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容本仙尊理理思路

許謹厚見他正襟危坐,表情嚴肅,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讓他誤會了什麽?

他連忙擺手,語氣故作輕松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他那時剛好在那邊渡劫,而你剛好經過而已。哈哈哈……”哈到最後沒什麽底氣地閉嘴了。

李清祁聽了許謹厚掌門的話後面色古怪,眼神堪稱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他是真的服了他家掌門了,連鋪墊都不鋪就這麽說了,看來那小徒弟不僅得成為某位仙尊的出氣筒,而且原先可能要挨八十鞭子的責罰起碼得翻上十倍。

畢竟木楚脾氣不好衆人皆知,暴躁之下要抽人出氣也是衆人皆知。

可以說木楚手下的這些個徒弟就沒少挨揍的。

木楚閉了閉眼睛,心中暗道,自己真是和男主八字不合,這才剛來就靈力盡失,往後的日子實在堪憂啊。

許謹厚又低聲補了句,“師弟你也別生氣,這、這都是意外不是,而且你那小徒弟為此也很自責,已經在思過崖跪了三天了……”

木楚猛地睜開眼睛,腿都有點發軟,隐在桌下的手微微顫抖,急問道,“你說什麽!”

許謹厚被他這突然的反應吓了一跳,吶吶地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木楚嚯地站起來就要朝門外走。

開什麽國際玩笑!

讓男主跪三天,将來還不知道他會怎麽讨回來呢。

本來就已經性命堪憂了,這不是直接要他提前歸西嗎?

他還能堅持到大結局嗎……

許謹厚忙站起來拉住他,“師弟。”

木楚被他拉住,才突然反應過來,是了,原書裏是怎麽描寫木仙尊的――

木仙尊此人,性情暴烈冷酷無情,一言不合就動手是常事,被他抽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而顯然許謹厚他們是誤會了,以為他要去找男主出氣,拜托,他現在抱他大腿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拿他出氣。

而且就算是之前木楚本尊在這,他也不覺得本尊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責罰誰,這件事歸根到底只能算他自己倒黴。

縱觀全書,他覺得本尊此人除了愛拆CP,見不得別人花前月下之外,他其實不是暴力狂地逮着誰都要來一次毒打。

因此,木楚從滿心焦急中扯出一抹無奈的笑,“掌門師兄,我在你眼裏是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這事說到底和井淵沒什麽關系,人家平白在思過崖跪了三天,我怎麽也得去看看他吧。”

許謹厚尴尬地笑了笑,“啊,這樣啊。哈哈哈哈。”

倒是李清祁頗為詫異地擡眸看了木楚一眼,身為一介仙尊,雖說是因為意外才靈力盡失,然而非但不拿人出氣,還善解人意地不責怪任何人,這脾氣也沒聽說地那麽差嘛,甚至可以說……挺好的了。

不怪李清祁有此疑問,李清祁加入昆侖山派五年,這五年從沒和木楚有過什麽交集,可以說就是遠遠地看到點個頭打招呼的交情,其他的也就沒什麽了。

倒是隔三差五的就有被木楚教訓一頓被擡到他這再世華佗那裏醫治的小弟子。

所以他自然先入為主地認為木楚此人性格暴烈不好相處。

李清祁正兀自沉思,又聽許謹厚道,“你這剛醒來,身體還虛,而且外衫都沒披就不要出去瞎晃了,你那小徒弟我喚他回來便是。”

木楚想了想也是,只希望在日後好好補償補償男主,好讓他趕緊揭過這糟心的一章了。

他嘆了口氣,道,“勞煩掌門師兄了。”

許謹厚拍了拍他肩膀,語氣輕松了不少,“害,沒事,你也想開點,橫豎這昆侖山還有我和憫然……”

李清祁重重地咳了一聲打斷了許謹厚的滔滔不絕,惹得許謹厚回頭看了他一眼,“清祁是着了風寒嗎?雖說你是醫仙,但是自己着了風寒該吃藥還是得吃藥,不可疏忽。”

李清祁簡直無力吐槽了,他覺得這掌門腦子裏指定有坑,三番兩次給人家的傷口澆辣椒水還不自知。

為了阻止他繼續在這裏口不擇言,他只好幹巴巴道,“掌門,木仙尊此時正是需要多休息,我們在這打擾許久,實在……”

許謹厚反射弧就跟繞了地球半圈一樣,啊了一聲,忙應道,“對對對,師弟你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擾你了,有什麽事用傳音紙鳶和我說一聲就行。”說到這,又覺得不對,師弟現在靈力盡失,用不了傳音紙鳶,一時臉都漲紅了也尋不到可以糾正的詞語。

李清祁忍住想扶額的沖動,他現在覺得這掌門的反射弧不止繞了地球半圈,那是繞了十圈都不止啊,他決定回去就給他開一副治治這反射弧過長口不擇言的毛病,希望還有救。

李清祁囑咐了木楚幾句注意事項就連忙拖着這掌門走了。

他們二人走後,清新雅致的房間又重新恢複安靜,木楚像是風中殘燭的老人一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雙目放空地看着帳幔。

躺在床上幹什麽呢?

準備等死嗎?不不不,他真的不想那麽悲慘地去領盒飯啊。

他長長地呼了口氣,不久前他還在做着自己是主角的春秋大夢,哪知一腳踩空自己成了被主角……唉,不提了,提一次就肉痛一次。

可是能怎麽樣呢?

木楚雖不至于說是逆來順受的性格,但是此時很明顯他再掙紮也沒用。

只能認命地把那本被他口吐芬芳,甚至想拿去當廁紙的《哦,我的魔君大人~》又從腦海裏拖了出來,理理思路,分析分析他還有幾年好活,呸,是分析分析現在的情況。

依照許謹厚所說,男主井淵現在是在渡雷劫。

原書裏提到井淵一共渡了兩次雷劫,一次是在十五歲,一次是在十八歲。

十五歲渡的那次雷劫其實挺莫名其妙的,就是他半夜睡着睡着突然一個驚雷就把他給劈了。

幸好昆侖山的弟子都是住的單人房,要不然井淵渡的這雷劫可能還得殃及池魚。

不過也因為這次雷劫井淵在昆侖山修了三個月的屋頂。

不為什麽,因為那天雷劈下來的時候把一排弟子房的屋頂給震碎了……

之前看的小說還覺得沒什麽,現在木楚身臨其境地待在這裏,才有些後知後覺地覺得――

啧,這也太大膽了,居然讓堂堂男主給那些報不上名字甚至根本就沒有擁有名字權利的配角弟子修屋頂,這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而十八歲這次雷劫是井淵自己找了個隐秘的地方渡的,或許是不想再修屋頂了吧。

這樣看來,木楚誤打誤撞跌進去的那片死鬼森林正好就是井淵十八歲渡雷劫的地方了。

木楚一臉黑線,這劇情安排得這麽巧的嗎?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井淵在什麽隐秘的地方渡劫啊啊啊!

他很想揪着作者不适窩的衣領死命地來回搖晃,憑什麽你寫書就可以以“隐秘”倆字一帶而過,到了我這就非得活生生體驗一把啊!

木楚想死的心都有了。

吐槽暫且不提,木楚調整心态繼續回憶。

就是在這次渡劫過後,井淵修為一升再升,之後在修仙界閑着沒事舉辦的炫富,咳,比武切磋比賽中拔得頭籌,大放異彩。

然後就開始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各種戀愛各種稱王稱霸的旅程。

但是上面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木楚自男主井淵拜入昆侖山派以來就已經拆了他三對CP了!

而且拆CP的過程絕對不美好。

按照原書中木楚本尊的口頭禪就是――“談情說愛是病,得治!”

所以但凡被他發現誰誰誰和誰誰誰拉了個小手啊,誰誰誰和誰誰誰親了個小嘴啊,他才不會管你是昆侖山誰座下的徒弟,一律吊起來抽個百八十鞭再說。

然後男的倒挂在懸崖邊吹個三天三夜的冷風,女的責令回屋面壁思過三月。

為此昆侖山派弟子私下裏都偷偷稱他為“冷心冷性的木頭仙君”,“活該單身萬萬年的單身狗”。

不過也只敢私下裏叫叫了,畢竟各門各派都不提倡弟子私底下談戀愛,而且你用去談戀愛的時間多了,用來修煉的時間不就少了,這點簡直和現代提倡中小學生不能談戀愛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不提倡是不提倡也沒人把這條口頭規定正經編進誰家的門規裏。

木楚當初在看這本書的時候就覺得本尊要麽是受過情傷,要麽就是有病,要不也不會把這條若有似無的口頭規定實施得這麽死。

可惜在作者不适窩那浩浩湯湯的七百萬字裏愣是沒提過一句本尊是什麽毛病要這樣看不慣人家成雙成對。

唯有一次本尊的二師兄謝憫然和本尊提過一句這事,本尊當時是冷着臉十分難得地回了句,“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談什麽戀愛,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精進修為。”

末了又補了一句,“經不起折騰的愛情都是瞎折騰。”

這話咋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然而又讓人覺得他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但是直到翻到最後一頁天殺的作者依舊沒給出答案。

撇去這些不提,本尊在木楚穿過來之前就已經拆了井淵三對CP了,也就是說――

男主井淵已經被抽過三頓鞭子,倒吊在懸崖邊上吹過三次冷風了……

木楚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過還有救!

此時的井淵尚且還是根正苗紅的除魔衛道的正道人士,所以說還是可以挽回的!

木楚堅信只要他不再破壞男主CP,甚至幫着給他拉CP,再不動聲色地抱抱男主大腿,他就有可能逆轉最後慘不忍睹的結局。

最後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呸,這都什麽玩意兒,按照這本《哦,我的魔君大人~》裏的無腦設定走上人生巅峰只能是男主,迎娶一個白富美還是迎娶一群白富美的只能是男主。

木楚惋惜地嘆了一口氣,不管是現實還是這裏他似乎都只能是個孤寡單身狗的命了。

不過按照他一來就衍生出了書裏沒有的劇情來看,就有點像蝴蝶效應一樣,這本書的劇情最後還不知道會歪曲到哪裏去呢。

如今木楚也只能摸着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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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修真邏輯請勿考究,腦洞天馬行空;文章畫風輕松清奇,下飯必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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