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日子以來,他跟楊宥走得越來越近,對這位大少爺的脾氣也多少有了點了解。

楊宥并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卻總會突然莫名的情緒低落,最開始他也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事後回想起來,才發現楊宥每回不開心全是因為自己。

兩人相處到現在,把彼此當朋友,有些之前不能确定的事,如今也差不多看透了,紀年終于認識到楊宥對他是認真的,盡管那人總是嬉皮笑臉,表白也像在開玩笑。

但知道是一回事,接受與否又是另一回事,有些感情太沉重,絕不是單憑有勇氣就能承擔得起。

“我不讨厭你。”沉默許久,紀年終于開了口,“楊宥,相信你也感覺到了,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多,可我還是沒辦法忘記過去,對不起,不是你不夠好,只是我太固執了。”

楊宥聽着他這番話,委實心酸得很,“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我不願意。”紀年的語氣很平靜,他向來清楚自己要什麽,因而每次拒絕都能那麽灑脫,“我不想忘記他,也不打算找個替身來取代他。”

楊宥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鬼使神差地,他突然問道:“我說我就是他,你信嗎?”

紀年輕聲笑了,“別開玩笑了。”

楊宥握着手機的力道緊了緊,垂下眼簾,他淡淡地回答,“好,不說笑。”

“什麽時候忙完,出來吃頓飯吧?我們确實很久沒見了,再過一陣子我就要開始忙年會的事,可能就抽不出空聽你唠叨了。”

“那就這周六吧。”想到周末能見紀年了,楊宥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那晚他們确定好時間,臨挂電話前,楊宥又說了一句,“我還是等你,哪天你要是想通了,記得回頭看看始終在你身後的我。”

周六很快到了,楊宥迎來了一個小長假,而紀年也忙裏偷閑抽出一天空來,昨晚兩人互通電話時,楊宥屢次關照要他今天早點過來,所以紀年特地起了個早,到楊家時才剛過了九點半。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混蛋居然還!在!睡!覺!

紀年滿臉陰郁地瞪着床上那個睡成熊樣的家夥,果然他就不該把楊宥的話太當一回事,這人說話就跟放屁似的,沒一句可信。

“喂,你到底肯起了嗎?要再不起我可就走了。”紀年琢磨着若是這樣還叫不醒楊宥,他就去洗手間裝一盆冷水來潑他臉上。

好在楊宥沒真把他逼到那一步,聽紀年說要走,他立刻就睜開了眼睛,而後抱着被子滾到床沿,伸手一把攬住了紀年的腰,“寶貝兒別走。”說着,他手臂一使勁,将人帶入了懷中。

紀年一驚,急促地叫了聲,還沒等緩過神,就已被楊宥抱着在床上滾了圈,随後他倆的體位發生了變化,定神一看,竟是楊少在上,他在下。

紀年的臉瞬間燒紅了,他兩手抵在楊宥胸前,試圖推開他,可這姿勢貌似使不上力,楊宥依然把他壓得嚴嚴實實。

紀年一着急,對着身上那人便吼道:“楊宥,你給我滾下去!”

楊大少爺自然是不依的,“我才不要!”言下,他又伸出手擡起紀年泛着微紅的臉,仔細地端詳着,“寶貝兒你這副樣子看上去真可口。”

紀年哪裏禁得起如此挑逗,氣得擡起腿就準備往楊宥胯下踹去,所幸楊大少爺眼明手快,在他擡腳之際已按住了他的腳踝,“我說你到底哪兒學來的這招,真夠陰損的啊!”

紀年雙頰漲得通紅,随手抓過床頭的枕頭就朝楊宥的臉砸過去,“我他媽該一早就廢了你!”

紀年越是炸毛,楊宥越覺得有趣得很,抱着他說什麽都不肯松手。兩人又在床上折騰了半天,最後實在是累壞了,楊大少爺才肯從紀年身上下來,與之并肩躺在床上,“到底還是年輕人精力充沛啊,我這一把年紀快被你弄死了。”

紀年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甩出兩字,“活該!”他喘了口氣,才接着道:“不過你似乎只比我大一歲而已。”

“那也是大。”楊宥側過身,手又不規矩地摟上了紀年,對方剛要反抗,卻聽他輕聲說道:“別亂動了,讓我抱抱你。”

紀年慢慢地停下了扭動的腰,從鼻中發出一聲很細微的輕哼,楊宥卻覺得他這模樣特別可愛,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舉止間盡是寵溺,“其實你還是有點喜歡我的是嗎?”

紀年不答,楊宥也并未覺得尴尬,又自顧自地說:“我能感覺到,你對我并不是很排斥,就像現在,你願意讓我這麽抱着你,說明你正在一點點地向我打開你的心窗。”

紀年還是沒有吭聲,他心裏明白,楊宥确實說對了一部分,可這也讓他産生了一絲恐懼,如今他對楊宥越來越沒有防備,甚至好感度不斷在上升,長此以往,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假如日後的某一天他淪陷了,那麽雲庭在天堂看到了會傷心嗎?

想到這裏,紀年忽然甩開了楊宥的手,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整整衣服,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可以起床了,準備一下我們就出門。”

楊宥瞄了眼自己的掌心,苦澀地牽了牽唇角,終于沒有再賴床。

楊大少爺洗漱完畢從洗手間走出來時,紀年正站在窗前發呆,他走過去,從背後摟住他,貼着其耳畔暧昧地開口,“你在想什麽?”

紀年的身體微微一顫,轉過頭對上楊宥的雙眸,“想以後該怎麽辦?我有點害怕。”

楊宥眯了眯眼,語聲很柔和,有着安撫般的魔力,“怕什麽?”

紀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好一會兒,才輕嘆了一聲,如實回道:“怕我愛上你。”

16、請你圓潤地滾

中午紀年說想吃烤肉,于是兩人找了家自助燒烤店坐下來,楊宥負責烤,紀年負責吃。

楊大少爺的水平可比紀年強多了,要換作紀年來操作,不說雞翅這種不太容易熟的,就是普通的牛肉到了他手裏也能烤糊。

對此楊宥亦覺得無奈,他給紀年這動手能力予以“破壞性”三字作評價。

好在有楊大少爺在邊上,不然就紀年這樣,還不如路邊攤買兩串羊肉串吃呢!

紀年愛吃甜品,烤肉吃飽了後又特地叫了份冰激淩球,在那兒一勺勺地往嘴裏送,完了才滿足地靠在椅子上,如小貓般慵懶地眯起雙眼。

楊宥擡起頭,忽見他嘴角沾着的奶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紀年循聲朝他看去,歪了歪腦袋不解地問道:“你笑什麽?”

“笑你啊!”楊宥彎起眉眼,拿着紙巾将手伸過去,幫紀年擦擦嘴角,笑道:“像個小孩子一樣。”

紀年摸摸自己的嘴角,似是明白了,雙頰瞬間泛起兩片紅暈,他不知所措地低下頭,視線停落在指尖。

楊宥覺得他這樣子特別有意思,又忍不住打趣,“你是害羞了嗎?”

“誰害羞了?”紀年猛地擡起頭,惡狠狠地瞪着楊宥,那神情就跟要咬人似的,偏偏眼底的羞赧輕易就出賣了他。

楊宥被逗樂了,越發笑得歡愉,紀年一氣之下起身就要走,楊宥趕緊跟上去摟住他肩膀哄道:“哎喲,開個玩笑而已嘛,寶貝兒,別生氣了啊……”

“不準叫我寶貝兒!”

“好好,親愛的!”

“……去死!”

随後楊宥在服務臺買單,紀年先去取車,等楊大少爺結完賬走出燒烤店時,紀年的車已經停在門外了。

他笑着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寶貝兒,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

紀年滿臉黑線,恨自己剛才為什麽沒有腳踩油門飛馳而去,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慢慢發動了車子,“接着想去哪裏?”

楊宥看了眼時間,發現才剛過下午兩點,“時間還早,去看場電影吧?”

紀年瞥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揚着,“我看你這算盤是早打好了吧?看完電影是不是還要共進燭光晚餐呢?”

楊宥眉梢一挑,言語間略帶了一絲玩味,“不錯的主意。”

紀年莞爾一笑,居然表現得特別平靜,楊宥從後視鏡裏觀察着他的表情,總覺得這笑容背後藏着些其他的含義,讓人琢磨不透。

說起來紀年平時很少看電影,楊宥更是不怎麽看,兩人到了電影院,一時間也不知道選哪部好,糾結了半天,最後紀年也煩了,随手一指,“就那部吧!”

楊宥點點頭,“好,我去買票。”

可當時他們誰都沒想到,紀年随便抓周的這部電影,竟是部國産恐怖片。

此刻電影已放映了半個多小時,紀年将手裏一桶爆米花遞給身旁的楊宥,打着哈欠道:“你也吃點。”

楊宥接過爆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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