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洗腦?”秋儀有點驚訝的問道。秋儀心想,怎麽洗法?割開了腦袋瓜子,然後再把裏面的腦拿出來洗嗎?那麽用什麽來洗呢,清水?肥皂水?還是有什麽藥水?

“對。在心理學來說,就是把某人一些不想要的記憶從記憶庫,也就是腦裏删除,通常人們都是選擇不好的記憶。但是,如果真的是說删除就能完完全全的删除也就好辦了,那麽全天下就只有快樂的人。

事實上,我只是把留在不凡記憶裏的慘案,盡一切所能的把它壓了下來,可以壓得多深就盡量壓多深。或許,也可以說這是一種是催眠吧,一個比較長時間的催眠。

然而,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那個被強制壓下去的記憶還是會慢慢的自動更醒。

當年,我在為不凡施行洗腦的時候,本來預計能夠把它封鎖至少十五年的時間。算算時間,他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而且他告訴我,這些年來他也時常夢見與當年現場有關的畫面,而且,畫面還是越趨清楚,越來越長,越來越詳細,所以,我當時預計應該會在這一、兩年以內,不凡将會記起當年完整的畫面。

可是,還是有另一個可能會讓這扇記憶之門被打開的,那就是重現當年的案發現場,或者是讓不凡看到了與當年現場相象的事件。就像今天的事件一樣,它就是一把殘酷的鑰匙,偷偷的走進了不凡的腦袋裏,把不凡已經被深鎖的記憶給打了開來。

當這扇記憶之門被打開之時,就是催眠失效的時刻。從此,當年的情景将重現在不凡的腦海裏。”

“既然他都已經被洗腦,為什麽還會害怕搶和雷電呢?”

“唉,韓小姐,你還以為學心理學的人是神嗎?如果真能讓他什麽都忘記了,又何必讓他再記回,這未嘗不是一件殘忍的事。

槍和雷電是那種非常容易被看見或是遇見的東西,而且又與那件慘案有着密切的關系,甚至還可以說是罪魁與禍首,所以他會無法掩飾自己心裏的恐懼。接着就産生害怕了。”

“我不反對洗腦的這個方法,也覺得它是一種好方法,畢竟當時年紀小的不凡接受不來,不意味着,現在的他接受不來。”

“這就是我們當年的觀點。”

“只是,盡管不凡被洗腦了,這并不意味着他會安全的度過他接下來的歲月。”

“何以見得?”

“綁匪不可能只有一群人吧,這群死了,還有另外一群,甚至另外很多群。”

“是。”郭醫生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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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只能幫他這次的洗腦,卻無法幫他逃離成為其他綁匪的目标。如果,不凡學長再次被綁架的話,你們該怎麽辦,難道下一次可以很幸運的逃脫嗎?”秋儀說出了自己的論點。

“韓小姐,你所想的及是。但是,你別以為葉家的人全都是傻瓜。”

“什麽意思?”

“你所想的,葉家當時也想到了。”

“那他們采取了什麽行動?”

“韓小姐,我想問問你。如果當年的葉不凡神童還在的話,現在會是什麽樣情形?”

“什麽樣的情形?應該是常有媒體大事報導,還有什麽小報、八卦雜志,挖盡他的新聞,尤其是私生活方面,更是層出不窮吧。”

“對,他将會像大明星一樣。”

“是又怎樣?”

“然而,你現在有聽到任何有關的報導嗎?”郭醫生玩味甚濃的提問。

秋儀仔細想了之後,回答道:“咦?好像是沒有。”

“這又是為什麽呢?”

“我怎麽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唉,傻姑娘。當然是問我啦,別忘了,當年我可是在場的人。”

“我知道,因為你夠老。”秋儀不服氣被罵傻,所以拐個彎損郭醫生老。“那到底是為什麽?”

“當年葉家也想到了你所想到的事情,所以做了個非常重大的決定。葉家在倫敦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向外界放話,說不凡因為那次的事件,雖然被救回,但是卻受到過分的驚吓,憂慮成疾,最後不治身亡,英年早逝。當年,為求逼真,還為不凡辦了個很隆重的葬禮。”

“這樣的話,不凡學長不是被當死人看待?”

“在媒體面前,他是。但是,在家族裏,不凡仍然是葉家的天之驕子。而且,即使他當時慘案的記憶被掩蓋了,他那天才的腦袋還是存在的。”

“但是,媒體不會懷疑嗎?有一個長得很像不凡學長的人在葉府進進出出的。”

“葉家當然想到這一點。在不凡的記憶完全被掩蓋之後,葉家就把他松出國了,到外國去念書。讓他在接管‘葉家工程集團’之前,有機會可以無憂無慮的過日子,不再拘拌在危險之中。”

“那麽,如果他再次出現的話呢?”

“那時,就是他正式接管‘葉家工程集團’的時候了。到時候,葉家就會出面澄清這一切。”

“這未嘗不好,對一個時常處于危險的人來說,用死亡為煙幕是一種最有效的解決方案。只是,不凡學長不是很難與家人見上一面?”

“剛開始時,是比較難,當時都是通過我從中聯絡。到後來,不凡漸漸大了,樣子也有了一些變化,家人要見面也比較方便了。直到近幾年,葉家為方便與不凡見面,已開始在這裏置産、投資,這裏也有‘葉家工程集團’的分公司了。”

“那麽,他的公寓擁有隔音設備就是為了讓他避免聽見雷聲羅。”

“是的。”原來她已經去過了不凡的公寓,郭醫生對秋儀更是另眼相看。

“只是,為什麽就只有他一人住這麽大的房子呢。既然是大家族的少爺,應該會有女傭吧。”

“這個或許是他的顧忌,當年,晨熏是因為他而間接被綁的,最後還慘死雷電之下,雖然記憶已經被掩蓋,但是還有恐懼在。所以,他會抗拒與別人在一起住,認為自己将會害到那個人。”

“這也難為他了。”秋儀怪自己當初罵不凡孤僻、自閉,沒想到他原來是當心自己會為那人帶來不測。

“韓小姐,你必須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幫助不凡這苦命的孩子走出當年的陰影。”郭醫生懇求着。

“我會盡力的。”秋儀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幫起。

“郭叔叔。”不凡終于清醒了。

“孩子,你受苦了。”郭醫生這樣的回答。

“我想起了,我全都想起了。”不凡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無助。“妹妹,妹妹。這些年來,我都忘了自己有個妹妹。我的妹妹,她的生命被閃電給奪去了。那群綁匪也死全了,他們都死了,卻也奪走了我妹妹的生命。”

“孩子,別想了。”郭醫生安慰着不凡。

“原來槍和雷電是可以奪人性命、奪人所愛的。”不凡的聲音變得很恐懼。“看到了這一切,我自己在想,還有什麽會奪人性命。看到食物,我怕噎死;看到水,我怕被下毒;開口說話,我怕病從口入;稍為動一動,我怕又有什麽事發生,我好怕、好怕,真的好怕。所以,我什麽也不做,只是在想,想怎樣才能不會突然間死去。我一直在想,就是想不出來。就這樣,我也忘了過了多久。”

雖然這些只是杞人憂天,但是在一個小孩看到這麽多人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之後,其中還包括自己的妹妹,他不得不這麽想。

“好了,乖,不要想了。”

“可是,就在突然間,我忘記了那件可怕的事,也把我的妹妹給忘了。忘了,全都忘了。但是,過了十多年之後,老天爺又讓我想起了一切的一切來。為什麽記得的東西可以忘記,忘記的東西又再回來。”不凡很困惑的問道:“郭叔叔,你能夠告訴我的。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于是,郭醫生告訴了不凡在那件慘案之後,他們對他做的一切。

“原來如此。”不凡恍然大悟的。“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如果不暫時把它忘掉,我想就沒有今天的我了。”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陣的打雷聲,不凡馬上就像個驚弓之鳥一樣,馬上在床上縮成了一團,還不停的在顫抖着。

一旁看着這一切的秋儀,心中有點憐惜的。知道不凡還是沒有克服他心中的恐懼,秋儀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幫不凡走出這道陰影。

不凡恢複記憶之後,他的人立刻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為什麽不是三百六十度呢?因為三百六十度就是回到了原點嘛。

基于不凡的突變,所有圍繞在他身邊的朋友都發覺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都覺得他突然變得很奇怪、很陌生。當然,那些朋友都不會知道原因的,個中原因,除了不凡自己之外,就只有秋儀一個人知道。

不凡這些日子突然間很喜歡東張西望,不知在找些什麽,或是在防備着什麽似的,就是有點…,套他朋友的話,就是有點神經兮兮。

以往,當朋友們越不凡出來看電影時,他雖然會選擇那些卡通片或是沒殺傷的影片,但是總會不推辭的;可是恢複了記憶之後,他連電影都不看了,朋友的邀約,他都會找借口推辭。不凡突然間,開始遠離他的朋友,開始變得獨來獨往,看到身邊有人的時候,還會故意的躲着一大段的距離,好像怕對方有什麽病毒似的,會被對方傳染。

就這樣,不凡的生活只局限在學校與自己的家這兩者之間。課他還是照上,然而,變得有選擇性的上。以往,不凡從不缺席;現在,他卻常常缺席,只要是雷雨天,在班上就肯定見不到不凡的人影。雖然如此,不凡的測驗和考試都可以獲得很優越的分數。別忘了,他可是個天才。

不凡是個天才,沒錯。唉,卻是個擁有着痛苦遭遇的天才。難道,真的是天嫉英才嗎?一定要讓那些天才,擁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回憶。還是…,這只是個考驗,讓他知道該怎樣克服心理障礙呢。

不過,無論不凡能不能夠自行克服障礙都好,秋儀的心裏,已經下定決心要陪他走過這段不堪的回憶,協助他克服。

叮冬、叮冬。不凡的門鈴響起。

會是誰呢?他不是謝絕所有的來客嗎?不凡懶懶的走向大門的方向。

大門才一被打開,一位大而化之的美女就已經從縫隙間鑽了進去,不凡要擋也來不及了。

不凡看着秋儀,毫無生氣的問道:“你來這做什麽?找駕吵?不是說已經誤會冰釋了嗎?”

“不凡學長,你別這樣嘛。一看到人家就認為我是來找你吵架的。”秋儀故做委屈的說着。

“那你來做什麽?看看我是不是被吓死了,還是取笑我是‘膽小鬼’。以前,你不是很喜歡叫我這名稱的嗎?”不凡有點自怨自艾的說着,現在,他真的覺得自己是膽小鬼了。

雖然,他自己對自己說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要緊記于心。但是,每當午夜夢回時,他都會夢見當年的畫面,一個個的歹徒應槍而倒,最後,連他自己的妹妹也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閃電奪去了性命。

這樣的夢,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着,觸目驚心,叫他如何能忘記,叫他如何能不害怕。

看到不凡這麽的痛苦,一方面承受着當年的打擊,另一方面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去上課。

這也難怪他不再與其他人相處了,因為活在面具底下真的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不但害怕面具突然脫落,又必須擔心自己的演技露餡,真的是太辛苦了。

“真的是太辛苦了。”秋儀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覺的把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什麽?”不凡驚訝秋儀說出自己的心情,卻不認輸的說:“辛苦?我一點也不辛苦?任何事都難不倒我的。”除了這一件吧。

話還沒說完,不凡就把頭憋向了另一個方向,因為他真的是如秋儀所說,隐藏得太辛苦,辛苦到想痛哭一場。但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不能在秋儀面前哭出來,只有忍着。

秋儀看到不凡這麽痛苦,走向前,牽起不凡的手,說道:“不凡學長,在我的面前,你不用再戴着面具,因為,我知道你的故事,我了解你的心情。”

不凡甩開了秋儀的手,說道:“你不了解,即使你知道我當年的遭遇,你也不可能了解的。”不凡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間滾來滾去了。

“你怎麽認為我不了解呢?”

“因為,不是你經歷那件事,你沒有親身經歷,是不會知道的。”

“是的,不是親身經歷,即使聽了那事件,也無法像當事人一樣,也就是你,有那麽深刻的打擊。但是,我至少知道,我試着了解。我至少也有你當年的萬分之一、千分之一、百分之一,甚至是十分之一的感覺啊。即使沒有你的深刻,但我也能了解;即使沒有你的痛苦,但是我能夠知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慢慢了解,慢慢知道吧,別來煩我。”

“我已經答應了郭醫生,要幫你走出那段陰影。”

“我不需要。”

秋儀再次溫柔的牽起不凡的手,誠懇的看着不凡的眼睛,用一種能夠打動人心的語氣,說道:“不凡學長,你就讓我幫你吧。”

不凡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秋儀,一時錯覺,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在那一瞬間,不凡真的認為秋儀可以幫助他走出那段陰影。不自覺的,不凡就點點頭了。

“不凡學長,今天我們去逛大街。”秋儀說着。

那天之後,不凡答應讓秋儀幫助他,秋儀要求不凡配合她的‘療程’,不凡也答應了。今天,是他們第一次進行治療程序,秋儀主動約不凡去逛街。

“只是…”不凡看看他們之間的距離,突然想離秋儀遠一點。

“你害怕再出現一群綁匪,然後把你給綁了,看到我跟你在一起,連我也一起綁,對嗎?”秋儀一連串的把不凡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不凡也不否認的點點頭,說道:“阿儀,我看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不凡學長,我看你是多慮了。試想想,你是怎麽會被那群壞蛋抓的?”

“因為我的保镖裏有他們的內應?”

“這當然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呢,最主要的是,當年你只是個十歲小童,人小力氣也小。可是現在的你,可是個二十多歲的大人了,綁匪要綁你,可要費不少的力氣呢。更何況,聽阿婷說,你的武術基礎可是很好的,還聽說,你是柔道的黑帶九段。誰選了你這麽會打的人是他們倒黴。”

“對哦,我到忘了這點。在恢複當年的記憶之後,我的一切都停留在十歲的那一年。倒忘了我已經二十四了,還會打。阿儀,謝謝你點醒了我。”

為了讓不凡更有自信,秋儀又加了一句:“這是當然的啦,你這麽會打,連成龍都未必是你的對手呢,站在你的身邊,連我自己都覺得有安全感呢。”老實說,要說安全感的話,秋儀覺得芳婷比較安全多了。

聽到秋儀這番話,不凡開始有點釋懷了,開始發覺,其實自己是可以保護人的,遇到壞人時,或許還能擊退敵人呢。

剛剛才說道不凡武藝高強,不久後就有人要來挑戰了――

當秋儀與不凡走在無人的小巷時,就見小巷的另一端有七條人影正向他們這方走來。但是,不凡與秋儀不以為意,也向他們走去。

當雙方碰頭之後,只見其中的一個男子嘴巴壞壞的說道:“兄弟,看看這個妞,好标致的樣子哦。”

聽到那人一說,其他六人也不約而同的看向秋儀,一起附和的說:“是啊,好久沒看過這麽美麗的美眉了,讓我差點以為自己是和尚了。”

這時,七人就開始想對秋儀毛手毛腳了,嘴裏還不停的說着難以入耳的話。

我已經不是十歲小童了,我還很會打。不凡的腦海裏掠過這句話,之後,他将秋儀護在自己的身後,打開一只向秋儀伸來的鹹豬手。

那鹹豬手的主人叫道:“兄弟,這臭小子打人,要怎樣?一起上,還是單挑?”

在那人問一起上時,秋儀馬上皺緊眉頭;之後聽到他提單挑時,秋儀的眉頭微微的松弛。

另外六人看了看不凡,再看了看秋儀。其中一人說道:“單挑吧。誰贏了這小子,誰得這妞。”

就這樣,七人一個接着一個的與不凡對打了起來,也一個個的敗下陣來。一個多小時之後,不凡終于順利的打敗這七人,牽着秋儀離去。雖然在這場戰役裏,不凡受了一點的傷,但是,他的心裏卻種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告訴他,他其實是可以保護人的,他不怕那些綁匪了,因為他可以對付的。

在離去之前,秋儀看着那七個倒在地上的人,眼裏有點憐惜的,有點過意不去的,因為她而讓他們受傷。

在于不凡告別之後,秋儀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語帶謝意,又有歉意的說道:“維銘哥哥,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只是…,你那七位手下…”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一位男子的聲音:“阿儀,你不要介意,可以幫到你和你的朋友,我會很高興的。你別擔心,其實他們的任務都是這樣的,受傷對他們來說是平常事。”

“可是,我沒想到,我那個朋友會下這樣重的手。或許是積慮太多吧,才這樣的發洩。”

“阿儀,真的沒關系,你別一直放在心上。”

“好。不過醫藥費由我出,好嗎?維銘哥哥。”

“好吧,随你。真拿你沒辦法。”

挂了電話之後,秋儀終于略感心安了。

為了讓不凡能夠走出第一個陰影,秋儀找了自己的哥哥,諺俊,的好友,也就是秋儀嘴裏的維銘哥哥,張維銘幫忙。

這位張維銘可是一位有幫派背景的人物,剛才與不凡對打的人就是他的手下,他們所接的任務通常就像今天的這類型,試探、挑逗、對打,但是原則是不讓拿人有性命危險,通常出擊的對象都是與維銘有關系的人,所以得罪不得。

他們出擊得主要目的是為了幫那個人,像這次,是為了幫秋儀的朋友,不凡走出陰影。但是,他們是不打假的,都是真拳實腿的,這樣才會比較逼真嘛,其它的就要看對手的能耐了。但是,他們不會要那人的性命就對了。

至于如何對打,七人會以那人的實力以及任務的目的為标準。像這一次,他們之所以選擇單挑,是看到了秋儀眉頭所給的指示。

幾年後,他們也被派到一個目标,那就是他們老板的好友與他的女友,諺俊與芳婷,為的就是試探諺俊的真情。

“現在還剩下兩個陰影了。”秋儀自言自語的說道。“槍和打雷。先在那一個下手呢?”秋儀暗暗的盤算着。

“嗯,不凡學長。你終于來了。”秋儀在越不凡時,還真怕他不來。

“沒辦法,你以絕交來威脅。”不凡很無可奈何的說。

“我這都是為你好。”

“我知道。只是…,”不凡有點猶豫的。“我們真的要看槍戰片嗎?”

秋儀不容質疑的點點頭。

“可是,”不凡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

“不凡學長,我知道你怕看到槍。”

“那你為什麽明知故‘看’?”

“我要讓你習慣嘛。”

“習慣?”

秋儀像個很有學問的學者,還搖頭晃腦的說:“習慣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當你習慣了一樣東西、一件事情、一個地方、一種情景之後,你就會不害怕那樣東西了。所以,我帶你來看槍戰的電影,讓你習慣那些槍支。這樣的話,你就不會怕了。或許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你還是會害怕,不過,久了之後,你将會漸漸的習慣,到後來就不會怕了。”

好奇怪的論點,那記憶都已經深種在記憶裏了,真的能這麽容易說拔除就拔除嗎?

“不凡學長,我們進去吧。你別怕,有我在你的身邊。”

“有你在我身邊。”不凡嘴裏喃喃的說,心裏不盡的升起一陣暖意,便跟着秋儀進了放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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