,她幾近習慣。眼下她又實在太困,被子卷了卷緊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從進門一樓一路解完了層層外衣的葉承縮在由楚玉檸體溫捂暖的寬大厚實的棉被裏,心裏某塊地方猛然一緊,一股熱液自心口向左向右流散、傳至全身。
他将冰冷的雙手貼在自己的胸口與肚子上,饒是以他的定力也皺了些許的眉頭——幸虧他機智,否則也許剛碰上她的身子,她就被凍得瞬間清醒、睡寶寶遲鈍狀态一下全無了。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英明神武的太傅大人此刻正蜷縮在大床外側,棉被勉勉強強蓋住了他單薄的身體,往日深沉的桃花眼眼下正溫柔似水地望着面前半蒙着被子睡覺、全身裹緊的女子睡顏。
他不願打破這半刻的寧靜,卻也忍不住揚頭在她額上輕啄一口。哪只楚玉檸以為是小蟲子,只是輕輕地“嗚~”了一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卻鬧得這個夜晚一發不可收拾。
葉承輕扯棉被,将身子湊了過去。尚且帶着涼意的雙手覆上對方的後背,她呼吸均勻,葉承喘着氣,卻是再也等不得了。
大手摟過對方的纖腰,楚玉檸知道是他,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又睡去,他向下挪了些身子,在她臉頰徘徊、柔軟的唇漸漸趨于滾燙。
他終是按捺不住,唇齒相依,楚玉檸卻自發地啓了小嘴。他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勢如破竹地攻占入侵着國境之南,她除了承受別無他法。
楚玉檸的右耳很敏感,他是一早就發現了的。壞着心眼翻身而上,濕潤靈巧的舌前去探索親吻,身下的姑娘忙不疊地提着肩膀四處躲着,眼睛卻還是閉着的。
終于放開了她的耳,小姑娘有些不适地哼了幾聲,葉承卻愈戰愈勇,腦門下移、一路吮吸,大手輕輕解開她睡衣的結子,從平坦的小腹緩緩上移,最終,握住了一只柔軟。楚玉檸素日的穿着的确顯身材,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的胸、如此柔軟不說,他竟然都一手無法掌握!
方剛的血氣猛地竄上頭頂,此刻只覺那郝雲凡方才的激将法用得甚好!
“檸兒……檸兒?”他在她身上輾轉低語,她呢喃輕吟不止。
“這樣都還不醒……真是頭豬!”葉承的笑容難能稱得上十分地淫/蕩,卻也很是滿足。
熱情似火的太傅大人一串一串地點着小火苗,身下可憐的小丫頭總時不時嗚咽幾聲,面色可謂潮紅,卻終究沒舍得睜開眼。
太傅大人終是忍不下去了,推了身上的被子,稍稍提了身子、壓抑着體內的叫嚣輕輕掰開了她的雙腿。似是決心還未成功下下,又俯下身,啞着嗓子在她耳邊摩挲徘徊了許久,楚玉檸清口一個“葉承”,吳侬軟語,終是沖破了他最後的防線。
“啊!”在他進入她的剎那,她紅央央的臉色挂上了一絲蒼白與痛楚。葉承強壓下躁動的內心,在她身上輕輕安撫,他細心地勾勒着她的唇、她的眼,他從她清澈濕潤的眸中望見了自己,堅定而火熱。
楚玉檸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身上的男人,沒有大聲的斥責與料想中的大肆踢踏與哭鬧。她鎖着好看的眉,不适地微微挪了挪屁股,葉承卻刁鑽地趁勢一捅,順利進入。
酥麻的暢快延自四肢全身,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貪婪地張開,吮吸着、想迫切地留住這一刻的快感。葉承實在忍不下,無意識地就開始擠動着有力的腰部。
他的堅/挺混雜着幾絲嫣紅,他動作霎時停了停,眼眶竟錯愕到泛紅。
楚玉檸咬着唇,發絲淩亂,臉色緋紅。她不自覺地摟上葉承的脖頸與勁動着的腰,清熱的呼吸混着不時的嬌喘在他耳邊,葉承平生第一次感覺頭腦發脹,微微感傷過後,身體開始不聽頭腦指揮。
他紅着臉,埋首在她耳邊輕喊着她的名字,那是這一刻起、這輩子只屬于他的小姑娘。
二人的身體皆是滾燙,痛楚漸漸被酥麻代替,葉承見她入了狀态,淺淺一笑,,将粉嫩的大腿推至她胸前,拎起她兩個腳踝從後面壓她。他的動作頻率很快,楚玉檸意識渙散,只覺身子輕飄飄地浮在雲端,壓根就沒發現自己已經在他身下連連求饒。
“慢……慢一些……葉承……啊……”她的小白兔随着他的動作上下晃動,滾燙的大手覆上去大肆揉搓,楚玉檸整個人都覺得快要化了,紅着眼、顫抖着全身,身體的空虛與不适讓她不能自已。
“嗯……慢一些……檸兒,我慢一些……”葉承果然慢下了動作,慢慢得進、又緩緩地出、還重重地撞,楚玉檸只覺得四肢百骸都癢得厲害,簡直難耐至極。她不知所措,除了哭着嗓子胡亂求他,別無他法。
太傅大人心生不忍,收了收動作,全身都覆上了她的。
他貪婪地舔舐着胸前的顫栗,上下其手,“檸兒……真可憐,要到了喊我……”
楚玉檸卻搖着頭哭喊地不行:“嗚嗚嗚……葉承啊……不要呀嗚嗚嗚嗚……”
曉看紅濕處。
太傅大人滿目疼惜地捏捏她漂亮的小臉蛋,只覺他的一生都就此圓滿了。
楚玉檸終是昏昏沉沉地睡去,全身還是透紅,略顯紅腫的眼角還夾着未拭去的淚水。
葉承還是沒狠下心打擾她睡眠,替楚玉檸簡單擦拭完、蓋上不知何時已全部松垮在地上的厚棉被,他獨自洗了個快速又簡單的熱水澡。
他半趴在床頭,一手拖着腮,笑眯眯地望着尚且白裏透紅的她,伸出手指、時不時地還伸手逗弄一下她的臉。
興奮的精神持續了一整個冬夜。一夜無眠,天蒙蒙亮時,葉承起身梳洗準備入宮聽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