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事,而他不知為何,竟然重生回到了過去。

三師兄白羽飛見白羽秋皺着眉頭不知在思考些什麽,忍不住用手又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師弟,你這是被誰勾了魂走不成?”

白羽秋雖然心中詫異,但還是收斂起神色,不讓師兄看出異常,恢複笑臉打趣道:“咱們駱溪白家可沒有能勾魂的人。”

“你這樣說,小心被羽清師姐聽了去。”

白羽飛說完,想起師父交代他的事,對白羽秋道:“對了,師父正尋你呢,說是有任務交由你去做,我猜八成是出去玩的任務,小師弟你終于不用聽我們講故事,自己可以闖蕩江湖了!”

聽到此話,白羽秋心想,如果沒記錯的話,師父交代的就是那件事罷。

但他神色欣喜:“謝謝三師兄,我馬上就去找師父!”

白羽秋還記得第一次聽到這話,自己興奮的模樣,那時還不知道之後會遇上的事。

他走在通往議事大堂的路上,他知道,師父要派他去楚州江家,調查江老家主被害一事。

現在就是前一世的重演。

果不其然。

“羽秋,為師要你去辦一件事,這件事關乎江湖盟,你要好生對待。”他的師父白元一,一身白衣,頭發已半白,但卻面容慈祥,精神抖擻,仍然打理着駱溪白家和江湖盟的事務。

“是,師父。”

“楚州江家,江裴江老家主于昨日晚被人殺害于房內。”白元一道。

白羽秋再次聽到,已經沒有了驚訝,多了一份了然。

“師父是讓我去楚州江家,調查江老家主被害真相?”

“不錯,為師正是此意。”

“是,師父。”

“此次對你也是一個歷練,但你初入江湖,切記不可魯莽行事。為師最近還聽說江湖上興起了一個神秘組織,是敵是友暫且不明,你一切都要多加小心,如果一人應付不了,師兄師姐們自會去幫你。”

白羽秋還記得,那時候師父也說過同樣的話,可自己一時大意,沒有求助,中了圈套就直接墜下懸崖粉身碎骨。

“我明白了,師父,請您放心。”

他這次不會再犯下前一世的錯誤,一定會讓真相大白。

“嗯”,白元一點點頭,和藹道:“那你收拾一下就盡快出發,此事越快解決越好,但也要注意自身安危。”

白羽秋點點頭,告別師父後,又向師兄師姐辭行,師兄師姐見他一人出門,自是放心不下,向他叮囑了許多江湖中的事,他一一記下後,只身來到楚州。

雖然他不知為何能重生回到過去,但驚訝之後也平靜的接受了。上蒼既然給了他重活一次的機會,他定要萬分珍惜,絕不會像前一世那般草率。這一世,他不會再那麽天真,除了要尋找江老家主遇害真相,還有自己前一世的死亡之謎。

存了這樣的念想,他這次沒有重蹈覆轍,而是選擇了和前一世不同的路線,并沒有急急拜訪楚州江家,而是選擇在楚州逗留了一日才登門。

他打聽到許多前一世不曾聽聞過的消息,也見到前一世不曾見過的人。

但此時,今晚的夢中他回憶起一些并不尋常的事。

比如上一世救他那人究竟是誰?

白羽秋十分感謝那人出手相救,雖然不知他的姓名,來歷,但既然舍身相救,自己理所應當報答救命之恩,可當時的自己恐怕要葬身于萬丈懸崖,沒有報恩之時。

他心中坦然,片刻之間已經做下決定,擡頭沖那人一笑,語氣輕松的說道:“在下白羽秋,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即使到了黃泉路上,不喝孟婆水也要記住恩公的名字。”

但那人聽他這話僅僅是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接着又咬緊牙關不再開口。

白羽秋見他那般模樣,便深深地看了他幾眼,想将他的模樣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即使血污了那人相貌,自己也想辨認出他的與衆不同之處。

他仔仔細細的看着,繼而開口:“感謝閣下救命之恩,今日無以為報,只有來世再謝了。”

白羽秋抿着茶,回憶起那時的場景。

如今已是來世,面具人的話猶在耳畔響起,那漆黑之人的主人和面具人有何關系,他背叛的是沉香閣嗎?

“沉沉積冤氣,香紅襯黑衣。”白羽秋在心中細致默念,這首詩是想告訴他,黑衣人是沉香閣的殺手,來報十幾年前的仇?

他看着外面天色,猛然将茶杯置于桌上,發出一聲響動,忽的想到,今夜正是江老家主守靈第四夜,與前一世一樣,黑衣人潛入江家豈不正是今夜?

6第一夜之再遇

白羽秋立刻拿起床邊的雲空劍,急忙來到靈堂,江夫人和一雙兒女已經回房休息,只有江厲一人正在為江裴守靈,暫時安全無虞。他打過招呼,得到江厲的同意查看江老家主的屍體。白羽秋仔細翻看江老家主的身子,江裴身體上真正致命傷僅憑肉眼無法看出來。

他想到白日裏自己的猜想與擔憂,便直接問了出來。

“晚輩有一個疑問,不知江前輩能否解惑?”

江厲示意白羽秋不妨直說。

他想到鈴兒畏縮的表情,有點不解道:“江前輩對江老家主的身故不希望外人知曉?”

江厲沉默片刻說:“家父的事,是曾叮囑下人不要胡言亂語,只是因為此事蹊跷,擔憂引來其他賊人。”

白羽秋點點頭,他想起那些傳言想确認一下事實,于是問道:“江老家主身上是否有一枚銅花?”

“沒錯,那枚銅花置于家父衣服上,并未造成任何傷害。”

“可否借晚輩一看?”

江厲從燭臺邊拿起一個指節大小的器物遞給他,白羽秋定睛一看,正是一枚銅花。這枚銅花呈圓形,四個花瓣向上卷曲,白羽秋将它翻來覆去的查看,并無任何機關,看起來僅僅是一枚裝飾用的銅花。

他将銅花還給江厲,接着又向江厲打聽:“不知江前輩是否知道江家得罪了何人?”

只見江厲眉間憂慮重重道:“不瞞白少俠,我們江家已經在江湖中極少走動,實在不想出曾得罪過何人。”

“那可知江老家主是否與人結怨?”

“家父在十幾年前的正邪一戰後,便已經在家中靜養,外人也許不知,但那一戰始終是傷了元氣。”

“說到那一戰,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個神秘組織,皆是女子,而首領紅衣女子更是身形鬼魅,武功高強,傳聞是來報十幾年前沉香閣的仇,江大俠對此有何看法?”

江厲想了想道:“是曾聽過這樣的傳言,但并無特別之處。”

“那最近府中內外可有異動?”

江厲思索片刻說:“并無。”

白羽秋擔憂道:“如果是沉香閣的報複,還望江前輩和府中的人小心為妙,只怕還有下一次的暗殺。”

江厲聞言長嘆一口氣,白羽秋又見他眉頭緊鎖,情緒低落,以為他是因江老家主之死傷心過度,擔心自身安危,正準備開口勸慰幾句,卻聽江厲鄭重道:“江某有一事相求,希望白賢侄應承。”

“江前輩實在客氣,江湖盟的事就是羽秋的事,晚輩自當竭盡所能。”

“如此甚好,還望白賢侄在我江家遇到危難時,能護我妻兒周全,江某自當感激不盡。”

白羽秋聽江厲話中帶着訣別之意,不忍心道:“保護江前輩及家人,是晚輩此行的目的,但親人更希望将性命交托在前輩手中,晚輩此次也正是來協助江前輩,捉住擾亂江湖盟的真兇,以告慰江老家主的在天之靈。”

江厲欣慰一笑:“有白賢侄這樣的少年英雄,實屬白盟主乃至整個江湖盟的福氣。只是江家日漸蕭條,就連整個江府也冷冷清清,我想為父報仇,只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如果真是沉香閣前來複仇,他們十幾年的忍辱負重,又豈是我一人能抵擋住的。”

“江前輩為何這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十幾年前,我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我們江家原本也不喜争強好勝,只為兄弟道義,正邪一戰傷亡慘重,目睹許多之後,如今只希望大家相安無事。可能江湖會笑話我們江家膽小如鼠,婦人之仁,所以這些年江家一直默默無聞,修身養性,而父親的遺願也是希望能守護這一方天地,不求發揚光大,但也要傳承下去。”

江厲說了許多,白羽秋不言,即使江家與世無争,卻依然慘遭毒手,他必定要為江老家主讨回公道,銅花和神秘組織,也許能有所收獲。

白羽秋尋思着從哪開始着手調查,卻見時辰已于前一世黑衣人的出現時間相差無幾,于是告別江厲從靈堂出來嚴陣以待,就聽江府守衛高喊:“有賊人!”

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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