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翌日清晨,喬銘易被自己定的鬧鈴吵醒,正迷迷糊糊地摸索手機時,鬧鈴戛然而止。他咕哝一聲“謝謝老夏”,還以為自己人在國內,是室友夏斌好心幫他按掉了鬧鈴。

幾秒鐘後,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不是保證不動手動腳嗎!”他抓起枕頭就往喬元禮臉上砸去。

昨夜入睡時兩個人明明還矜持地各躺一邊,今天一睜眼就發現自己枕着喬元禮的手臂,窩在對方懷中,一擡頭便能看到養父含着笑意的眸子正凝視着自己。

喬元禮非常無辜:“明明是你睡到半夜自己湊上來的。”

“才沒有!”

“你一邊往我懷裏鑽還一邊說夢話,什麽‘爸爸我冷’之類的,我能有什麽辦法……不過我沒做什麽虧心事,你屁股痛不痛自己還不知道嗎?”

喬銘易摸摸屁股。的确不痛。喬元禮沒趁人之危占他便宜,勉強算得上紳士。

“我去刷牙。”他嘟囔着翻身下床。

接着便被一雙手從背後緊緊摟住。

喬元禮埋首在他頸窩裏,用力蹭了蹭:“別動,銘易……我什麽也不做,就讓我抱一抱好不好?”

說着他的雙臂箍得更緊,生怕喬銘易化作一陣青煙從他懷裏消失。

喬銘易起初還想掙紮,但明白自己不是喬元禮的對手,身邊也沒有合适的兵(fa)器(gun),便放棄了,老老實實坐在床沿,任由喬元禮貼在他背後。

“銘易,我好後悔,這些年過得好痛苦,每天每夜都在想你,卻又不敢來見你,怕适得其反,惹得你更加生氣,只能拜托阿義多照看着。前段時間聽說你被綁架了,我急得恨不得把那個放高利貸的老東西碾死……”

他頓了頓,稍稍擡起頭,嘴唇蹭過喬銘易耳畔,宛如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現在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也不希求你立刻原諒我,只是……別趕我走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就讓我待在你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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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銘易啞然。他的養父,叱咤風雲雄霸一方的喬元禮,何曾這麽低聲下氣地求過人?現在為了他願意放下身段,說不心軟是不可能的。但他從來就不是會輕易忘記傷害的人。倘若喬元禮以為說幾句好話他就會回心轉意,那就太naive了!

“行,不趕你走,但是你也不準礙我的事,否則咱們一拍兩散!”

“我保證。”喬元禮鄭重地說。

喬銘易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開,旋即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

後腰處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着他……

喬元禮居然他媽的對着他硬了?!

喬銘易羞憤地漲紅了臉。自己的枕頭已經扔過了,他便去拽喬元禮的枕頭。

喬元禮急忙松開手:“你就在我面前,實在把持不住,而且這是早晨的正常反應吧……”

“老流氓!”

五年前和喬元禮同床共枕時,每至清晨兩個人都會生理性地勃起,最後往往演變成大清早就來一炮的結局。那時喬銘易覺得父子間互相撫慰是那麽甜蜜,現在只感到陣陣尴尬,臉上火燒火燎的。

也不知道五年來喬元禮情難自抑時是怎麽解決的。

“給我點兒時間。”喬元禮向後退了退。

喬銘易不知他作何打算,好奇地回頭望了一眼,立刻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狗眼!

喬元禮解開睡袍前襟,露出腰腹健壯的肌肉,尺寸猙獰的巨物傲然挺立在腿間——他裏面居然什麽也沒穿!

他毫不在意喬銘易的眼光,倚着床頭,握在自己的東西便開始撸動。

轟——喬銘易腦子裏有什麽東西爆炸了。

這畫面太過性感撩人,不想入非非都不行。但是……不成!喬元禮肯定是故意的,知道言語勸不回來他,就用身體來“勸”。他才不會上當!

“變态!你就一輩子自己撸吧!”他氣急敗壞地吼道,沖進浴室,“砰”地甩上門。

然後震驚地發現蜜月套房的浴室居然是全透明的……什麽辣雞酒店!毀他人生!

喬銘易活了二十五年,總算體會到了什麽叫“作繭自縛”。

這座全透明浴室讓他走投無路,出去就會對上邪惡的喬元禮,可待在裏面他什麽都做不了,不論是洗漱沐浴還是減輕身體重量,都會被外面看個精光。他簡直懷疑喬元禮是不是計劃好的,故意讓他進退兩難!

哪怕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不去看外面正在自我纾解的喬元禮,但也沒辦法不停聲音。喬元禮低沉磁性的喘息聲回蕩在奢華的套房中,為這間本就浪漫的房間更增添了幾分旖旎色彩。

平時喬元禮附在他耳畔講幾句情話,他就覺得耳朵快要懷孕了,如今根本抵擋不住這魅惑撩人的呻吟。

“銘易……”

情到深處,喬元禮甚至還火上澆油地喊他的名字!

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可惡的人!

喬銘易兩腿發軟,撐着洗手臺才勉強站穩。耳聞如此勾魂攝魄的聲音,他也忍不住起了反應。怎麽辦才好……總不能直接在浴室中撸起來吧?他可不像喬元禮那麽不要臉!

那麽沖個涼水澡把火氣壓下去呢?更不行,浴室是全透明的,從喬元禮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入浴的姿态,簡直就是演一出活色生香的AV給對方看!

要是手上有把刀,真不如當場揮刀自宮算了!

喬銘易再怎麽清心寡欲,也是個身體發育正常的成年男性,難免會有動情的時刻。過去的五年,每當他有生理需求時,總是對着美少女百合片自慰,視覺效果足夠刺激,也不會聯想起某個傷過他心的男人。

如今那個負心人就在咫尺之遙的地方,也對他懷着欲念和愛意。雖然他暫且不想修複他們之間的裂痕,但肉體上強烈的吸引力卻怎麽也抵擋不了。

他咬咬牙,內心不斷咒罵喬元禮的可惡之處,推開門走出去。

“我先說好,你不要有什麽誤會!”明明沒走幾步,他卻氣喘籲籲,“我不是對你有什麽感覺,單純打一炮解決生理需求而已!你可別自作多情以為我原諒你了!”

說罷,他揮去身上的睡衣,爬上床,騎跨在喬元禮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的養父。

“你這是把我當人形按摩棒?”喬元禮笑。

“不準說話!敢說一個字我就走人!”喬銘易惡狠狠道。

喬元禮欲言又止地凝視着他,淺色的眸子裏如有光芒流動,尚未開口便被他一把捂住嘴。

“少廢話多做事!”

喬元禮果然閉上嘴,幫他脫去睡褲,手指潛入臀縫間,按揉着緊閉的穴口。他很想問五年來喬銘易有沒有自己碰過這裏,轉念一想不如自己來确認,于是小心翼翼地探入一根手指,換來喬銘易半是痛苦半是快樂的喘息。

好緊。柔軟的肉壁緊緊裹着他,連推入僅僅一根手指都很吃力。但敏感的位置依然如舊,當他碰到某個熟悉的地方時,喬銘易身體猛地一顫,前面翹得更高了些,性器頂端溢出些許透明汁液。

他意識到喬元禮正沉默地注視着自己,不由地感到少許別扭。他可從來不是那種有了欲望就随便找個人打炮的人,正因為對象是喬元禮,他才願意放得開。也正因為對象是喬元禮,他反而放不開。

“別看我。”他小聲說。然後拾起喬元禮睡袍的腰帶,輕輕蒙住對方的眼睛。

“不許偷看。”他重複一遍。

喬元禮無聲地揚起唇角。喬銘易想問你笑什麽,接着把這個問題吞回肚子裏。即使他問了,喬元禮也不能回答,因為被勒令不準出聲。

喬銘易以前雖然也有過他主動騎乘的經驗,但多半是喬元禮為了情趣故意讓他這麽做的,這次卻不一樣,他心裏真有些打鼓。

他摸了摸養父胯下硬挺的男根,灼熱逼人的熱度幾乎要燙傷他的手掌。酒店為客人備好了足夠的安全套,他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枚,拆開後套在喬元禮的陰莖上。

明明都是二十五歲的青年人了,有過那麽多性經驗,卻還是第一次用安全套,手都有點兒發抖。喬元禮動了動,擡起手想阻止他,卻被他按回床上。

“信不信把你手也綁上!”喬銘易威脅。

喬元禮露齒而笑,不知是妥協了,還是在表達自己的期待。

喬銘易和喬元禮從沒用過安全措施,因為兩個人都很健康,也不希望彼此親熱的時候隔着一層橡膠薄膜。更重要的原因是喬元禮喜歡射在他裏面,再溫柔地将屬于自己的液體挖出來,把他弄得一團糟,渾身都沾染上自己的氣息。

現在這場情事由他來主導,他偏不遂喬元禮的願。喬元禮喜歡怎樣,他非要反着來。

安全套自帶潤滑劑,喬銘易抹了一把,将沾着潤澤液體的手指插進後穴內,稍稍松了松,然後将陰莖對準後穴,緩緩沉下腰,把那根東西送進體內。

五年未經人事的小穴緊得厲害,以前明明可以毫不費力地吞下一整根,現在只進去不到三分之一就覺得吃力了。

他咬着牙,想直接狠狠坐下去算了,卻被喬元禮握住腰部。雖然蒙着雙眼,但憑借直覺和記憶,他準确地撫上養子的身體,依着呼吸節奏,幫喬銘易慢慢地坐下去。

陰莖撐開狹窄的小穴,長驅直入。由于騎乘的姿勢,進得比平常更深。喬銘易兩腿發軟,感覺肚子都要被喬元禮頂穿了。敏感的媚肉緊緊吸着堅硬的男根,他幾乎能在腦子裏勾勒出那東西龐大的外形,連柱身上凸起的青筋都一清二楚。

好舒服……這麽多年的渴望在這一刻全部化為欲望,支配了他的身體。他擡起腰,再放下去,操控着喬元禮的性器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速度越來越快。他的身體還記得和喬元禮翻雲覆雨的那些快樂日子,叫嚣着讓他起伏得更快、更劇烈,想要更多快感,想要被狠狠捅穿……

喬元禮忽然咬着牙悶哼一聲,喬銘易不明所以,只感到陰莖在後穴中跳動起來。過了幾秒,他咧開嘴,不懷好意地笑了。

“不是吧,這才多久你就不行了?老了吧喬元禮?”

喬元禮喘着氣,顧不上“不準說話”的約定,道:“五年沒做過了,一時繃不住。”

喬銘易繼續落井下石:“來我來教你!著名游泳教練曾經說過,性愛技巧就像游泳,一個不會游泳的人,在深水中就會被水淹沒……”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被掀翻在床上。蒙着雙眼的喬元禮将他死死壓住,擡起他的腿朝兩邊狠狠分開,才洩過一次的陰莖迅速硬起來,不由分說捅進去,盡根沒入,連囊袋都恨不得塞進去似的。

瞬間的強烈刺激讓喬銘易攀上了一個小高潮,後穴痙攣般地抽搐起來,夾得喬元禮也是欲仙欲死。

“小東西,幾年不見,嘴巴越來越毒了。”喬元禮用力拍打他的屁股,“爸爸是算不上年輕了,但是幹死你還是沒問題的。”

說罷便賣力地抽送起來。喬銘易被他操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慢點兒……不行……要壞了……求你了喬元禮……爸!”

喬元禮像是要搗壞他的小穴一般,陰莖整根地插進去再整根地拔出來,只剩龜頭被穴口嫩肉包裹,然後又是一挺身。五年的分離,他再也沒有找過別人,一直忍耐着,實在難以自抑的時候便想象着喬銘易的模樣自慰。積攢了這麽多年的渴望在今天一口氣爆發了出來,不管喬銘易說什麽都不會放過他了!

喬銘易身體的反應非常誠實和熟悉,小穴被他操得又濕又軟,透明的淫汁混着潤滑劑,被陰莖帶出體外,打濕了兩人下體的毛發,連床單上都落下點點濕痕。

喬銘易被他幹得高潮疊起,敏感的身體哪裏受得住這麽強烈的刺激,像被高高地抛到頂峰,然後一直沒下來過。嘴上懇求喬元禮慢一點兒,身體卻叫嚣着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到最後連意識都模糊了,摟着喬元禮的肩膀,軟軟地喊爸爸。

他就這麽被幹射了一次,喬元禮卻還不放過他,将他拖到床邊,自己站在床下,扛着他的雙腿再度開始沖刺。

最後喬銘易實在射不出什麽了,後穴幾乎失去知覺,只有陣陣過電般的快感,可憐兮兮地抽搐着。喬元禮終于再次洩出來,享受了一會兒高潮的餘韻,從他體內退出來。

喬元禮将裝滿精液的安全套扔掉,抱起喬銘易送他去泡澡。剛放進浴缸,喬銘易忽然掙紮着抓住他。

“給我……手機……”

“洗澡還玩手機?”

“垂死病中驚坐起……今天小姐姐開活動卡池……”

喬元禮:“???”

抽了一發十連,沒抽到心愛的小姐姐,喬銘易遺憾地放下手機。喬元禮站在背後替他吹頭發。

“就這麽喜歡玩游戲啊?”他笑着問。

喬銘易沖他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這是我女朋友!”說完躊躇地望着喬元禮,“要不你幫我抽一發吧?”

喬元禮不明白“抽一發”是什麽意思,按照兒子的指示在手機上點了點,一陣炫目動畫過後,喬銘易大聲嘆了口氣。

“非啊!非洲的天麻麻的黑啊!非洲老父非洲崽!原來我的非酋血統是遺傳你嗎?但我們明明沒有血緣關系的……”

喬元禮一直覺得四十歲前半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現在覺得自己莫不是真的老了,都聽不懂年輕人說的話了……

他問捧着手機聚精會神的喬銘易:“今天有什麽計劃?旅游嗎?”

喬銘易如有所思:“出去觀光一下,明天回國。”

“何必這麽急着回去,退掉機票多玩幾天吧。”

喬銘易又是一個白眼。“哪有那個閑錢!”就連送何和的禮金都是找鄭嘉義借的,餘下的錢哪夠他吃喝玩樂。

“我有啊。你同學不是度蜜月去了麽,等他們夫妻回來,我正好跟那女孩子談談項目。況且也好久沒來過巴黎了,趁這個機會到處走走。你不跟我一起嗎?”

喬銘易想回絕,但又無法抗拒這個提議的誘惑。他自我安慰:這是為了給何和安娜引見喬元禮,并不是他自己貪戀養父的柔情。

五年的別離和寂寞,五年的煎熬與思念,鬼知道他這些年經歷了什麽……終于迎來了不期而至的重逢,與他想象中的大為不同,卻充滿了驚喜,一時間千頭萬緒湧上心間,令他猶豫不決起來。

想再留一會兒……片刻也好,想再和喬元禮一起待一會兒。

哪怕不談情說愛,就他們父子倆在這座美麗的城市中并肩走一走,也會讓喬銘易胸口滿溢着酸澀和溫暖。

“嗯……那就再留幾天。”他用手背擋着臉,遮住皮膚上漸次泛起的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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