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氣氛忽變得暖濕暧昧,湘妃竹簾的間隙裏透進來幾道光,落在美人的臉上,與影交疊。

骨頭都分明,輪廓有棱角,全然長開了的模樣,該成年了。

沈淵伸手捏住白龍的下巴,往自己這兒帶,指尖忍不住摩挲了幾下。

這幼龍的肉,可真軟乎。

白則還愣着,沒別的反應,只心想:他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要別人陪着睡?

可到底砸了人家的場子,确實得賠。

于是他說:“好吧。”

龍的年齡與人不同,九十多歲還剛是少年,折算成人的,也不過十六七歲。

東海龍族對于那方面的教育,總因某些原因而頗為避諱,白則對睡覺的認識還只停留在蓋被子閉眼的程度。

跟在美人身後上樓時,他還傻乎乎地想:這麽早就睡了呀。

這樓構造奇特,內裏廊腰缦回,他都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去,更不曉得懷裏的小龍蝦什麽時候鑽出來爬走的。美人停步,他也跟着駐足。

進了房間,先聞到一股纏綿的香。滿目青紗暖帳,一張大床擺在中央,占去六分空間。

白則還沒來得及細看,腰上忽然一緊,天旋地轉,緊接着就被扔上了床。

錦被松軟,倒也不疼,可腦袋暈乎,他下意識抱怨:“你幹什麽……”

沈淵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擡腿跨上床,把他的腿分開,用膝蓋頂住。

白則有點疑惑了,但還是乖乖地沒動。

衣服被扯掉,褲子被脫下,他終于覺得不對,剛要開口,美人已經重重地捂住了他的嘴。

黑沉沉的眸子裏沒有一絲可供捕捉的情感。沈淵看着這條被剝光的龍,經年仇意湧上心頭,牙槽磨得作響,俯下身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龍叫了,一半是因為疼,一半是因為酥。

幼龍啊,細皮嫩肉,沒疼沒委屈過,心與肉體都是白紙,上手蹂躏時,就像潑墨灑水來破壞,有種巨大的滿足感。

沈淵一路咬下去,在龍的脖側、肩膀、鎖骨留下連串的牙印紅痕,再啃到前胸,含住一顆淡粉色的豆粒,用尖牙噬咬。

白龍的腰背弓成彎月,嘴裏洩出顫抖的呻吟。

這些感覺對他來說太陌生了,潛意識裏覺得應該抗拒。可為什麽,會這麽舒服?

美人的牙和舌揪着他的皮膚,兩只手撫着腰托着臀,狠狠往下揉捏。

他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變得很濕,像海水泛潮,沈淵摸到時,低低地笑了一聲。

“果然,”他直起身,“龍性本淫啊。”

白則有點迷糊,沒發現什麽不對。本來也沒聽過這句話,不懂意思,只是看見美人的表情,直覺是種嘲諷。

在人面前赤身裸體總是不好。他覺得羞,身體透出淡紅。

美人指尖滑過他的小腹,蜻蜓點水,他抖得像篩糠。

沈淵的衣服穿得好好的,紋絲不亂,身下的白龍卻已經像冰糖融化一樣,淅淅瀝瀝地往外漏出黏黏的糖水。

對于龍,再嫩再好看,他也生不出什麽憐香惜玉之情,解掉腰帶掀開衣擺,勃起的性器抵住那個小口。

“嗯?”白則恍惚地發出一聲疑問。

沈淵沒理他,撥弄了一下潮濕的穴口,緩慢地頂進去。

像山刃破開層雲,所有草木都沾上水汽,濕意泛濫;又像徒手撬開蚌殼,艱難而疼痛,可裏面蚌肉柔軟肥嫩,汁水淋漓。

白則疼得啞了聲,眼睛泛紅,淚水積聚,僵成了厚重的鐵塊。

整根埋進去後,沈淵沒等他适應,按住他的腿直接肏起來,後穴裏竟還是很快就繼續溢出淫液,流下來弄髒了床單。

龍的聲音好聽,叫起來更好聽。沈淵撞他,他就可憐兮兮地,發出一聲一聲短粗的低吟。

龍性本淫,這話真不假。這才幾下?龍就又軟成了一小團棉花,戳一戳,還會陷下去,深深地含着你。

哭唧唧地叫喚,都不用垂眼看,光聽聲音就知道他舒服。

淫液被打成白沫,又有新的滴下來。

“水怎麽這麽多?還爽到你了?”沈淵嘲道,語氣又兇又狠,“真夠騷的。”

白則哪還有沒力氣說話,反駁不了他,只能委屈又控制不住地叫,眼淚吧嗒吧嗒地落。

這條尊貴的龍,被弄得黏糊糊濕噠噠,給肏成了亂七八糟的模樣。

做到一半,他仰頭,無師自通地讨吻,沈淵 偏開,又把他按下去。

不得不說,這條龍的皮相真是占盡了人的便宜,俊美少年此刻哭得梨花帶雨,眼角眉梢春色盎盎,一半純情兼一半風情,像楊柳枝頭灑落人間的淨水,沉入泥裏、浮在空中。

沈淵有那麽一瞬間,竟狠不下心折騰。

但也只是一瞬間。未經人事的小龍實在太軟了,怎麽擺弄都聽話,浪起來哪還有什麽龍的樣子。

根本就是纏人的淫蛇。

第二天白則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全身酸痛,差點就要一個激靈化回真身。

他躺在床上,輕紗覆下,迷蒙住視線。

擡起手,滿胳膊由紅轉紫的痕跡,手腕發青,連指節都不能幸免。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黑衣的美人端着茶水走進來,掀開紗簾,在床邊坐下。

白則的目光緊緊追着他。

沈淵不動聲色地倒好茶,手指托着杯沿遞過去。

“看什麽?”他微笑問。

白龍接過來,說:“你真好看。”

沈淵的眼裏多出一絲嘲諷,白則看不懂,單單是下意識覺得,他不高興。

白則有點慌亂,想換個話題,于是問:“你叫什麽名字?”

“姓沈。”

“沈什麽?”白則追問,“他們叫你沈爺,你原來叫爺嗎?”

沈淵被他逗樂,不置可否,反問:“那你叫什麽?”

“白則。”白龍說,“‘從貝從刀’的則。”

世間傳聞龍有敖姓,以單字為名。但這不過是謠傳,龍非世家,從無此說,名字也無定性,凡人哪裏得以知曉。

他是條白龍,随意而取,便叫“白”了。

沈淵聽見這名字,眉頭皺了一下。

白則慌了神,“怎麽了?是不是不好聽?”

皺個眉而已,他謊成這樣。沈淵倒不在意,淡淡地抛出昨晚想好的話:“你回去吧。”

白則瞪大了眼睛,“啊,為什麽?”

為什麽?沈淵不想和龍走得太近,有些事,終究無法釋懷。

“我這養不起一條龍。”

嘩啦一聲,白則手裏的杯傾了,溫熱的茶水灑了一腿。他心中大驚,不知為何有些顫抖,掐着杯問:“你怎麽知道的?”

沈淵沒有回答,只說:“在我想剁了你之前,你還是快點走吧。”

白龍坐在床上,猶豫了很久。

眼睛水汪汪,那麽不自知地,直直地看着沈淵,沈淵也沉下眼冷漠地看着他。

到底是條幼龍,什麽都不懂,什麽都想要。

半晌,白則終于重新地開口,磕磕絆絆地說:“其實…… 你可以……不用把我看做龍。我還是…挺好養的……”

沈淵覺得好笑,問:“我養你圖什麽?”

原以為這話可以把他堵回去,沒想到這條白龍蹭地紅了臉,說:“我可以……我可以陪你睡覺……”

沈淵愣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是了,龍性本淫。可就算這樣,他也依舊比不上,龍和蛟,血統上就差了十萬八千裏。

“那你就在這吧。”沈淵惡劣地說,“衣服也不用穿,等我回來睡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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