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6)
都不是她擅長的啊。
而且,她一點也不願意做。
……
下集預告:你看起來變得更有女人味了,怎麽,有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來評論來收藏吧~~今晚沒有吃飯因為拉了三次肚子真是的也沒打算減肥啊整得別人一見我就問最近咋憔悴了呢……(跪地)
☆、還是這個事
消息沒有錯,三日後栗白果然帶人來了拿波軍校。
如果說對栗白的印象僅止于恢複前那幾日的相處,那麽現在重新見到他,她才真正發現他并不是個簡單的人。
她看着臺上致詞的男人,沉穩嚴峻,言辭鎮靜,比當初見面時更多了幾絲看不分明的意味。不過這也可能是由于當時的她根本沒注意太多,才沒看清他具體是什麽樣的人。也難怪,那個時候,有個安穩地待着比研究一個人重要多了,不像現在的自己,逮着一個人就下意識把人看透。
上臺致詞也是她沒有想到的,不過是形式上的樣子卻讓一堆的人熱血沸騰。如果是當初的自己,應該也會很欣賞吧。
她要站在人群中等着這場致詞結束,然後安靜的等着離場,就像根本句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才是正确的做法。
确定他不會眼尖到在茫茫人海中看到自己,高山放心地打量起高臺上的人。因為距離比較遠,只能看到個大概輪廓,可光那顯露的氣質就足夠讓她感受到很多東西。
有的人就是這樣,就像高貴的公主,就算裝成狼狽的乞丐,也掩蓋不了骨子裏的高貴。
她仔細看着,絲毫沒有“這評價是不是太高了”或者“某人也不可能淪落成乞丐”的覺悟。
所以說,這比喻其實不夠恰當。
好吧,也沒人注意了。
致詞時間并不長,大概十五分鐘左右栗白就毫不留戀大步流星地走下來,完美修身的軍裝一絲皺褶都沒有,連準備好的獻花程序也沒有用上。那個在臺下捧着花傾慕地望着那個耀眼男人的金發女孩,滿目期待着能有一次近距離的接觸,那樣她或許就可以借此表達自己的愛意了……可惜,這場還沒來得及萌發的的情意被某人的不解風情扼殺在了搖籃裏。她能看到栗白離去的時候,女孩臉上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發現,栗白不近女色這一點在作為軍人方面确實是太嚴于律己了,至少同為将領的布倫在這方面比他做得可差多了。
臺上的禿頭老頭盡管講得唾沫橫飛,可所有人的心都随着栗白的離去散了。
她忍不住想,後面的這個步驟實在沒有必要,就算學風再好也抵不住人們在面對懸殊的力量以及形象對比時做出正确的選擇。
随着人潮的漸漸散去,高山沒有任何意外的回到醫藥院。
在彎彎的走廊上時,她還慶幸這次行動的順利,然而,下一刻,她輕松的臉色馬上換上了一種凝重的表情,連腳下也忍不住想要返回去了。
她真的不想扯上關系啊啊啊啊。
“小山?”不遠處栗藍顯然已經認出她了,驚訝地喊道。
她們之所以能在這裏巧遇,純粹是某人運氣太差了。
現在,高山開始認同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命運,果然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因為栗藍身邊那個帶着迷惘神色穿着學院工作人員服裝的人明顯是帶着她逛逛學校的。
而她,居然遇上了……
她僵硬地朝她扯了個笑,如果這個時候假裝不認識還來得及嗎?或許自己換了發色換了眸色可能不太好認……?
怎麽說自己也變了不少了,可能多日不見認錯人也不一定……
“小山!”栗藍飛快地向她跑來,臉上帶着明顯的驚喜,“你怎麽在這裏?”
“我在這裏讀書。”高山艱難回答。
“讀書?”栗藍提高了尾音,“你失蹤大半年的就是跑這裏讀書?”
“也不全是……”她欲言又止。
“該死的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值得你一言不發跑掉嗎,布倫特那死家夥居然還不告訴我你去哪兒,搞得我還以為你們之間出什麽事了。”
她捧着高山的臉,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眉眼笑意盡現,“這麽些日子不見,你變得更有女人味了。”她暧昧地勾了勾嘴角,吐出一句讓高山差點撐不住載在原地的話。
“怎麽,難道有男人了?”
高山覺得這姑娘的思考回路真是與衆不同,難道她看起來就是個只會依附男人的人嗎?雖然之前也的确是這個樣子。
而且當時她們處的時間也不是說很長,為什麽現在她完全一副見到失散多年好友的樣子。
“栗藍,你想太多了。”高山拉下她充滿熱情的雙手,道,“我只是過來拿波軍校學習一下,畢竟總依靠布倫特也不是長久之計,女孩子還是自強一點好。”
栗藍摸着下巴,俯身看她,迷人的紅發垂在胸前。
高山不經意瞥了眼,又覺得這些日子栗藍過得很像挺滋潤。“這麽說是有道理,但是總有一種并不是這個原因的感覺呢,你沒有騙我?”
高山有些佩服她敏銳的直覺感,但她還是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努力以一種不被信任的口氣說道:“怎麽可能?”
“OK 。”栗藍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我也不是很在乎啦,只是你一句話都沒說就走掉這點還是讓我有些難過,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有個可以說上話的人。”
高山不知道還說什麽,只好默默道:“對不起。”
“不過沒關系,我向來不在意這些小事。”女王大人甩甩頭,“對了,有見到栗白吧?”
“恩。”關于這莫名變化的這點她也正疑惑呢。
“這次帝都不知道撞了什麽邪,居然指明要他親自過來選人,你不知道他當時臉色有多差。”栗藍撇嘴,“但是後面也不知道怎麽的,他什麽也沒說就答應了。”
“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不知道,他也沒說,我估計是有什麽他不能拒絕的正事吧。”
高山所有所思,一擡頭就見栗藍微笑看她,表情有些疑惑。
她連忙問:“那你怎麽會過來?”
栗藍果然沒再多想,“傲克城太無趣,你又離開,好不容易瞅到好玩的當然要過來看看。”她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瞪着她,“要不是我過來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嗯?”
“帶時候自然會說。”高山拉了她,“帶你去看看我學習的地方。”
“話說你到底來這兒學什麽?”
“你猜猜。”
……
某個被遺忘的人在角落裏默默地看着兩人走遠。
高山帶着栗藍大概逛了逛醫藥院就沒再走了,原因是比起逛學校,她明顯對她竟然有醫藥這方面的天賦感興趣。
高山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總不能說因為自己被當成實驗品折騰了後變異的吧,這樣解釋下去還不知道會扯出什麽呢,她現在可不想冒險,所以她只好胡亂編了編,“我也很奇怪,之前是比較感興趣,沒想到入試考的成績居然還不錯。”
“你意思的自己這方面還挺有天分?”栗藍忍不住翻白眼,“之前可沒看出來。”
“當時才相處多久,怎麽可能完全了解。”
“之前我就有些疑惑了,現在我更确定了。”
“什麽?”高山愣住。
“有沒有發現,你變得不一樣了。”栗藍一針見血。
“哈哈,哪裏。”高山連忙擺手,“還跟以前一樣蠢,只是換個發型而已。”
栗藍雖然這麽說,卻也沒有深究,伸手扯了扯她淡黃的短發,一臉嫌棄,“話說你為什麽搞成這個樣子,以前的樣子很可愛啊。”
高山無奈理了理被弄亂的頭發,“不是要從頭開始嘛,這樣挺好。”
栗藍一臉來無聊賴的樣子,“我在傲克城也沒什麽正事,老頭子又一直逼婚,你又不在……不然我也來這裏吧。”
“什麽?!”
她驚喜道:“你說的啊,女孩子要自強一點,或許到時候成功畢業還能到帝都混個不錯的職位。”
她鄭重道:“就這樣定了,我去找校長。”
“別啊!”高山眼睜睜地看着栗藍走掉。
很遺憾,她沒能組織栗藍。
也是,以她的立場哪裏有什麽資格管她留不留下來啊,她沉重地嘆了口氣。
一天的時間差不多都浪費了高山心疼時間莫名流逝卻什麽正經事都沒幹的同時也開始對未來的日子出現了莫名的恐慌。
她只好去找伊漢教官。
讓她不能理解的是,照這幾天的相處,她已經很好的将自己目前的狀态信息成功傳達了,也避免了一下子的沖擊太讓他難以接受的情況出現,按道理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麽了,可是卻遲遲沒有單獨找她,平時也只限于課上課下的交流而已。
不管已經被确認死亡的娜塔莉卻以另外一個身份回來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單單被帝都莫名确認死亡的她本身就很可疑了,不清楚其中發生什麽的伊漢教官難道不會對她的莫名死亡好奇嗎?
她也試探性地問過自己之前的一些消息,可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只知道她成功畢業然後參加了帝都的推薦生考試,或許已經成功進入帝都工作了。當然在他們眼裏他們眼裏是屬于成績優異讓人羨慕的師姐,卻沒有知道那一晚她差點死掉的事。
這真的很不對勁。
越想越覺得腦細胞不夠用了,現在又加上一個栗藍,副作用影響又一直嚴重……
她一臉凝重,慢騰騰地往伊漢教官的辦公室走去。
走在有着雕花石柱和石刻圍欄的走廊上,她有一種回到當初的感覺。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走着,心情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只是在推開門之後,隔間裏那兩個男人的談話才真正震驚了她。
“四大軍區的力量不歸我掌管……”
“我會親自和他聯系。”
……
高山走近,裏面低低傳出來的聲音讓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下集預告:誰來告訴她,為什麽事情變成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外邊有人
“教官大人,這是利歐王上的命令,我想你應該不會違抗吧。”
“當然不會,只是王上真的要這樣做嗎?”
“這就不在我們該考慮的範圍之內了,既然王上要您将手上的秘密軍權交給司令大人,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決策,身為下屬的我們照辦就是。”
“可是奧斯頓……”
“教官大人,王上親筆函你應該沒有看錯吧。”
“好吧。”
……
高山呆若木雞,傻傻地站在原地。
裏面低低地傳出栗白和伊漢教官的談話聲,他們顯然沒有刻意壓低,或許在他們看來這并不是件多麽機密的事,也沒有料到就這麽一會兒時間還能讓人聽到。
所以剛好站在門口的高山恰好聽得一清二楚。
這并不是件好事,至少上輩子的她就是因為同一件事犯了那麽讓人無法原諒的錯。
為什麽她一直有這種被迫聽牆角的悲慘經歷?
她沉浸在震撼中無法自拔,連深褐色的古樸辦公室門被推開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栗白半眯着眼,盯着門外這個黃頭發藍眼睛的外來者看了半晌。
高山迎着他的目光,不知道作何反應,她尴尬地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現在這個情況她還能以當初求助過他的身份打招呼嗎?
還沒等她想好,門內又探出了一個頭。伊漢教官詫異地看着高山,“波亞,你怎麽在這?”
“我……”
聽到這個名字,栗白眼神閃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他向伊漢教官點了點頭,道:“事情既然已經傳達,那我先走了,有什麽疑問您再向上級提出。”
伊漢道:“慢走。”
看着栗白完全一副不認識她的表現,她能體會到以當初自己的性子被完全忽視的感覺,真的讓人超級不爽,幸虧她現在夠冷靜,也不在乎這些事。
既然栗白能走得那麽幹脆,如果不是這件事并不是什麽軍事秘密,那就是他相信伊漢教官能處理好,那麽現在輪到她考慮要怎麽解釋了。
“教官,我不是故意聽到的……”貌似沒什麽說服力啊。
伊漢教官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他微笑地拉開門,道:“進來說話吧。”
高山只好跟着進去。
這個房間她來了很多次,不管是上輩子的她,還是現在。伊漢教官并沒有限制人過來打擾,相反,他很樂意學生們來請教。
房間很大,卻沒放什麽東西,就只有一張木桌子和一張沙發。周圍四面寬大的窗戶開着,簡單的青色簾子垂在兩旁。往裏就是伊汗教官的隔間,她沒有進去過,應該是他休息的地方,但卻沒有完全遮擋。透過中間镂空的圓欄,完完全全可以看清裏面的人。
她就是從那裏看到的。
伊漢從進門就發現這個小姑娘在打量他的房間,他倒了杯水,倚在桌子邊,微笑看着她。
收回視線的高山一回頭就看見伊漢教官正看着她,吓得她連忙低頭。
伊漢哈哈笑了聲,遞給她一杯水,“先喝口水,然後我再告訴你。”
高山吃驚地擡頭,“教官……”
伊漢搬了張椅子坐下,也示意高山坐下。
“其實我已經知道你就是娜塔莉那個孩子了。”伊漢教官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雖然你變了不少,可那麽長時間的相處又怎麽會看不出呢,那個時候我就想,你僥幸活下來那是你的運氣,那就讓你當一名普通的醫藥院學生好了,為什麽還要把你扯進來。”
“您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麽……”
“你這孩子做得這麽明顯,我又怎麽會不知道。”
他嘆了口氣,繼續道:“你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又怎麽可能不在意,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本來想讓你成功進入帝都的,卻因為我的事被莫名卷了進來還差點丢了性命,我實在很慚愧。”
“不,不是這樣的……”高山急道。
“你聽我說。”伊漢打斷她,“若不是因為我手裏握着的兵權,他們也不至于對你下手,不過現在好了,王上已經收回了中區軍權,他們的目标應該也會轉移了。你現在也活下來了,雖然不清楚你發生了什麽事,但至少命還在,那一切就都有可能重來”
“可是教官您難道不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嗎?”高山忍不住問道,可是她又不能直說奧斯頓有着一個巨大陰謀,也不能說有着強大力量的“暗”可能真的跟他有什麽關系……
“弄清楚了又有什麽用。”他拍了拍她的頭,“既然你的力量改變不了什麽,那就只好順其自然。說到底都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才陷入險境,你現在應該能夠安安分分當你的學生了。”
……
現在還怎麽順其自然啊。
高山回去的路上默默想着,事情已經發展成現在這樣了,懸崖勒馬怎麽可能還來得及?
雖然跟上輩子的發展不一樣,可冥冥中好像都在朝着同一個方面前進。之前伊漢教官被陷害後,他的軍權也一定被收回了,雖然并不确定就是被奧斯頓掌握,但跟現在莫名下達的指令卻不謀而合。
可是奧斯頓只掌管北區的軍力,還有東、西、南三區無法控制,就算加上伊漢教官的中區力量,也不可能造成什麽太大變化。
這麽看來,利用自己陷害伊漢教官好像真的就只是為了拿回他的兵權,可她總感覺沒那麽簡單。
尤其是利歐王上的這個決定,真的讓她不能理解。而且為什麽這個指令要栗白來傳達,她可不相信是因為順路的原因,難道還能跟栗家有關?
她突然很無力,自己就算多活了一載,竟然還是什麽都派不上用場。
她邊想着邊往醫藥院走去,冷不防被轉角處石柱上斜倚着的人吓了一跳。
“栗、栗、栗白?”高山驚呼,他為什麽會在這?而且這架勢看起來怎麽就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呢?
“我找你有事。”栗白直起身,看着她道。
果然,栗大爺找她準沒好事。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話問得是什麽意思?高山有些懵,但很快恢複鎮靜,“我在這裏讀書有問題嗎?”
“讀書?只有栗藍那個蠢丫頭才沒有懷疑吧。”他冷哼一聲,“布倫特派去追你的人半路就失去了你的行蹤,而且一個個跟失憶似的事情記得混亂不堪。當然你別誤會,只是布倫特擅自調動的人恰好在我的管轄內,我又恰好知道了這件事。”
“所以呢?”高山靜靜地看着他。
“你的變化倒是挺大。”他道。
“我只想知道,那個下藥的人是誰?”
高山心裏“咯噔”一聲驚了一下,下藥的人肯定阿瑟沒錯,沒想到布倫特真的有派人找她。可是栗白為什麽會知道有人下藥?阿瑟不是說過沒有幾人能檢測出他的藥嗎?
她心裏驚疑不定,表面上卻一副冷淡,“你什麽意思?”
“那種藥物确實很不常見,本來我也沒發現什麽,只是很巧的發現了你當初的體檢報告,裏面有一項指标的變化竟然是一樣的。我這個人沒什麽優點,就是喜歡鑽牛角尖,然後我就找啊找找啊找,诶,還真讓我發現了一些東西。”他輕笑着,嘴角彎起的弧度恰到好處。
他并不常笑,以往每次見他都是不茍言笑的樣子,但卻不是像阿瑟那樣的面癱,而是沒什麽事情勾得起他的好奇心,所以才成天一副不屑的樣子。
看他現在這副表現,這件事恐怕不好處理。
高山終于覺得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果然她對這個家夥一點好感都沒有,當初她真是撞了腦袋了才會覺得他面善。
高山抿着嘴,沒有說話。
“你不用擔心,雖然我口氣可能聽起來有點讓人不舒服,但我的确是沒有惡意的,這個事情的結果對你也沒什麽傷害,你大可以放心告訴我。”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就算有也不會說。
“你現在的身份是叫波亞紐琪蘭吧。”栗白道,“沒記錯的話這還是當初我幫你弄的身份證。”
高山警惕地盯着他。
“當初看你可憐,當然也有一點私心,茨威鎮雖然沒有限制進入,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地方,放着那麽好的地方不住,卻跑來拿波軍校學習,你可別告訴我你是愛學習的人。更巧的是你竟然選擇了醫藥院的入試考,更更巧的是,你成績竟然還不錯。”栗白笑得奇怪,“你覺得我會怎麽解釋這些事情呢?”
“誰知道。”高山道。
“你身邊,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吧?”栗白盯着她道。
下集預告:為什麽一個個都能看出她身邊還有一個家夥存在,栗家兄妹其實你們另外一個身份是算命先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高山:小藍啊,我覺得你哥是不是記性不太好,每次見到我都跟第一次見似的。
栗藍(挑眉):你确定他不是懶得理你?
高山(大力掀桌):啊啊啊啊,所以說你們這對兄妹真的很讓人不爽啊啊……
栗藍(疑惑):其實是我哥惹到她了吧……
☆、我是她男人
聽到這句話,高山心裏面反而有了底。
栗白能這樣跑來問她,而不是暗地裏偷偷跟着她調查,那麽就可以肯定他知道的那些事構不成什麽特殊意義了,如果通過這件事的調查卻沒有查到阿瑟跟“暗”之間的關系,栗白卻還對他這麽上心……
那麽難道阿瑟還能有什麽其他身份不成?
她記得他好像說過他并不是帝國的人,那還能是什麽身份?
栗白正等着她回答。
現在否認的話他也不會相信,高山幹脆攤牌,“有是有,不過我憑什麽告訴你他是誰。”
栗白交叉着雙臂,笑着看她,“那你介紹我們認識吧。”
“什,什麽?”高山傻眼。
他沒聽明白嗎,她就是不想随他的願,為什麽他還能說出什麽“介紹他們認識”之類的話?
“你有沒有弄清楚,我并沒有打算讓你見他。”
栗白顯然很不能理解你,“你是他什麽人,你有資格決定嗎?”
“他是我男人。”高山大吼道。
大概栗白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回答,所以本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裂痕,他蹙眉道:“你說……什麽?”
高山哼哼唧唧,不敢看他,“什麽什麽,就是這樣。”
“你不是跟着布倫特了嗎?”栗白眼神裏面明顯流露出了這個“女人真是水性楊花”的訊息。
“我跟布倫特沒有任何關系,當然之前他收留我這一點我是非常感激的,甚至對于您不管是不是好心,為我做的那一些我也銘記在心,但并表示我願意跟你們扯上關系,不管您找他幹什麽,我是不可能帶你去的,不過上将大人如果想的話自然有很多方法可以知道。”
高山輕輕鞠了個躬表示對他之前照顧的感激,她有些心虛,畢竟那樣說的話她也不能确定栗白是不是就不去找阿瑟了。
所以當那個話題中的男人出現的時候,高山的表情簡直有如被蟑螂踩過順道拉了泡尿那樣難看。
阿瑟站在栗白後面,還是一身黑衣,臭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他叉着雙手,盯着高山,完全忽視了面前還有一人,“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
被阿瑟的突然出現吓傻了還沒反應過來的高山本來還覺得他今天看起來雖然還是那張臉,但不知怎的,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順眼,但所有的情緒都在這句話中瞬間坍塌,灰飛煙滅。
他,果然聽到了嗎?
神吶……
“你怎麽過來了啊啊啊!!!”難道他是沒發現這邊還站着一個大活人嗎,啊?
“先回答我。”
高山吞了吞口氣,努力鎮定,但看着阿瑟那張臉還是忍不住緊張,連臉上又出現了已經許久沒有的潮紅,“那個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阿瑟挑眉。
高山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動作,驚奇地發現面癱臉如果多些表情的話其實還挺不錯的,雖然這個表情代表的含義沒不那麽簡單。
“這麽說的話,他……”阿瑟指着面前完全被遺忘的栗白,“是真的要找我了?”
“啊?”高山有些愣神,難道她想錯了嗎?
栗白回身,看着阿瑟,面上完全沒有被忽視的窘迫感,很大方地朝着他微點頭。
阿瑟也終于把視線放在了他身上。
現在這種情況還能做什麽?
高山點頭,“對,他找你,你們好好聊聊吧。”
然後便飛快逃離。
她不相信阿瑟會不知道栗白的身份,既然知道了還敢出現,那就證明他是有備無患,至少不會出現什麽不妥之事,就算出現了也不關她事,那她還留在那種地方做什麽?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個下午,等她拿着阿瑟需要的藥物回小旅館時,阿瑟已經回來,正鼓搗他那些瓶瓶罐罐了。
高山很好奇,他們究竟是談論了什麽,為什麽阿瑟能完全一副“沒什麽大事”的樣子,難道他不是從“暗”出來的藥劑師嗎?
所以她直接問了,“你……不怕被身份洩露嗎?”
阿瑟正忙着,手上動作不停,“洩露什麽?我為‘暗’工作過?這種事沒人會在乎。”
“……為什麽”她一臉茫然。
“藥劑師只是種職業,沒人會因為雇傭者犯了錯而定罪這個人,況且我并不是加斯帝國的,他們就更沒有資格做什麽呢。”阿瑟道。
是這樣嗎?為什麽她覺得帝國不像是能這麽通情達理的人啊,特別是在涉及到關于帝國尊嚴這一方面,還能這麽寬宏大量?
她明顯不信。
“你沒有想錯,加斯帝國當然不可能放任這麽一個随時都有威脅的人随處蹦跶,上述的那個規定當然是針對個別人。”
“然後呢?”
“然後?”阿瑟終于停下手上動作,轉過來俯身看她,“如果不到因為你,我不會答應栗白那個要求,就憑他們現在查到的那些東西我随時可以讓他們找都找不到,沒辦法,我還必須留在加德多斯。”
“你答應什麽了?”
“這個跟你無關。”
高山無力,前一句還說為了她,下一句就說跟她無關,當然她也不會傻到以為這個“因為你”會有什麽其他意思,除了她體內還有他需要研究的東西還能是什麽?不過她好奇的是今天阿瑟看起來好像有那麽一點不一樣。他的眼神很明亮,雖然還是平時那樣,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所以她直接問出來,“你今天怎麽感覺怪怪的?”
“怪嗎?”阿瑟直起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藥放太久效用不明顯了?”
“?”
“沒什麽,就是把臉上的藥洗掉了一些。”
“?!”
阿瑟卻不再理她,轉過去繼續研究了。留下一臉震驚的高山,愣愣地站在原地,心裏卻已經被敲擊地千瘡百孔。
把,臉上的藥……洗掉?
難道他平時臉上頂着的是一層石灰嗎?
……
栗白走了。
栗藍留了下來。
伊漢教官現在也好好活着了,更不願意她再繼續被卷入這個事。
而阿瑟自己的事自己也能夠很好地解決。
體內藥物的控制也逐漸在好轉中
好像她真的可以像個普通的學生那樣安安穩穩地過下去,不用再擔心什麽了。
可真的是這樣嗎?
高山真的過了好幾天普通的日子,上午鼓搗鼓搗那些奇奇怪怪的藥物,下午跟伊漢盡教官過幾招。
日子完美地就像真的步入正軌了。可如果深究的話,就會發現所有的事情就像淹沒在水面下的那些嶙峋的石頭,只有等到水落,才能看出可怕之處。
“最近看你都提不起精神,怎麽了?”栗藍看着垂頭喪氣的高山,忍不住問。
高山扒拉了下盤子裏幾塊肉,如同嚼蠟一般,臉色看起來并不太好,“最近是有點失眠,可能生理期要到了吧。”
栗藍留下來在醫藥院跟她做了同學,本來這位女王似的美女該學的早就學了,只是人家不願意接受那些安排好的事,又還沒弄清楚自己到底喜歡做什麽,對于那些打打殺殺的她又不想站到什麽巅峰上,能保護自己的程度就夠了,于是選來選去,只有未曾涉及的醫藥院還能學些東西。
栗藍看着高山一盤菜沒有吃什麽,氣色也越來越差,她托着下巴呈思考狀,“總覺得你好像有什麽事情呢……”
高山自然不會承認說自己最近正為那些打打殺殺躲躲藏藏陰謀詭計煩惱,只好随便挑了幾口吃,“我說你這樣跑來真的好嗎?有點不務正業的樣子呢。”
“什麽不務正業。”栗藍嚴肅臉,“醫藥這方面整個帝國的能人也不多,說不定我将來有這方面的成就也說不準呢。”
高山頭都不擡,“別想太多了,你的入試考成績剛好過線,要不是看在你老爹的面上,你應該已經打包回去了。”
“你真不幽默。”栗藍黑着臉道。
就這樣每天跟栗藍打打鬧鬧的又過了三天,平淡無奇的日子終于出現了一絲小波紋。
因為栗藍碰見了阿瑟。
這幾日阿瑟并沒有讓她帶藥,栗藍又在身邊,所以她理所當然地忘記了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也完全忘記了這個人所配的藥跟自己還是有一點點關系的。
等到面癱阿瑟黑着他那石灰臉出現的時候,她還跟栗藍言笑宴宴的在談論着什麽呢。
她之所以恢複了原來的記憶卻對她一點都不反感這點她其實也奇怪的很久。
後面歸咎于副作用影響她也就沒在意了。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性格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化。
當兩人正折騰着那些拗口難記的反應原理,一擡頭就看見了阿瑟那尊神。
“你已經六天沒來了。”他道。
其實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的實驗自己耽誤六天了。沒什麽的,對于習慣他作風的高山已經完全免疫了,而且這也怪不得她,六天前拿藥之後他也沒在囑咐後面需要帶什麽,她自然而然就以為不用了……好吧,她就是忘了。
可有人卻反應強烈,沒等她想好還怎麽解釋,旁邊的栗藍就指着阿瑟尖叫起來。
“天吶天吶天吶,小山小山小山他是誰他是誰他是誰……”
高山扶額,“你不停下來我怎麽回答。”
尖叫聲瞬間停止,栗藍道:“快說。”
該怎麽說?高山覺得腦神經都痛起來了,為什麽這一對兄妹都要問她這個問題啊,誰知道他誰,路上撿的呗。
她表情糾結,不知道怎麽開口。
不過這次很幸運,有人替她回答了。
“我是她男人。”聲音不偏不倚,音調正好。
高山擡頭,似乎看到了整片天空都黑了,以及,栗藍那看到鬼似的表情。
下集預告:閨密和男友嗎?她果然不正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她被嫌棄了
“他是你男人?”栗藍表情猙獰地抓着她的肩膀,“為什麽我到現在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高山阻止她的下一步動作,安慰道,“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