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十九章、“檸兒,今日起你就是大姐姐了——這是你親弟弟,這個屋子裏,是我們的一家四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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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被楚玉檸看得發了怵,葉承身子又往下滑了些,傲嬌地将捏着的手往手的主人身上一丢,那動作任性又好笑:“一直看我幹什麽?看戲啊!”
音樂在凄楚哀涼的調調中慢慢停止。楚玉檸望望臺上:大大小小跪作一團,項羽抱着彩妝虞姬淚流滿面。
楚玉檸側身支着膀子笑得春光蕩漾:“你在看戲,你很認真地在看戲——這戲早就演完啦!”
一家之主葉尋天看得很認真,面色微恙,顯然是被臺上的劇情感染得深——沒想到一方巨擎還喜愛看這生離死別的愛情故事!
半晌,葉尋天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什麽動靜。夕陽西下,晚風四起,文琴終是推了推他,提醒道:“這下謝幕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罷?”
“嗯。”葉尋天倒并非是在發呆,若有所思地朝葉承那兒望了幾眼,便被文琴挽着起身離了座。文琴這麽挽着老爺,其他幾房夫人根本就近不了葉尋天的身,面上表情各有千秋,其中尤為四夫人最為戚戚——傷心陰郁、憤恨不甘。
因為楚玉檸也挽着葉承朝全長居的方向走去。
臨行,葉承不忘給胖乎乎的葉老囑咐:“葉老,将楚小姐的飯菜一并送到全長居來——再多拿條被毯來!”
起先聽得還算舒服,一談及被褥楚玉檸像極了跳跳虎傍身、猛地竄離葉承好遠,“你做什麽?!”
葉承眯眼:“什麽?”
不好!楚玉檸又一個箭步竄回葉承身邊,挽着他親昵非常,“天冷了,是該加條被褥了……葉管,葉老,方便的話你也給我那裏準備一條吧!”
“一條就夠了,能用一條為什麽要用兩條?你今晚住我那了,拿新被褥也是要花錢的。”葉承立馬回絕。
難道少爺之前吃什麽都沒滋味是因為太久沒和楚姑娘躺一張床了?!不會啊,他家少爺的定力一向高超的啊!葉老眼下實在看不懂他家少爺的想法,只是彎腰應了聲——少爺的一切添置用具生活起居都要經由大管家第一時間通報給老爺夫人那兒的,反正老爺在天黑前總會知道的。
葉老就這麽下去辦了,任由楚玉檸被半扛着扛進了全長居……誰讓人屋子近呢!
葉承毫不憐惜地将楚玉檸摔在床上,雖然楠木板床上鋪了簡直有七八層厚的長絨棉墊,又大又軟又香,最上頭還有兩條蠶絲棉被、一條特供紅棕色絨毯鋪着,楚玉檸的頸椎還是有些微微慎疼。
“真是嬌氣!”葉承屈膝直抵、楚玉檸被迫兩腿分開,他毫不客氣地去扯她的腰帶,嘴裏尚且喃喃:“我道以為唐門出身的人都是躺的硬不拉幾的寒玉冰床,這才出你這種又硬又犟的脾氣!”
身下的楚玉檸欲哭無淚,雙手夾着葉承腦袋兩側直撲騰:“我到底怎麽了我?”
葉承長驅直入,張口喊住一顆含苞待放的香梅便啜,其淫/蕩之資令人發指!
“還不承認,嗯?”葉承合牙輕咬,身下人兒的呻吟呼之欲出,多日不碰,敏感的全身都在微顫。她扭着腰與脖頸表示抗議,奈何身上的人實在刁鑽,膝蓋骨有意無意地輕撞着她的下身,她只得難耐地、像小狗一般嗚咽,濕漉漉的大眼睛像迷途的小鹿般可憐。
門外侍者喊了三遍,葉承終是放開了她。出聲讓她們進來。
楚玉檸被弄得衣不蔽體,索性帶着絨毯一骨碌往床裏一滾,從頭到腳給自己蒙了個結結實實,只露出額頭以上的發飾與還未來得及脫下的翹頭鎏金玉鞋。
倒是那串夫人賜的步搖映着夕陽折射着微弱的橘色光束。
侍者們有服侍葉承的,也有被安排到客房那服侍了幾天楚玉檸的,眼下都心領神會,低頭上菜、匆匆而去。最後一個出門的葉老順手捎上了門,對門外兩列候着的侍者們嚴肅命令:少爺用膳,不得擅自打擾。需待少爺要求再敲門進門撤席!
然後是異口同聲的“是”!
葉老提腳剛欲走,又放下叫折回來,吩咐:“側室的夫人來了也不準開門!老爺夫人來了必須在五丈……不,十丈遠先行大聲通報!三次!”
“遵命!”
裏頭裹在絨毯中的楚玉檸聽着外面的動靜一頭黑線。葉承倒是默不作聲地拔了楚玉檸頭上的玉簪細細觀賞把玩。
“還不起來?”葉承捏着步搖、伸手去扯她的絨毯,“飯菜都快涼了。”
絨毯裏邊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等等……”
“嗯?”葉承的聲音又放軟了一些,湊近了些,他輕輕挑開上部分絨毯,因為楚玉檸一向愛穿偏漢服對襟的衣裙(不要問我太傅大人為什麽知道漢服--!),衣服其實只要用些力氣往兩邊一扯、很容易就春光乍洩。而楚玉檸此時偏偏閉着眼、努力地捋着腰間的衣角,并重新系好衣帶子還有腰束,扭着扭着上身剛整理好的寬大衣領早就跑了型。
亵衣裏的小白兔若隐若現,楚玉檸感受到了面上的涼意忙睜開眼,與葉承對視了半晌,對方又把絨毯重新蓋在她臉上。
“快些理好,我去盛飯。”葉承的态度十分地衣冠不禽獸。就像眼前只明明有只不動彈任他擺布的老鼠、他卻說他是只吃素的貓咪。
有詐!
一定有詐!
被葉承培養出來的高度敏感發達的神經不停地下達着“危險”命令。
以上,唐門門主老淚縱橫:閨女啊!你不能忘本啊!你那敏感神經可真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給你充實得高度發達的啊!連你師娘都不如你師傅我像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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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楚玉檸颠覆形象地坐在床上,兩眼無神,雙腿朝裏呈“0”字擺放。
她揪着絨毯上的毛打着曲兒,悶悶地開口:“我想……我想過了年,回唐門去看看。”
“不在這呆到元宵了?”
楚玉檸搖頭。
“我已經有三五年沒和師父師娘一起過元宵了,更別說過春節了——我太貪玩了。雖然師父終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我覺得,我對他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葉承的表情非常古怪,甚至有些不以為然。
葉承挽過她,聞了聞她的頭發,卻在不起眼間輕挑了眉,“那……你想什麽時候動身?”
楚玉檸吸吸鼻子,有些歉意之餘還摻着些委屈:“可以的話,越快越好……”
沒有楚甲,這世界上就不會有楚玉檸這個人;可沒有唐或,楚玉檸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活得這麽久、這麽快活,楚玉檸也不會知道,一個家真正的樣子該是如何。
是他給了她重生,他也是她的父親。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清晨,在暖氣充裕的屋子裏,唐或的妻子淺淺安眠,唐或手上抱着自己的親生兒子,另一只手還不忘牽着她的小手,他彎腰給她看弟弟的粉嫩模樣,拉了拉她的手、滿含笑意地對她說:“檸兒,今日起你就是大姐姐了——這是你親弟弟,這個屋子裏,是我們的一家四口人。”
楚玉檸,唐或,唐千喬,陸潔,我們四口是一家人。
也不僅僅是因為唐或,她也得去看看如今被軟禁在唐門、她當初意氣風發的大姐,楚玉雲。
大公子哥葉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明白唐門對于他這捧在手心的小姑娘的重要性的。臉色表情更是有些無法言說的古怪。
看着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楚玉檸,攪着碎米飯、要吃不吃的,許是不慣自己、許是猜不透她,太傅大人忽然很煩躁、很不快活。他沒法将他心中所想在這時說出、又不明白他的小姑娘眼下到底是真感傷還是別的。葉承索性猛吃了幾口白米飯就擱下碗筷,也抽了楚玉檸的筷子,抱着她一路直沖到了他床邊的洗漱臺上。
他的腰直接擠入她的兩腿之間,粗暴地拉開她的外衣就吮她的脖頸。楚玉檸面色終于染上了慌亂與紅暈,胡亂掙紮着推開他——好歹也在床上做嘛不是?
不行!就在這!就在這!葉承的目光堅定而火熱。
欲哭無淚。
楚玉檸雙腿都盤緊了他的腰際,葉承雙臂籠着她的雙肩,狂亂的吻還在她的額際耳際唇邊輾轉,身下卻不依不饒地挺身而入,楚玉檸全身頓時像點着了把火,火勢蔓延得極快,呢喃軟語已然無濟于事,而他卻要進不進、自開始一個深刺便只是在門外徘徊。楚玉檸被他弄得軟成了一汪春水,抱着他的脖子身體輕輕磨蹭着他的,置于葉承脖頸後的雙手不耐地抓取摩擦,欲語還羞。
楚玉檸上半身衣裳盡褪在腰際,她勾着葉承的雙臂一用力,整個身子都與他精壯的上身貼合、摩擦,被吸得紅腫的雙唇摩挲在他耳鬓,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情欲:“葉承,我知道你忍不住啦……”
葉承聞言,低低地笑了。他空出一只手揉捏着她不甘寂寞的小白兔,另一只手在她的小屁股上狠狠捏了幾把,柔嫩細膩而有彈性的手感簡直就是……如果他現在還能忍,那他就完全不是個男人!
他挺身長驅直入,她仰頭難耐吟哦。
“我的小姑娘……你睜眼看看你有多濕……”葉承掰開架起她的雙腿,這個體位能讓她很清楚地看到葉承是如何進出自己的……
楚玉檸的羞恥心縱使她使勁地撲騰狂撓,終究不是在床上,葉承還得猝不及防她從臺子上掉下來,好吧,不看就不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