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負自家妹妹現在不能跟他們動手,真的是翻了天了。

含和咬着後槽牙,恨恨的看着他們:“你們兩個給我等着,等本郡主好了,一定加倍的回報你們的好意!”

“哎呀哎呀,我好害怕,表哥你可要保護我!”蕭文煜一臉欠揍的笑着然後把謝清夷推了出來。

“你先把你自己的傷養好吧,頭一次出來就搞成這樣,看來明年的皇家禦苑就瞧不見咱們的小郡主喽!”謝清夷抱着胳膊,一臉惋惜的看着自家妹妹。

含和一聽,頓時一驚,忘了這一茬,萬一皇帝和長公主真的也這麽想,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又要一個人呆在太和宮一個多月,天天陪着太後繡花誦經的,不行!

于是理清厲害之後,含和便飛快換臉,立馬一臉乖巧的沖謝清夷笑道:“哎呀,人家是跟你們開玩笑的嘛!好哥哥,你可要跟阿娘和皇帝舅舅好好說,可千萬別不讓我來禦苑!”

“那你錯了嗎?”謝清夷這厮一臉趾高氣揚的看着含和。

含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一臉委屈的沖那厮撒嬌道:“錯了錯了,含和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再跟小妹一般見識了,好不好嘛?”

只見謝清夷那厮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得意的沖着蕭文煥笑了起來,後者則一臉佩服的對着謝清夷豎了一個大拇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含和心裏的小人嚎叫道,但表面上依然笑呵呵的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畢竟這兩個人是可以決定自己以後還能不能來春狩的救命稻草啊!

謝清夷和蕭文煜走後,蕭文煊也偷偷的跑了過來,他不像蕭文煥和蕭文煜那樣能拿出什麽名貴的藥材來,只帶了一包杏仁糖。

“你從小怕苦,我想着,吃些糖會好些。”他忽視了永兒前去接糖的手,徑直走到含和面前,把糖放在了她的枕頭旁邊。

“多謝七哥哥費心。”含和弱弱的回道,不知為何,臉燙得厲害。

他又靜靜的在含和的營帳裏杵了好一會兒,一言不發,就那麽看着她,氣氛一度十分尴尬。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了:“那個,母後的人盯得緊,我不能待太久,就先走了。”說罷就轉身離去,撩起簾子的時候又停住,回頭又看了含和一眼:“你聽話,好好養傷!”

含和立馬連連點頭以示自己肯定會聽話的。然後就看見他蹙着的眉頭突然展開,安心又快樂的笑了一下,沖含和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小姐,你有問題!”永兒這丫頭站在一臉癡笑的謝含和旁邊,看着皇老七遠去的方向,冷不丁來了一句。

“我沒有!我不是!你胡說!你才有問題!我乏了,要睡了!”然後含和就猛地往床上一躺,結果壓到了自己的胳膊,于是,方圓幾裏之間又都聽到了她的慘叫聲……

之後的日子安國公家的小郡主便一直在養傷,回府之後又将養了兩個多月,這才又變回了之前那個活蹦亂跳的小魔王。

天天吃喝玩樂,跟那群混小子打架拌嘴,被長公主逼着學習琴棋書畫插花烹茶女紅,被安國公逼着學各種詩詞歌賦玄理清談,被皇後逼着學如何管家理財禦下,也只有皇帝和太後是無條件的縱容含和。

轉瞬間,自含和出世已過去了一十五載,當初那個被人抱來抱去的奶娃娃已經出落的如青天映碧玉,山中晶瑩雪,回眸間波光流轉,顧盼生輝,投足間媚骨天成,貴不可言。

雖然養在深閨,卻依舊成了建康城世家公子哥兒口中有名號的風雲人物。

而三皇子,也已弱冠受封為臨淄王,出宮開府,又領了右仆射的職位,深受皇恩,前途一片大好。

在皇後的堅持下,含和與皇三子二人自幼相伴,一同成長,如今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人親昵猶盛,恰如一對璧人。

而安國公和長公主兩人,看着自家閨女與皇三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加之帝後也的确是發自真心的去疼愛含和,視她如己出一般,那三皇子也是對含和百依百順。

那顯赫的高位對于含和而言簡直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唾手可得。

縱然深知深宮險惡,但自家女兒有着那麽多張護身符,想來日後的路也定然會是順風順水,無需勞心勞神,過度憂慮。故而安國公和長公主那裏,自然也就默認了含和和皇三子之間的婚事。

甚至連世人也都口耳相傳,說這是一段金玉良緣,佳偶天成。

可從始至終,卻都沒有人來問過含和,她究竟想要嫁給誰……

入皇塾

和民間很多富貴人家一樣,皇家由于子嗣衆多,不便于一一延請名師來為皇嗣們開蒙授學,自□□皇帝起,便在後花園的湖心島上,修築了一座藏書樓,用作皇家藏書和皇嗣上書堂之處。

傳到當朝皇帝,已歷經近百年,個中設備皆已完善,甚至當朝皇帝愛才惜才,還特地為了王閣老在藏書閣後院修了一處別院,準許他老人家長居宮內,免其來往奔波之苦。

現如今當朝幸存的五位皇子均都過了束冠之齡,而王閣老德高望重,聲名遠播,就是年事漸高,本來遞了折子想要乞骸骨歸鄉,但是陛下覺得王閣老之才不應該泯沒于鄉野之間,既然老先生不願再馳騁官場,那邊遂了老先生的願,許他去做個教書先生,就是所教之徒不同于普通人罷了。

有了王閣老在皇塾中挂牌任教,後宮中和宗族皇室裏但凡有适齡的子弟便都一改往日疲軟應付之态,開始欣欣向學起來,至于其中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是為了讨好聖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含和近幾日由于過于頑劣,不小心燒了司膳坊的竈臺,皇後為了讓她收心斂性,特地指派了一個教習女官來教她女紅。

那位教習女官據說可是自前朝便留在了宮裏,出了名的黑面母夜叉,冷血辣摧花。

那人雖是個女子,卻生得黑臉黑面,五大三粗,不留意看還以為是誰家的護院跑到了內院來,嗓門高的可以蓋過宮裏的景陽鐘,走起路來含和都擔心她把自家的地板給踏碎了,要說她是來教自己摔跤武功的她信,教自己女紅,天哪,簡直無法想象那種畫面。

然而事實上,這位女官大人的女紅當真是出神入化,就算是頂難的繡技對她而言似乎也是輕而易舉,只不過每次看她端坐在繡架之後聲若洪鐘的講解,含和都有一種看見張翼德再世穿針的錯覺……

此外,除了女紅,其他方面這位大人那可也是寸步不離,除了出恭,便是自己開個窗子透個氣兒都如臨大敵,恨不能把含和綁在身上,你說你又不是臨海總督,怎麽管的那麽寬呢!

含和着實被她煩的要死,天天巴望着她不小心生個什麽重病好趕緊告假回家去,她絕對不會吝啬挽留!她還會重金安撫!并且歡欣鼓舞的好生相送!

然而很可惜,女官大人身子骨硬朗的很,便是不小心從臺階上跌落下去,也只不過擦傷了些許,連筋骨都不曾傷到。

着實令人有些惋惜……

不過只要有耐心,總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這日含和正苦大仇深的對着繡架,身邊的永兒趁這位大人打瞌睡的功夫溜進來跟她講:“小姐小姐,三殿下讓我轉告你,王閣老自明日起就要擔任皇子教習了,這是你逃出生天的絕好機會,只要你好好去求求陛下,陛下定然會放你去藏書樓,你就不必再受這個母夜叉的刁難了!”小姑娘講的兩眼放光,激動不已,一邊還不忘沖着那夜叉做了個鬼臉。

含和那半死不活的腦子聽到這話突然靈光了起來,對啊!我朝向來重視文辭,就連官家女眷也可以入學堂,不是誇口,便是那秦淮河畔的勾欄女子,也能出口成章,這般好的機會,只要自己去求,皇帝自然會讓自己同皇子們一同上學堂,介時這個母夜叉便是渾身長滿了眼睛,也盯不住自己了!哎呀!本郡主真是冰雪聰明!

大約是含和太過于得意忘形,不留神竟笑了出來,驚醒了女官大人,于是,用腳後跟也能想到,她自然又是生受了一通的枯燥說教,這回輪到她打瞌睡了!

次日一大早,含和便急慌慌的借着請安的由頭入宮去了,忘了說,她從小就有特權,出入宮禁自由不受拘束,入宮就如同回家一樣,完全不需要遞折子求恩旨,這可是皇子公主們都沒有的特權。

自然,請安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壓過來,女官大人自然也沒理由攔着郡主,不然可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正陽殿上,含和規規矩矩的請了安之後,就立刻原形畢露,一溜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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