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尾聲

“五弟,你沒事就考驗你幾個哥哥的心理承受力是吧?!”蔣平坐在展昭那張病床的床頭櫃上,面對着坐在病床外一張椅子上的白玉堂翻白眼,“大哥知道你從十八樓摔下來,差點沒吓暈過去。”

白玉堂的雙手都塗了藥膏,手上全是磨傷和擦傷,手臂肌肉的拉傷比較嚴重,醫生給他上了繃帶,要纏幾天才能去掉,因為他的雙手用了太大的力。“我當時也沒料到會發生那樣的狀況。”他也白人一眼,“既然沒甚麽事,四哥你還把這個告訴大哥做甚麽?”

“诶,這回你可冤枉我了,不是我說的。”蔣平聳肩,“甭管誰說的,好在你的确沒事,否則……”他停頓了一下,突然上下打量白玉堂,“看不出來你小子居然還有單手舉重和拉環的天分,展博仲那個塊頭可不小,你居然還提着他一起挂在樹上好幾分鐘。”

“讓他這麽輕易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白玉堂聽到展博仲的名字,嗤之以鼻。“聽說他被遣送美國了?”

蔣平捋着八字胡點點頭。“反正他雖然死是死不了,但這輩子都得在聯邦監獄裏過了,除非他有本事越獄,不過也難。”

“越獄?”白玉堂嗤笑。“我看不出來他有那個智商,不過他要是稍微不安分,美國的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蔣平哈哈笑。“我知道你恨他恨得牙癢癢,要不要給你個機會咬他幾口?”

但見白玉堂哼了一聲。“四哥,你不要把這麽沒品味的事推給我。”我只對咬貓有興趣……後面這句話他哼哼着說的含糊,一個一個字從牙根蹦出來。不想蔣平耳力甚好,偏偏聽得一清二楚,當下揉着下巴笑得那個促狹,滿是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直到白玉堂斜着眼瞪他,發了好幾發眼刀才勉強有所收斂。

“說到貓……”蔣平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朝天花板翻了幾下眼睛。“展昭那兩只貓,回頭你趕緊領回去,再寄放在三哥那裏,它們兩個得肥死不可。”

白玉堂一怔,挑眉笑道:“三哥到底給喂了甚麽?他肯定不敢養死它們。”

“哈。”蔣平一攤手。“三哥那個大老粗根本沒甚麽耐心,要他做養寵物這種細致活,對他來說實在是種折磨。”因為沒有耐心,徐慶管了三天就是煩了,甚麽貓奶粉甚麽貓糧,統統丢一邊,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時地就往那兩個家夥嘴裏塞高熱量高脂肪的甜食,管它們吃不吃,反正甜食助眠,吃多了就容易困,睡多了就容易肥。

“我的天。”白玉堂聽了詳情忍不住扶額。“知道了,我明天就領回來。”本來他還想替賓奇找個老婆配種,這下變成了只肥貓,哪只母貓還會要它?!

說話間,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展昭拿着裝了兩杯咖啡的袋子走進來。蔣平剛巧接起手機,匆匆說了兩句話。“好,我待會過來。”他收了線,對展昭招招手。“你陪五弟,我剛巧有事先走了,我下樓順便幫你把出院手續給辦了。”

展昭笑了笑道謝,又輕輕一颔首。蔣平臨走,忽然想起甚麽,拿出一個紅色信封往床上一拍。展昭送人出門返回,也沒去在意床上的東西,拿了一杯咖啡放在白玉堂手邊的桌上,然後在椅子上坐下,拿着折疊的水果刀給洗好的蘋果削皮。白玉堂瞟了一眼另一杯還放在袋子裏的咖啡。“貓兒,你現在喝咖啡沒關系嗎?”

“沒關系,我以前是總睡不好,咖啡又會刺激神經,所以不太喝。”展昭很快削好了蘋果,遞給白玉堂,但見他并不接,倒是張着嘴一副等人喂食的樣子。“玉堂,你的手哪去了?”展昭莞爾搖頭,利落地收起水果刀。

“醫生說我的手不能拿東西,需要休養。你喂我吧!”白玉堂微微擡了擡下巴,依然耍賴地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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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模樣真是有礙觀瞻,有礙觀瞻。展昭無奈地嘆口氣,将蘋果放到白玉堂嘴邊喂他。“說好了,不許再咬我的手指。”

“我哪有這麽沒風度,貓兒你甚麽時候膽子那麽小了?”白玉堂挑高眉毛,嚼着蘋果口齒不清地嘟囔。今天先不咬,留着以後慢慢來。他心裏打着小算盤,偷笑。

展昭翻了個白眼。“這和膽子之間有關聯嗎?”他用剛才削蘋果的刀冷冰冰地敲着白玉堂,“激将法很老套,對我沒有用。”

“做人不要太較真。”白玉堂聳聳肩,百無聊賴地把嘴裏的蘋果吞下肚,眼角飄來飄去,“那床上的信封裏裝着甚麽東西?看上去像是請柬。”

展昭拿紙巾擦拭手指,拆開信封,裏面果然是一張請柬。“玉堂,有人要結婚呢!”他展開請柬看了看,就放到白玉堂面前。

“我瞧瞧……蘇,蘇虹要結婚了?”白玉堂看清請柬上的新娘名字,頓時滿臉俱是吃驚。“這女人上哪找的男人?虧我們兩個青梅竹馬,她太不夠意思了,要結婚居然連個電話都不提前打給我。”

“大概想給你個意外驚喜吧?”展昭也有些吃驚,又仔細打量請柬的內容。“地點在日本大阪,婚期定在下個月20號。”

白玉堂哼了一聲。“驚喜甚麽?我又不會漏了紅包。”他擡起胳膊往展昭肩上一壓。“貓兒,你下個月陪我一起去。”

展昭怔愣一下。“我也要去嗎?”

“那當然。”白玉堂斜眼看人,似笑非笑。“你不陪我,難道又想抛下我不管?”

展昭看到他似真似假的表情,撲哧一笑。“好,我陪你去。”

“這才對。”白玉堂腿一伸,翹到病床上。“等明天回去,我也陪你去看你爸。對了……”他想了想,忽然打了個響指,“別忘了這幾天盡速到戶政機關把你的戶口上到你爸那兒去,難道你還想繼續和展博仲扯着關系?”聳了聳肩,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姓氏改不改倒是無所謂,反正我也習慣了你現在的名字。”

展昭好笑地搖頭。“誰說我和他還有關系的。”收拾了白玉堂留下的蘋果芯子,他轉身看人。“知道了,我順便把辭職報告也打了交上去。”

“等一下。”白玉堂收回腿站起身。“甚麽辭職報告?縱橫藥業現在是我負責的公司,老板我有允許你辭職嗎?”

展昭微微揚眉。“我不想幹了,不行嗎?”

“不行!”白玉堂哼哼,“哪個公司會傻帽到把人才放走,我可不會幹肥水流入外人田的事。”

展昭拿起涼了一半的咖啡喝了一口。“縱橫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做事,你以前不是說過,少了我,地球依然能轉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白玉堂拉住他的手,“你以後要和我一起上班,這是老板的命令。”

展昭冷眼瞟他的手。“玉堂,你的手突然好了?”

白玉堂微怔之後又是哼哼,全然端出王顧左右而言他的架勢。“我想甚麽時候好,就甚麽時候好,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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