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親上了

那天晚上許知遠使了個心眼兒,躺床上哼哼唧唧一直到半夜都不消停。

他哥起來看他腳,發現本來已經快消腫的腳踝不知道為什麽又有點腫了。

其實沒什麽關系,腫是因為許知遠下午從屋裏到陽臺裏裏外外蹦跶了好幾圈,用力過度了,肯定是有點酸脹,但還不至于不能忍。

到許知遠這兒就誇張了,三分疼硬是演了八分出來,自己睡不着也不讓別人睡,抱着他哥拱來拱去。

許文遠去拿了藥幫他重新上,又是按摩又是冰敷,折騰到淩晨,許知遠才稍微有了點兒困意,眯着眼睛窩在他哥懷裏蹭,手牢牢抓着他哥衣服不放,那味道太好聞了。

許知遠現在在他哥面前可太粘人了,嚣張裏還帶着點兒恃寵而驕的意思,知道有人寵,知道寵的人最喜歡他什麽,他就毫不吝啬地都掏出來給人看。

許文遠可太稀罕他了。

哄了一會兒他以為他弟睡着了,盯着那又白又細的脖子看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悄悄親了下他額頭。親完之後還沒忍住,挪到嘴角又碰了下,又一下,再一下,小雞啄米似的,滿懷着愛憐。

但不能再親了,再親要出事兒了。

許文遠碰第一下的時候,許知遠其實已經醒了,故意沒開口叫他,就想看看這人平時一本正經的,趁他睡着能幹嘛。

沒料到居然比他想的還要刺激。

嘴唇挨上嘴唇的那一刻,許知遠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就張嘴了,還好及時剎車,他不想把他哥吓到。

雖然沒繼續做什麽,但這麽一鬧倒是把許知遠弄清醒了,他不傻,自從上回在屋裏換衣服差點擦槍走火,他就能感覺到自己對他哥的這些親密動作是很喜歡的,不光喜歡,還覺得不滿足,一碰就開心得要飛上天。

換句話說,他是很喜歡他哥的。這種喜歡已經遠遠超越了兄弟情,是在親情裏還混雜了點其他讓人心動的東西。

許知遠是個明白人,又是個行動派,想到就做不會想很遠,也沒那麽多條條框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道很簡單的戀愛題,只有喜不喜歡一個條件,條件的那頭,拴着他哥。

許知遠像個捕獵的小獸,有點兒興奮,窩在他哥懷裏一邊裝睡,一邊盤算着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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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新宇自從上次被許知遠狠揍之後,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至少表面上沒興風作浪了,但少年人心氣兒高,當那麽多人面被兩兄弟狠狠羞辱的仇,哪有那麽容易翻篇?

所以他千方百計找機會報複,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那天一幫人體育課打完球回宿舍,許知遠一直皺着眉頭好像哪裏不舒服,走路姿勢也怪怪的。

別人可能不注意,但到許文遠這兒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回宿舍,他拉住他弟問:“怎麽了?打球傷了?”

“嗯……有點兒。”

許知遠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不肯細說,許文遠就真以為他崴腳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哥哥的臉“唰”地拉下來,開口就要數落。

“不是腳,沒傷着腳……真不是!”

許文遠不信,要去扯他鞋子:“不是腳那有什麽不能說的?你讓我看看傷哪兒了,嚴不嚴重,嚴重了要上醫院不嚴重我給你抹藥。”

他哥一說到他的事兒就有點啰嗦。

許知遠拗不過他哥,思想鬥争了幾秒就咬牙把褲子扯了,外褲連同裏褲一塊兒弄下來,白花花的大腿直接暴露在空氣裏,許文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褲子穿上!”

像什麽樣子!這會兒宿舍雖然沒人,但門也沒鎖,要真有誰沖進來,不是平白便宜那個人了麽?

“不是,就下午打球的時候,一群人倒地上,我感覺有人趁亂抓我鳥了,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我也沒看到是誰。”許知遠頓了頓,小心翼翼看了眼他哥的臉色,“當時太亂了,真沒看到。”

許文遠臉色一沉,也顧不上刺不刺激了,趕緊扒開他腿一看,發現真的有點紅腫。

“疼不疼?很難受要不上醫院。”

許知遠往床沿邊上一坐,大無畏地說:“還行,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難受,我估摸着過幾天就好了,要不你幫我抹點藥?”

開學住宿的時候,蔣曉梅讓他們帶了個小藥箱過來,裏面從感冒到拉肚子的常用藥都有。許文遠擠藥膏的時候,為了讓氣氛不至于這麽尴尬,故意把話題岔開。

“真沒看清楚誰?”

“真沒看。”

“不是劉新宇那幾個?”

“說實話,我感覺是,他雖然不在但他小弟在,就沖我一個人下黑手,下完了我也不能當場嚷嚷我被人抓鳥了不是?”

小鳥有點粉色,可能是因為疼,這會兒顫顫巍巍的看起來格外可愛,許文遠感覺一股熱流往下湧,抹藥的時候手都不穩了。

許知遠嘴角一勾:“嚴重麽?”

“還行。”

“真的?但我怎麽覺得那麽難受呢,哥你說我不會骨折了吧,要不你給我摸摸?”

許文遠眼皮一跳,摸摸?怎麽摸?上次偷着親嘴兒都差點把持不住,這回萬一摸出事兒來怎麽辦?

他起身轉過頭:“你自己摸吧,萬一真不舒服我們去醫院,我先去洗澡一身臭汗。”

說完就跑進浴室。

許知遠在背後直樂,但他也不能把人逗過了,萬一吓跑就不好辦了。

他自己慢悠悠抹完藥,側着耳朵聽屋裏的水聲,估摸着他哥應該是洗完了,光着身子在擦水,就跑去敲敲浴室的門:“哥我想洗手。”

浴室的水聲停了,沒多會兒許文遠邊穿衣服邊來開門。許知遠頭一低,就瞥到他哥肚子上那層薄薄的肌肉,不顯眼,但是很結實,很性感。

許知遠抹完藥還是沒穿褲子,光着下半身大模大樣地在屋子裏晃,許文遠瞥了一眼,背過身去套衣服。

浴室裏飄着股不可描述的腥味兒。

許知遠假裝沒發現,洗完手把窗打開透氣,轉身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表情跟中了一百萬樂透似的。

能不高興麽,心上人對自己有反應,天底下就沒比這更高興的事兒了。

嚴友春一下午都不在,晚上突然跑來請他們吃飯,問他為什麽他也不說。上了飯桌大夥兒才發現多了個陌生姑娘乖乖坐他邊上,小鳥依人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情況。

“喲,這是要見親友啊。”宋斌笑嘻嘻扯開嗓子,“沒想到我們哥幾個還是嚴哥下手最快。”

許知遠嫌棄地說:“你怎麽叫誰都是哥?”

宋斌嘿嘿一笑:“這不是嚴哥買單麽,請客的都是我哥!”

小姑娘捂着嘴偷笑,嚴友春給他們輪番倒飲料:“我看宋斌難,哪家姑娘都看不上他這樣的。”

許知遠拿起一杯聞聞:“哪家小夥也看不上他這樣的。”

宋斌不滿意了:“怎麽滴看不起我?那你倆倒是給我整一個啊!白瞎長這麽好看。”

許知遠說:“不需要,我有老婆。”

別人只當他開玩笑,許文遠看他一眼,把他手裏的杯子奪下了:“不許喝酒。”

“這不是酒!是雪碧!你看都是白的!”

“沒氣,白酒,別想蒙我。”

宋斌哈哈大笑:“還就是你哥能治你!”

許知遠翻了個白眼,搶了兩罐啤酒過來:“我喝啤酒行了吧?喝啤酒你總不管我了吧?”

啤酒倒也算了,許文遠這下倒真沒攔着,自顧自夾菜。但他萬萬沒想到,許知遠居然是三杯倒的人。

酒量差酒品也奇差,喝醉了就開始鬧騰,嘟嘟囔囔就往桌上爬,吵着嚷着要找老婆。

也不知道他老婆是誰。

哥幾個給他整煩了,宋斌仗着自己體重優勢把他往桌上一壓,也不管他手動腳動瞎折騰,反正按住了,直到許文遠從廁所回來才丢給他。

“你弟這酒量也太差了!”

許知遠順勢往他哥身上一倒,摟着他脖子就傻笑:“嘿嘿老婆你來了?”

“松手!”

“不松!”

“松手!”

“不松不松老婆抱抱!”

許文遠額上青筋亂跳,其他人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假裝沒看見。許知遠越來越放肆,手腳并用地往許文遠身上爬,一邊用鼻子去拱他脖頸。

醉鬼滿身酒氣又咬又舔的,許文遠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扛起他就走。

“诶,大遠哥不吃啦?”嚴友春在背後喊。

宋斌幫腔:“還吃什麽隔壁酒店伺候去了。”

酒店倒是沒去,許文遠把他弟像個麻袋似的扛肩上回宿舍,進了門直接反手一鎖,把許知遠扔下來抵到牆上。

這一路許知遠都不安分,老在他身上蹭蹭蹭地四處點火,還滿嘴“老婆”“寶貝”地叫,燒得許文遠火急火燎的,再好的脾氣也給磨沒了。

他把手插進許知遠長發裏,強迫他擡頭,然後鼻子抵着鼻子問他:“誰是你老婆?”

許知遠哼哼唧唧抱着他親,下半身貼着他蹭來蹭去:“老婆,你是我老婆。”

許文遠忍得牙龈都快咬碎了,眼底通紅:“我是誰?”

許知遠嫌他麻煩,急了對準他下巴就是一口。

許文遠揪緊他頭發又問了一次:“我是誰?”

許知遠摟着他哥脖子,一邊舔一邊喊:“哥——”

就這一聲,激得許文遠粗喘着發狠親下去,兩人在宿舍的牆上颠鸾倒鳳地撕扯,親得嘴都麻了還不能自拔。

迷迷糊糊的時候,許文遠想,不知道這小王八蛋會不會酒醒了之後不認賬,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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