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優等生的偏愛

考試對于學霸來說, 就跟吃飯一樣簡單。(來自以前的同學對許清清的評價)

教室裏格外安靜,無一人說話,只有落筆聲, 和偶爾翻動試卷的聲音。

這是許清清轉學過來後的第一次考試, 也是她讀研究生後第一次重返高中時代重新進行測試,有些久違,又有些熟悉,更多的還是游刃有餘。

所以, 許清清很快就寫完了。

這一科數學考試的規定時間為兩個小時,她做完的時候,其他人基本都還沒有做到一半。

交卷……還是不交?交了的話, 也沒有去處,班裏不能待着,樓道裏也不能待着,只能去外邊兒溜達。不交的話……還能坐着。

好吧,那就等最後統一收卷吧。

做好決定後,許清清再次檢查了一遍, 确保沒有任何問題, 便開始發呆, 發了會兒呆後, 有點兒無聊, 于是, 她趴到桌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

一旁,正奮力解答着考題的翟生同學,餘光看到“放棄”的某人,恨了個半死:恨她不争氣, 恨她态度不端。

說好了一起努力,你卻輕易放棄!雖然這次的卷子難度比較大,但是也不能就這麽睡過去啊!

講臺上的監考老師也發現有個考試半中間停筆睡覺的,暗暗搖頭,滿眼都是失望,想起她上一次給A班的學生監考,人家那些孩子哪有一個睡覺的,不僅是認真寫完,還會全卷進行檢查。

果然,人和人有優良中差之分。

除了翟生和監考老師之外,還有一些同學也陸續發現了趴在桌上睡覺的許清清,有的驚訝,有的咋舌,有的在偷笑。而被圍觀的某人,兩耳不聞周邊事,一心睡到收卷時。

“叮鈴鈴……”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

許清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還以為監考老師來收卷子,正要起身交卷,結果發現老師在講臺上等着學生們自己交,壓根兒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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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拍她?

大腦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許清清傻愣愣地坐着,然後眼前出現一只大手,手腕上還有紗布,就這麽當着她的面直接抽走了她的試卷,還帶起一陣風。

許清清被風掃到臉,終于徹底醒來,扭過頭看手的主人,嗓子啞啞地問了句:“幹什麽?”

翟生快被她氣死了,頗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快速把她的卷子放到自己桌上,看樣子打算……

“咦?你全寫完了?我還準備幫你寫點兒答案呢!”

“……”許清清無語了,這傻子在搞什麽。

翟生還是不敢相信,他親眼看到許清清從開考後的半小時開始,就趴桌上了,整整睡了一個半小時直到考試結束,期間根本沒有再動一下筆答一道題。

所以,也就是說,這份沒有空題的試卷,是她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寫完的!

瞪着眼睛,翟生看着手裏字跡漂亮、幹淨整潔的卷子,一頭霧水:這怎麽可能呢?或許……瞎寫的?

還待核對一下答案時,監考老師發話了,“請所有同學立即交卷,現在還不交的,是會被算作成績作廢的。”

聽到這話的許清清,懶得再搭理旁邊那位莫名其妙犯傻之人,迅速把自己的卷子抽回來,順便把傻子的卷子也抽過來,拿着兩張試卷上去一并交給了老師。

本來,監考老師只負責收卷,就算對這個睡覺的學生十分失望,也沒有打算做過多關注,可是剛剛這個學生和同桌的小動作,尤其那個男生的反應,都讓人有些好奇。

抱着這份卷子是否真的是完全空白的心情,監考老師特意看了一下,結果發現,并非空白。

她不僅只看試卷第一頁,還繼續翻開後面,越看越震驚,接着拿過另一張卷子,看了兩眼,皺着眉頭趕緊叫住了正往回走的女生。

“等等,你叫什麽名字!”

叫住人的理由無他,因為卷子有兩份,一份太完美,一份一般般,按理說這個女生應該對應一般般的那份,可是名字,試卷上的名字,一般般的那個分明是個男生的名字,所以,她想确認一下……

“啊?回老師的話,我叫許清清,請問是有什麽事情嗎?”

女生很有禮貌,轉過身先點頭問好才說的話,尤其長得非常漂亮,給人的觀感更好了。而且,由于剛才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睡覺,那小臉蛋上現在還有一道壓痕,更顯得十分可愛。

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又有禮貌成績又好,老師不由得露出微笑,說道:“沒事,就是确認一下試卷名字……對了,你的數學一直很好嗎,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你是不是其他科目的成績不行才來的F班?”

她是真的覺得奇怪,雖然只是簡單地看了一下試卷,那些解答題的過程并沒有細看,不過憑借多年的教學經驗,是否是高分試卷她一眼就看得出來,可是,這麽優秀的學生,為什麽是在F班?

許清清更奇怪,這個老師,有點兒熱情,怎麽突然問這麽多。她回答道:“額,我是上個月轉學過來的,以前的成績不太好,所以分到了F班。”

說到這事兒她就想嘆氣,因為一次F班,永遠F班,這學校不搞班級變動制度,不按照每一次大考的成績重新分配班級,開學分到哪個班就定了,哪怕之後成績有變化。

倒也正常,很多學校都是這樣,只不過,對她來說,更好的學習環境是別想了,她再把成績提起來也去不了A班,只能在這兒每天跟個愛搞事的傻子混了。

愛搞事的傻子正在後面探頭探腦,他聽不見許清清和老師的對話,擔心出什麽事兒了。

“原來如此。”老師點點頭,眼神裏充滿期待,“好,回去吧,沒有別的事情了。”

“嗯,好的。”

許清清最不怕的就是跟老師相處,優等生能夠受到多少偏愛是差等生永遠想象不到的,她回了座位,差等生同桌一臉驚慌,“怎麽了?老師跟你說什麽了?是不是說你考試睡覺?不會給你取消成績吧!那貨超狠,有一次考試我拿手機看了下時間,就說我作弊,非要給我撤卷,氣死我了。”

已經無力吐槽,許清清白了他一眼,猛然想起一個很形象的說法,問道:“你們這兒說不說那個歇後語?就是‘大鵝怎麽叫’?”

翟生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問他這個,搖搖頭:“不知道。”

許清清笑了,“該啊~”

“…………”

老師已經收完卷子離開了,教室裏嘈雜起來,有對答案的、說感想的、随便聊天的、準備下一科目的,還有不少去衛生間的。

許清清百無聊賴地坐着,享受着胸有成竹的自在感,直到鈴聲再次響起,考試繼續。

窗外陽光正好,不晃眼,也不暗淡,就那麽溫溫暖暖、柔柔和和的。

這一天,其他人的狀态是這樣的:一科考完,休息一會兒,接着考下一科。

許清清的狀态是這樣的:一科睡完,休息一會兒,接着睡下一科。

于是結束考試回到家裏之後,她不困了。

沒辦法,睡太多,連帶着晚上都不一定能睡着了。

放下書包,吃點兒東西,許清清換了身家居服,拿上新買回來的狗鏈子,下樓去了後院。

買狗鏈這事兒還得從周末那天說起,那天陽光明媚無風無雨,許清清抱着清寶去了一趟寵物醫院,讓醫生給她的狗狗做了身體檢查和皮膚清洗。

狗狗很髒,還不讓洗,誰碰它它就咬誰,然後被許清清罵了。

“不洗澡怎麽行!你身上都有跳蚤了知道嗎!坐下,把你的牙收回去,不洗以後就別吃飯了!”

“嗚……”

“好了醫生,它這樣叫就是放棄掙紮的意思,肯定不咬人了,您可以開始洗了。”

獸醫:“……挺、挺聰明的,少見的聰明。”

這話許清清還是很愛聽的,雖然她聽得更多的還是“這狗好醜”、“這狗好兇”、“這狗一點兒都不可愛”。

就怎麽說呢,讓她很紮心。

外貌這個東西,雖說不是唯一的評判标準,但是誰不希望自己家的崽長得好看點兒呢?許清清不是沒有幻想過她的清寶能夠快點兒抽條長個兒,來個“男大十八變”,因為她看過田園犬長大後的樣子,大多都沒有小時候的憨憨感,都是越長越好看,就那種小狼的感覺。

狼多帥啊!體态勻稱、四肢修長,氣質傲然,威猛霸氣!

可是,她的清寶,卻越來越壯。這家夥其實長得挺快的,肉眼可見身形在變大,可問題在于,不往修長變,往壯實了變,越來越大塊頭。

這就很不狼,甚至還有點兒熊。

許清清想不到又粗又壯的田園犬是什麽樣子,有心控制清寶的食量讓它減肥,卻又總是狠不下心。

哦對了,說到食量這方面,這狗子簡直了,一頓的飯量比許陽昊養的那只金毛三天吃的都多,而且不僅吃狗糧,還吃肉,不給肉就沒完沒了地叫喚。

許清清沒法子,明明別的方面她說什麽清寶都聽,唯獨吃肉,她少給一塊兒都不行。

想想就郁悶,不過看到狗狗洗澡時脖子上露出的傷痕,她又心疼了。吃就吃吧,狗狗別的什麽都不要,就吃點兒肉還,又不是喂不起。

那天從寵物醫院回來後,許清清想了想,還是沒敢把清寶脖子上的鏈子摘掉。

這狗認她這個主人,卻不認別人,聽她的話,卻不聽別人的話,不攻擊她,卻攻擊別人,那這樣的話,就不能不鎖着。

不過那鏈子也太不好了,很緊不說,由于戴的時間長,又髒又粗糙,難怪清寶脖子上的傷口總是好不了。

所以許清清買了新的狗鏈回來,皮子最軟的那種,準備給清寶換上。

她剛剛走到後院,狗叫聲已經響了起來,遠遠看見一個黑團子從狗窩裏沖了出來,開始叫喚。

許清清正要過去,卻突然看見狗窩旁邊好像還有一個影子,她吓了一跳,仔細看了一下才隐約分辨出來是個蹲着的人。

誰啊?誰大晚上的不在別墅裏呆着而是跑到她清寶的狗窩旁邊蹲着?這人想幹嘛?

沒待她繼續猜測,那人站了起來,身量高挑,身形有些熟悉。

許清清皺着眉,心道這個人貌似是……

“嗷嗚——”慘烈的狗叫聲突然響起,許清清瞬間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陰冽!!!

恐、怖分子!牲口!變态!曾經欺負過她家清寶的那個雜種!

你他媽對清寶幹了什麽你個王八蛋,啊啊啊滾遠點兒!

許清清怒目圓睜,拎着狗鏈子就沖了過去,咬着牙暗暗決定,如果那人沒做什麽也就罷了,要是真做了什麽,她絕對要用這狗鏈子把那王八蛋綁起來,關狗窩裏!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緊張,不會虐清寶的,虐的是陰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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