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探班中

大概是秋雨都比較纏綿,雨下的比預想中的要久。

喬導在雨棚裏看戲,對拍出來的效果贊口不絕。

“曲塵真的是太懂我了,完全還原了我心裏對這場戲的預想!”

“還有席宴也很不錯,完全展現出了查景下決心殺鶴時時那種糾結和狠絕,不錯不錯,情緒處理得很好嘛。”

“好了好了,今天就先到這了,我們明天看天氣怎麽樣,要是天氣好的話就接着拍,不好的話先拍室內的戲。”

溫曲塵确認過戲可以後,才接過鄒明手裏的毛巾擦頭發,聽了導演的話,開玩笑地說:“那還是天氣好點吧,我這情緒現在正恨查景呢,我可不想明天就看到他。”

話音剛落,一塊毛巾就扔了過來,接着是席宴充滿了不樂意的聲音:“怎麽不願意見到查景了?我跟你說,我現在就能讓你見到他。”

說着拿起旁邊道具組還沒收走的查景的佩劍一指溫曲塵,眼神也如劇中的查景一般冰冷。

溫曲塵不跟他鬧,玉白似的手指把劍旁邊一撥,笑着說:“好好好,我錯了行不行,你快去卸妝吧,早點休息,明天繼續拍。”

一群人說說笑笑地散了,溫曲塵跟着鄒明到了車那,發現司機和岑雅都在車下等着。

“你們怎麽不上車?”

岑雅往車上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沒說話。

他回頭看了鄒明一眼,發現他也一副“正在望天,與我無關”的樣子。

溫曲塵皺了皺眉,拉開了車門,下一秒又“劃”的一聲把車門拉上了。

靠,誰能告訴他為什麽江恪那個混蛋在車上?

不過顯然在場的沒有想要回答他這個問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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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狠狠地瞪了已經站成一排的三個人,再次拉開車門上了車。

一上車他就發現了問題。

江恪好死不死地坐在了座位的正中間,不管他往哪邊坐,都跟江恪緊挨着。

車上坐着的人感覺到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接着朝他看了過來,一向充滿壓迫性的眼神詭異地帶上了一絲,委屈?

溫曲塵心裏一咯噔,也不再糾結什麽座位,迅速地坐下,還順手把車門關得嚴嚴實實。

“你怎麽來了?出什麽事了?”

他怕是江氏出了什麽問題。

前世的江恪只有在外面受了氣或者在他這受了什麽委屈,才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們這麽久都沒見面了,總不能是在他這受了委屈,那肯定是江氏出了問題。

更何況,現在的江恪能在他這受什麽委屈?他不在江恪那受委屈就算不錯了。

對啊,就算江氏出問題了又怎麽樣?和他有什麽關系?江恪憑什麽那麽看他!

溫曲塵默默地想着,結果越想越不着急,越想越氣。

江恪本來看他上了車以後就把頭低下了,張正青說追人的時候要适當在對方面前示弱,這樣能激起對方的憐愛心理,從而攻破對方的心防。

為了保證方法可行,他還特地确認了張正青有女朋友。

但是低着低着,他突然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偷偷地看了溫曲塵一眼。

塵塵,好像開始生氣了!!!

一意識到這個,他也不裝憂郁了,連忙擡起頭看向溫曲塵,“我沒事,我就是出差路過,聽說你在這個拍戲,特地來看看你。”

溫曲塵無語,“那你到底是‘路過’還是‘特地’?”

江恪被他這麽一問,噎住了。

“不管是‘路過’還是‘特地’,我先謝謝江總。”說着看也沒看他,無情地拉開車門,“現在,請江總下車吧,我們要回酒店休息了。”

江恪剛從被噎住的上一句話中回過神來,接着又被這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趕人的話給噎了一下。

車下的三個人看着江總傻愣愣地朝他們看過來,紛紛移開了視線,都裝作自己不在的樣子。

江恪有點懊惱。

面對成千上萬的人開會演講都沒有斷詞的時候,怎麽面對溫曲塵的時候這腦子就永遠跟不上趟呢?

他探身覆過溫曲塵,伸手再次拉上了車門,留下了車外面目瞪口呆的三個人。

“塵……溫曲塵,我這次是自己偷偷來劇組的,沒有開車,你們,能不能把我送回酒店?”

又來了又來了,這該死的熟悉的撒嬌套路又來了!

溫曲塵內心止不住地咆哮。

他真是對江恪無語了。

身為一個霸總,沒事撒什麽嬌,而且他們現在根本不熟好嗎!!為什麽要這樣對他撒嬌?!還是說其實江恪就是這種性格,對誰都能毫無負擔地撒嬌?

一這樣想,他皺着眉頭看向江恪,忍不住地想起了江恪向其他人發脾氣的樣子。

好像也不是哈。

他在這皺着眉胡思亂想,倒是把江恪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還以為他是因為不願意送自己回酒店才皺眉。

江恪悄悄地把手挪到溫曲塵的手邊,欲觸不觸,“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浪費你的休息時間,我和你住的是同一家酒店,我們順路。”

他語氣放低,故意帶上了幾分可憐,溫曲塵一聽,暗罵一聲,禍害。倒也沒再趕人。

一行人回到酒店時已經兩點了。

溫曲塵拍了一晚上的戲,累極了,一路上困得不行。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碰了自己的手一下,那熟悉的觸感和覺得安全的潛意識讓他完全放松了下來。

直到感覺有人要把自己抱起來才驟然清醒,一雙清淩淩的眸子猛地看向要抱自己的人,就看到了保持着公主抱姿勢的江恪。

溫曲塵拂開他的手,四處看了看,發現車裏已經沒人了。

“他們人呢?”他揉了揉額角,略帶沙啞地問。

“我讓他們先走了。”

江恪縮回了手,暗道可惜,應該再輕一點。

“呵,真不知道是我給他們發工資還是你給他們發工資。”溫曲塵冷笑着,把擋在前面的江恪推開,朝電梯走去。

江恪摸了摸鼻尖,這還真不好說。

電梯裏安靜極了,江恪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溫曲塵則是有點生氣地譴責自己。

在讓江恪搭車回酒店的時候,他就對自己有了一種厭棄的情緒。

從重生的那一刻起,他決定這輩子遠離江恪,專心事業,避免被出軌。

可是每次見到江恪,他的情緒永遠都被牽動着。

生氣,諷刺,冷酷。他的溫和和禮節蕩然無存,這不是溫家小少爺對待“合作夥伴”該有的态度。

是的,現在江恪只是他的婚姻合作夥伴,他不該對他出現這麽多不該出現的情緒。

這只能說明他根本沒有徹底放下江恪。

只是這樣一想,溫曲塵就覺得格外無力。

這種無力在電梯到達之後變成了一種恹恹的情緒,讓溫曲塵整個人看上去都喪了起來。

喪起來的溫曲塵連趕江恪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趴到床上睡覺。

所以說,睡眠不足也是會導致心情不好的。

他也沒管身後的江恪,徑直朝房間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被攔了下來。

“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心情不好了?”江恪站在他身側,微微低頭問,說着頓了頓,“是,因為我嗎?”

溫曲塵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對,就是因為你在這,所以江總你能不能別老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這個,發現江恪垂下眼皮,有點被打擊到的樣子,他心想,是不是我話說的有點重?

誰知道下一秒江恪就擡起眼,很認真地說:“那不行,我以後可能會經常出現在你面前,所以怎麽樣你才能在我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不生氣呢?”

溫曲塵一聽他這話更生氣了,怒氣沖沖地喊了一聲:“睡覺!”

接着他就發現江恪呆住了,還重複了一下:“睡、睡覺?”

溫曲塵想了一下兩人剛才的對話,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耳根開始發紅,“我是說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睡覺!別再在我面前杵着!”

江恪看人又要炸了,選擇明哲保身,輕笑着安撫,“好好好,我去睡覺,不打擾你了,你也早點睡,我明天來找你吃早餐。”

說完也不管溫曲塵答不答應,轉身就跑,像極了剛向心愛的人告白後的情窦初開的小夥子。

這一設想把溫曲塵吓了一跳,急急地打住了他的想法。

他攥着那點莫名的情緒在原地站了一會,最後還是頂不住一陣濃烈的睡意,放棄思考,進了房間睡覺。

只是他不知道,這個“情窦初開”的人因為他那泛紅的耳朵遲遲無法入睡。

【作者有話說:我覺得我最近更新的頻率還挺高的,是吧(心虛)

今天發了個紅包,然後我看了看搶紅包的那些id,我覺得他們的昵稱都比我的筆名好聽,嗚嗚嗚為什麽

還有我最近有了兩個梗,其中一個我已經腦內爽完了,可是我還是好想寫它啊,但是我這手速太感人了,估計短時間內寫不了了,傷心.jpg

我下次發書一定要全文存稿!我要做個不斷更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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