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三卷:《人生,亦是那麽喪盡天良》.(2)

間又滲了一層汗。

“滴滴滴滴,請通行。”

你就是我祖宗!

何輕眠同學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她覺得這門真是祖宗,還是個油鹽不進只認磁條的祖宗。

不過,過了祖宗這一關,她就可以回家了e on ,我的假期!

何輕眠洋洋得意的拖着箱子出了宿舍門,看到鄭亦言正在她們宿舍窗戶的下方等着她。

咦,這厮挺聰明嘛,他怎麽知道她的宿舍是哪一間?

正想着,何輕眠就輕言目睹了慘禍的發生——不知是哪裏來的衣架,以自由落體的方式,準确無誤的砸到了鄭亦言的頭上。

“呃啊。”

鄭亦言難得的大叫出聲,原本擔心鄭亦言腦袋的何輕眠瞬間覺得有一絲爽感浮上心頭。

她假模假樣的上前,拉過鄭亦言,踮起腳尖看他的頭頂,幫他揉了揉。

嗯,沒有坑也沒有洞。

可鄭亦言的求知欲明顯要比何輕眠的高,他擡起頭,努力的尋找肇事者,為了配合鄭亦言,何輕眠也只得擡頭,尋找肇事者。

何輕眠用掃視的随便亂瞄,可就是這樣她還是看到一個腦袋從她們宿舍的陽臺上鬼鬼祟祟的探了出來,何輕眠一愣,這一衣架砸了鄭亦言腦袋的不是任苒還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哦~一個文藝的你,怎麽忍心霸王一個文藝的我~哦~.....嘔!!!

☆、Part 4-4 誰比誰更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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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鄭亦言的面色都不大友善。

何輕眠唯唯諾諾的跟在鄭大公子身後,像極了他的小跟班。

“鄭亦言,任苒不是給你道歉了嘛,還道了很多次呢……”

不提還好,一提這道歉的事鄭亦言就不由得煩躁。

本來鄭亦言沒覺得這事有多大,況且那姑娘一下樓就趕緊跟他道歉,他一大老爺們還能跟一小姑娘過不去麽?

何輕眠看鄭亦言沒發飙,心中一喜,趕緊讓鄭亦言把兩件大行李往公交車站運,鄭亦言這才知道,她叫自己來是為了當勞動力,順便再當回衣架靶子。

這也沒什麽,搬行李就搬行李,他一身強體健的在旁邊看着幾個弱女子和這些大件鬥争也不合适。

于是鄭亦言二話不說的把東西拎到了公家車站。

都送到車站了這該走了吧?可何輕眠那個腦袋長泡的居然要他陪着等車,嘴裏說着什麽車門太高兩個姑娘不好往上搬。

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陪着等。

這個時間堵車衆所周知,可是這一堵就堵半個小時的架勢,讓原本就不大和諧的氣氛更加尴尬了起來。

就這等車的功夫,那叫做任苒的姑娘隔幾分鐘就和他道一回歉,那沒關系都被他說的有些惡心了,最後只剩點頭加微笑,這麽一來不要緊,由于這姑娘的動靜太不正常,旁邊的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他,好似在說這男人忒小氣,怎麽讓人家姑娘一直和他道歉,又不是殺了他親娘,至于的麽?

鄭亦言真真是百口莫辯。

他悄悄的捅了捅何輕眠,可那丫頭卻當做什麽都看不見似的只知道傻笑。

這都什麽事兒啊!

越想越窩火,鄭亦言猛然停下步子,道:“何輕眠,今天出門忘帶東西了吧?”

看到鄭亦言終于肯和她說話了,何輕眠大喜,狗腿子一般的湊了上去:“沒有沒有,錢包鑰匙手機,一個不落,只要您大爺準備好了咱就能立刻回家。”

“連腦子都不帶你怎麽回家?”

“你……”何輕眠知道自己不占理,只得繼續讨好,“是是是,我沒帶腦子,您帶了就行,所以,現在您能開心了不?”

鄭亦言一咧嘴,雙手插.進口袋,俯視何輕眠:“要讓我開心可以,先叫兩聲好聽的來聽聽。”

真難伺候,何輕眠在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又滿臉陪笑着說:

“鄭大公子?”

不理……

“鄭大帥哥?”

不理……

“男神同志?”

還不理……

何輕眠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鄭亦言,你別在這給我耍傲嬌!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還是這幅德行本姑娘就不伺候了,我也是有脾氣的!

何輕眠做了兩次深呼吸,告訴自己盡量楚楚可憐一點,瞪大眼睛,雙眉微蹙,兩只手拽着他的胳膊微微搖晃,略帶哭腔:“亦言哥哥,別生氣了。”

就聽鄭亦言哈哈一笑,和個地痞小流氓似的作調戲狀:“還是這聲叫的人通體舒暢啊。”

我呸!通體舒暢?你怎麽不一瀉千裏呢?

鄭亦言無視掉何輕眠眼中的鄙視,繼續道:“你都多少年沒有這個動靜了,猛然來這麽一聲我的小心肝還是有點小顫抖的,來來來,再叫一聲。”

顫抖你妹啊顫抖,鄭亦言你專門的是吧,都說忍字頭上一把刀,你玩淩遲啊!

何輕眠調整了一下呼吸,僵硬的吐出四個字:“亦……言……哥……哥……”

“你便秘啊,大聲點。”

有道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何輕眠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很好,三面環男生宿舍,一面挨第二主幹道,川流不息,人來人往。

鄭亦言,這是你逼我的。

何輕眠特無賴的一笑,大吸一口氣,氣沉丹田,腹部一用力,那聲“亦言哥哥”就和被安了擴音喇叭似的被何輕眠同學吼喊了出來。

其實鄭亦言在看到何輕眠那無比邪惡的笑容的時候就意識到情況不妙,準備沖上去捂她的嘴巴,不想還是慢了,待他捂住她的嘴,那四個字已然如同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了。

他怎麽就忘了,何輕眠不要臉起來那是真的不要臉,甚至連帶着周圍人的臉一起不要。

還記得高一的時候他與何輕眠一起坐地鐵,許是太過無聊,不知怎麽就說到了比膽子的話題,他誇下海口,她敢的他都敢,她不敢的他也敢。

何輕眠問他:“我現在就做件事,你要是也敢我就給你洗一個月的衣服。”

“那敢情好,說好了,手洗,別拿洗衣機糊弄我。”

“沒問題,如果你做不來呢?”

“我做不來就給你買三年的早餐。”

“一言為定。”

“一言為……”

那個“定”字還未出口,何輕眠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了他的大腿,就看她剛才還波瀾不驚的臉瞬間梨花帶雨,聲淚俱下的說:“求求你,別離開我,你不喜歡我什麽,我改,但就是求求你別離開我!”

靠,何輕眠,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鄭亦言被她這個舉動徹底吓傻,本能的伸腳一踹,踹完就後悔了,心想着沒踹到這丫頭的實處吧?

可何輕眠好像沒感覺似的繼續演她的瓊瑤戲,鄭亦言一方面尴尬不已四下張望,一方面慶幸人不多,一方面又擔心要是有人錄個像傳上網啥的就遭了。

沒過兩分鐘,地鐵到站,雖然并不是他們要去的那站,但是鄭亦言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生拉硬拽的就把何輕眠拖下了地鐵。

“何輕眠,你吃錯藥了吧!”

“是你說的你什麽都敢……”

鄭亦言沒理她,只是趕快把她扶好,看周圍沒有能坐的地方,便單膝跪地,讓她坐到自己腿上,然後試探性的摸摸她的肚子,有些着急的問她:“剛才那一腳踹疼了沒?”

何輕眠至今仍記得,那時她痛得要命,鄭亦言那一腳踹的那叫一個精準,要不是為了面子,她不得不逼着自己發掘出了無限的忍耐力,興許她現在已然被鄭亦言當場KO掉了。

她還沒想到的是,鄭亦言在丢了那麽大面子之後,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問她疼不疼,看着他那張急得冒了汗的俊俏臉龐,何輕眠覺得那個深秋的地鐵站很是溫暖。

“不疼。”

“還說不疼呢,臉都白了,你傻啊,你就不知道躲麽?”

何輕眠心想,你那腳法那麽驚世駭俗,我能躲的過去麽我?

“為了一個賭,至于的麽?”

面對他的關心,何輕眠不忍出言反駁,安靜了好半響才擡頭小聲問他:“那,我是不是贏了?”

鄭亦言原本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他微微一笑,掐掐她的臉:“是,你贏了,何大膽。”

最後,連他都忽略了,何輕眠并不是勝在膽子大,而是勝在臉皮厚。

比厚臉皮,鄭亦言永遠都比不過何輕眠。

周圍的學生都看向他們,不巧的是,此時的鄭亦言一手抓着何輕眠的肩,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标準的強搶良家婦女的姿勢,很難讓人相信他沒有耍流氓……

他趕緊松手,幹咳兩聲,放低音量道:“何輕眠你故意的吧……”

何輕眠一臉真誠的點點頭:“嗯,我是故意的。”

如果可以,鄭亦言恨不得立刻把眼前這個小混蛋一把掐死。

還未等他動手,一句陰陽怪氣的話語便飄入了他的耳中。

“呦,鄭亦言你豔福不淺啊,哪來的漂亮mm?”

鄭亦言一回頭,原來是他們宿舍的,叫陳兆,就見這厮笑的那叫一個有內容。

“別用那麽猥瑣的目光打量我閨女。”鄭亦言的語氣中滿是調笑。

“喲喲喲,還閨女?鄭亦言,你真是本事,能把閨女生的和自己一般大,發育的夠早的啊。”

“是你發育的太晚了。”

“那你看我當你女婿怎麽樣?”

鄭亦言一揮手:“滾滾滾,想當我女婿得把你基因重組多少遍才行啊?”

“那你的基因得變異成啥樣才能生出這麽水靈一閨女啊?”

聽他這麽說,何輕眠不由得大笑出聲,上前一步,向那男生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何輕眠。”

那男生也不再和鄭亦言逗悶子,沖何輕眠一笑,道:“我叫陳兆,和鄭亦言一個宿舍的,你要得空就來玩。”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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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上和煮餃子一樣,人擠着人,恨不得疊在一起倒更幹脆些。

郭小冰抹了一把汗,繼續抓住把手,對一旁的任苒抱怨:“早知道咱們該打個車的。”

任苒一樂,道:“早知道我就蹭你的車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周靓靓和何輕眠把你帶成什麽樣了?”郭小冰調侃她,“還有,如果不是我了解你,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呢。”

“什麽故意的?”

“就是剛才啊,在車站,你和那男生一直道歉,不知道讓人家挨了多少白眼。”

任苒一哂,道:“我不過是怕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追究我刑事責任,聽輕眠說那是她發小,在咱們學校念法律,萬一那天心情不好把我逮起來那多得不償失?我想着禮多人不怪,卻沒想着還有副作用?”

說到這裏,郭小冰不由得想起鄭亦言那張變幻莫測的臉,竟是來了興致:“可不是,那男生臉色都變了,捅了輕眠好幾下,可憐這位又是個沒眼力見的,就知道在那傻樂。”

“別一口一個那男生的,人家不是說了叫鄭亦言麽?”

公交車一個急剎,任苒的身子晃了晃,待她找回重心方才又道:“不是說愛笑的女生運氣不會太差麽,輕眠愛笑估計是運氣太好,憋得慌。”

“快拉倒吧,”郭小冰換了一副苦大難的表情,“她那哪是愛笑啊,她那是笑肌間歇性抽搐,而且,頻發!”

……

“小冰,我覺得你有句話說的是對的。”

“哪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個放榜日,放榜日,放榜日,我依舊在幻想頻道......這是逼着我把這篇文寫成重生神馬的節奏麽,可是我的存稿還有3萬就完結了啊......PS.有妹子說我的結構很亂,唔,好吧,某洛承認自己的筆力還差的很遠,伏筆沒有埋好,造成大家的困惑了,唔,于是大家可以試着把第二卷當做第一卷最後那個場景下何輕眠對高中生活的回憶,把第四卷當做何輕眠在第三卷最後的場景下對大學生活的回憶,這樣會不會好一點...最後,希望大家看到最後啊!不要因為之前的故事沒有講出結果就抛棄我啊!結果都在後面啊!某洛跪求!

☆、Part 4-5 學生會是個邪性的組織

“你們都是奇葩。”

黃金周的最後一天晚上8點半,随着周靓靓的姍姍來遲,女生宿舍329全員到齊。

周靓靓進門時便聽到,宿舍裏頭的三個女人正談論着離校那天她走之後沒有看到的事情,這充分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死機擺列的要讓她們重頭再說一遍,聽八卦什麽的實在是人生的一大樂趣。

拗不過她,三個人七嘴八舌的把那天發生的事情拼拼湊湊的講給了周靓靓,知曉了全部,周靓靓發自肺腑的給出了最開始的那番評價。

“任苒,你還能再準點麽?何輕眠,你還能再傻點麽?”

任苒但笑不語,所謂巧合,與準頭沒多大關系,要知道以前體育課考籃球投籃她可是從沒及格過,倒是何輕眠滿臉的不樂意。

“誰傻啊,你說誰傻呢?”

“說你呗,”周靓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那男朋友在你背後都快捅出個窟窿了你都不知道什麽意思啊?”

“什麽男朋友,那就是個男性朋友。”

“好,你那,男性朋友。”周靓靓把那四個字咬得很重,遞過來的眼神卻好像在說最好只是男性朋友。

那眼神看的何輕眠有些臊,于是她手忙腳亂趕緊撇清:“那就是我一發小,不信你問她倆。”

郭小冰很有業界良心的應和她:“嗯,我證明,在我們面前他倆沒拉小手,也沒親臉蛋。”

你這是幫忙呢還是添亂呢?

“在你們面前沒有不代表人後沒有,青梅竹馬什麽的最暧昧了,哥哥妹妹的一叫,讓人骨頭都軟了。”周靓靓繼續添柴加火道。

任苒有些奇怪:“靓靓,聽你這麽說看來是有切身體會的嘛,來,給我們說說你那情哥哥。”

“去他的狗屁情哥哥,”周靓靓挺來氣,“有情哥哥的是我男朋友那青梅竹馬,兩個人膩歪來膩歪去的咬定了是哥哥妹妹,讓我生氣也沒轍,整的我和個妒婦似的,每次見他那青梅竹馬,聽她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着我,我都恨不得把她舌頭給割下來,誰是你姐姐,誰是你姐姐!你當你二房啊!”

“哈哈,”何輕眠覺得周靓靓的話很精辟,笑出了聲,“都這樣了你怎麽不和他掰?”

郭小冰也來了興致,下了床,搬了個凳子給她,順手自己也搬了一個坐在她旁邊接着聽。

“我就是要和他們耗着,看這對狗男女什麽時候才會承認,到了那天我肯定賞這二位一人一個大嘴巴!”

何輕眠恍然大悟:“敢情,你這麽陪着自己的時間就是為了倆大嘴巴。”

“是啊,所以說你們這些青梅竹馬要不就把關系确定下來,要不就別親的和連體嬰似的,暧暧昧昧的忒招人煩,禍害自己還禍害別人。”

何輕眠趕緊擺手:“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怎麽能随便便宜了鄭亦言。”

“鄭亦言?這名字怎麽聽得那麽耳熟啊……”周靓靓蹙緊眉頭,使勁兒回想了半天,“對了,任苒,不就是那個……”

門忽然被推開,副班長遞給離門最近的郭小冰幾張表格:“這裏是學生會發的表格,你們先看看,星期五之前交給我。”

“學生會,啥邪性組織?”

副班長高興地不得了,面對這麽有求知欲的同學怎麽能不多多關心,她扶扶眼鏡,然後便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這個學生會啊……”

天南海北這一通亂侃把姐幾個侃的有些暈菜,還是郭小冰最先恢複了意識,問了一句:“這加學生會有啥看得見摸得着的好處沒?”

副班長幹咳兩聲,思考了很久之後方才回答道:“加德育分。”

對于A大的廣大群衆來說,這個德育分是個很玄妙的東西。

它是學渣們逆襲學霸,從而搶得獎學金的居家旅行常備利器。

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知搞學術的學霸,因德育分不夠多而被不務正業的學渣頂掉獎學金名額,這樣血淋淋的例子無數次的教育了大家,咳咳,要全方面發展。

而進入學生會不失為取得德育分的一條捷徑。

接過表格,何輕眠坐在桌子前,咬着筆杆,心想着,她加哪個部呢?

唔,看來要使出殺手锏了……

“點點豆豆,米梁二豆,花生不在,請你先走……”

“何輕眠你幹嘛呢你?”周靓靓湊過來問她。

何輕眠眨眨眼睛,一本正經道:“選部門啊。”

“你怎麽能這麽随意?”

“人生嘛……随意一點,随意一點,”說完,何輕眠就低頭繼續篩選,且更加虔誠了些,渴望着老天爺能幫她選個好進沒活的部門,好讓她混吃等死。

“呀。”

“選出來了?”

“嗯,文藝部。”

周靓靓嫌棄的看她:“這也太不合适了。”

“為啥?”

“人文藝部裏的都是文藝青年,你?最多進個213部。”

……

“周靓靓,我覺得你該看醫生了。”

“為啥?”

“人這簡章上面沒有寫213部。”

……

就這樣,新生們或躊躇滿志,或懵懵懂懂,或閑來無事的将自己的表格交了上去。

轉眼間,星期五到了,轟轟烈烈的學生會納新,開始了。

階梯教室內堆滿了人,座位上,走廊上,教室前,教室後……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麽大人物來到A大莅臨指導了呢。

何輕眠她們來的比較早,幸運的有個座位可以坐,就看臺上那主席的臉都快笑開花了。

當時何輕眠并不知道,那學生會主席開心的原因,後來才知道,主席他老人家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這麽多學弟學妹齊聚一堂聽他講話的經歷了,上一次,還是一年前,不過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個部長,負責……報幕。

主席同志清清嗓子,很是官方的說:“歡迎各位新同學參加我們學生會……”

“喂,何輕眠,我怎麽有種被人下了套的感覺?”周靓靓捅捅身旁的何輕眠,小聲嘀咕。

“嗯,我也這麽覺得,你看那主席看咱們的眼神,和你看紅燒肉的眼神一模一樣。”

“那咱們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嗯,一會兒的面試祝你遇到個吃素的。”

周靓靓點點頭,道:“借你吉言,與君共勉。”

一陣炸耳的掌聲響起,何輕眠揉揉耳朵後也跟着一起拍手。

主席同志依舊激情澎湃的說着話:“下面安排大家面試的教室,學習部301,學習部呢是balabala……生活部302,生活部balabalabala……文藝部303……”

這主席忒膩歪,何輕眠懶得再聽,準備先去排個隊,早死早超生嘛。

“姑娘們,我先行一步。”何輕眠向另外四個抱抱拳,頗有股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意味。

“一路順風。”

可,沒過多長時間,意氣風發的何輕眠同學又回來了。

任苒有些驚訝,問她:“怎麽了?”

何輕眠一臉無奈:“人太多了,擠不出去,都說一鼓作氣,這幫子湊熱鬧的真是散我真氣,就和準備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時候放了個巨響無比的屁似的,真是晦氣。”

“那……你再憋憋氣?說不定就又有了呢?”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主席他老人家的長篇大論終于結束,頓時,階梯教室人走茶涼,獸離鳥散。

何輕眠随着大流來到了303,第一排已經坐了幾個穿正裝的,想必是部長之類,她四下一掃,沒有一個熟人,只得先找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下。

待人來的差不多,一個穿正裝的站上講臺,介紹了各位頭頭腦腦之後就開始叫號。

“第一位,付芝。”

那個叫做付芝的姑娘落落大方的上臺,将原本就準備好的自我介紹說的聲情并茂,引得前排的頭頭們頻頻點頭。

在問問題的環節各位領導果然不負重望的問出了那些千篇一律的問題,什麽“你為什麽選擇來學生會,又為什麽選擇來這個部門”啦,什麽“你覺得自己有什麽缺點”啦,什麽“學習和工作矛盾嗎你怎麽處理你的工作和學習的時間”啦,毫無新意。

“學生會是一個鍛煉自我展現自我的平臺,進入文藝部可以更好的發揮我的特長,服務同學,并在工作中發現我的不足,提高自己充實自己,學習和工作不矛盾,因為學習是提高自身的素質和知識,使得自己更好地完成工作,這個是互補的,我會盡力平衡二者。”

這姑娘鎮定自若,答案滴水不漏,竟然還不忘了要盈盈淺笑,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第一個已經表現成這樣,後面的還不知道有什麽樣的呢!果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可,都21世紀了,最大的競争力是啥?是創新!這問題不創新就罷了,連答案都不創新!

不過似乎還有句話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如果她不準備準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何輕眠心中一方面想着她才不要說那些違心的官話,一方面……翻出手機百度學生會面試一百問,抱起了佛腳。

于是,何輕眠同學在反反複複的自我鄙視中,默默地背起了答案。

又上去幾個人,即便是三心兩用的聽着,何輕眠仍然驚奇的發現,這些人說的答案和網上搜出來的一模一樣!

她在心中暗罵着:靠,你們把這玩意一字不落的背下來是因為過目不忘,還是因為閑的蛋疼?背就背吧,可咱能不背同一份答案麽?”

忽然想起長假時她與楚暖陽一起逛街,楚暖陽對其一時興起所參加的學生會如此評價道。

“進了學生會的人都知道,那是個除了裝13就是裝13的地方。”

何輕眠不由得打個寒顫,莫非天下烏鴉一般黑?

“下一位,何輕眠。”

何輕眠趕緊收起手機,向臺上走去,簡單的自我介紹,姓名、班級、愛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的自我介紹很簡短,為什麽呢?”面試官看着她的表格,頭也不擡的問她。

何輕眠思考一陣,答道:“大約是因為我不愛廢話。”

她看到臺下那些人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那麽,你覺得你的缺點是什麽呢?”

何輕眠一挑眉,表現出一副很真誠的樣子:“難道是我太二?”

臺下的頭頭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剛才他們還不能确定,但現在他們可以确定了,這人就是來鬧場子的。

似是不想再問她,但又不得不把過場走完,頭頭們也破罐子破摔,抱着看你還能出什麽幺蛾子的心态對她說:“你來文藝部,有什麽相關特長麽?”

本以為這姑娘會說“我腿特長”,不想,何輕眠竟然一本正經的思考了起來。

文藝部……無非就是唱歌跳舞,但說起唱歌,對于何輕眠來說那是相當的為難,不知是不是沒遺傳好,何輕眠同學自小五音不全,她唱歌那就是在講笑話,跳舞嘛……她小時候倒是被送到少年宮學過跳舞,但那純屬兒童舞蹈,最能看的也只是故作優雅的伸伸胳膊伸伸腿,而且這種無病呻.吟的舞蹈在沒有伴奏的情況下表演着實213,現在想來,她唯一的優勢大概就剩柔韌度了。

于是何輕眠同學嘴一禿嚕,就回了一句:“我比較擅長劈腿。”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要誠懇的每日更新,我是好孩子,我是勤勞的好孩子~

☆、Part 4-6 請別叫我何劈腿

“何劈腿,那份策劃你準備什麽時候交?”

又叫她何劈腿……

“今天晚上7點之前,我一定送到校團委去。”何輕眠一手舉着電話,一手在鍵盤上拼命的敲打。

距離剛剛入學已經過了大半年,現在回想起那次讓她一舉成名的面試,何輕眠依舊很納悶,這幫人怎麽就讓她順利進入了學生會呢?

她還記得,她接到那通通知她進入學生會的電話時自己不可置信的心情。

“同學,歡迎你加入學生會。”

“啥?”

“歡迎你加入學生會,同學,你在聽嗎?”

……

“何劈腿,你最好說到做到!”

隔着電話,何輕眠依舊能感受到部長大人的暴怒。

何輕眠忍不住嘀咕:“幹嘛老叫我何劈腿,忒難聽了。”

部長大人一聲冷哼:“嫌難聽倒是把事情做的好看點啊。”說完就幹淨利落的挂掉了電話。

這時門被推開,周靓靓拿着一個大大的包裹進了宿舍,何輕眠放下手中的活湊上去問她:“你又買了啥好東西,拿出來遛遛啊。”

“遛什麽遛,”周靓靓一副小女人樣,笑的那叫一個甜蜜,“我男朋友給我寄的零食。”

“喲喲喲,一零食就這麽笑的這麽風騷,給你寄一鑽戒你得去裸奔吧。”

周靓靓心情極度不錯,懶得與何輕眠計較,拿刀子把封箱子的膠帶劃開,拿出一個零食扔給她:“喏,把我的紀念日禮物賞你一份,祝你早日找個男朋友。”

“你居然對我這麽好?天上下紅雨了吧?”何輕眠接住零食當即打開大快朵頤。

“你還有時間貧,我這學習部的都知道你們部長等你的策劃等的頭發都白了,你上輩子是不是和她有仇?要不就是你嫉妒她的美貌?”

何輕眠訝然,她的光榮事跡居然又在學生會內部廣泛傳播了……唔,也許,不僅僅是學生會內部……

6點59分。

何輕眠蹑手蹑腳的走進了校團委的辦公室。

左看看,沒人。

右看看,沒人。

很好。

何輕眠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走到自家部長辦公桌前放下策劃書,心中大喜,她何小二果然辦事情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覺,很有做特工的潛質嘛!

“你在幹嘛?”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吓得何輕眠心中一顫,偏頭一看,就見地上一個影子出現在她影子的旁邊。

由于是抱着做賊心虛的心情來交策劃的,于是她本能大叫出聲。

那人本站在她身後左側,見她大叫下意識的迅速擡起右手,自左而右将她的頸子環住,用手掌密封了她大張的嘴。

這味道……有些熟悉。

身後的人手上散發出的是好聞的香皂味,她微微偏頭,從他的指縫間,聞到他衣服上有一點點洗衣粉的味道,不同于絕大多數男生身上的氣味,那是一種別樣的清爽,許是五月的風足夠溫和,才讓他全身上下夾雜了一點陽光的氣味,如果再給她一些時間,她甚至覺得自己能聞得出身後那人今天穿的是什麽。

唔,讓她猜猜看,他今天穿的該是一件白色的T恤和那條萬年同款的牛仔褲。

何輕眠恢複了冷靜,抓住捂着她嘴巴的手,狠狠扯下,扭頭道:“鄭亦言,你要吓死我啊!”

鄭亦言俯視着看她,由于之前的動作,她現在幾乎整個人都在鄭亦言懷裏,屬于他的味道毫不客氣的席卷了她的鼻腔,何輕眠能隐隐約約的感覺到,鄭亦言的下巴若有似無的觸着她的後腦勺,而她轉過臉後,鄭亦言的嘴唇就在她的眼前,若是她的睫毛再長點,或許鄭亦言能感覺到一絲微癢也不一定。

肌膚之親。

何輕眠腦中忽然冒過這四個字,頓時心跳加速,她咽了咽口水,可惜,聲音有些大。

“哈哈,何小二,我就那麽秀色可餐,讓你忍不住的想咽口水?”

鄭亦言放開她,然後,嘲笑她。

何輕眠有些懊惱的瞪了他一眼,退後一步方才語無倫次道:“是啊是啊,就你好看行麽?您老人家恨不得把屁.眼都長成雙眼皮,哪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能夠企及的?”

“你不能怪我長得一絲不茍,只是你自己長得太随心所欲。”

你才随心所欲,你全家都随心所欲!

何輕眠冷哼一聲,将剛才因為手抖而弄亂的策劃整理好後放在他們部長桌子上,轉身就往門外走,她才懶得搭理他。

走了兩步何輕眠便停下了腳步,不是她沒骨氣,只是,鄭亦言看她的眼光怎麽有些奇怪?

何輕眠越想越不對勁,于是疑惑的回頭,鄭亦言仍舊在用很是詭異的目光盯着她看。

“喂,鄭亦言,你對我有意見啊?”

鄭亦言搖搖頭:“沒有。”

何輕眠上前兩步,重新站在鄭亦言面前,叉腰問他:“那你為毛用旁光看我?”

“哦,我沒用旁光看你。”

“那你是想說你在用你長了雙眼皮的屁.眼看我?”

鄭亦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搭上何輕眠的手臂,然後移動到肩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何輕眠更奇怪了,他幹嘛?在她身上做法?

不瞪何輕眠開口,她便聽鄭亦言優哉游哉的說了一句:“你的內衣帶子掉出來了,所以,我随手給你塞回去了,不要謝我。”

随手塞回去……你和我的內衣帶子很熟麽?她就說嘛,他才是真正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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