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七月的天氣黏膩和悶熱,滾滾熱浪席卷着大地,連晚風吹來都夾雜着汗水的味道。知了在樹上聒噪的叫着“夏天,夏天。”
讓你瞬間,就有把這種可愛小生物扔進滾燙油鍋裏,刺啦一下再扔進嘴裏嘎嘣脆的沖動呢!
林夕穿着寬大的T恤短褲,拖拉着拖鞋,頂着兩個華麗麗的黑眼圈,向褚汶的公寓走去。 昨天又是在徹夜趕稿。她要抗議,雜志社明顯是女的當男的用,男的當畜生用啊。再這樣下去,祖國的花朵都被生生的殘害成了奇葩!
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未接來電,但是都九點鐘,褚汶應該下班了吧。
林夕搖搖晃晃的上樓,剛上樓就覺得樓道的燈光明明滅滅,她熟門熟路的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剛打開,就覺得屋內的燈光比以往更加灰暗,林夕看不太清,只得眯着眼睛摸索着低頭換鞋,這剛低下頭,卻發現玄關處東倒西歪的散落着一雙裸色高跟鞋,這明顯不是自己的風格好嘛?
林夕拿起來仔細一看 ,JIMMY CHOO,嗬,這種大牌可不是自己這種一個月拿點死工資還要費心攤成好幾份花的小編輯能夠支付的起的,女士高跟鞋的旁邊一雙黑色皮鞋,淩亂的擺放着,兩雙鞋子糾糾纏纏的,好似連空氣裏都彌漫着不和諧的味道。
這是電視劇裏的環境鋪墊嗎,一來渲染氣氛,二來埋下伏筆,三來昭示着主人公悲慘的命運?
林夕心中咯噔一下,隐隐覺得不對勁。這下連鞋都不換了,徑直穿過玄關來到客廳,沒想還真是,偌大的黑色真皮沙發上深陷着兩個糾纏的身影。
兩人吻的那叫一個難分難舍,昏天黑地啊。且這女的櫻唇紅腫,眼神迷離。沉浸在ji情裏的樣子是挺美的。但如果這個男的不是林夕談了兩年的男朋友,她也挺願意不花錢就欣賞到這場好戲的。畢竟女的美,男的俊,願意青天白日表演給你看也是需要莫大的羞恥心的。
林夕看到這場面,倒是一下愣住了,如同炸雷一樣在心中劈開,說不出來的感覺,腦子一空,血液倒流。但是越是這種場面,自己越是要穩住了,不能讓人看了笑話。看到電視桌上還擺着自己和褚汶的合影呢,照片裏的自己,笑的明朗而自然,褚汶的臉上也都是溫柔的笑容,現在自己覺得這照片正對着那倆狗男女,怎麽那麽諷刺的。
她說不出來話來,也不想打斷,更不想撒潑,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讓自己失控。白白讓人看了笑話,雖然出軌這種事被撞見本應該跳腳,生氣,怒打小三兒,但不管出于什麽原因,事實紅果果的擺在那了,人性禁不起引誘啊。林夕不想去看,不想思考。于是就這樣提着蛋糕,靜靜的站在玄關處,嘴角挂着自己都無意識的笑,等待這場ji情戲結束。
倆人吻的正火熱呢,寬衣解帶的,都快切入正題了。許是感覺到有外人進來了,褚汶猛的一擡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氤氲在燈光裏的林夕。飄渺暗淡的燈光讓林夕看起來不那麽真實。
倆人剛才吻得太投入,連開門聲都沒聽見。看見林夕,褚汶剛才還沉浸在情yu裏的眼睛瞬間清明了不少,臉色微怔,分不清此時的心情是尴尬還是窘迫,估計這時候心裏都已經繞過好幾個花花心思了。都說男人偷情時的智商僅次于愛因斯坦。這褚汶動作已經先于思考。手上一使勁,就把還沉浸在熱吻裏不能自拔,騎在身上不停亂扭的薛琪推了下去。
薛琪的手正在四處點火,柔若無骨的,嬌媚婉約的。嘴唇也正緊貼着褚汶的喉結,輕輕的撩撥着,意亂情迷。但是冷不丁被人這麽一退,身子不穩就一個踉跄,差點摔倒,臉色通紅,剛直起身,就不滿地嬌哼道“剛才還好好的,你這是怎麽了嘛?”
薛琪的詢問并沒有得到褚汶的回答,見褚汶不說話,并且臉色特別不好看,有些呆滞有些窘迫,于是順着褚汶的目光看過去,就發現林夕站在那裏
薛琪看見林夕,本能的就想上前去狠狠奚落一下林夕,最好能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人薛琪就這樣,搶了別人男朋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但是呢,轉臉看見褚汶在這裏,害怕自己平日裏一貫裝出來的清純善良的形象受到影響,壓制住了心頭的沖動,然後低着頭,表情委屈的站在那裏,但是眼神裏透露出來的卻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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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汶站起身理了理已經被薛琪坐皺的衣服,大步走過來就想拉起林夕的手,張嘴就要解釋什麽,但看見薛琪在這裏,可能有些尴尬。話就憋到喉嚨裏出不來了。林夕知道褚汶想說什麽,這種情況下,男人怎麽可能會承認,只會百般狡辯。把一切錯處都推到別人頭上。這男人啊,偷情的最高境界,就是讓正室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憋屈卻不能發作,小三兒背負千夫指的勾引男人的罵名,男人卻能摘得一身輕。
林夕從看見這場面,心裏就跟堵了塊石頭,就跟吃了只蒼蠅一樣,惡心,憋屈。哪還能給他這機會。素手微微一閃開,讓褚汶撲了個空。
随即懶散的說道;“別停下,我還沒看夠呢,你倆別因為我的到來,就影響你們的進程。繼續繼續,我保證不出聲,我就在這吃自己的蛋糕,你們就當沒我這個人。進行到哪裏了,該滾床單了嗎?我有錯過嗎?”說完就繞過褚汶,撞過薛琪,然後大喇喇就踩上了沙發。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立馬出現了小小的灰撲撲的腳印,顯得特別刺眼。
饒褚汶是個見慣了市面的人,長那麽大也從沒有遇到過偷情被抓包的事,。覺得十分羞愧,特別是女人面前覺得臉上擱不下來,紅彤彤一片,看見薛琪還在這看熱鬧,不想被人傳出去說閑話,就揮了揮手。薛琪雖然很想看林夕落魄倒黴的樣子,但是來日方長,也馬上識趣兒的出去了。
空曠的房間裏這下就剩下兩個人,氣氛有點尴尬,兩人之間曾經的親密和熟悉瞬間就随着薛琪的離開變得煙消雲散了。
褚汶撓了撓頭,想解釋些什麽,卻又無從開口。林夕站在沙發上,拿着下了班就立即去買的蛋糕,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神色慵懶,那淡定的,好像撞見的剛剛偷情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男朋友一樣,即使是沒心沒肺的在吃自己的蛋糕。但她還是嘗出了這蛋糕的口感,當真是清香滑膩,入口即化。但是這舌根子怎麽那麽苦。
褚汶有點受不了林夕的漠視,特別是這種事兒發生之後,林夕什麽都不說,反而這般不動聲色,褚汶心裏更是發怵。
決定開口解釋,于是說道:“林夕,這事我能跟你解釋的。”呦,一貫的褚汶式說法,我能解釋,而不是你願意聽我解釋嗎,好像你說出來我就一定要信,一定要原諒是的。林夕心頭更苦澀,不願說話。褚汶喑啞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屋子裏。聽到林夕耳朵裏怎麽還覺得有種被人打斷好事欲求不滿的憋屈感。
褚汶看林夕仍然不為所動,更不理他,心裏有點摸不準她怎麽想,以前不管什麽事,只要自己解釋了,林夕就會相信,就會不計前嫌。他以為一切還是那樣,便開始自己說自己的,邊說還邊看林夕的臉色。看林夕沒怎麽打斷也沒皺眉,這才放下心。
“真的只有這一次,還是她找的我,我下班和朋友喝的有點多,迷糊了,因為把她當成了你,才做出這種糊塗事兒了。你能相信我嗎?能原諒我嗎?”
林夕真的不想聽這種十成有九成半都是假的解釋,想打斷他。這才擡起頭給了褚汶一個正眼。
林夕盯着褚汶仔細看了一眼,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就是這個男人啊,讓她喜歡了兩年?她現在不僅對自己的長相沒有信心,估計連自己的審美觀也嚴重跑偏。褚汶很優質,父母都是走仕途的,算是背景硬朗,本人更是長相帥氣,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都充滿着世家子弟的良好素養,兩人本來不是一個學校的,但是聚會時候認識了,也不知道自己哪個二百五特質吸引了他,他就對自己綻開狂轟亂炸式的追求。褚汶身邊也沒有花花草草,追求自己的時候狂熱而細心。這才走到一起,但是在一起久了,畢了業,上了社會,褚汶對自己不但沒有以前的耐心和溫柔,反而不斷的欺騙,不斷的隐瞞,不停勸告自己去相信,去順從。林夕覺得,這世上之所以有矢志不渝的愛情,忠肝義膽的氣概,皆因為時相當短暫,方支撐得了。久病床前無孝子,曠日持久不容易,一切物事之美好在于“沒時間變壞”。
而褚汶恰恰就這樣壞了,還是從心裏發着黑壞的。
想到這裏,林夕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客廳裏,燈光下的林夕讓褚汶從心裏發毛。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清亮亮的眼睛彎成月牙,兩個小梨渦,那次聚會,也是因為林夕的笑溫暖而明媚,打動了自己,現在這笑容是越來越少見了,即使這樣現在的褚汶卻沒心思去欣賞這個笑,因為這個笑讓人看不出意味。
林夕笑着撩了撩頭發,對褚汶說:
“你讓我原諒你什麽,革命同志嘛,一時疏忽大意犯了原則性錯誤,這是可以理解的。你是個男人,男人本來就抑制不住心猿意馬,你是獸,而我是人,咱倆不是同類,你的這些自發行為要交給動物學家研究。考慮一下是不是什麽期到了,尋求配偶繁衍下一代呢。咱倆是不能相提并論的。你說的那些話,你自己都不信,讓我信你什麽。你以前還對着月亮起誓說月亮代表你的心呢,你自己擡頭瞅瞅月亮那其身不正的樣,幾天就變了個形,今兒圓,明兒尖的,這樣看來你還不如它呢。”
褚汶被林夕犀利的言辭說的變了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綠,紫不拉幾,黑不溜秋的。想辯解一下,又覺得蒼白無力。可是也不能任由着林夕把自己說成是獸,臉色很難看,挂在那裏,窘迫中有着氣憤,氣憤中帶着羞愧。喃喃的說道:“就這一次而已,你何必呢,男人,哪有不逢場作戲的,你一定要把事兒做得那麽絕嗎?”
林夕聽到這話,真想挖了自己的眼睛,合着出軌是因為你寂寞時候我沒在你身邊慰藉,恰巧出現個活蹦亂跳嬌俏可人的小三嗎?凡存在必是合理的,在這裏也行得通嗎?
林夕原本想好聚好散,即使你對不起我,我也裝回聖母瑪利亞不計較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的就算了。但褚汶說這個話,讓林夕的心頭的火氣騰的就竄到了腦門,臉色通紅,唰的站起身,洩憤似的将手裏吃了一半的蛋糕扔到褚汶臉上。“啪”的一聲,黏膩的奶油沾了褚汶一臉,褚汶還沉浸在自己編制的謊言中,沒有預料到,所以沒來得及躲開。
林夕覺得真的挺諷刺的,諷刺着對褚汶說:“喏,你聞聞這個味兒,是不是你最喜歡的,我趕了一夜的稿子,睡了一個半小時,就去上班,剛下班就跑了老遠特地買來陪你過兩周年紀念日的,恩,你也不負所望,給我準備了個大驚喜,沒買票,也讓我看到了這撒狗血的激情劇。既然你都尋找第二春了,我也不能攔着你,男未婚女未嫁的,咱倆就到這兒吧。”
說完這些,林夕掏出口袋裏的的那把鑰匙就扔到了茶幾上,金屬碰撞玻璃,發出極大的刺耳的聲音,像是歡送着林夕大步離開了。滿屋就只留褚汶一個人滿臉呆滞。當然了,呆滞現在也看不出來,因為臉都被蛋糕糊住了,愣愣地站在那裏。
褚汶也沒想到林夕的氣性那麽大,以前追她完全是因為林夕漂亮,而且很沉靜,在聚會中一眼就看到了,雖然薛琪也在,也很出彩,但總覺得少了點靈氣,沒有林夕那麽抓人心肝。所以自己在對林夕狂熱的追求,在一起久了,褚汶發現林夕很保守,也很無趣,兩人認識兩年只存在于牽手擁抱,接吻都特別少,這薛琪以前就對自己暗送秋波,雖然事兒不太幹淨,但青年男子的一個個不眠之夜,也只有薛琪這樣的女人懂得,兩人就這樣一拍即合,卻沒想到就被抓了包。
出了門,林夕剛才盛氣淩人的表情瞬間沒了,一張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才抑制住胸中翻湧而出的惡心與氣憤。你問她難過嗎?當然了,可是難過又不會死人。
這林夕還沒走幾步,就被個不速之客攔了下來。林夕擡頭一看,嗬,原來是薛琪。這厮還沒走呢,在這盯梢是等着看瓊瑤劇,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呢?還是等着看一出惡牡丹怒斬負情郎?
如果說褚汶是自己遇人不淑才自找苦吃,那她對這上趕着的薛琪可沒什麽好臉色。這個姑娘啊,從大學就裝白蓮花,表面上看來清純無辜,可內裏确實悶騷惡毒。從上了大學就一直跟林夕明争暗奪,争班長,争獎學金,争同學,争老師,只要是林夕的,不管好壞,她都要奪。不管誰追林夕,最後都被把他變成自己的裙下之臣。不是林夕不想搶。而是她從來不把薛琪這種貨色的人跟自己擺在同一水平,這傳出去多掉價啊。
而且不管白蓮花跟你說什麽,你就全當聽不見,等她說完了,你适當呵呵一下給予她鼓舞就行了,既清淨了自己耳根子,又滿足了她可憐的自卑心。其實兩人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因為林夕不待見她啊。直到有一次,林夕和一同學發生點争執,你說人家倆人的事關丫白蓮花什麽事啊,偏偏這厮陰魂不散,無孔不入,一切能打擊到林夕的事都是她樂見其成的。就在旁邊皮笑肉不笑的對着全班同學說說“你們都別跟林夕見怪,她媽媽走得早,沒人教她禮義廉恥怎麽寫,很可憐的。”
聽了這話林夕忍不了,平常興風作浪就罷了了,連她媽媽都被她拿出來擠兌,誰能受得了于是跳起來就給了她脆生生的一巴掌,被林夕這一巴掌打懵了,薛琪才不再亂嚼舌根子。有了薛琪的前車之鑒,再也沒有人不開眼去招惹林夕。這薛琪這畢了業,天天跟些個年紀比她二舅姥爺還大,一笑一口金牙,人沒到肚子先到的成功人士厮混在一起,也算是個“名媛”了。
薛琪一直喜歡褚汶,哦不,準确的說是薛琪一直喜歡林夕的東西。褚汶可是風雲人物,家底子又厚,長得又帥,聚會的時候,薛琪一眼就看上了。如果她能勾搭上,一來帶出去比那些老頭子有面子,二來畢業之後吃穿不愁,所以她一直對褚汶暗送秋波,沒事就湊上去,看見褚汶追求林夕,她更是恨的牙癢癢,明明都是一起認識的,憑什麽那個木讷無趣的林夕就有那麽好的命。于是有事沒事的就介入兩人之間,從來沒消停過她那大腦瓜子,削尖了鑽人兩人空子。這正好林夕在趕一個大稿子,忙的腳後跟沾不到屁股,讓褚汶有了空窗期,這才讓薛琪鸠占鵲巢。
薛琪想着保持自己白蓮花形象,把萬惡小三的性質升華為愛情,升華為,不可自抑的愛情,這樣傳出去,人家也只會說,愛情是沒錯的,錯在你這個原配不識好歹。
于是乎就哭的是梨花帶雨,眼淚朦胧,垂淚欲泫,站在這裏等着林夕,看到了林夕雙手一攔就說到到:
“林夕,我知道大學時候我說話太耿直,可能得罪到了你,但我絕對沒有壞心,也不是故意跟你作對的,是,我承認我喜歡褚汶,那次聚會之後我就喜歡了,我默默守護了他四年,但我
真的沒想拆散你倆,可是喜歡一個人想靠近的心,我控制不住,你別怪他好嗎?都是我的錯。”
林夕一個頭兩個大,還內心耿直,你肚子裏的花花腸子都九曲十八彎了吧,怎麽好意思腆着張臉說出這種話來了,于是張嘴就是一劑猛藥!
“你這是在演瓊瑤劇嗎,你是苦情咆哮女嗎?”
“什麽?”薛琪瞪着一雙眼淚還沒流幹的眼問。
“你這在我這博同情呢?還是炫耀呢,找錯人了吧,我是個女人啊,對你這34D不感興趣啊,這話你對着褚汶說去啊,好嘛?還有,你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了嗎?跟我是一路人嗎?瞅瞅你那樣都不用捯饬,扔哪個夜總會不是頭牌啊,那些客人就喜歡你這魔鬼身材嬰兒腦子的,從來沒體會過衆星捧月的感覺吧,從來沒體會過色眯眯老頭子猥瑣的眼光在你身上來來回回都不知道把你剝光多少次了吧,你跟我這裝什麽柔弱呢,擦點粉就人比黃花瘦了?我對你可毫無憐惜之意,我對你唯一的忠告就是保護好你胸前那對假體,保不齊哪天出車禍能當安全氣囊救你一命呢。最後,你這賤丫離我遠點,以後看見我就繞道兩條街,不然一身狐貍味熏得我頭疼。”
說完林夕頭也不回的走了,連眼神都沒施舍給薛琪一個。薛琪不就是想看自己落魄痛苦的樣子嗎,偏不如你意。薛琪聽着林夕嘴裏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罵着自己,腦子轉不過彎來,直到人家都不知道拐過幾個街口了,才回過神,恨得牙癢癢。
這不好的愛情就是潰爛的傷口割開噴灑而出的狗血,不舍又能怎麽樣呢。林夕難過也不改變什麽,她急于傾訴,于是掏出電話就給死黨丁一一甩了過去,丁一一還在KTV聲色犬馬呢,聽到林夕的電話,忙跑到廁所去接。
等林夕在這頭,平靜的敘述完了事情經過的時候,她還沒多生氣呢,丁一一這暴脾氣就起來了,發着狠就說道:“薛琪這賤丫,一肚子壞水也不怕把自己臭死,還有你啊,她那胸大無腦的樣也值得你費口水去調教,想當小三讓她當,知道妾是什麽嗎?就是奴婢,你可以叉着腰自稱本宮的那種,你穿大紅她穿粉紅,你坐着她站着,還得給你掐肩揉腿,端茶送水,你不方便了,還得幫你解決一下你老公的需求,捏在手裏讓她活就活,讓她死就死。”
林夕笑了笑:“都說男人出軌,就像掉在屎上的錢,這臭不拉幾的,我還得揣懷裏當寶貝嗎?”
丁一一這麽說,也是為了緩解一下林夕心裏一個認定的事實:男朋友被一對34D假體給吸引走了。
“乖,別難受啊!趕明我再給你物色一個好的。”林夕知道丁一一那不靠譜的樣,當年要不是她一個勁撮合自己和褚汶,哪來今日的悲劇,于是連搖頭說:“不要不要,我昨兒還是任勞任怨的家庭主婦,今兒就變成了單身貴族,最要感謝的就是中國好閨蜜丁一一,為了表達我的感謝,我的終身大事就不要她費心了,早點把她自己嫁出去才是為中國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
聽到林夕還有勁兒跟她滿嘴跑火車,知道這打擊勁頭也就過去了,當下也就不再啰嗦。
挂了電話,林夕忽然感覺到滄桑這個詞了,從來都是二五八萬的熱血青年,今天也學人感時傷懷了一把,冬天陪我看雪,把我包裹在懷裏的褚汶,夏天陪我喝可樂,壓馬路,把我背在身上的褚汶,就這樣失去了。還是自己最不恥的結果。但那又怎麽樣呢,苦痛終将過去,生活還得繼續,于是抛開一切,回了家,沖了把澡,把自己交給了被窩……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篇文,很多不成熟,希望各位看官指點提醒,輕輕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