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突然穿越

雨從昨天傍晚開始下,到今天清晨五點也沒有要停的趨勢。山地間一片濕滑,倒是盛夏翠綠的葉子被澆灌得更加青翠了。

初瑾匆匆吃了點早飯,就帶上鬥笠穿上蓑衣從山洞出發了。他要趁早将剩下的一百株幽薔草采完,這樣他就可以盡快回去交任務了。

幽薔草怕雨,被雨水澆灌時間長了,會腐爛,那樣的就沒用了。等它再長出來,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所以初瑾要趕在它腐爛前盡快采集,好在他的儲物袋是能保鮮的,幽薔草就算還帶着雨水,也不至于變質。這大概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了。

雨水沖下了不少碎石,讓原本就不太明朗的山間小路更加難走。初瑾擡頭看了看這鬼天氣,心裏不禁嘆了口氣。他現在只有煉氣期三層,接到的任務也基本就是采集之類比較簡單且危險性很低的。當然,貢獻點也很低就是了。不過這原本沒什麽難度的任務卻遇上這麽個天氣,而且這雨還毫無停止的跡象,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

收回視線,繼續尋找,鬥笠遮住了初瑾精致的面容。初瑾的個頭大概有一米七八,皮膚白皙,身形偏瘦,眉型就男性來講有些偏窄,也不濃密,但好在整齊好看,少了些英氣,多了些溫和。一雙大而好看的桃花眼似乎總是含笑的,瞳色近似琥珀,也讓他的眼神看上去不是那麽犀利。略窄的鼻翼顯得鼻梁更加高挺,略薄的嘴唇帶着天生上揚的嘴角,看上去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而最顯眼的要數他眉心的一點朱砂痣了。這個遺傳自他的爸爸,只不過他爸爸的朱砂痣長在胸口,而他的則長在了眉心。

林間光線不佳,初瑾翻找的仔細,兩個小時過去了,倒也找到了十來株。

拿出裝水的竹筒,裏面是出門前爸爸特地為他準備的固元水,初瑾喝了幾口,就聽到一陣細碎的聲響。

開始初瑾以為是兔子或者野雞之類的路過,身體刮蹭了葉子發出的聲音。但聲音越來越近,速度似乎也越來越快,而且這種細碎又清脆的聲音并不像葉子抖動發出的。

初瑾這才發覺不對勁,擡頭向聲源方向看去,就看到山上的石子混着泥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站的方向滾落坍塌下來。

初瑾也顧不上什麽幽薔草了,将木筒往儲物袋裏一丢,就開始往山下跑。任務完不成就算了,命可不能丢了,他雖然沒給父親和爸爸争過什麽氣,但還是要給他們養老,好好盡孝道的!

初瑾跑得不慢,但山體滑坡的速度更快,而且聲勢越發浩大,就連一些根基較淺的樹木都被連根推倒,裹着山石泥土一起滾了下來。

速度和耐力向來都不是初瑾的長項,沒幾分鐘,初瑾就被滾落的山石追上了。随後又被一根随意纏繞的藤條絆倒,跟着泥石一起滾下了山,失去了意識。

等初瑾重新恢複意識,就感覺到有人在給他喂水。他覺得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怎麽回事。手腳有點疼,困乏無力,費力地将眼皮睜開一條縫,隐約看到給他喂水的是個男人,樣貌看不清,但衣着似乎很奇怪。費力地咽下幾口水,下一秒初瑾又昏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初瑾再醒來,天色已經發暗了。

外面有些吵,初瑾皺了皺眉,就聽一個公鴨嗓的男人說道:“你沒權利關着一個亞獸,你應該把他交給部落!”

随後一個有些冷清的聲音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關着他,等他醒了,一切由他自己決定。”

作為一個聲控,初瑾是真的被這個冷清的聲音吸引住了,讓他覺得性-感而有磁性,忍不住想多聽那人說幾句。

公鴨嗓道:“我看你就是想禁锢亞獸,你知道不會有亞獸或者女人看上你,所以你就想騙一個外來的亞獸當你的伴侶。”

冷清的聲音說:“我要說的已經說了,就算你找族長來,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公鴨嗓冷哼了一聲,“那到時候亞獸要離開,你不能阻攔,也不能用卑鄙的手段。”

冷清的聲音沒有再回話。

“我們走。”公鴨嗓說完,就響起了雜亂的離開的腳步聲,顯然公鴨嗓不是一個人來的。

初瑾并不知道他們的對話是什麽意思,但就直覺上,他覺得公鴨嗓并沒有什麽善意,至少初瑾并不喜歡公鴨嗓的語氣,有種頤指氣使的味道。

沒再去想公鴨嗓的問題,初瑾打量起了這間屋子。

仔細一看,初瑾才發現這裏其實并不算是屋子,只是一間帳篷而已,而且十分簡陋。

帳篷面積不大,有點悶熱,角落裏堆着一些石碗石鍋之類的,另一邊堆着一些柴禾,除此之外,這裏就再沒有任何擺設了,不是一個“貧瘠”可以形容的。

初瑾用手摸了摸身下的床,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地鋪,最下面鋪了什麽他并不清楚,但他身下是一層幹草,還挺細軟的,并不硌人。

摸完了簡陋的床,初瑾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

腳踝似乎是扭傷了,但并不嚴重。至于雙手,初瑾看了看,除了有些擦傷外,倒也還好。腰和脖子有些疼,不過應該是睡的,而不是摔的——總的來講,身體上都是些小傷。沒有他預想的嚴重,他原本以為這麽滾下山,就算不被泥土石頭掩埋,也得弄個骨折。

撐着身下的軟草,初瑾慢慢坐起身。

這裏明顯不是他熟悉的修真界,也不是他待過的現代都市。至于是哪兒,他完全想不出來。

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他現在丹田內空空如野,半點靈氣也感受不到,更別提什麽靈根和基臺了……

初瑾并不清楚為什麽他滾下山後,之前的修為全沒了,他似乎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但眼下,他也無法得到什麽答案。只能先弄清自己到底在哪兒,再想辦法解決其他的問題了。

摸了摸身上,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基本沒法穿了。身上的儲物袋也不見了,不過就算有,以他現在的能力也打不開。只有他頸間帶的那塊玉墜還是完整的,散發着瑩潤的碧色光澤。這枚葫蘆玉墜他從小就戴在身上,父親說是在他百日那天,家中老祖的一位即将飛升的大乘期好友送的。為了給他保平安,就直接給他戴上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初瑾并沒覺得這個玉有什麽特別的功效,但因為戴慣了,也就一直沒有摘過。沒想到這次他滾下山,這玉倒是完好無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這玉好像比之前更透了。

正摸着玉墜,就見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人掀開帳篷走了進來,手上還端了一個石碗。

這個年青的男人個子很高,露在外在的胳膊和大長腿可以看出身材很精實,沒有一點贅肉。男人的臉有點髒,頭發淩亂,但這并不影響他的英俊。英挺有型的眉毛,一雙杏眼犀利有神,睫毛很長,趁得眼睛毛茸茸的。挺拔的鼻子加深了臉部整體的深邃和立體感。嘴唇厚薄适中,只是有些幹而已。

見初瑾坐起來了,男人愣了一下,說到:“醒了?”

這個冷清的聲音讓初瑾立刻分辨出這就是之前跟公鴨嗓說話的那個男人,心裏也跟着平靜了許多。

初瑾點點頭,并沒有開口。

男人将石碗遞給他,說:“先喝點湯吧,肉還要再煮一會兒。”

雖說湯不頂飽,但初瑾現在的确有些餓了,也是聊勝于無。

“謝謝。”初瑾接過碗,碗裏也沒勺子,初瑾就就着碗邊把湯喝了。

說實在的,這湯的味道真不怎麽樣,除了鹽,也沒別的調味料了。不過對于饑餓中的初瑾來說,也算可以了。

将空掉的石碗放到一邊,初瑾開口道:“我叫初瑾,你呢?”

男人抿了抿嘴唇,說:“我叫夙衡。”

“你多大了?”初瑾問。這樣簡單的閑聊有利于打開話題,而且又能多聽夙衡說說話。

“二十。”夙衡說。

初瑾笑了,“我二十二,算是你兄長了。”

夙衡眨着眼睛看着初瑾,倒也沒接話。

外面發出噼啪的輕響,應該是木柴燃燒的聲音,初瑾問道:“能告訴我這裏是哪兒嗎?”

“這裏是新河部落。”夙衡回道。

初瑾微微皺了皺眉,他非常确定自己根本沒聽過這個地方。

“是你救了我吧?”初瑾看着他。

夙衡微微低下頭,并沒有與初瑾對視,“我只是在山腳下發現了你,就把你帶回來了。你一個亞獸人,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亞獸?初瑾在心裏打了個問號,但并沒有立刻去問。

很顯然,這裏并不是他生活過的地方,而這裏的生活條件看起來也非常原始和簡陋。初瑾猜自己可能在滾下山時穿越了,他不知道這算是機緣還是僅為一場意外,但他很明白,就他現在的狀态,恐怕短時間內是回不去了。當然,這還是最好的打算了。最差的……可能一輩子都會留在這裏。

悄悄地深吸了口氣,初瑾讓自己看起來盡量平靜一些,問道:“能給我介紹一下你們部落嗎?這裏……跟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一點不一樣。”

“嗯。”夙衡席地而坐,顯然并沒有懷疑初瑾的來歷,将這裏的情況跟初瑾說了一下。

這裏是日昇大陸,這片大陸的人都以部落的形式生活的,每個部落都由獸人、亞獸人和女人組成。每個部落也會有自己的族長和擅長祭祀的族巫。部落中獸人負責打獵,亞獸和女人負責采集、煮飯和繁衍後代。

新河部落在日昇大陸只算是中型部落,但部落之間并不會相互侵犯,所以即便是小型部落,也依舊可以生活和延續,只要他們的獸人還能帶回獵物就好。

夙衡話很少,介紹的也不是太詳細。不過對初瑾來說有個大至的了解可以了,如他之前的猜想,這裏的确算是原始社會,但和他認知中的原始社會還是有很大差別的。至于獸人和亞獸到底是怎麽區分的,他可以慢慢觀察看看,以免問太多,表現得太不像這個大陸的人,而被當成是什麽邪物,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見他不說話,夙衡也沒再追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只說道:“肉應該煮好了,我拿給你。”

“好,謝謝。”初瑾也沒拒絕。他真的有太多東西需要消化了,至于以後要怎麽生活,他也得好好考慮一下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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