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相了 咋不凍死你!(內有公告)……

蕭雲奕說完上句氣息稍亂,再不接下句。瓊羽跪着忽感有一種淩遲的罪惡:蕭雲奕這啥意思,難不成他還能把抱我的手剁了?

瓊羽自嫁到大梁,逐漸學會了一招本事,那便是難聽的話在心裏叨叨過把瘾,面上必要謙和示弱,她抱着牌位佯作郁悶道:“殿下既是後悔救臣妾一命,那臣妾只好以死謝罪了。”

“你敢?”蕭雲奕終于舍得用狹長冷目瞧一眼瓊羽:“你的命是羽兒給的,等她回來再死也不遲。”

瓊羽心道:大豬蹄子,羽兒不在便用替身慰己,想的時候抱兩下,用完就踹去一邊,不覺得你過得相思甚苦,反而有種逍遙意味。

她轉念又想:不能生氣,生氣給蕭雲奕留餘地。

她就不該對蕭雲奕存有幻想,更不該在方才晨起時對他臉紅,有這臉紅的力氣多吃點糕餅它不香嗎!

“還有,你別以為本宮好糊弄。”蕭雲奕幽幽望向蓋着黑布的木疙瘩,似乎早就看穿了瓊羽的小伎倆:“那日本宮去星月閣你就賊眉鼠眼行為膽怯,今日祠堂還失了羽兒牌位,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自然!”蕭雲奕出的難題不叫難題,沒答上他話的後果那才叫難。瓊羽掀開黑布真誠道:“臣妾那日發覺五公主的牌位落了灰裂了紋,便自作主張将它拿去修繕了。”

蕭雲奕嗤笑道:“本宮怎不知你有這個本事,越修裂紋越大。”

他看都沒看就知道這牌位是個假的:“說實話。”

瓊羽有些洩氣,聲如蚊鳴:“我壓根沒事,若真有牌位那才是有本事。”

蕭雲奕揚眉道:“什麽?”

此事除他倆之外沒有第三人知道,黑鍋也只能往自己身上背,但瓊羽的小腦袋瓜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想出點什麽:“是臣妾讓祠堂将五公主的牌位撤下的。”

不等蕭雲奕再問,她就一禿嚕給他編了個合理解釋:“那日臣妾來祠堂見五公主的牌位上落了灰,可臣妾擦拭時一時失手不慎将牌位摔壞了,于是臣妾便讓人将公主牌位暫時撤下,等修繕好後再恭恭敬敬地擺上。”

“誰想臣妾尋了不少能工巧匠,沒有一人敢往牌位上刻字。他們尚且不敢給活人可牌位,太子殿下您有何必未雨綢缪,替五公主先行一步?”瓊羽心中委屈的緊:“您相信五公主還活着,那她便還是活着的。”

除非,她在他心中死了。

蕭雲奕只聽不言,伸出手輕輕撫了那塊聖檀牌位,不想讓它身上落下一粒塵。

瓊羽竟迫切渴望得到蕭雲奕地答複,她聲不能自己地發顫:“而且此事如果讓父皇母後知道了,他們又會作何感想。殿下,臣妾說的可對?”

蕭雲奕答非所問:“一口一個父皇母後,你倒是會讨父皇歡心。”

瓊羽一愣:“臣妾不敢。”

他緩緩将牌位攬到自己懷中,平緩道:“今日早朝,父皇可是對你不吝贊賞,你可知是為何?”

瓊羽當然是不知道的:“臣妾愚鈍,還請殿下明示。”

“想要明示是吧。”蕭雲奕握着牌位站起,掃過祠堂正廳:“你不是喜歡擦牌位嗎,半個時辰之內,全擦幹淨,也算是對祖上盡孝了。”

這裏的牌位少說也有近百尊了,瓊羽一噎,她想知道聖上是什麽意思,并且也無理由反駁:“這是臣妾的本分。”

連文遠遠望見蕭雲奕起身了,忙帶人來到門前,蕭雲奕沒多看那塊僞劣牌位,但也沒有表示嫌棄,他将其交給連文,對瓊羽道:“沒收了,你在這慢慢擦吧。記得,擦一個,便要跪下磕一個頭。”

瓊羽:“……”

她敢保證,蕭雲奕絕對要将那塊牌位供在鳳祥宮!

“太子殿下。”連文非常清楚他不應該在這時候插話,但有要事非要詢問蕭雲奕不可:“您找來的那個畫師,作畫進展并不順利。”

蕭雲奕一聽就有些急,瓊羽默默旁觀,這也蕭雲奕摔壞腦殼性情轉變的後遺症,在外維持的高冷總會被些小事戳破,他不然就哭不然就急,冷豔太子的光環屬實離他遠去。

而小事的共性,便是和羽兒相關。

連文也沒避諱瓊羽,他的表情充分彰顯了“皇命難為,下人難當”:“那個畫師自稱,他從前只在宮宴上遠遠望見過太子妃,啊不是,五公主一眼,只聽殿下描述,恐怕難以畫得逼真。”

連文又加了一句以防蕭雲奕不滿:“他已是滿宮技藝頂好的畫師了。”

瓊羽大概聽出來了個意思:“殿下要給五公主作畫?”那不就是給她作畫嗎?

蕭雲奕眉頭一直鎖着,他打量着瓊羽,做了個極度不情願的決定:“你,先随本宮去鳳祥宮。”說罷他對祠堂中間躬身一禮,便轉身大步離開,也不管瓊羽能不能跟上。

瓊羽即刻追了出去:“殿下,那祖上牌位呢?”

蕭雲奕道:“再說。”

瓊驚喜地眨眨眼:“那,聖上贊賞臣妾的原因呢?”

“畫師作畫時本宮自會告訴你。”蕭雲奕不耐煩地轉頭,見瓊羽哆哆嗦嗦地摟着胳膊取暖:“你很冷嗎?”

瓊羽擡眸看了看蕭雲奕的披風,軟聲道:“嗯。”

“咋沒凍死你呢。”蕭雲奕狠狠揶揄道:“那麽多話!”

鳳祥宮中陳設還是按照太子大婚時歸置的,瓊羽進殿還沒懷念下從前時光,就被蕭雲奕扯着坐去了一處高座。

本來急得臉色煞白的畫師突然間如獲大赦,直沖着瓊羽比大拇指。

瓊羽懵逼地看着蕭雲奕和畫師在空中比劃,無聲交流,等蕭雲奕停下動作她才出聲:“殿下,您要給五公主作畫,又讓畫師照着臣妾畫?”

這不是有毛病嗎!

“不一樣。”蕭雲奕一口否決:“本宮讓畫師模仿你的身形,但羽兒比你要好過千百倍,你只需在微笑的基礎上再笑的深一些,停住不要動就行了。”

瓊羽張了張嘴卻只無奈說了一字:“是。”

蕭雲奕屏退衆人坐到一邊:“你不是想知道父皇聖意嗎,本宮便好好和你說道說道。”

瓊羽壓着嗓子提醒道:“殿下,畫師還在呢。”

“他聽不到,也說不出話。”蕭雲奕冷冷解釋:“不然他怎麽能成宮中最為人器重的畫師。”

瓊羽啞然,畫師失聰失聲,便代表他不會将主子的作畫時的竊竊私語傳出去,這在宮中,尤其後宮可謂是千金難求的技能。

蕭雲奕沒等瓊羽回神便開始講述:“父皇說你蕙質蘭心識得大體,表面上誇你了,實際不過是安慰你小産罷了。”

皇家中,女子若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惹是生非矯情糾纏便是不擾聖上,識得大體,瓊羽對這見怪不怪,卻也納悶:“事出有因,我這個因是從何而來?”

蕭雲奕道:“今日一早崇明司便上了奏折,父皇私下将折子交與本宮,上面呈的是宮女墜山一事的全部真相。”

“啊?”瓊羽驚嘆道:“不可能,臣妾昨夜在敬安府還和虞将軍商讨此事的不妥之處,崇明司沒有來問過臣妾,怎麽可能知道事态全部?”

“別急。”蕭雲奕慢條斯理端起了茶盞:“八月十五日晚,你與那宮女在小廚房碰了面,之後她又在你面前墜山,你可知為何?”

瓊羽思路被打亂了:“臣妾正要告知殿下此事,臣妾在小廚房見過有一化名小朵的宮女行為古怪!”

“她的胳膊有一處新的燙傷,崇明司很容易就将她和廚房聯系起來了。”蕭雲奕遲遲不飲熱茶:“在她身上搜出來了堕胎藥,你知道那夜在小廚房,她想做什麽了。”

“往安胎藥裏下藥!”瓊羽沒有懷孕,太醫開的安胎藥都是給外人看的,她沒有喝就是了。

這是越想越往死胡同走,瓊羽問道:“那她為何留着藥沒有下,還跳山自盡了?”

蕭雲奕對上瓊羽困惑的目光:“崇明司的折子上說,是因為她撞到了你,而你寬宏大量,不光沒有責怪她,還對她格外關心。”

瓊羽回想,當夜她急着做餅,對小幫手的态度自然是不錯的。只是這些,崇明司是怎麽打聽到的?

蕭雲奕再用一口氣了解這樁奇案:“宮女被你感動,但她不完成任務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她選擇死在你面前,懷裏裝着堕胎藥給你提示。但她應該沒有料到,這樣将你吓‘小産’了。”

這也太死心眼了吧,小朵若說當面和她說清,說不準還有一條生路。瓊羽心中五味雜陳,糾結半天只道:“臣妾今日算是見識到崇明司的厲害了。”

“厲害個屁。”蕭雲奕脫口而出,因為此事由他出面實在不妥,于是他将在東宮查到的蛛絲馬跡,和昨夜狂徒的屍身一起送進了崇明司,故意給沈決那孫子做了嫁衣。

再且來說,昨夜那人之所以如此瘋狂,是因為沈決對六個侍衛下了殺手,才惹來的報複。蕭雲奕飲了口茶,決定先不在瓊羽面前多說了。

瓊羽感激崇明司先行解決了她和虞靖的顧慮,往下便是最緊要的關頭:“殿下,到底是誰要害臣妾?”

蕭雲奕扶膝,淡然說出一人姓名:“蘇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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