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懲罰游戲

醒來的時候,仲夜已經躺在了酒店的床上。足可塞下五六個成年人的這張大床上,他一絲不挂地躺在中央,從天花板投射下柔美的橙黃色燈光,将他赤裸的身體照得一清二楚。

床腳的位置,那個淺灰色眼睛的男人正依靠在電視機櫃旁邊,嘴裏叼著一支煙。離開盧浮宮回到酒店,他脫下了一本正經的西裝,松開領帶,解掉兩顆襯衫紐扣,半裸的胸膛寬闊而結實,散發著不動聲色的壓迫感。

明明知道現在應該抓條被子裹住自己,手腳的行動卻十分遲緩。藥效似乎還沒有過去,仲夜在床上扭動著身體,眼神有些渙散。

「快……把衣服還給我……」他含糊不清地向男人伸出手。

「為什麽要穿衣服?你裸體的樣子很美。」男人微微眯起眼,側身拿起電視機的遙控器,按下開關。電視機和旁邊的筆記本電腦已經連接在一起,随著屏幕亮起,仲夜緩緩地睜大了眼睛。

照片……電視屏幕上顯示的都是照片,而且都是仲夜的裸體照片。趁他昏睡的時候,灰眼男人用手機從各個角度偷拍他,半張的濕潤嘴唇,胸口挺立的乳首,光滑平坦的小腹,還有他兩腿之間飽滿的性器……當看見其中一張照片裏,自己的雙腿張開成M型,肆無忌憚地暴露出身體深處最隐秘的部位的時候,仲夜的臉簡直紅的要滴出血來。那個連自己都沒有看過的地方既幹燥又狹小,細密的皺褶聚攏到中心,透著淡淡的顏色。這樣羞恥的部位……居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拍下了照片!

「你這個死變态!」惡狠狠地罵了一聲,仲夜抄起一個抱枕向男人砸去。但是發軟的手根本沒有力量,抱枕還沒有碰到對方,就畫出一道弧線掉在地上。

「死變态嗎……?你先看看這個東西,然後再下定論吧。」男人冷笑一聲,将一個東西砸到他身上。仲夜吃力地支起身體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張塞在皮夾裏的證件。

而證件上的名字和職位更讓他大驚失色,他看看證件,又看看男人的臉,最後難以置信的輕聲喊出一個名字:「你是……陸眠?」

「哼,你很熟悉這個名字吧。」灰眼男人掐滅手中的煙,「你不止一次入侵過我們國際刑警組織的檔案系統,把我們行動組成員的名字全都記住了。幸虧裏面沒有照片,否則把你養大的那個女殺手馬蒂爾德,也許早就把我們一個一個都殺死了。」

「但是……但是……」男人特殊的身份讓仲夜又開始頭腦混亂。

沒錯,他認識這個人,确切地說是認識這個名字。震驚世界的怪盜「深藍」一直是國際刑警組織一心要逮捕的對象。為了抓住仲夜,ICPO成立了一個七人的行動組,眼前這個叫做陸眠的人就是其中之一。數年來這個行動組一直沒有成果,連仲夜的一根頭發都沒有摸到過。事實上。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抓得住仲夜。

而據仲夜所知,這個行動組的組員一直在更換。直到去年為止,唯一沒有離開就只有陸眠一個人。

「你既然身為刑警,又掌握了我這麽多的資料,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仲夜又是羞恥又是困惑,他不知道進監獄和被人拍下裸照哪個更倒黴,但頭腦正常的人面對罪犯,不是都會選擇前者嗎?

「因為……我恨你。我要報複你。」陸眠又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

「你知道嗎?為了抓到你,我們行動組花費了多少財力和物力。從十年前你犯下第一樁案件開始,我們就一直在尋找你,但始終無功而返。」

「我知道你非常狡猾,你有一套行事的方式。而且任何習慣一旦被警方發覺,你就會立刻改變它,速度非常快。所以為了全面掌握你的資料而又不被你發現,我們只能盡量按兵不動。但是收集資料花費了比想象中更多的時間,上頭幾乎已經沒有耐心了。」

「不能立功,而且得不到信任的感覺是很讓人沮喪的,我的組員一個個的離開,行動組岌岌可危。就在去年,關於你的資料終於收集齊全,利用這些資料,我能夠随時推斷出你的行動軌跡。」

「我一心想要逮捕你,甚至已經制定了完美的計劃。然而就在行動組準備出手的前幾個星期,我……在另一次任務中受了傷。」

「傷勢比想象的嚴重的多,我被迫長期休假。雖然是休假,但我無法再恢複到原來的狀态,等於已經退休,再也不能回到第一線了。」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低柔的嗓音充滿磁性,而訴說的話語卻讓仲夜像是從頭到腳被潑了一盆冷水。他怔怔地望著那雙淺灰色的眼瞳,剛才的溫柔笑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寒意。

讓他冷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能感覺到陸眠的憎恨和不甘,冰冷的眼瞳就像美麗而堅硬的鑽石一般,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全身。

「但……這些都和我無關!」他竭力反駁,「又不是我害你受傷的!難道因為你沒能在做警察的時候逮捕我,就要在盧浮宮埋伏我,灌我春藥,趁我昏迷的時候拍我的裸照?!」

「确實與你無關,但是苦苦忍耐了這麽多年,眼看就到了出手的時候,卻居然在最緊要的關頭受傷,這讓我非常的,非常的不甘心。我不會就這樣放棄你,現在的我已經不是警察,而是一個尾随在你身後的獵人。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制裁你。」

「用你自己的方式制裁我?陸眠,你他媽當自己是超人?」仲夜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以後請叫我JIN,這是我的英文名字,目前我的國籍是美國。任職期間為了收集你的資料,我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沒有ICPO的保護,還是變換一下身份比較安全。」

「JIN?」

「有種熟悉的感覺是嗎?」男人勾起唇角,「JIN,景。和你哥哥的名字聽起來很像。」

「你……連那種事情都知道?!」仲夜咬牙,「仲景哥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你這種下流胚不配叫這個名字!」

「我偏要這樣,你又能如何?被一個和自己哥哥相同名字的男人看見裸體,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你個鳥!你這個變态死GAY!」仲夜勃然大怒,漸漸恢複力氣的身體從床上彈起來,不顧自己還沒有穿衣服就激動地一拳揮向JIN。但是他的搏擊術根本不是一個退役警察的對手,JIN面對他的拳頭側身一閃,抓住他的手腕巧妙地繞了半圈,一腳把他踹回了床上。

腦袋磕在被子上眼冒金星,仲夜頓時頭昏腦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踹回去的。

「你真是個暴躁的孩子。」JIN嘆息著,趁他還沒有爬起來,扯下脖子裏的領帶,将他的雙手捆綁在一起舉過頭頂,把另一頭綁在了床柱上。

「放開我!」仲夜露出一臉要咬人的表情。

「不可能,」JIN微笑著搖頭,「今晚的制裁……才剛剛開始。」

心裏掠過一絲陰影,仲夜睜大眼睛看著JIN返身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罐子,裏面裝滿了白色的脂膏狀物體。将罐子放在床頭,他在手指上抹了一些,随即欺身壓上仲夜,用膝蓋抵住了他的大腿內側,強迫他張開雙腳。

「快放開我……嗚!」瞳孔驟然收縮,仲夜的身體整個繃緊。JIN沾著脂膏的食指和中指,毫不留情地插入他的體內。

從來只被用作排洩的器官猛然被異物入侵,仲夜全身都湧起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大口地呼吸著,感覺那兩根手指就像蛇一樣在他體內游走。手指時而探索,時而按壓,時而彎曲……被碰觸到的內部變得很熱,似乎還伴随著一種怪異的,刺癢的感覺……

他情不自禁地扭動著腰部,追随那兩根靈活的手指。

「只用手指就讓你變得這麽淫蕩了?」JIN冷笑著,「這是為你特制的藥,接下來你還會體驗到更加難忘的感覺。我……要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你這個神經病!……哈……啊……」仲夜喘息著破口大罵,「你……不能逮捕我,就把我……像女人一樣壓在身下亂搞?你那根東西……對著男人也硬的起來?你有毛病吧!既然收集了這麽多我的資料,為什麽……不把它們直接交給……ICPO?!」

「交給我以前的同事嗎?聽起來是不錯的建議,」JIN微笑著,手指依然在仲夜體內不緊不慢地蠢動,「但是這太便宜你了。如果你被國際刑警組織逮捕,下場會如何?或許是終身監禁,或許會坐上電椅……但不管是什麽結果,都無法彌補你這個道德淪喪的盜賊,對那些藝術品的亵渎!我不會讓你輕輕松松去蹲監獄,也不會把你交給警察,更不會殺了你。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讓你從身體到思想,都被我打上一輩子都抹不掉的,羞恥的烙印!」

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仲夜終於明白,電視劇裏那些神經失常的瘋子罪犯居然不是虛構,眼前就活生生地站著一個發瘋的退役刑警。因為在職期間沒有能夠逮捕他,這位刑警大人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制裁他。而所謂的方式,就是拍下他射精的畫面,脫光他的衣服,玩弄他的屁股裏面……媽的他是仕途不順受到刺激,變得腦袋不正常了吧!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腦袋不正常?」JIN低頭凝視著他,眼裏充滿了讓仲夜不寒而栗的溫柔,「很遺憾,我非常清醒。我知道,雖然你這樣說,但是你也不願意我把手裏有關深藍的資料交給警察,讓你锒铛入獄對不對?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在這之前,你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警察手裏?對不對?」

仲夜咬著嘴唇扭過臉,現在JIN說出任何有關他的事,他都不會再意外了。

「對……」他不甘願地承認,「仲景哥是我唯一的親人,就算把命豁出去我也要找到他。雖然不知道那封匿名信是不是一個玩笑,但我要去試一試。在沒有看到結果之前,我絕對不能被警察抓住!」

「那麽,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确切的說,是游戲,」手指從仲夜體內退出去,JIN坐在床邊,色情地撫摸著他結實的小腹,「我知道,盧浮宮是你尋找仲景的第一站,畫框背後的那條訊息,包含了你第二站的地點和目标,以此類推。當抵達第七站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仲景的下落,與他重逢,是這樣吧?」

「對,那又如何?」

「那麽,我們就開始在每一站比賽,看哪一個人先到達目的地吧。就像今天盧浮宮一樣,如果你先到達『梳妝的維納斯』面前,就算你贏,你可以任意處置我,就算殺了我也沒問題;而如果我贏了的話……」

腰緩緩地彎下,JIN深深低下頭,将額頭抵住仲夜的前額,從很近的距離凝視著他:「如果我贏了,我就要把你當成女人,狠狠地幹你,直到把你幹到尖叫著射精為止。」

毫不掩飾的下流話,讓仲夜的身體微微一縮。他從小在嚴苛的環境下長大,精通的只有偷盜技術和藝術品鑒定,對性事一竅不通。如果不是今天被JIN的手指玩弄了屁股,他甚至不知道男人的直腸內壁被摩擦,也會産生快感。

「你的眼神真純情,和女人也沒有多少經驗吧?」JIN溫柔地笑了笑,「不過,我所說的幹,可不是把我的那根東西插進你的屁股裏這麽簡單。我會用很多方法讓你欲仙欲死,或者讓你羞恥的不想再活下去。如果你無法在盜取這七件藝術品的過程中勝過我,我不敢保證最後你見到仲景的時候,會變得多麽淫蕩。」

「你說夠了吧!」仲夜狠狠啐了他一口,「今天只不過走狗屎運搶先我一步,你就得意起來了?我告訴你,不管接下來還有一次還是一百次,我都不會再輸給你!我『深藍』不是浪得虛名,你他媽一個小小的退役警察,根本不要想弄傷我一根頭發!」

「我期待著你的精彩表現,」JIN直起身體,「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把這第一次游戲做完吧。讓你好好體驗一下……被男人侵犯是什麽滋味。」

仲夜背後竄起一陣寒意,心髒微微縮緊。JIN的語氣平靜而冷淡,他根本沒有投身其中。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這是一場游戲,他從頭到尾都不打算投入感情,他要的只是報複和玩弄。

如果不卯足全力對抗他的話,仲夜懷疑自己可能會被弄死。

JIN,他是惡魔。

腰下被墊了一個枕頭,仲夜羞恥地在JIN面前張開大腿,臉色緋紅地喘息著。手指上沾了更多的脂膏,JIN這次直接把手指插到最深,一直沒到指根處,毫不留情地玩弄仲夜的體內。

「哈……啊……快停……快停手……」仲夜無力地搖著頭,黑發散亂在床單上。不行了……全身都像被火焰炙烤一般,敏感的腸壁又痛又癢,可怕的,酥麻的快感從身體內側蔓延到脊椎,侵犯著他的大腦。

「這樣就不行了?」JIN發出一聲輕笑,「那好好地告訴我,到底是哪裏不行了?」

「屁股……裏面……」

「屁股裏面怎麽了?」作惡的手指故意沖著敏感的那點狠狠撞擊,仲夜發出一聲慘叫,眼底溢出清澈的淚水。

「屁股裏面……好癢……嗯啊啊──好難過……」他無助地抽泣著,在男人面前無法控制地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強烈的快感源源不斷,光是按摩內壁讓他永遠無法到達高潮,只能在快感的地獄裏慢慢煎熬,任由自己的理智一點一點的被吞噬……

「被玩弄屁股,讓你這麽舒服嗎?裏面一直在拼命收縮。」JIN輕聲問,低沈的嗓音像是在仲夜耳旁撩過一層薄紗,讓他全身的肌膚都在顫抖。

「不……不是的──不要……」他痛苦地咬住手指,紅潤嘴唇泛著誘人的光澤,「不行了……碰我──碰我的前面啊啊──!」

又是一波針對敏感點的攻擊,讓他的整個身體幾乎彈跳起來,眼角滲出歡愉又痛苦的淚水。看著他淫亂的樣子,JIN輕笑著,用另一只手愛撫他的分身。按摩前列腺不會讓性器完全勃起,被握在手裏的時候還呈現著半硬的狀态。

但只是輕輕碰了幾下,仲夜的器官就在JIN手中完全硬了起來,漲大的前端泛出濕潤的光澤。

「真是飽滿的東西,既漂亮,又充滿了力量。」他低頭,輕輕舔過器官表面滾燙的黏膜,「就像你一樣,仲夜。」

「呃……啊啊──」仲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炙烤著神經的快感從後面轉移到了前面。只要JIN的手指再在他體內摩擦幾秒锺,他立刻就會射精,但在這緊要關頭,手指居然停了下來。

「想射精嗎?」JIN看透了仲夜的心思,「我會的,但不會讓你這麽容易就結束。還有一件更有趣的禮物要送給你呢。」

他說著,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只體溫計。細小的玻璃柱比一般的尺寸更細更短,仲夜看著這個東西,眼中掠過一絲恐懼。

但他無法反抗,他是游戲的輸家,必須接受懲罰。他不能惹火JIN,這個男人的手裏有大量關於他的資料,一旦ICPO得到的話,他随時會被逮捕。

但是他不能被逮捕,在找到仲景之前,無論什麽事情,他都必須忍耐。

體溫計被小心地抹上脂膏,變得又濕又滑,JIN不緊不慢地撸動仲夜的分身,看著它越來越大,越來越硬。有透明的汁液從鈴口處滴落下來,滑膩的體液讓他的手上下滑動的更加順暢。

「你嘗過最裏面的地方被愛撫的感覺嗎?」他微笑著問,将體溫計抵在仲夜的尿道口,緩緩地插了進去。

「啊啊啊!──」金屬冰冷的觸感混合著刺痛,讓仲夜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