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助攻邢俞上線
按理說晏時君從個下人一躍上升至侍妾,身份上了一個臺階距離沈遲川也更近了一步這是好事,但是……當晏時君的餘光掃到尹半煙那想要砍了他的眼神,頓時就慫了。
雖說攻略事大,但是晏時君明若是真的進了無夜殿住下,尹半煙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落霄》對尹半煙這個角色也着墨些許,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動起手來絕不手軟。當初他為了接近沈遲川,把當時在沈遲川身邊的另一個侍妾給親手毒死了。如此看來,他萬一死在尹半煙的手下那豈不是更虧?
他在腦海裏飛速過了一把臺詞,把所有古裝劇裏能拿來拍的馬屁都拿了出來,争取想要先幾個馬屁拍得沈遲川飄飄然一番再張口拒絕:“其實,教主……我這個身份就挺好的,在教主身邊端茶送水就已經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為教主盡心盡力地服侍就是我畢生最大的幸福,沒必要給個侍妾的名分……”
沈遲川看過來,微微眯了眼,頗具威脅意味地說道:“你為何不要這個名分?你方才是說你對本座動心了,難不成……是騙本座的?”
晏時君打了個寒戰:“不不不不不敢,我對教主的愛天地可鑒,日月同輝!”
發完誓,晏時君這才嘗試着再說道:“小的在教主身邊服侍,能天天看到教主就已經滿足了,所以侍妾這個名分……”
沈遲川勾唇:“本座給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
晏時君都快抓狂了,沈遲川這人的心眼是實心的吧!怎麽敲都無動于衷?
“而且,為了讓你能夠天天看到本座,本座破例準許你繼續在無夜殿服侍。”沈遲川唇角含着笑,心滿意足地看到晏時君整個人都石化了僵硬在床上。
沈遲川笑意很盛,甚至連好看的桃花眼都笑得彎了起來,眼尾處暈着些許淡紅色,似是昨夜的餘醉未消,有些慵懶随性。沈遲川本就長得一張絕色的美人臉,只不過平日裏寒着一張随時要宰人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退卻三尺。而他這麽一笑,眉眼舒展,連帶着整個人身上的戾氣都消散全無,溫柔明媚得讓人以為沈遲川只剩下了一個皮囊,而裏面的芯兒早就被人給換了。
邢俞和郎中在一旁看的都呆了:這是他們的教主?這怕不是被人給偷偷換了魂兒了吧!
而晏時君此時傷痛未去悲慘又來,根本就沒空去欣賞美人笑顏,只感覺頭頂轟隆一聲,一道無形的天雷直直地朝他的腦袋劈了過來,将他劈了個外焦裏嫩。
也就是說他現在既要承受着尹半煙時不時的威脅,又要繼續在無夜殿當下人幹活?
果然,人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
剛才他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馬踹了,說什麽動心啊!
晏時君哭喪着臉癱坐在床上,此時門外來人禀報有人求見教主,沈遲川低聲對邢俞吩咐了一句,自己随後也走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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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遲川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處,郎中也回過神來,說了聲告退。
這時候的尹半煙見沈遲川離開,從地上起身,發誓要把剛才那一個沒招呼到晏時君臉上的巴掌給打回來。二話不說揚手就要扇,誰知道這一巴掌又被邢俞給攔了下來。
尹半煙氣急敗壞地吼道:“邢俞!你好大的膽子,連我你也敢攔着?”
邢俞冷着臉不給他留一分情面:“尹夫人,屬下只受命于教主,教主想留的人,屬下定不會讓任何人傷他。”
晏時君心頭一顫,邢俞一貫只聽從沈遲川一人。難不成沈遲川這是料到了尹半煙不會輕易饒了他,所以才派邢俞留下保護他?
尹半煙憤憤地甩開手,因為用力過大還把自己甩了個趔趄,狠狠地剜了晏時君一眼,邁出的步子用力之大,讓晏時君不禁可憐了一把地板。之後門被猛地一聲給重重甩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把門給拆了。
混亂過後,人走的走,散的散,陷入了短暫的寂靜。晏時君擡眼看了看這個和他的主人一樣冷面的侍從,嘗試着問道:“是沈遲川讓你留下來的?”
邢俞冷着臉,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裏,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對。”
晏時君:“……”
你們落霄宮的擺正經是從教主那兒傳下來的麽?
晏時君嘲諷地切了一聲,放松地斜倚在床欄上:“現在倒是裝得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當初你給沈遲川小黃書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正經?”
這句話不提還好,一提邢俞果斷跳腳:“晏公子你小聲點,要是被別人聽去了傳得整個宮都知道了,我會被教主扔去喂狗的!”
果然,晏時君惹人炸毛的功力簡直一絕。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大腿翹在二腿上,反正現在受了傷也沒這個功夫蹦跶,不如就先享受一番,他示意邢俞把桌上的糕點拿過來給他先飽飽肚。
晏時君嘴裏嚼着,心裏還不忘盤算着怎麽逗逗這個木着一個僵屍臉的侍衛給自己找找樂子。
“喂,”晏時君沖他揚了揚下巴,“我問你,你跟着沈遲川多久了?”
邢俞偷偷瞟了一眼周圍,确定沒有人在門外偷聽才轉過臉來:“七年。”
七年,算起來應該是沈遲川還在做護法的時候就已經跟着他了。
“那你肯定對他很了解喽,你知不知道沈遲川平日裏有什麽愛好?”晏時君嘗試着問道,畢竟根據現代思維來看,要想拉進兩個人的距離從愛好入手是一個百試不爽的泡妞方法。
雖說現在不是泡妞而是泡漢子……
邢俞像是聽到了什麽外星詞彙:“什麽是……愛好?”
文化不同溝通就是有問題,晏時君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個比較恰當的解釋:“就是喜歡去做,經常去做的事。”
邢俞認真想了想:“喜歡把人扔去喂狗算不算?”
……
晏時君:“你說呢?”
邢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我跟着教主這麽長時間,也沒見他喜歡過什麽……”
晏時君:“那他就沒有笑過麽?”
“笑過,”邢俞說道,“不過他一笑,就是對方不是斷胳膊斷腿,就是被挑了腳筋廢了功力甚至丢了性命的時候……”
晏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