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跨了個年
江彬悶哼一聲,使勁推劉建深的腦袋:“你發什麽瘋?”
劉建深吻着他心口,仿佛要将自己的感情注入進去霸占着他的全部似的,再不能容納他人踏足。
“你說的一輩子,我記着了。”
江彬被這句噎住,立刻紅了臉道:“我說給爸媽聽的……”
“那再說遍給我聽?” 劉建深一口咬住江彬胸前的突起。
江彬悶哼一聲,被那自胸口竄至全身的酥麻逼得咬緊了牙關。劉建深就愛看他這樣,輕攏慢撚抹複挑,十八般武藝都用在他身上,直逼得江彬扭着身子掙紮,卻怎麽也逃不開令他理智潰散的蔓延到全身的快感。尤其當劉建深一口含住他的下面時,驚得喘息着叫出了聲。
“你……你別太過分了!”江彬斷斷續續地警告着。
這裏好歹是他家樓下,雖然在小區最裏面一幢,但鞭炮聲離得并不遠,随時都可能有人拐進來。雖說車窗都貼了深色防爆膜,從外頭看什麽都看不清,但長期接受保守教育的江彬依舊覺得心虛,這簡直就是在父母和鄰居的眼皮底下與男人做那檔子事!這在江彬的認知裏,是極為龌龊和不堪的。
“這就算過分?”劉建深可惡地舔了一下江彬那裏敏感的冠狀溝。江彬身子一顫,低叫出聲。“還有更過分的……”劉建深說完便低了頭,一口将江彬那活兒含了進去。那突如其來的溫暖的包裹與牙齒的磕碰令江彬措手不及,那強烈的刺激宛如一劑毒品,令他第一時間警覺,也第一時間淪陷。
“你……你放開……”江彬緊繃着身子,帶了些哀求道。
然而回答他的是更為技巧性的挑逗。
江彬用手臂遮着臉,再無法考慮禮義廉恥的問題,他大口喘息着,間或洩出一兩聲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劉建深聞着江彬的氣味,含着江彬的形狀,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為了一個男人做到這個地步。他喜歡此時江彬又抗拒又迷戀的神情,仿佛慵懶的貓兒用尾巴掃過心口撩撥,恨不能一把抓過來為所欲為。然而現在還不到時候,劉建深隐忍着蠢蠢欲動的欲望。賣力地吞吐着那漸漸充血的器官。那原本敏感的褶皺,因為他的舔弄而漸漸舒展開來,頂端沁出些液體,劉建深用舌尖一卷,細細品嘗着。帶着些膻味的甜,在他口中顫抖着,跳躍着,勾勒着翻雲覆雨的美景。他用牙齒描摹着那上頭青筋的走向,在頂端稍一停留,又整個包裹進去。
“啊……”江彬有一種快要失禁了的恐懼,這樣被一個男人含着,品嘗着,他竟還情不自禁地抓了他頭發,有意無意地迎合着他的節奏。這種無法控制的情欲,是最多一個月一次用手解決的江彬所沒有體驗過的。他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令他羞恥的事,想要逃脫,卻又掙脫不了。
而此時的劉建深,時刻留意着江彬的神情,見他沉醉其中,便加快了吞吐的頻率。偶爾記下江彬頂到他喉嚨時,他也沒吭聲,忍着想吐的欲望只求江彬能在這過程中感到愉悅。
終于,在嘴巴都發酸了的劉建深用力一吸時,江彬“啊”了聲,小腹一緊釋放在了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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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後的江彬腦中一片空白,從未體驗過的極致的快樂令他嘗到了一種類似靈魂出竅的飄飄欲仙的滋味。這與以往任何一次以左手為輔的活動都不同,更何況那個含着他的人是劉建深。
“怎麽?不痛快?”劉建深見江彬落回到座椅上閉着眼喘息,伸手替他抹了抹眼角。江彬這才發現自己竟不争氣地哭了。也許是源于那份強烈的羞恥感,也許是源于那從未體驗過的刺激。江彬覺得十分丢臉,進而覺得劉建深這種半強迫的行為十分可惡。然而,更可惡的是他在這之中得到了快感,并沉溺其中,成了幫兇。
“好了,又不是什麽丢臉的事。”劉建深大致能猜到江彬的心思,抽了紙巾替江彬擦幹淨,又舔了舔嘴角。
江彬這才意識到方才劉建深似乎是把那東西吞了。一想到這裏,江彬便忍無可忍地推了劉建深一把,一手提着褲子就去摸車門,卻被反應迅速的劉建深從背後壓在門上,動彈不得。
“箭在弦上……想過河拆橋?”劉建深在他耳邊的呢喃,竟如催情劑般,有着立竿見影的效果。
江彬能感覺到那頂在後頭的硬物,隔着兩層布料仍灼熱得令他心跳加速。這是因他而起的欲望……他覺得羞恥的同時,又夾雜着些微的興奮與期待。不是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只是不知會來得如此令他招架不住。他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将那些個秘密坦白地告訴劉建深……
“這時候走神?”劉建深顯然不滿江彬的神游天外,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按着他腰部便将牛仔褲連着內褲一同扒到膝蓋處。
“喂你……”話未完,便覺一根手指抵在他入口處,輕輕按摩片刻便猛地刺了進去。
“啊!”江彬痛得眯起了眼。雖然是并不是完全不懂男人與男人的情事。但只真輪到自己身上又不禁膽怯起來。聽說第一次會痛,會撕裂,會發燒,會下不了床……江彬越想越後怕,明一早還和父母拜年呢……正想着,忽然感覺後面一涼,有什麽液體被劉建深用兩根手指一同送了進來,裏裏外外地塗了個遍。
“你……”你蓄謀已久!明白過來這是什麽的時候,江彬簡直想呼救。劉建深分明就是抱着這樣的打算趕到他家樓下的,他還以為那句“想上你”只是色情的玩笑。
還沒準備好的江彬想喊停,但聽着耳畔劉建深粗重的喘息,江彬又有些猶豫。他知道,劉建深忍得很辛苦……似乎從認識以來,劉建深便總是在為他退讓,江彬的小心思,他都知道,可卻從不點穿他。他在耐心等待着,等待江彬理解他、接受他的那一天。他的付出,從不是為了索取回報,江彬猜,他所知道的,必定只是這愛情故事中的冰山一角。
劉建深其實并不算個好脾氣的人,他的遷就與忍讓,他的包容與體諒,不過是因為他愛他。而反觀他自己,為劉建深做的簡直少之又少,他知道劉建深不會放棄他,離開他,故而肆無忌憚地任性着。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和父母說要付出,要成長,要并肩而行。卻連這點所謂的“沖動”都不願寬容。
這般想着,江彬猛地拽住劉建深還在身後肆意進出的手。眼神對上,卻又說不出“勾引”的話,半晌方憋出一句:“別弄了,反正你也不大……”剛說完,車內的氣溫便直線下降,跌破了冰點。
江彬方意識到自己說了怎樣傷人的話,想解釋,卻被一把拽過去坐在了劉建深的腿上。被刺傷了自尊的劉建深利落地解了褲子,扶着江彬的腰便逼他往下坐,但因為頂端已經有些濕潤的關系,滑了幾次都沒進去。劉建深一陣煩操,幹脆把江彬按在躺平的座位上,從後面覆上,掰開那兩半誘人的“水蜜桃”,一送腰狠狠頂進去。
“啊!”這是江彬第一次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被另一個男人占有,伴随着劇烈的疼痛而來的,是腦中關于南京的記憶片段。
鬧市裏,一大把一米多長的糖葫蘆邊上,那老師傅提起長長的一根竹簽,一下子戳穿了好幾個紅豔豔的冰糖山楂……好痛……“江葫蘆”唉唉叫着,那裏猛地收縮着,夾得劉建深也十分不好受。
“放松些……”劉建深拍拍那兩半粉嫩,随後摸到江彬疲軟的前頭開始安撫。然而江彬卻很難将注意力從後面的劇痛中拉回來。他咬緊牙關死死拽着跟前柔軟的坐墊。
劉建深看江彬那難産的模樣,不敢再貿然動作,掀起他毛衣一路親吻着他的背,随後不斷加快手上的動作。
江彬雖然之前剛釋放過,但餘韻未散仍敏感得很,又加上劉建深此時就埋在他體內,這前後夾攻的刺激,令他很快又有了擡頭的趨勢。
劉建深手上取悅着江彬,忍得也着實辛苦。看江彬神情稍稍松動,便又忍不住往裏頂了頂。
“唔……”江彬咬着牙盡量不讓自己出聲,額上卻已沁出一層薄薄的汗。他想,他不能那麽自私,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而且之前也看小說上說,做着做着就會有感覺的,似乎承受的一方還都挺享受,什麽颠鸾倒鳳,欲仙欲死,……
“唔……”劉建深忽然的撤出讓江彬深吸一口氣。
“啊!”劉建深忽然地頂入又讓江彬吐出一口氣。在“唔”與“啊”交替了幾次後,江彬發現,疼痛依舊沒有緩解的跡象,而所謂的快感一壓根沒路過。
“那些寫小說的腐女該不會都只是道聽途說吧?”懷着這樣苦逼的想法,江彬欲哭無淚。
劉建深意識到江彬又開始開小差,不滿地一頂,江彬立刻被那加快的頻率給帶得大腦宕機了,“啊……嗯……唔……別……”無意識的單音節被淹沒在越來越密集的爆竹聲中。
偶爾的一朵煙花,綻放在車頂,照亮兩人重疊的身形,仿佛偷窺一般。
周圍停泊車輛的防盜警報聲鳴個不停,劉建深擺着腰胯使勁抽插着,在煙花隕落的一剎那,将精華盡數釋放在了江彬體內,随後疊在一處喘息。這滋味太過美妙,劉建深閉起眼摟着江彬想,他們終于是合二為一了。
待江彬也稍稍緩過神來,劉建深摸到他胸前挂着的那對戒指,解下來,自己套上一只,又将另一枚戴在江彬的無名指上。“爺會對你負責的。”劉建深用恩少霸占了民女身子後的口吻道。
江彬牽了牽嘴角,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又無力開口,只瞅着兩人交疊的手。手上的戒指彼此呼應,修長的手指彼此交纏。
昏暗的路燈,将這一美好的細節,定格成了發黃的老照片。劉建深心滿意足地看了許久,掏出手機拍照留念。
“喂……你能不能……”
“嗯?”劉建深欣賞着一下手機裏自己的傑作。
“能不能……先退出去……”江彬氣若游絲道。
劉建深笑了,江手機擱到一旁:“再等會兒。”他摟着江彬的腰,含着他耳垂舔弄。
江彬本以為,劉建深只是留戀這樣肌膚相親的感覺與這一刻的溫情,看了眼戒指,想着裏頭刻着的字,心中的不滿也随之煙消雲散。這本就是……早晚的事……更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樣為劉建深辯解着,心裏似乎也好過了許多。
“你聽……”劉建深忽地咬着江彬耳邊道。震耳欲聾的煙花爆竹聲,不用劉建深提醒,江彬也聽得到。
扔在一旁的手機顯示此時是零點零分。舊的一年已經過去,新的一年,在兩人相擁中悄然走近。以後,也該會如此緊緊相擁,漸漸忘卻從前的傷痛,堅強而自豪地一同走下去。正如同,他像父母承諾的那樣。明年,等明年一定要帶這混蛋上門,就說是自己娶的媳婦……
“喂你……!”正在心中構建美好藍圖的江彬倏然發現那留在自己體內的陽物似有複蘇的跡象,瞬間慌亂了起來。
“你以為我在等什麽?”劉建深嗤笑一聲。他自然是等高潮後的不應期過去,等煙花爆竹響得足以蓋過某些令人臉紅的聲音。
“你……你禽獸!”渾身無力的江彬就這般被蓄謀已久的劉建深就着還在體內的姿勢面對面地抱坐到他身上。之前那些屬于劉建深的體液還留在江彬那裏,這個姿勢繼續,自然也順暢了許多。江彬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被迫岔開腳坐在劉建深身上被他上下頂弄。
新一輪的疼痛不斷刺激着神經,只是漸漸的,在你不斷累加的痛楚中,似又有些別樣的感覺翻騰上來。那是摻雜在令人麻木的痛感中的詭異的興奮。就像可樂裏的氣泡,源源不斷地冒上來,連成一片酥麻感。
江彬忍不住哼出了聲,他那因為疼痛而疲軟的前端,也因了這感觸而重新有了擡頭的跡象細心的劉建深自然注意到這一變化,大受鼓舞地對着江彬那一處賣力抽插,頂得江彬喘息連連地抱住他的頸項:“啊……哈啊……嗯……別……”
江彬揚起脖子,手指摳進劉建深的皮肉裏。此時的他已有些分不清誰在誰的身子裏,只覺得一團火,從心頭燒到全身,只有不停地交合才能稍稍緩解。
劉建深毫不在乎後頸的那點疼痛,只專注于江彬的神情,他不斷嘗試着調整角度和頻率,想給江彬更多愉悅的體驗。可不知怎麽的,忽就想起江彬背着自己去見何鑒,還被他擁抱的事。這種他本以為不那麽在意的不快,此時卻随着血液流淌到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叫嚣着嫉妒,想狠狠報複一番他那無法定性的“不忠”。于是選了個最緊要的關頭,忍着釋放的沖動惡劣地停下動作。
“說……你想不想繼續?”江彬滿心都被那從未體驗過的極致的快,感所填滿,許久後才意識到劉建深在問他話,睜開濕潤的眼看着他,努力扯回一絲理智否認道:“不……”
“哦。”劉建深爽快地應着,架起江彬的腰将他擡離了些許,江彬立刻被那突如其來的空虛感弄得抓狂。他都到這份上了,劉建深還玩這花樣,虧他剛才還柔情蜜意地想着一輩子的事,此刻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混蛋!”
“不是混蛋,是蓮花。”劉建深舔着江彬那滿是牙印的胸口:“一朵被觀音坐在身下的蓮花。”
江彬被這比喻嘲得滿臉通紅。但體內的躁動卻催促着他,只得放棄争辯道:“你想怎樣?”
劉建深笑得春風得意:“你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說過,凡事要主動……”
此刻的江彬真想一巴掌呼在這世紀末的大淫棍臉上,敢情打他進來他就沒安好心?怪不得閑來無事就戲弄他欺負他撺掇他……舊仇加新恨!主動是吧?江彬磨了磨牙,按着劉建深的肩膀猛一沉腰就坐了下去結果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江彬因失而複得的疼痛與充實而後穴一縮,見劉建深一個大喘氣險些緩不過氣來,終于找到些心理平衡,露了得意道:“你聽過沒?男人硬的時候心軟,軟的時候心硬。”
劉建深萬沒料到江彬會如此行事,埋在他體內被夾得舒服得緊,臉上卻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你放松些……”
江彬不疑有他,愈加夾緊了後邊,騎馬似地上下動作着,時不時還入戲地拍一下劉建深大腿:“駕!”
劉建深見江彬那小人得志的模樣,知道他也得了此中妙趣,也是心中歡喜。挂着一臉悲壯不斷說着“慢點,慢點!”,騙得江彬愈加賣力。
待江彬發現情況似有些不對時已是為時已晚,劉建深搖一搖狼尾巴,一把推倒江彬從正面狠狠進入了他。
“啊——”江彬被頂得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劉建深擡高他一條腿,掐着他的腰馬達似地動作着,只把江彬折騰得呻吟連連,到最後,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劉建深摸到手機拍了一張他此時的模樣,這才又頂,弄幾下釋放出來。
高潮的餘韻漸漸消散後,留下的是十指相扣的溫情。
劉建深攬着沖他呲牙咧嘴的江彬無限滿足道:“你知道嗎?”
江彬氣鼓鼓地等他,心中卻多少有些期待。
“你流出的眼淚……”劉建深溫柔的撫着江彬眼角道:“是你腦子裏進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