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柏穆辰對這個搶走他的寒寒的人印象很是深刻,他還去查過,知道了這個男孩子叫喬知鶴,家庭條件非常之好。之前柏穆辰來歲寒家樓下的時候,也偶爾有幾次看到這個男孩子站在窗口吹風,可之前的幾次和今天不一樣。
今天,柏穆辰看到喬知鶴居然沒穿衣服。
他為什麽沒穿衣服站在歲寒家陽臺上?他們兩個在幹什麽?他們倆該不會……
柏穆辰注意到喬知鶴的時候喬知鶴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事實上自歲寒跟喬知鶴講了這人是他前男友之後,喬知鶴便悄摸着找了自己老爹禦用的私家偵探去查了一下這人,得知了對方的身份,工作,個人信息等等。
原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那樣還好對付些,可偏偏對方是一家知名企業的總裁,且據調查所知柏穆辰家企業與自己父親名下的企業可以說是旗鼓相當,這就很難辦了。一旦他對柏穆辰出手,他那個老古董的爹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這事兒,那樣的話他就完蛋了。
越是搞不着柏穆辰,喬知鶴就越是看他不爽,光是看着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們家整破産。喬知鶴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單純,他也頂多是在歲寒面前表現得像個小孩子,面對讨厭的人的時候還是下得去狠心的。
歲寒這會兒剛好抱着洗完的衣服出來,他将衣簍子往地上一放,同喬知鶴說:“別傻站着啊,過來幫我晾衣服。”
“好嘞。”喬知鶴立馬換上笑容,麻利地幫歲寒晾完了衣服。晾完衣服後他往樓下瞥了一眼,見柏穆辰仍然站在那兒,于是拉住了正要去衛生間放衣簍子的歲寒,并将他壓到了陽臺的護欄上。
歲寒背靠在護欄上,因此完全不知道柏穆辰就站在樓下。喬知鶴将他壓到護欄上後便伸手環住歲寒的腰,緊緊地将他抱在懷裏,将腦袋埋在歲寒的頸間輕輕蹭了蹭。
歲寒只覺得自己這個背被護欄硌得生疼,于是輕輕推了喬知鶴一下,說:“起來起來,你幹啥呢?”
“想抱你,”喬知鶴撒嬌一般地說,“你身上好香啊。”
“香個屁,是沐浴露香,你跟我用的同一瓶沐浴露,聞你自己去。”
“就想聞你。”喬知鶴說完,貼着歲寒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接着在他肩上輕咬了一口。
歲寒讓他這一口咬得頭皮發麻,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罵道:“你丫屬狗的嗎?”
喬知鶴嘗到了一點兒甜頭,又變本加厲地抱着歲寒又親又啃,最後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朋友說了,接吻的時候要伸舌頭。”
歲寒微微愣了一下,接着調侃道:“你這朋友咋還帶壞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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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小孩,我朋友也不是。”喬知鶴望着歲寒那幹淨得好像沉澱了一汪清泉的雙眸,原本放在他腰間的手慢慢上移,移向他的後頸,托住歲寒的後腦,爾後對着他日思夜想的唇,吻了下去。
這次的吻和前幾次的都不一樣,此時的喬知鶴極具侵略性,以至于歲寒總算意識到他也已經是個成年男人,而不是沒長大的孩子。吻到深處時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下,不過被喬知鶴按住了。
他此時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麽這種時候會想到柏穆辰。大抵是因為柏穆辰到底是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戀人,第一個抱着他深吻的人,他們也曾像現在這樣擁抱着靠在陽臺上忘我地親吻。
他努力想要忘記柏穆辰,想要丢掉那些回憶,可偏偏那些回憶又總會不斷地湧現上來,那些回憶有好有壞,可偏生只要是與柏穆辰有關的回憶,都會令他痛苦不堪。
喬知鶴這接吻方法也是跟着網上學的,由于沒有實戰經驗,沒過兩分鐘就敗下陣來。他有些氣息不勻地望着歲寒,說道:“不行不行,再來一次。”
“不來了不來了,我還得去喂貓呢。”歲寒微微低下頭,不想給喬知鶴察覺到自己現在的情緒,他繞過喬知鶴走進客廳,同他說,“還是等下次再說吧。”
喬知鶴倒是沒看出來歲寒有什麽不對勁的,能親到想親的人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再說了人還許了他下一次呢。喬知鶴朝着樓下望去,果然見柏穆辰還在那兒,只是距離太遠,看不清對方表情,不過他猜測柏穆辰此刻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
為了讓情敵更加難堪,喬知鶴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笑容,并朝着樓下比了個中指,随後大搖大擺地進客廳了。
歲寒從櫃子裏将貓糧取出,倒了半碗出來,接着又切了點兒貓咪吃的小零嘴擺在邊上。早在拆貓糧的時候煤球就蹲在一旁等着了,這會兒見歲寒弄完了,便立馬湊到了食物旁,一通狂吃。
煤球吃飯的時候歲寒就在一旁蹲着看,時不時地上手摸一把,眼神空洞地盯着那一處,像是在看着煤球,又像是在看別的地方。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方才那個吻,愈發覺得自己有點兒對不起喬知鶴。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在和喬知鶴接吻的時候想別的事兒。
“叔!”喬知鶴走路的時候一點聲也沒發出來,吓了歲寒一跳,他也蹲在煤球旁,托着下巴看着歲寒,“今晚我留在你這兒住好不好啊?”
“不好,回你自己那兒睡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喬知鶴見他不同意,又開始撒嬌:“不要嘛,你都同意我在你這兒洗澡換衣服了,咋就不同意我在你這兒睡一晚呢?”
“衣服可以留下,人不可以。”
“切,真無情,”喬知鶴不屑地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別扭了五秒鐘見歲寒改變心意,又偏過頭看向歲寒,“那你答應我的事兒,可別忘了啊。”
“什麽事?”
“she吻啊!”喬知鶴像是怕他反悔似得,很是用力地強調着,“你答應我的,下次再來。你要記住啊,你還欠我一個she吻呢。”
“好啦好啦知道了。”其實歲寒有點兒抵觸she吻,倒不是因為對象是喬知鶴而抵觸,只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會因此想到柏穆辰。不過轉念一想,下次再與喬知鶴發生這樣的事兒的時候,他未必會出現今天的狀況,因此便答應了下來。
得了承諾的喬知鶴心滿意足地走了,走之前還同煤球道了再見,不過煤球沉迷于吃飯,沒空搭理他。
柏穆辰就這樣靜靜地在樓下伫立着,直到歲寒家客廳的燈熄滅。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一直在那兒看着,明明看到喬知鶴出來的那一刻,他可以選擇轉身離去的,可他偏偏要自己找難受。
柏穆辰看着曾經靠在自己懷中的人現在被別人抱在懷裏,看着他們做自己和歲寒曾經做過的事,尤其是看到喬知鶴吻歲寒的時候,他甚至想不顧一切地沖到樓上去把人搶回來。只是腳下卻像是被什麽東西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腦海中不斷地回旋着一句話,告訴他一個他不願接受的事實。
他的寒寒已經屬于別人了。
那個曾經眼裏只有他一個人的寒寒,現在眼中有了另一個人,那些曾經只屬于他的溫柔,現在盡數給了其他人。
柏穆辰的心像是被一把尖刀劃過似得,傷口不大,卻無比疼痛,鮮血随着傷口流淌而下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年歲寒早就已經深入他的骨血。沒了年歲寒的他,心是缺了一塊的,那樣的柏穆辰是不完整的。
他渾渾噩噩地離開那個地方,駕車行駛在路上,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麽。将車開到半道的時候,仿佛聽到有人在談論歲寒,他望了一眼後視鏡,便看到後頭的人行道上走着一排人,熙熙攘攘的約莫十來個,他隐約覺得那夥人最前頭那個大高個兒看起來有點眼熟,回想了一陣才發覺這人好像以前跟歲寒打過架,外號是不是叫彪哥來着?
柏穆辰慢慢地将車停了下來,頭靠在車窗邊,假意在休息,實則想聽聽那夥人在說什麽。
帶頭的彪哥回去琢磨了好久才琢磨過來那天打他的人是歲寒,于是一門心思要回去報仇,結果回去一瞧,望月樓已經被砸了,正閉店裝修中。彪哥怎麽想怎麽來氣,于是便召集了幾個兄弟,打算再去幹他娘的一架。
他不曉得歲寒新工作的地方在哪兒,便打算直接上門找他麻煩,這會兒正跟着小弟罵罵咧咧地商量一會兒進了歲寒家小區之後該咋做,突然一下面前就沖出來一輛車停在前面,把一幹人等都整懵了。
柏穆辰從車上走了下來,在彪哥面前站定。彪哥見這人一身的名牌,開着的那輛車也像是價值不菲的樣子,便料想此人應當是什麽有權有勢的人。彪哥碰到這種人就犯怵,咽了口吐沫,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有事兒?”
“有,我想請你,不要再去找年歲寒的麻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JJ不讓把kiss寫得太仔細,不然會被鎖
球球審核大人放我一馬,不要鎖我文啊QAQ,本人清正廉潔剛正不阿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絕對不是寫H的妖豔賤貨鴨
雖然大家都很喜歡狗子,但他倆最多只能進行到這兒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