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幸虧喬銘易是第一次,喬元禮怕他受不住,所以做到半夜就停下了,否則非折騰到天明不可。
喬銘易累得連手指都擡不起來,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雪白的臀丘上布滿粉紅色的手印,是被喬元禮按捏出來的,臀縫間的小穴顏色更加淫靡,因過度的疼愛和長時間使用而變成肉紅色,穴口一片濕潤,不時痙攣着溢出一些白濁精液和透明淫汁的混合物,仿佛披着朝露的嫩紅花朵。
喬元禮抱他去洗澡,在浴缸裏替他清理後穴時,沒忍住又硬了起來,看在喬銘易已經快虛脫的份上,沒有插進去,而是讓他夾緊腿,在皮膚柔軟的大腿內側抽插磨蹭,暫時緩解了欲望。
回到床上之後,喬銘易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同喬元禮颠鸾倒鳳一整夜,連晚飯都沒顧上吃,現在餓得頭暈眼花,對喬元禮撒嬌道:“爸我餓了。”
他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身上只裹了一條被單,說出這種話不像讨飯,倒頗似在勾引男人。喬元禮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他胸前的乳粒。喬銘易打着哆嗦縮進被單裏,只剩小半個腦袋露在外面。
“爸爸沒把你喂飽?”喬元禮笑着問。
“說正經的!餓了!”喬銘易嘟囔。
喬元禮早有準備,來別墅的路上已經打電話叫看管房子的保姆送了食物過來,由于今天是喬銘易的生日,還特意叫她準備了蛋糕。
喬元禮讓兒子休息一會兒,自己披了件絲綢浴袍去到廚房,在冰箱裏找到食材和蛋糕。匆忙中傭人弄不到什麽豪華的生日蛋糕,只送來一塊小小的,烘焙店裏賣給小女生的那種小點心。事出突然,喬元禮不好責備人家不周到,只能湊合了。
夜深了,喬元禮不太想大動幹戈,便簡單熱了一些微波速食品,又翻箱倒櫃找出一根蠟燭,插在小蛋糕上端上樓。
喬銘易非但沒對蛋糕尺寸發表什麽意見,反而相當驚喜,裹着被單像個詐屍木乃伊似的跳起來,從喬元禮手裏搶走蛋糕。
“要給你唱生日歌嗎?”喬元禮在他身邊坐下。
“……不要,都幾歲了,又不是小孩兒。”喬銘易故作老成。
“那你許個願吧。”
喬銘易舉着蛋糕,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喬元禮聽不真切,覺得像在念咒。
喬銘易的願望有好多好多,不列一張清單根本數不清:希望考試不挂科,希望能拿到獎學金,希望兼職的小店給他漲薪水,希望室友們和睦相處,希望世界和平,希望身體健康,希望喬元禮身體也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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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希望能和爸爸永遠在一起。
哪怕前面所有願望都實現不了也沒關系,最後這個成真就足夠了。
他吹滅蠟燭。
“許了什麽願?”喬元禮問。
“說出來就不靈了。”喬銘易拔掉蠟燭,将蛋糕塞進嘴裏。
奶油的甜香彌漫在口腔中,柔軟的芝士入口即化。蛋糕幾乎被他一口吞下,喬銘易意猶未盡地砸砸嘴。
“好吃嗎?”喬元禮問。
“還行吧!”
“讓爸爸也嘗嘗。”
他擡起喬銘易下巴,溫柔地舔去他嘴角所沾的奶油,舌尖滑過濕潤的嘴唇,鑽進溫潤的口腔中,風卷殘雲般掃過貝齒,卷起舌頭挑弄糾纏。
喬銘易被他親得渾身癱軟,呼吸急促,眼看又要開始一場酣戰,他連忙推開喬元禮,抹去唇角溢出的津液:“你……你從前不是教我食不言寝不語嗎,能不能以身作則!吃飯就好好吃行不行!”
“行啊。要不要喂你吃?”
“我自己有手。”
“那你來喂我吃?”
“……老流氓!”
喬元禮笑嘻嘻地靠在床上,将喬銘易拉到自己膝上好一頓揉捏,狎昵地說:“你才知道?”
原來喬元禮面對情人的時候是這副厚顏模樣,喬銘易可算開了眼界。
聖光戰士的人類老父真是不可小觑啊……至少耍劍的本事堪稱一流……
兩個人磨磨蹭蹭吃完夜宵,喬元禮簡單收拾了餐具,回到床上和喬銘易抱在一起睡過去。
喬銘易累得夠嗆,躺在爸爸懷中,不一會兒便意識模糊。喬元禮卻精神亢奮,聽着兒子的呼吸逐漸平穩,窗外海風習習,潮汐陣陣,規律的白噪聲足以引發困倦,自己卻毫無睡意。
記得上一次和喬銘易睡在一處時,喬銘易還在上幼兒園。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許會由父母帶着睡,可喬銘易自小就擁有自己的房間,頂多讓保姆傭人陪護。只有做了噩夢或是怕黑、怕打雷的時候,才會撒嬌地爬上喬元禮的大床,鑽進爸爸懷裏。
喬元禮不怎麽會帶孩子,雖然兒子願意和他親近他非常高興,但往往也十分為難,尤其喬銘易還喜歡讓他講睡前故事。他絞盡腦汁回憶世界經典童話,結結巴巴地開始講《白雪公主》:“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美麗的白雪公主……”講了幾句覺得這種後媽虐待孩子的故事似乎在含沙射影,萬一喬銘易聽了胡思亂想怎麽辦,于是半途改口:“白雪公主的國家住着一個小紅帽……”喬銘易完全沒有發現破綻。
一轉眼兒子都這麽大了,兩人睡在一塊兒,也不再是爸爸帶孩子那麽單純,彼此間的關系發生了徹底的質變。至于這變化是往好的方面發展,還是往壞的方面滑坡,喬元禮無法預知,但他願意為之努力。
男人邁入三十歲後半的年紀,覺得是時候收收心,找個穩定的伴侶度過後半輩子了,卻未曾想到那個人就在自己身邊,悄無聲息地被他忽視了二十年。
所幸現在還不算遲,他們未來還有許多黃金般的日子。只是……喬元禮深知,和銘易之間的關系一旦确立就不可改變,不能像找個普通人那樣過不下去就分。普通人分則分矣,可他們之間的關系太過深刻複雜,喬銘易可是跟他的養父發生了關系,一旦他們……
裴子莘最後的話語猶如詛咒一樣在他耳畔響起:你可要當心,否則你兒子的一輩子就毀在你手上了。
不,有什麽好擔心的!那只是一個不甘的嫉妒者所撂下的刻薄狠話罷了。難道他還指望裴子莘祝福自己不成?
他絕不會對喬銘易始亂終棄。而喬銘易愛他至深,也絕不會移情別戀。
懷中的這個年輕人是他珍愛了二十年的寶貝,将來還會十倍百倍地疼惜下去。
一想到未來的每一夜都能擁着銘易入睡,喬元禮就覺得胸口滿溢着幸福,仿佛要将他融化了。
再也不必去思考別的事情,只要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