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那不能,天哥海量!”

彭礴:“這不是說喝酒的嗎?”

喬钰凡:“是嗎?”

吳付陽:“嗯。”

他們開始的時候沒有說煽情的話,結尾也沒有說。在他們眼裏,這場演唱會不是終結,是下一場的起點。

他們用慣常的語氣插科打诨,盡管聲音中的起伏還是沒有平息。

但他們想盡力讓這一場演唱會從頭到尾都是快樂的。

第 10 章

幾個人回到保姆車裏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後門除了隐約可見的幾個私生飯,再沒有其他人。

司機張子是個老手,開得一手好車,從他上班那天開始,就沒有他甩不掉的尾巴。謝爾偶爾會天馬行空地想,這位大哥會不會是個隐藏在人群中的高手,比如道上混過的金盆洗手的大哥。

車上幾個人,包括天哥,都睡得很熟。只剩下謝爾,現在他很困,但是精神極度亢奮,完全沒有辦法入睡。

他往後面看了一眼,已經沒有尾随的車影子了,便又開始瞎想。

張子挺年輕的,三十出頭的年紀,聽說還沒有娶老婆。為什麽呢?

論長相,張子絕對算不上醜,而且五官周正。就是眼角有一道疤,但是很小,不太容易看出來。

論資産,除去偶爾的獎金,張子每個月固定工資兩萬。而且并不是每天都能用到他,有時候甚至明确告訴他哪一段時間不用來。如果他再打個零工,那年薪可能比一些白領還要高。

所以,肯定不是因為娶不起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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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人品的話,他跟張子接觸得不多,感覺比較沉默寡言……說起來,陽陽最近還是不怎麽說話。

吳付陽上車沒多久就睡着了,靠在座椅後背上,扣着帽子,頭微微朝一側偏着。

謝爾垂眸看了一眼吳付陽垂放在腿上的手,已經滑到邊緣,正在緩慢地往下移。他伸手擋了一下,然後用手向上托,打算給他挪回去。悄悄往上挪了一點之後,謝爾停手了。他的手背正抵在吳付陽的手心裏,溫熱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多留一會兒。于是他悄悄看一眼正靠在椅背上熟睡的吳付陽,不動了。

一直懸空,還托着一只手,謝爾的手腕逐漸開始酸痛。他動作十分緩慢地把手放在座椅上,中間時刻注意着吳付陽有沒有被他吵醒,直到徹底接觸到座椅的皮面才放松下來。

都說黑暗裏,容易暴露一個人的另一面。

确實是這樣,清清白白的謝爾,現在像個小偷,在昏暗的車廂裏,偷偷牽了心上人的手。

謝爾輕輕舒了口氣,然後靠着椅背閉上眼睛開始假寐。可能是因為他确實困了,也可能是吳付陽的手心給了他可靠的溫暖,沒過一會兒他就睡了過去。

但他睡得不太熟,模模糊糊中感覺到吳付陽的手輕輕握緊了他的。

“醒醒,到了。”

謝爾睜開眼睛,旁邊吳付陽已經收拾好東西,正側彎着腰叫他。他恍惚了一下,手背上的涼意告訴他,剛才的感覺應該是夢。

他抿了下唇,眼睛裏散不去的困意瞬間消散了很多。他半起身,回頭找自己帶過來的一個單肩挎包,剛回頭就聽見吳付陽說:“你的東西我拿了,直接走吧。”

謝爾怔了一下,那一點微妙的不開心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化成煙霧,消失在外面吹進來的冷空氣裏。

幾個人站在公寓樓下,這大概是這一段時間一起在這裏住的最後一次了。

天哥從車門那探個頭出來,邊打哈欠邊問:“真的不吃宵夜嗎?現在反悔還有機會,我給你們點。”

幾個人頭也不回,潘越跟喬钰凡甚至跟着打了個哈欠,然後朝後擺擺手。

“好冷啊。”

進公寓玄關的時候,謝爾打了個寒戰,打了一半的哈欠被憋回去,眼眶裏泛着水光。

潘越嘴裏也念叨着好冷啊,然後跟個火箭炮似的竄回卧室,後面彭礴跟上,關了門。喬钰凡先摸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然後夢游一樣也飄回了卧室。

謝爾輕笑了一聲,扭頭等吳付陽換拖鞋。

幾個人都還帶着妝,吳付陽眼角不小心沾上了舞臺上的亮片,小小的一個,但他不知道。他換好拖鞋,直起腰順勢推了謝爾的後腰一把,然後手搭在他肩膀上,推着他往卧室走。

聽着謝爾又打了個哈欠,吳付陽便說:“你先去洗澡吧,我等一會兒。”

謝爾也沒跟他瞎客氣,進了房間直接拐進浴室。

渾身酸軟,吳付陽坐在沙發上,眼神放空。

就着淺淡的月色,他擡起手,五指張開,而後微微收攏。

淋浴熱騰騰的水流把謝爾頭發浸濕,卸過妝的臉這會兒被熱氣蒸得發紅。他沒有洗很久,大概十分鐘就裹着大浴袍出來了。

看到吳付陽在沙發上坐着不動,謝爾一邊拿毛巾擦頭發一邊走過去。到跟前才發現,他就這麽靠着睡着了。和車上一樣的姿勢,謝爾想起車上那個偷來的牽手,輕輕抿了下唇角。

外面月光還挺好,灑進來剛好在他臉上鍍了淺淺的一層光,眼角的小亮片像不小心掉下來的星星一樣閃閃發光。

謝爾思考了兩秒要不要幫他卸妝,然後扛他去床上,但還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側臉。

“先別睡,去洗澡吧。”

吳付陽睡得不深,被他輕輕拍一下就醒了過來,在他想拍第二下的時候擡手抓住他的手腕。睜眼後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重新垂眸站起身。

等浴室門關上,謝爾才扔下手裏的毛巾,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剛才他用拇指無意識摩擦過的皮膚。

房間有兩張床,謝爾的床靠着浴室這邊,吳付陽靠窗。

謝爾換了睡衣,又把毛巾撿起來鋪在枕頭上。他頭發沒有擦幹,現在還有一點微潮。浴室裏淅瀝瀝的水聲讓他想起兩個人也是一起洗過澡的交情,就是當時還小。

他挺慶幸公寓不算太豪華,卧室裏配的浴室只有淋浴。如果再加一個浴缸,他可能還得浪費腦細胞想理由避開。

亂七八糟想了很多,在快要入睡的時候他被一陣熱風吹醒。睜眼看見吳付陽坐在他旁邊,手裏拿着吹風機。

“怎麽了?”謝爾說完清咳了一聲,嗓子稍微有點啞。

吳付陽又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頭發,語氣很平緩:“你是想靠腦袋發熱,自然蒸幹頭發嗎?”

謝爾擡水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輕笑着說:“幹得差不多了。”

“起來。”

吳付陽自己的頭發已經吹幹了,任由發絲垂落,在擋到眼睛或者不太舒服的時候向後捋一把。

他已經把吹風機插頭插好,謝爾沒有跟他讨價還價,就是起身的動作慢騰騰的,怎麽看都不太情願。

謝爾伸手想要接吹風機的時候,聽見吳付陽小聲啧了一下,然後打開吹風機對着他的頭發開始吹。他剛擡起一點點的手一頓,然後快速垂下去,假裝無事發生。還稍微往前側了下身體,乖乖巧巧地讓他吹。

濕着頭發睡覺确實挺不舒服的,這會兒被熱風一點點吹散發絲間附着的濕潤,謝爾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

吳付陽手指插在他的頭發裏,發絲被吹風機裏的熱風吹落,他又擡手撈起一把。為了演唱會染的發色确實很襯謝爾的膚色,現在乖乖讓他擺弄的樣子,像極了大號洋娃娃。柔軟的觸感讓他有點眷戀,他像玩游戲一樣一次又一次重複這個動作,最後在謝爾忍不住困意一頭栽進他懷裏的時候停下。

他伸手揉了一把謝爾已經幹透的頭發,過了幾秒不見懷裏的人有動靜,就輕輕勾了下唇角。

這樣都能睡着,真是蠢得可愛。

第二天,謝爾睜開眼睛的時候,屋裏黑蒙蒙一片。他稍微緩一下發現自己确實沒有困意之後,伸手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

五點半,才這麽早嗎……哦,下午五點半。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床,發現吳付陽還在睡覺。蒙着腦袋,只剩半個頭頂露在外面。

謝爾輕輕笑了一下,這麽多年了,還是這個睡覺習慣,也不嫌悶。

看了一會兒,不見他有醒來的趨勢,謝爾便拿起手機開始刷微博。演唱會的熱搜還在第一上挂着,第二是……吳付陽美人如畫?

謝爾點進去,看到鋪天蓋地的全是吳付陽在演唱會上笑的那一幕,還有最後一場舞蹈中兩人對視,他笑的那一下。

對視那一次,也笑得這麽溫柔嗎?謝爾有點迷茫,當時他已經體力臨近透支,腦子根本都沒有在轉,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笑。

他視線從手機上挪到旁邊被子下面那一團,然後動動手指保存了這幾張。

一條一條劃過去,謝爾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見這個話題——#無邪是真的#

他終于還是沒忍住切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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