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南朝》作者:行君意

文案:

生來驕傲的世家女謝含和與冷宮棄子蕭文煊陰差陽錯下相知相戀,但在這世俗禮法面前,柔情蜜意敵不過天家無情,白首相約終究是鏡花水月

內容标簽: 宮廷侯爵 青梅竹馬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文煊,謝含和 ┃ 配角:蕭文煥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古代婚配制度下的悲哀

立意:抒發對古代女子的同情

楔子

“陸藺,你膽子小,要不升棺的事兒你就別來了。”大師兄抖了抖帽子上的土,穿着考古工作人員每人一件的已經髒兮兮的小馬甲,文質彬彬的用中指推了一下眼睛,一臉嚴肅的對陸藺講道。

陸藺,二十一世紀南大考古系的一名在讀博士,自幼聰慧過人,同時還有一副不錯的皮相,從進南大的第一天起,就成了南大一名略有名氣的風雲人物,一路順風順水,她一直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拯救過什麽銀河系吧。

然而,身為一位考古人員,陸藺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迷信膽小。

雖然她自認為隐瞞的挺好,但是還是瞞不了天□□夕相處的導師和同門師兄弟。

哦,忘了講,陸藺的博導穆老是南大一等一的老教授,專攻南朝歷史,參與過的國家級項目随便挑出來一件都夠別人吹噓一輩子。

陸藺的大師兄呢,姓白名初暄,寬肩窄腰大長腿,常年占據校草榜單和風雲榜的榜首,說實話一個奔三的人天天跟一群青春靓麗的小學弟争這種名號,臉皮也是厚的能防彈了。

言歸正傳,白初暄呢,南大的高材生,自己有才,家裏有礦,實打實的富家公子哥兒,有一天,腦子被門擠了然後一頭栽進了考古這個天坑裏,咳,其實是因為人家打小就熱愛這行,用他的話來講,是上輩子的孽緣。

由于他老人家個性極其古板,且有這麽好的條件,在校八年居然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談過,于是陸藺就送他了一個外號:白夫子。

穆導師今年就帶了兩個學生,陸藺和白初暄。

穆老此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師,為了學生良苦用心,從來沒有什麽壓榨學生的黑心行為,反而對學生關懷備至,為了學生的學業操碎了心,但凡有機會出現場,導師都會想方設法的把陸藺跟白夫子帶上,讓學生們在現場裏磨練專業知識。

前段時間南京東南的一處荒僻山村裏因山體滑坡而坍陷出一座古墓,初步判斷該墓葬是一座南朝的皇室大墓,但奇怪的是,墓中雖然出土了衆多陪葬品,真真正正讓人體會到了什麽叫皇室貴氣,卻沒有任何一樣能夠證明墓主人确切身份的文物,別說什麽記錄生平的石刻,就連副壁畫也沒有。

後來進行了細致的地毯式勘探,在牆壁上發現了殘存的染料渲染的痕跡,但是已經在千年前就被人為的破壞掉了,且被破壞的很徹底,又經歷了這般長久的風化侵蝕,曾經的壁畫究竟有多麽的絢爛,又究竟記錄了什麽,早已不得而知,真是天大的遺憾。

于是解開這個謎團的唯一線索,可能就是在主墓室的那口棺椁上了。

但是這個棺椁卻遲遲沒有打開,因為這個棺材雖為黃金棺椁,但是通身卻用了銅水澆築,渾然一體,非普通器具能打開,這座皇家大墓,真是謎團重重。

今天一大早,日頭剛剛升起,穆老就過來通知讓陸藺他們做好準備,正午的時候升棺。

于是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要知道,陸藺平生最讨厭的就是被人看不起,即使那人是在陳述客觀事實。

于是她腦子一抽,當着白夫子的面穿戴好了整套的裝備,然後挑釁的沖他比了比中指:“瞧不起誰呢,當心你自己一會兒吓得尿褲子吧白夫子!”

然後,她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那你自己多保重,別再跟之前一樣,吓得抱着我叫爸爸。”身後一道淡淡的聲音以極其欠揍語調飄進了陸藺的耳朵裏。

“切!”陸藺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的就奔向了那口銅鑄黃金牡丹棺。

“小陸來啦。”穆老透過厚厚的防護服,沖着陸藺和藹的笑了笑。

因為這具棺椁實在過于詭異,所以穆老叫所有參與升棺的工作人員都事先穿上了防護服,以防出現什麽讓人始料不及的事故。

“嗯,導師好!”陸藺也回了穆老一個乖巧的微笑,就算跟師兄之間再怎麽損來損去,老師面前永遠都得是乖寶寶,這就是陸藺二十多年來總結的生存心得。

這時,白初暄也穿戴整齊的過來了,死氣沉沉的模樣跟這棺椁還真般配。

他徑直就走向了棺椁,站在穆老的旁邊看着技術人員暴力開棺。

終于,“咔”的一聲,已經鑄成一體的棺身出現了裂縫,然後轟然一聲,那沉重的棺蓋便傾倒在了地上,裏面的各種珠寶奇珍和內棺便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內棺用油蠟封口,待工作人員清理好油蠟,起了金釘,便向穆老請示。得到穆老的首肯之後,便用力一推,打開了這最後一道謎題的封皮。

白夫子和穆老首當其沖,陸藺磨磨蹭蹭的綴在後面,既好奇又不敢去看,畏首畏尾的模樣,要不是陸藺戴着工作人員的工作牌,保安怕是都要懷疑她是混進來想要渾水摸魚的小偷了。

正在陸藺猶豫要不要湊上去的時候,就聽見白夫子暗暗的一聲驚呼,然後他和穆老便都神情複雜的回頭看了陸藺一眼,兩個人喃喃道:“怎麽這麽像……”

哈,什麽這麽像?

不過原來白夫子也有被吓到的時候啊,真是大快人心。

自從穆老和白夫子見過墓主人之後,他們便将陸藺和墓主人的仙蛻隔離了起來,只讓她去清理外椁中的出土的文物。

雖然陸藺對于他們開棺時說的那句話耿耿于懷,可是在安放主棺的研究室外徘徊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推門而入。

不過讓人歡欣鼓舞的是,在內棺中終于出土了一件可以證實墓主人确切身份的金冊手書。

“我的乖乖,這就算是皇家,也太奢侈了吧,訣別書都要刻在金子上,這是要證明情比金堅啊!”陸藺兩眼放光的看着穆老手裏那一大塊金卷,十分沒有出息的感慨道。

說來慚愧,雖說從事考古研究是一項光榮又輝煌的工作,還能每天接觸各種價值連城的珍寶,但那都是國家的,陸藺同學就算發現再多的文物,也無法改變自己囊中羞澀的現狀啊。

白夫子沒好氣兒的白了自家小師妹一眼,陸藺感覺那眼神裏充滿了鄙夷和嫌棄。

沒等陸藺反駁,白夫子就搶先接過那副金冊,金冊上用小纂刻了百來個字,翻譯出來,大意就是:“吾妻愛妻,謝氏含和。今生不能予你皇後之尊,自爾去後,每每思及,痛不能寐,今我力排衆議,以皇後之尊儀,葬爾于南山皇陵,生不能同寝,死亦要同穴。

只是這份溫情來的太遲,今生,終究還是我負了你。

阿特,你或許不知,自幼年皇宮初見,驚鴻一瞥,你便長久的烙于我心上。八歲那年,開弓驚鳥,我便知此生,心中再難容下旁人。

後來諸般種種,或如蜜如糖,或如刀如槍,你氣我怨我,賭氣疏遠于我,我雖表面強撐,可心中早已如刀如割。

那年你大病,殊不知我亦服毒,本想相許來生,可誰知天不遂人意,大病一場,猶是這凄涼人世,眼睜睜看你婚期将至,眼睜睜看你投身他人,我自認是個大惡之人,可我仍想老天能網開一面,許你我一段姻緣佳期。

可老天總是樂于玩弄世人,你終于打開心結願意接納于我,他又無情的将你奪走了。

宮人,大臣,他們都說我瘋了,可我比任何時候活的都要清明,我終于可以毫無顧忌的殺光所有阻攔我們的人,用他們的命來償還這個世道虧欠我們的一切。

阿特,我自知我不配,可我還是想與你許一個來世之約,蕭家向來不信佛陀,可若這世上,真的有他們所說的來世,我便信了。

阿特,我日日焚香禱告,若有來世,你走的慢一些,我一定再也不會松開你,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再也不能阻攔我們,再也不能分開我們。

負心人蕭文煊,親筆。”

不知為何,從見到這幅金卷開始,白初暄的狀态就似乎有些不對,整個人都緊繃着,仿佛在期待着什麽,又似乎是在畏懼着什麽,這對于一向目空一切的白夫子來說,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而湊過去的陸藺,似乎也晃了神,一直沉默不語,直到穆老的聲音想起來,才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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