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浴池

養泉宮。

燈影妖嬈,水波漣漪。

整個大殿裏頭溫暖如春。

層層疊疊的錦紗外,穿梭的宮女,皓腕上玉镯瑩潤,環佩叮當,金罐子裏盛了馥郁暖湯,那宮女赤足上了漢白玉臺,優雅斜身,将那溫度适宜的水注入池內。

浸在浴池裏的天子,是絕頂漂亮的男子,只是這種漂亮銳利狠毒,帶刺一樣,勾的人忍不住去看,靠近了,又送了性命。

元荊眉黑如墨,目光落在潋滟水紋上,偶爾的漣漪,上下蕩漾,像是那人破曉時臉上扭曲的線條。

一個人自言自語,自己抽自己嘴巴,卻還是壓抑不住,露出那樣貪婪的眼神來。

元荊打了個寒顫,吓的一邊注水的宮女手一抖,那金罐便滾入了湯池內,灌滿了,緩緩沉底。

宮女花容失色,趕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奴婢萬死,皇上饒命…”

元荊沒聽見一樣,只顧着望着那罐子,幾不可聞的嘆口氣,便随着那罐子一同慢慢沉進水裏。

一時間,周遭都是嗚咽的水聲。

起伏着,像只手一般,摩挲着那具線條精美的身體。

何晏帶着暖意的指腹劃過他的胸膛,滑向小腹,

“打今兒起,你就是大平的皇上了,‘元荊’便是你的年號。”

江懷瑾面色慘白,卻又動彈不得,喉嚨裏的聲音經過那堵了口的絲帕,竟有了幾分哀怨祈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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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玄色寬袍上有猙獰的蛟龍,以金絲銀線交織刺繡而成,像是随時要撲出來一般。

“皇上要記着,便是你成了天子,也是臣的禁脔。”

汗珠浸透了那濃長眼睫,江懷瑾跪趴在床榻上,給何晏大力分了腿,脖子綁在床身上,整個人被迫的擺出一副淫蕩撅翹的姿勢。

床邊兒的珠簾搖蕩,閃着妖異的光,垂在江懷瑾的手旁,剮蹭着那細白泛粉的指頭。

何晏伸手從枕頭下摸出那個攢珠錦盒來,打開蓋子,竟是一盒膏。挖一坨塗在江懷瑾臀縫中,深入甬道,清涼滑膩的膏體頓解內裏幹澀之感。

珠簾忽然叮當作響,給那指頭狠狠的抓了,像是要捏碎一般。

上面的人未有脫衣的意思,只将胯下飽脹之物自褲子裏掏出來,對着那幽密所在,磨蹭半晌。

何晏平日就喜歡這樣,衣衫整潔的看着身下的人一絲不挂。

庭院暗靜,燭影漏過珠簾,斑駁了驚恐的黑眸。

江懷瑾光潔的脊背如容滿弦的弓,跌宕起伏,延伸向上,直到被人緩慢插入,輕磨內壁。

那整簾的珠翠忽然散落滿地,砸在那扯下簾幕的手上,和被迫搖擺的腰線上,噼啪作響,無窮無盡。

何晏卻是爽利至極,享受着那內裏緊實異常,将下身握的一陣酥麻。

分身和着滑膩的膏體抽送兩下,竟毫無澀感,只剩了充盈包裹,越發舒坦。

江懷瑾一條腿忽然給高高擡起,何晏單膝跪床,只手架了那條腿,将男根整個釘入,“皇上,你這摸樣,像不像個野狗在交合?”

江懷瑾俊美的面容扭曲着,死死的扯了那殘缺珠簾,發出含混的悲鳴。

紅羅帳內,兩人如交頸鴛鴦,摟肩疊股,活色生香。

那給絲絹堵塞了的細碎痛吟,在何晏聽來,媚的滴水,柔的醉人。

何晏俯趴在他身上,狠搗狠撞了百十來下,撞得江懷瑾身子亂晃,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出半柱香的時辰,何晏實在忍不住,便在其體內出了一次精。

江懷瑾滿頭的涼汗,身下又漲又痛,卻是無半分愉悅之感,好不難受。

何晏鐵鑄一樣的身子卻是分毫不動,把江懷瑾脖頸上的繩子松了,将人翻轉過來,擡了他的腰,跪在床榻上,再次虔誠的深入。

身下的人黑發粘在額上,抓緊了錦褥,嬌豔淫媚,瞳內卻是絕望痛苦的。

江懷瑾睜大了眼,視線落在那晃動的帳子上,越發的空。

何晏身上的衣裳給汗浸透了,插了一會,見其眼底濕涼,便去了他口中絲絹,“皇上,你這是哭了麽?”

江懷瑾眼睛是水的,潤一層濃黑睫毛,呆望着前方,

“我不當皇上,你放過我。”

何晏态勢十足,高高在上,

“當不當皇帝無所謂,放過你是不行。”

江懷瑾幾欲咬碎滿口玉牙,“…你不如殺了我”

何晏聞言,忽然冷聲而笑,

“皇上,你若想着去死,臣也不會攔着你,反正你這身子滋味臣已經嘗過,大不了日後想起來,會徒生些惋惜罷了。”

“所以啊,皇上,你死與不死,與臣又有何幹呢?”

水波暗湧,湯池上頭叮當脆響。

鏡花水月,虛無缥缈。

滿頭烏絲漂浮在水面兒上,元荊忽然自水面而出,面色青白,大口喘氣,像是差點溺斃一般。

方才跪着求饒的宮女栽歪着,凸了一雙眼球,口中稠黃的汁液自嘴角蜿蜒而下。

該是給吓破了膽。

元荊摸了一把面兒上水珠,眼底戾氣滿溢,

“來啊——”

外頭的宮女聞言挑簾近身,待見着那池子邊兒上的死人,音色顫栗,“奴婢…奴婢在。”

元荊站起身,音色淡漠,“更衣。”

宮女不敢怠慢,趕忙轉身出去取了夾綢襯底的月白金龍常服,伺候着給皇上換好。

緊接着又招呼另外兩個小太監,将那死人拖出去。

外殿的喜連已經等候多時,畢竟今個兒皇上破天荒的沒去早朝,積攢了很多政務處置,首輔實在等不及,便先去禦書房候着面聖。

元荊腰間束了羊脂潤澤的玉帶,青絲給一根紅玉簪束起,容顏極豔。

一雙黑若點漆的眼睛裏,陰冷潮濕,煞是駭人。

随侍的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只靜靜的跟在後頭,直到見着喜連。

喜連眼見着皇上心情不好,腰身弓的極深,

“皇上,首輔求見。”

元荊卻答非所問,

“婳羽宮,離前宮太遠了。”

喜連一窒,屏息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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