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5)

源庫裏那些上鎖的櫃子都可以利用嗎?還有如果我想要修習別的院的課程會有限制嗎?”

安德魯看她的眼神有了一絲意外,“沒有問題,只需要填一張申請表。想要研究更多我可以理解,這裏三分之二的人都申請過,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麽還要去修習別的課程,要知道醫藥院可以說是整個學校物資最豐富的了,你還會學不夠嗎?”

高山有些汗顏,這個嚴肅的男人居然以為她是要攻克所有學位呢,她連忙搖頭,“我只是想要學習一些防身的手段保護自己而已。”

“原來這樣。”他笑了笑,“可看起來你并不像瘦弱的小丫頭啊。”

高山有些震驚于他敏銳的觀察力。的确,恢複記憶之後,她在學校裏學的那些東西全都回來了,但受過嚴重創傷的身體到現在都是一副未成年的柔弱小女孩樣,她相信連阿瑟都不一定清楚她現在的實力,他居然輕輕松松看穿她。

馬上她就微笑看他,“老師說的沒錯,但強一些總是沒壞處的。”

安德魯神色如常,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努力。”

眼看着安德魯走遠,高山才放松繃着的神經。

這個男人太過敏銳。

下集預告:好久不見,她熱淚盈眶。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老板,來份評論

老板:沒有評論

渣作者:那來份長評

老板:沒有長評

渣作者:那來份讀者親親表達愛意的小短評

老板:沒有短評

渣作者:那來份讀者親親熱情如火的愛心好評

老板:沒有好評

渣作者:怎麽什麽都沒有啊

友人:渣,因為你不夠萌,所有跟評論有關的文字都木有~

渣作者:沒有文字啊……老板,我只要評論

……

☆、小夥你好帥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熟悉醫藥院之後她發現簡直是匪夷所思。不僅物資是整個學校裏面最頂尖的,更因為這領域的能人不多,學生又少,所以幾乎設制門禁的教學樓都能暢通無阻。也就是說,醫藥院的學生們真是想哪上哪。

之前她并沒有太多關注,一心只為能夠以推薦生名額進入帝都,所以整日整日的沉浸在那些拳擊格鬥防身術中,偌大的校園也沒有好好逛逛。這個她曾經度過了那麽多美好日子的地方,竟然只剩下那些少得可憐的記憶 。

沿着回廊感受着砌着海綠色磚石的教學樓帶來的肅穆感,以及身旁擦肩而過個個笑容舒暢的學子們,差一點,她就以為還是當初那個小小的女孩堅韌地一個人成長的歲月。

差一點,永遠就是差那麽一點。

當看到不遠處那個慢慢走過來的挺拔身影時,高山硬生生地把快要滾下來的眼淚逼了進去。

阿瑟就是因為看到了她才走過來,也的确看到了她一副眼眶紅紅的樣子,然後他問:“事情都辦完了嗎?”

高山本來還有點小難過的情緒狀态因為阿瑟的來臨通通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特別是在看見她小心抹了下眼睛後還能如此淡定地問另一個問題時,而且這個問題還只是因為他的興趣……?

她無力道:“都好了,醫藥院的特殊藥物申請表簽好就可以随意取用了。”

阿瑟點了點頭。

高山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問他:“你特意進來就是為了确認這件事情嗎?”

阿瑟詫異地看她,“不然呢?”

她重重地搖頭,怪她,問這個問題根本就是浪費口舌。

雖然她不需要他惦記着,但真正聽到這麽絕情的話她還是小小失望了一回的。算起來,上輩子活那麽久也沒有人對她表示過愛慕之意,除了她自己本身太嚴謹不夠性感一心只撲在工作上,大概她真的不怎麽招人喜歡吧。

喏,這麽想還真是挺可憐的。

發覺自己居然出現了小女生的傷春情節,她自嘲地扯了個笑容,真是逃不了虛拟記憶還是自己從心底渴望那種簡單的生活呢?

阿瑟看着露出苦澀笑容的高山,不明白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但目前為止他還是需要跟她處好關系的,所以他轉了轉頭象征性地看了下周圍,敷衍道:“學校的風景還不錯。”

高山詫異地擡頭看他,“嗯”了聲,問了個自己一直不太理解的問題:“如果你需要拿波軍校豐富的藥物資源,自己進入醫藥院學習的話不是更方便嗎?”

“……”

阿瑟有一瞬間的停滞,大概是沒想到他的特別安慰某人連看都看出來。

“兩個人目标太大,這樣‘暗’早晚會找到機會的。”他道,“而且太麻煩。”

高山默默腹诽道,其實嫌麻煩才是主要原因吧。偏頭瞥了一眼,她想說,長得這麽普通估計也掀不起什麽大風浪,那麽“麻煩”在哪裏她還真是不知道了。

阿瑟繼上一次茨威鎮後再一次一個人跑去住旅館,估計也只是挂個名兒,比起學校裏面三人一間的集體宿舍,這個燒錢的主兒更願意住外面吧。

想想也就懶得擔心,送走他之後,高山小逛了一下學校,就回到十三班了。因為是實驗之用,所以整間教室大得很,偏偏人數還少得可憐。四個老頭子估計是那種終身醉心研究自己事業的人,連她之前自我介紹也沒見他們擡頭瞅瞅,以後八成也不會有什麽交集。除了兩個小男孩,三個中年大叔,就只有剩下的兩男一女可以說上話,她估摸覺着這輩子的學校生活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糟糕。

那三人都是二十多歲年紀,長得也很清秀,可能因為在醫藥院的緣故都是些心思細膩的人,都熱情地很,一進來就興奮地向她揮手,示意她過去他們那邊。因為需要僞裝成普通的學生,所以她也樂的過去跟他們一起。

如果是上輩子的她,大概還是會不擅長交際,幸虧現在腦子裏面裝了一個虛拟人生,簡單的寒暄玩笑還不至于僵硬不會。

這些都是小事,處理完畢後,高山就去交了申請表。

是的,重回拿波軍校可謂是最佳的選擇,除了避免“暗”的追拿以及查出伊漢教官之事,醫藥院裏面豐富的藥物資源也是她其中的一個目的之一。

她不能在什麽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就讓身體裏面的藥物搞跨,更重要的是,她還有沒完成的事。

要不要以之前的面目回來她也思考了很久,浪費了無數腦細胞之後還是決定什麽都不改變。她想,或許變成現在的這個狀況真的是命中注定吧,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她重新來過。

沒有意外地過完了她重新成為學生的第一天,除了有些時候還是改不了的拘謹以外其餘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至少還沒有出現什麽該或不該的事情。

但是在第二天她去取藥經過訓練場的時候,高山還是遇到了一個她怎麽也忘不了的人。

看着在訓練場上你來我往如同當初那樣歷歷在目的場景、看着那個記憶裏英姿勃發的身影、看着那個本來在未來的某一時刻已經不在出現的人,她呆立在原地,表情凝滞,情不自禁地從眼眶裏面滾出淚來。

人來人往的道上,她忍不住熱淚盈眶道:“好久不見……真的好久不見……”

來往的男學生若有如無地将視線放在她身上,注意到自己的反常,她連忙微擡起頭,眨了眨眼睛,盡量恢複正常。

現在的情況還不能洩露她的身份。布倫特他們見過她,栗白更是幫她弄了身份證,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要想大幅度改變樣貌是不可能了。所以來之前她就讓阿瑟配了藥水,将頭發削斷并染成了普遍的淡黃色,皮膚顏色因為那場事故變得也不像當初整日風風雨雨曬過的樣子。盡管如此,她還是不能保證伊漢教官會不會把她認出來。以他的眼力和相處那麽久的印象,想必對自己突然死亡的事情也也一定調查過,可是卻沒有一點消息,那麽這件事做的還真是滴水不漏。

只是誰也沒料到她居然活過來了。

她調整了一下表情,從容地從旁邊走過去,像所有再平常不過的學子,手上拿着兩本書,穿着醫藥院特定的白色院服,慢慢的,走過去。

停下來休息的大男孩就看見旁邊經過一個清秀曼妙的女孩兒,更令人驚訝的是居然是穿的醫藥院服,在他們眼裏那地方壓根就不會有出來閑逛的家夥,就算出來閑逛不是胡子發白的老頭就算一臉無趣的書呆子急匆匆地往藥區拿藥就馬不停蹄地回去了,哪裏能見到這麽可愛的小女生,雖然看起來也是往藥區那個地方去的 ,但大方點的都不願錯過,響亮地吹了幾個口哨。

拿波軍校并不是落後的學校,這種事情自然見怪不怪。

高山轉頭對那些吹口哨的男孩兒善意笑了一下,唇紅齒白,顧盼生姿的惹得口哨聲更響亮了些。

笑容開始有些僵硬。

這種事情擱在上輩子是絕不可能出現 ,但現在她做起來竟然挺和諧,只是笑久了卻不能很好地轉變表情的技能讓她有些控制不來而已。

不過總算沒讓她整得跟調情似的白笑,一輪訓練完下場休息的伊漢教官也随着衆人的視線向她這邊望了過來。

她沒有及時看到他神情是怎麽樣的,因為這個時候她已經将頭收回來了,她本來就是路過,笑完了自然該做她本來的事情去。

她想,至少伊漢教官對自己應該有點印象了,那麽後面的接近應該就不會太刻意了。

取完藥回來的路上,訓練場上的衆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除了偶爾幾個像她當初那樣拼命的還留在原地繼續練習,不過讓她奇怪的是伊漢教官沒有在,他不應該留下來指導嗎?

高山正疑惑着,目光也就不自覺四處看。

“在找人嗎?”嚴肅又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有一瞬間手指緊緊扣住手上的書本,緩了一秒才轉過去。

“老師,你吓到我了。”高山臉上被吓到的表情不假,但迅速恢複的鎮定也是真的。

安得魯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但你應該還好。”

高山點點頭,“是在找人,剛剛路過這裏的時候看到普通班的伊漢教官,我想問問看能不能跟着他練習。”她神情帶着點緊張和期待,俨然就是一個想要拜師的普通學子而已。

安得魯也沒有疑他,“伊汗?”他托着有細小胡須的下巴,思考了片刻, “他的學生可不少,不過願意付出努力的孩子他格外喜歡。”然後他擡頭對她笑,“你應該能得到他的肯定,如果碰見的話我會幫你說一下。”

“謝謝老師,不過……你碰見的機會應該很小吧,不是說很難找到你嗎?”

“哈哈哈,那我現在怎麽會在這兒?”

下集預告:你好,陰謀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她的力量呢

道別安德魯之後,高山再也不敢用眼神亂瞄,急忙忙回學院宿舍了。她開始懷疑這個叫安德魯的男人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當然我們已經回複當初冷靜果斷思考方式的某山是絕對不會想到“老師只是因為學生成績好又乖巧所以親近親近”這一層,所以這天晚上睡覺時因為想太多她的腦細跑又死了一大片。

她發現因為受過傷并且被植入虛拟記憶所以有時候事情想多了後竟然反應有些遲鈍,特別是有些時候還常常會出現腦袋空白拿不了主意的現象。

她越來越覺得心驚,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可怕場景她想都不敢想,指不定上面時候她正做着大事突然間忘記下一步該幹什麽那樣她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這些日子她除了照常上課之外,有事沒事就拿着筆在紙上塗塗畫畫,如果有人湊近看,一定會被上面記着的那些類似于言語交流行為習慣的整整齊齊的一大片字吓到的。

也許心裏面還嘀咕着這個姑娘是怎麽了,這麽研究自己性格特點到底是怎麽想的?而更神奇的是歸納的還挺正确。

是的,高山把自己原來的性格特點完完整整地歸納總結了一下,也不能算做完整,畢竟含着大部分性子的她怎麽搞也沒法完全以旁觀者的角度看透自己,但她還是做了。

這是一間有着小窗戶的旅店,碎花窗簾随着風吹輕輕擺動,細碎的陽光漏了一些,從窗外的樹葉縫隙穿過,灑在木質的地板上,遠處藍色的天空看起來似乎很不錯。

高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上下意識地絞着掠過她手指頭的碎花窗簾,有些出神地思考着。

“看起來這幾天的學習效果還不錯。”阿瑟将高山利用醫藥院做成的抑制劑逐個試驗了一遍,滿意點頭道。

安德魯老師看起來的确有幫她提過,因為隔天她就收到了來自伊漢教官親手蓋章過的允許書,下課之後就去實戰院确認了,但是找不到人,只順便辦了簡單的程序。之後她就被納入了普通班,一個充斥着衆多雄性激素的班級。不過卻不知道伊漢教官是不是有別的事,這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又不好做得太刻意,連這麽幾天都等不了,只好先利用手上的資源先做了幾支抑制劑。

“原理弄清楚之後并不難,況且藥區資源豐富,不過還是花了些時間,那些拗口的反應理論我實在不擅長。”高山反思了下自己的情況,比起這種不僅得動用腦力更需要天賦的專業,她其實更傾向于力量與力量間的碰撞。

阿瑟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她。

“怎麽了?”高山奇怪道。

“沒什麽,只是想起之前讓你記着這些藥物的時候,你說現在不擅長,如果沒忘記的話應該記得當時你的表現。”他皺眉,“怎麽說呢……跟現在根本就是兩個極致。”

“蠢笨和天分。”

他沒有說天賦,因為後者是上帝的偏愛,後者才帶着幾絲煙火氣。而類似于“上帝的寵兒”這種思想本來就不該多有,飛得越高摔得越疼。

高山假意咳了一下,表情微澀,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個人的行為,只是其中發生了偏差,才會讓這種看起來根本不存在的事情顯得理所當然。不過,這種明顯對比又不是她願意的。

“下次出來記得帶上洛氨酶,我需要試一下新的藥。”阿瑟頭也不回道,根本沒在意自己的話會帶來什麽影響。

相處久了,高山也摸清楚他是什麽性格了,反正這種超現實的唯我主義跟他認真你就輸了,活了這麽久她還是看得透一些的。

“好的。”她記下,像是想到什麽,突然道,“最近好像真的沒有‘暗’的人有再次行動了。”

“他們自然需要重新應對眼前的情況,不過你可別得意,藏在夜色中的獅子是最不好惹的,或許他們行動了只是你沒發現而已這也不是不可能。”

高山心想她到底是以多麽不在乎的口氣來講這句話的啊,居然還能讓他有這種想法,不過她表面上還是沒有顯露什麽,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任何事只要太容易動情緒,就肯定糟糕多了。

她點頭道:“我知道了。”

回來之後,她再次去了一趟普通班,這次倒是見到人了,不過高山情緒控制的并不好。

整個人止都止不住地微微發抖,瞳孔微睜,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正在發酵。她怔怔地看着全身黝黑,身體健壯的伊漢教官,她很清楚地知道,這種院服遮蓋下的身體,每塊肌肉上面的脈絡都分布地恰到好處,這是最适合搏鬥攻擊的最佳姿勢。

伊漢教官其實是個很和藹的男人。

是的,和藹。

這種性情出現在他這麽兇悍的的體格上可以說是很奇怪,甚至可以說是不和諧。但是沒有人會注到意這點,因為每個人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被那種顯而易見的霸氣吸引了。

這裏的每個人都崇拜擁有的強大力量,不管地位如何,即便是掃廁所的工人,只要有絕對的武力,就會被崇拜,無關其他。這也是伊漢教官能贏得如此多尊重的其中一個原因,當然,并不止這一點。

高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微微激動的情緒,雖然這在旁人看來只是一個見到夢寐以求的老師指導最正常的反應。

“你就是紐琪蘭同學?”

伊漢教官注視了她一會兒,穿着白色醫藥院服的高山看起來也真的就像個普通的有天賦的孩子,他微笑問道。

“是的。”高山猛點頭。

他繼續道:“我聽安德魯提過,願意努力的确可以彌補很多不足,但要付出的汗水也不少。”

“是。”她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伊漢教官盯着那淡黃的短發和蔚藍的眼眸,臉上是微微激動之後帶着的粉嫩,皮膚很白,不像常常外出的丫頭,手臂細小,長得也一副瘦弱的樣子。

的确适合醫藥院這個地方,他想,至少在天分方面将來或許能有不一般的建樹,小姑娘,本來就該安安分分學習的。

所以他有些可惜道,“醫藥院是個好地方,你其實像個小姑娘一樣擺弄那些東西挺好的,不過你堅持我自然樂意多收一個有前途的孩子。”

“那麽首先,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

高山沒有讓伊漢教官失望,也确确實實讓班級裏面看着的人都驚呆了。但是這次對戰她沒有發揮出自己原本的實力除了想有所保留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的力量較之之前下降了。

當她面對伊漢教官那純粹到極致的攻擊和速度時,她忍不住就全力以赴了,明明動手之前她千叮咛萬囑咐自己一定不能出全力,因為還不到時候。但是太晚了,她那記最引以為傲的勾拳出去之時,她已經暗暗後悔。

完蛋了……

可下一刻,她就僵在原地了。

因為那記拳,在離伊漢教官下巴還有兩厘米的時候,生生停了下來,她沒有可以繼續推進的力量了。這是意料之外的,所以當時她的表情很迷茫,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拳頭。

她發現,從恢複記憶之後,她就或多或少的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剛開始只是以為腦記憶混亂,畢竟還裝了一個不同的,偶爾轉不過來神可以理解。她甚至還拿筆記起第二性格,以為弄清楚的之後就可以避免。

可是,現在,連最不可能出問題的拳擊術都出現了偏差……她有些後怕。

“不錯,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成就。”伊漢教官嘴邊笑意不減,他拍拍高山的肩膀,道,“最後這一招更是不錯,只不過你現在還缺乏練習,力量不足而已,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在,我保證你最後一擊一定能夠完美收場。”

高山被拍之後才瞬間反應過來,如果不是因為意外卸力了,這招伊漢教官當初親手改良過的勾拳一定會露出破綻,她有些僵硬,只能點頭。

沒空顧上班級裏那些大男孩們或欽佩或羨慕或傾慕的目光,高山呆呆地回了醫藥院,當然別人不可能知道她現在心裏面想的,只以為她是因為最後一擊沒有完美擊倒伊漢教官而失意,由此更多了對這女孩的憐愛罷了。因為在他們看來,伊汗教官是所向無敵的,一記小小的勾拳手怎麽能敵得了。

整個下午,她都心不在焉,同班的小夥伴都擔心地勸道是否去看看醫師,可都被高山的沉默不言打敗。

直到時間點到,放課令起,她才匆忙往回趕。

這個“往回”自然是前往阿瑟的小旅館。

……

“藥忘記拿了嗎?”阿瑟蹙眉看着跌跌撞撞跑進來的高山,瞥了一眼兩手空空的樣子,神情有一絲不快。但轉眼看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表情更不明白了,從恢複記憶,他還見她這副狀态。

高山定定地看着阿瑟,一字一頓道:“告訴我,the sleeping shunk 是不是有副作用?”

下集預告: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失眠了可好

阿瑟像是極不情願回答這個問題,明明是他先問的。

好吧,她看起來似乎更嚴重一些。

“副作用?”他神情淡淡地斜了她一眼,“你認為有可能嗎?”

這話倒是有些出乎意外,她原本以為他會沉思一會翻翻筆記然後才能得出結論的,居然這麽幹脆?

而且那帶着不屑的神情到底是怎樣?

“你确定沒有?”她不相信。

“你就算再問上十遍我的回答也不會改變。”阿瑟回身整理了一下瓶瓶罐罐,繼續被打斷的實驗,末了,他還嘀咕一聲,“該死沒洛氨酶就弄不了……”

高山偏頭,假裝沒有聽到,突然出現那種事情她怎麽可能淡定的了。她問,“可以解釋一下嗎?我發現我身體好像有些問題。”

阿瑟回頭,詫異道:“出現其他藥物反應了?”

“不是……”

他轉頭。

高山深呼吸了一下,“我發現我原來的那些力量、攻擊度、甚至是判斷事情的決斷力……好像都下降了。”

“你指的是原記憶裏的嗎?”

高山:“……”不然呢?

“原因很簡單。”阿瑟轉頭看她,“the sleeping shunk 本質就是清除那些無用的東西以獲得一個更強的體質。舉例說,就是你身體裏面的那些劣質、消極、以及負作用的一切都會被它消耗,然後轉化為更強有力的能量,之所以感覺有東西降低,只能說明那些東西都是些可有可無的。”

“無用的東西?”高山難以理解,“為什麽會……而且這聽起來很匪夷所思吧。”

“ 為什麽不會?”阿瑟道,“還有,我做出來的東西沒什麽不可能。”

“那,會發展成什麽程度?”她感覺事情好像越來越糟了。

“什麽程度嗎……”阿瑟這次倒是低頭沉思了片刻。

“the sleeping shunk 本來就是讓你重新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就像我之前所說的,變成戰鬥的工具,所以實驗者如果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那麽控制起來會更容易,如果不是一般人的話,意志力夠強的話會反過來自己掌握主導權,而你這個情況……”阿瑟将手上紅色的液體倒進試管裏,顏色交融,變得極其灰褐,“就像這管試劑,看不分明,所以我才需要跟着你。”

高山沉默不語。

阿瑟瞥了她一眼,“等我調配出新的抑制劑,你原來那些東西不要也罷。”

“你說地倒是輕巧,怎麽不見你自己用。”她洩氣地坐下。

“成功的藥物都需要一個實驗者以身作則,這樣才能知道不足在哪,我身為制藥者當然不能犯險,不過……”

“不過很顯然你的藥物還很不完善。”她面無表情地打斷他,之前變成那個轉态也就算了,姑且可以看做是她受過傷意志力不堅定還被植入虛拟記憶被牽着鼻子走,可是現在好不容易恢複了,偏偏還來個降低力量的副作用存在。

高山盯着他,“反正你得負責,我不想關鍵時候出什麽問題。”

阿瑟同樣沒給她好臉色,“那首先你得先把洛氨酶給我拿出來。”

……

搞了半天,得到的結果卻那麽令人心碎,高山低氣壓地回去幫他拿了藥,連伊漢教官的練習課都沒心情去,拖着兩條沉重的腿一步一步往宿舍挪去,一沾床就片刻也不想動彈。

她跟宿舍其他三人的課程時間安排不同,又加上她整天醫藥院訓練場還有面癱面三處來往跑,根本就只能是晚上回來睡個覺而已,見到室友的時間少得可憐。本來她也想過發展發展自己可憐的交際圈,後面發現這實在不太現實,就她現在的狀态,招惹太多反而不好。

于是本來心情就不太妙的她更覺得低落了。

躺在床上,望着黑乎乎的房間,她突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空洞感。這種感覺太過奇怪,就好像你一個人孤獨地游蕩在人來人往的城市裏,兩旁都是往那一方小小的溫馨世界趕的人,他們或開心或微笑,只有你一個人神情迷惘,一直走走停停,卻始終不知道哪裏才是目的。

她在黑暗裏躺了半天,終于起床開了燈。

可是坐在椅子上,還是一樣不知道幹什麽。

“怎麽……有種難過的感覺……”她低低地說了一句,但很快就淹沒在窗外的風聲裏。

……

隔天早上,醫藥院十三班的同學都驚訝地看着那個每天都是一臉精神的女孩現在卻頂着一副重重的黑眼圈。

高山忽略那些好奇地看着她的同學們,快步走回自己座位。

昨天晚上,她竟然,失眠了!

當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卻一直睡不着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今天晚上果然是想太多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于是她索性将自己上上下下所所有有的事兒通通捋了一遍,本來以為能夠因為太過無聊然後不自覺入睡的 ,沒想到越想越糟,于是就成現在這個狀态了。

她覺得這次真的是自己沒事找事了。

旁邊有着一頭金黃色頭發的女孩朝着轉來,臉上略帶擔憂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睡不好嗎?”

高山理了理頭發,微笑道:“沒事,昨晚有些失眠了。”

“失眠?”另外一個男孩驚訝,“可是你不像是會發生這種事的人啊。”但立馬轉變神色,“難不成訓練場那些荷爾蒙旺盛的男生們終于按捺不住躍躍欲試的心情對你做了什麽?”

“什麽?”高山不解道。

“就是遞情書啊。”他手舞足蹈起來,“學校裏面可是非常盛行這一風尚的,據說是幾年前剛剛流行起來的,不知道是哪位女士吸引了太多人的視線,拜倒在她白紗裙下的勇士們紛紛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愛慕之意,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金發女孩白他一眼,“你是哪裏聽到的,我怎麽不知道。”

“這種事情自然是男生了解得多。”

……

高山忍不住在心裏不屑了一把,這種不靠譜的事情準是哪個浪蕩男兒做白日夢自己幻想出來的,說不定結局就是漂亮的女孩對他一見傾心,從此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狗血劇了。

剛還想繼續吐槽,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好像不是自己想的,為什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努力勸自己不要在意,這些都是藥物帶來的不良後果,冷靜一點自己就可以不受影響的。

鎮靜,鎮靜,鎮靜。

“要說真正的男人除了栗白上将還有第二人嗎?誰能做到像他那樣名利不羨,一心只駐守傲克城。”女孩的聲音。

“這是當然,可是除了上将,值得欽佩的人也很多,比如伊漢教官,我敢說上将大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男孩争辯道。

“哼,說到這個,聽說栗白上将這次好像會親自來學校選擇一批可以派往傲克城的人,到時候說不定能見到他和伊漢教官切磋一下……”

“栗白?”正沉浸在自己思維裏的高山突然聽到這個名字,蹙眉擡頭。

“波亞,你還不知道吧,栗白上将可是整個帝國最迷人的男人了……”

她怎麽會不知道,就算是之前的她也跟栗白打過不少照面,只是他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一直留在傲克城沒有回帝都,所以他們才沒有太多交集。

不過這次的她應該不能說沒有關系了。

在傲克城城的那段日子從她恢複記憶後就被她刻意忽略了,她不像之前的她,偶爾想起還會有一點點懷念,她是完全不想和那些人扯上一點關系的。

她潛意識裏總覺得已經脫節掉的火車漸漸變得岌岌可危,稍不注意可能會發生更大變故,而她根本不想因為這些變故而造成什麽。

她需要确保上輩子放過的錯這一次不要重蹈覆轍,所以她必須占有主導權,而一切不确定因素只要能避免就通通都不能出現。

“你說他要來拿波軍校?”她問道。

“是啊,這段時間一直在講這件事,哦,可能不清楚,應該這在你進來之前就已經決定了。”

高山眉頭蹙得更緊。

在她來之前就确定了?

之前并沒有發生這件事,派往傲克城的将士都是學校篩選批準的,栗白根本不會參與這一環節,為什麽這次會突然過來?“知道為什麽嗎?”她問道。

“這個不清楚,雖然前幾年都是學校自己選的,但是上将能來我覺得更不錯呢,只可惜我們醫藥院的人是由帝都指派的,不然我也想去呢……”她繼續道。

高山沒有聽她後面的話,她現在滿腦袋都是關于栗白要來拿波軍校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脫節的車廂就更多了,事情也就更加不妙。她現在掌握的東西少得可憐,怎麽能趕在這些變化造成某種後果之前找出伊漢教官被害的原因并阻止呢。

她很不理解,難道說重生之後會改變某些東西嗎?為什麽都沒有按照之前的發展前進,還是說因為阿瑟先救了自己,沒辦法利用自己的奧斯頓采取了別的手段?

好像越來越不簡單了,她微微嘆了口氣,不管是哪個她,陰謀詭計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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