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冬宮之夜
那晚後來的事情仲夜不願再去回想。那天JIN跟他整整做了一夜,強迫他做出各種羞恥的姿勢,從各種角度侵犯他的身體,玩弄他,蹂躏他,直到他哭著哀求他停手,身體裏再也射不出一點東西。
以往從未經歷過這樣慘痛的失敗,仲夜真想殺了JIN,但這個念頭自然也在JIN的預料之中。
「你的資料,我已經保存在一個電子郵箱裏,瑞士銀行的私人保險箱中也有打印件。一旦我被殺而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檢查這些文件,它們就會被郵寄到國際刑警組織的手裏。」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斷絕了仲夜的一切邪念。
被粗魯蹂躏過的身體疼痛不已,那次之後仲夜在JIN的房間裏躺了好幾天,才終於恢複大半體力。一天他趁JIN出門的時候逃離房間,才擺脫了這個混蛋的魔掌。
然而幾天之後,他居然在自己位於香港的公寓樓下,再次遇到了JIN!那天當仲夜從GE雙子樓的A棟走出來的時候,一身黑西裝的JIN也正穿過了對面B棟的自動門。
「嗨,」他叼著煙,向仲夜揮揮手,「我是你的新鄰居。」
「你……你這個變态跟蹤狂!」仲夜簡直吓得魂飛魄散,如果是普通的對手,他當場就把對方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但是在JIN面前他就像只雛鳥似的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因此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逃跑。
扔下一句粗話,他轉身就逃。但是JIN三兩步就追了上來,從後面緊緊抱住他。
粗糙的舌尖舔過他的耳朵,仲夜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滾開!」他咬牙。
「你的身體變的很敏感啊,」JIN摟住他的腰,「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我開發出來了是不是?這幾天沒有我在身邊,你一個人是怎麽度過漫漫長夜的?自己玩弄身體嗎?是愛撫前面,還是把手指插進後面?」
「誰會像你這麽下流!」仲夜的臉上泛起惱羞的紅暈。JIN點中了他的心事,那晚的性愛讓他體內的什麽東西似乎蘇醒過來了,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是輾轉難眠,腦海裏全是那夜的情景。
赤身裸體的自己,內部令人發狂的酥癢,帶著痛楚的強烈快感,還有JIN粗暴的侵犯……這些不堪回首的記憶讓他身體發熱,就算沖冷水澡也無法讓身體平靜下來。
……都是這個變态狂的錯!
「生我的氣嗎?」淺笑一聲,JIN放開了他,「不要忘了這是游戲,如果不想讓我在你的記憶裏留下更深的陰影,就振作起來在游戲場上打敗我吧!如果贏家是你,我會遵守諾言,讓你為所欲為。」
「廢話!我當然會打敗你!」仲夜氣憤地大喊。
「那就快點出發吧,在畫框後面的訊息你已經解讀出來了嗎?是一個順序颠倒的英文句子對不對?」JIN笑笑,「它告訴你,你的下一站是奧地利維也納的美泉宮。」
仲夜心裏一驚,沒想到JIN也破解了這條訊息。但是七件藝術品中密碼的破解方式都不一樣,這第一條訊息還是非常簡單的,仲夜不相信JIN每次都會走狗屎運。
他根本沒把盧浮宮裏的慘敗當成一回事,他是怪盜「深藍」,他神出鬼沒而且詭計多端,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抓住他。──就算是這個號稱研究了他好幾年的,既冷血又變态的JIN也一樣!
為了勝過JIN,仲夜制訂了與以往不同的計劃潛入美泉宮。
美泉宮,又音譯作申布倫宮,相傳它建於十七世紀初期,曾經侍奉過好幾位奧地利皇帝。在奧地利女皇瑪麗娅?特蕾西娅在位期間,美泉宮進入了最輝煌的時期,如今是維也納的著名旅游景點。
美泉宮內部有一千五百多個房間,充滿了洛可可建築藝術的風格。但仲夜的目标不是宮殿內部,而是位於宮殿後方的花園。這座由成片的花壇,草坪,噴泉和雕塑組成的美麗花園就是他的第二站。
這座花園擁有四十四尊古希臘神話故事中的人物雕塑,花園盡頭就是修建於1780年的海神噴泉。噴泉中央是一組根據希臘海神故事塑造的雕塑,而仲夜要找的訊息就刻在雕塑的背後。
因為這次不用偷東西,他特地大大方方地在白天美泉宮開放的時間潛入進去,裝作外國游客四處閑逛。這跟他以往的行動方式完全不同,諒JIN對他再了解,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在他面前。
他吹著口哨走向海神噴泉。然而就當他穿過一片小樹叢,看見噴泉全景的時候,一個坐在泉水旁的人向他招了招手。
一瞬間,仲夜有種想死的沖動。
「嗨,又見面了。」JIN沖他微笑,今天他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襯托出那雙淺色的眼瞳更加冷冽迷人。沈默地站在他面前,仲夜全身一陣冷一陣熱,他看見JIN手裏拿著一塊小小的拓印。這顯然是從海神雕像背後拓下來的,他已經得到了第二站的訊息。
「你……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兩腳在發抖,仲夜有如芒刺在背。這個人……這個人真的是正常的人類嗎!他到底是用了什麽魔法,才這樣陰魂不散地纏著他?!
「你不用這麽緊張,我只是充分運用了自己掌握的情報,」JIN站起來輕松地笑了笑,拍拍仲夜的肩膀,「我調查了你乘坐的航班,發現和你過去選擇的時間段不一樣。你一向講求效率,不會在目的地待很久,所以我猜測,你這次會把出手的時間提前到白天。不要看我這麽悠閑,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好幾天了。」
仲夜咬了咬牙。
「那麽很遺憾,這次又是我贏了,你必須再次接受懲罰。」
「……」
「怎麽?不願意嗎?」
「把……拓印給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仲夜的全身都被強烈的羞恥感和挫敗感填滿。他頭一次有這麽強烈的想滅掉一個人的沖動,但是為了仲景哥,他必須忍耐。
「你先把拓印給我……再談……接下來的事。」他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聲音
「沒問題。」JIN爽快地把拓印塞在了他手裏,仲夜取出随身攜帶的迷你望遠鏡,确認拓印內容和水池中央雕像背後的內容相同之後,小心翼翼地把它收進懷中。
「說吧,這次又要我做什麽?」他故意不去看JIN的臉,他擔心自己萬一和那雙眼睛對視,會無法克制地一刀捅死他。
但是JIN完全不在乎仲夜刻意回避的态度,彎腰從水池邊拿起一個瓶子。直到剛才為止,這個瓶子一直放在他的腳邊。這只瓶子的造型十分奇特,底部寬大,上端的瓶頸則又細又長,瓶口的直徑幾乎只有一枚戒指大小。
JIN将瓶子舉到仲夜面前,晃了晃裏面的清水。澄澈的水在陽光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澤,泛起一圈淡淡的彩虹。
「這次我想送你一件禮物。這是我在維也納集市上買下的長嘴水瓶,裏面裝的是這座海神噴泉的泉水。」他沖仲夜笑了笑。
「然後呢?」
「我想要你喝掉這個瓶子裏的水。」
仲夜皺眉,他當然知道JIN的要求不會這麽簡單。但對那些下流事情并不在行的大腦,一下子無法解析出他的真正目的。
看著仲夜困惑而緊張的表情,JIN壞心眼地又加上了一句話:「用你下面的嘴。」
腦袋嗡的一下大了,仲夜勃然大怒,一腳向JIN踹過去。JIN輕松躲開,退到他碰不到的地方,無奈地聳了聳肩。
「不願意嗎?反抗可不在我們商定的游戲行為之中。這件事我本來想帶你回酒店去做的,但如果你繼續攻擊我的話,我只能在這裏扒掉你的褲子,把這瓶水灌進你的屁股裏去了。這裏有很多來來往往的游客,一定有很多人樂意看見你這個漂亮的東方帥哥不穿褲子,讓大量的水從屁股裏噴出來的有趣景象。──嗯,也許噴出來的還不僅僅是水,想比比看你的小嘴和噴泉,那個更漂亮嗎?」
「你他媽還能更惡心一點嗎!你到底有多恨我!」明明是一本正經的臉,說出來的話卻這麽肮髒下流,仲夜簡直不敢相信ICPO裏會有這樣的敗類。但是他不敢再出手了,已經為了哥哥走到這一步,他不能半途而廢。
「我對你的恨,你是不會明白的,」搖了搖頭,JIN微笑的眼瞳中透出一絲寒意,「我已經說過了,除非你在游戲場上打敗我,将我加諸在你身上的懲罰還給我。否則當游戲結束的時候,你會變成自己無法想象的淫蕩,那個時候沒有我玩弄你的身體,你就活不下去。」
「你他媽別做白日夢了!」
「還不肯認輸嗎?我喜歡你的鬥志。那我們就趕快離開這裏,開始這一次的懲罰吧。我已經等不及看到你在我面前張開下面的小嘴,貪婪地喝下這瓶水的情景了。」
用力咬住嘴唇,這一次仲夜沒有再說話,迎上了JIN向他伸出的手,跟他一起就像朋友般的,離開了這座美泉宮。
猛然從回憶中醒來,仲夜流了一身的冷汗。他現在坐在聖彼得堡廣場的長凳上,已經到了黃昏時分,俄羅斯的天氣冰冷而幹燥,但還是有不少裹著大衣的情侶親昵地依偎在一起。
仲夜不自在地轉開臉,JIN把他十幾年來獨來獨往的自由生活攪得一團糟,弄得他只要看見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腦海中就會浮現出自己被JIN按在懷裏肆意蹂躏的情景。
他一定是被折磨的太過分,哪裏壞掉了。
那天在JIN的公寓裏被他搞上床之後,仲夜又被玩弄的哀叫連連,臉上淌滿了淚水和口水,要多丢臉就有多丢臉。屁股裏面到現在還是酸酸麻麻的,腰部也有點僵硬。仲夜發誓今天再不搶在JIN之前得手,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面前就是富麗奢華的冬宮,冬宮又名艾爾米塔什博物館,曾是俄羅斯皇宮。最早它是葉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私人博物館,如今則是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館之一。據統計,冬宮共收藏有各類文物近三百萬件,展廳的展覽線路加起來有三十公裏長,因而有「世界最長藝廊」之稱。游人如果對冬宮裏的每件藏品都看上一分锺,則要八年的時間才能欣賞完。
肖恩?塞西爾寫給仲夜的紙條還好好地放在口袋裏,他時不時就要伸手摸一下,感受著它略帶粗糙的手感,平定自己稍顯緊張的情緒。他在等待著冬宮閉館,今晚他将要潛入這座由彼得大帝的女兒彼得洛夫娜建造的豪華宮殿裏,尋找他的下一站線索。
他的目标是一條價值連城的琥珀項鏈,陳列在東方藝術館的展示櫃內。因為不似其他展品那樣珍貴,該處的警衛稍顯松懈,給了仲夜很大的便利。
當下午他在聖彼得堡廣場上閑逛的時候,幾個調皮的俄羅斯男孩纏著他,邀請他一起踢足球。等到一場比賽結束,仲夜也累得夠嗆,他只想坐在長凳上稍微休息一會兒,卻不知不覺又回想起了自己充滿羞恥的,和JIN初次相遇的事情。
「變态死GAY!」憤憤地踢飛一顆小石子,仲夜緊緊圍巾站起來向冬宮走去。
夜晚的聖彼得堡有著另一番迷人,涅瓦河畔映照著冬宮橙黃色和金色的暖光。順利地潛入進去之後,仲夜穿過孔雀石廳。1837年12月的一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幾乎将冬宮化為灰燼。修複後的冬宮專為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妻子亞歷山大?菲奧多芙娜皇後撥出一間會客廳,它就是這間孔雀石廳。
仲夜對華麗的東西充滿迷戀,眼前的這間大廳幾乎布滿黃金飾品,牆壁下面是白色大理石的圍牆。所有孔雀石圓柱的柱基,柱腳都鍍上了黃金,壁爐兩側則是奢華的鍍金大門。
鮮綠色的孔雀石,白色細膩的大理石與黃金裝飾交相輝映,讓整個房間都成為一件豪華的藝術品。如果有足夠的能力,仲夜真想把它整個都搬回去。
他啧啧贊嘆著離開孔雀石廳,穿過走廊前往東方藝術館。夜晚的博物館寂靜無聲,他的目标就靜靜躺在一座玻璃櫃裏。這次終於沒有再看見那個鬼魅般的身影,仲夜輕松地卸掉紅外線報警器,用萬能鑰匙打開展示櫃,順利拿到了琥珀項鏈。
留下象征「深藍」這個身份的藍色鳶尾花卡片之後,他從原路返回,離開了冬宮。
走在冬宮後面的小路上,仲夜開心地吹起了口哨。從盧浮宮,美泉宮,到大都會博物館,他居然連續三次敗在同一個人手下,還承受了對男人而言最大的屈辱。但噩夢到今天為止就結束了!接下來還有三件工作,他要把好運氣保持下去,再也不讓JIN碰到他的一根頭發!
夜晚的小路十分幽靜,路邊停著一輛灰色小車。車後門打開著,有個穿短裙的俄羅斯女孩正鑽在車裏翻找什麽東西。長長的金發像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膀上,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女孩擡頭看見了仲夜,連忙攔住他說了幾句俄語。
仲夜攤手聳聳肩,表示自己聽不懂,他沒有學過俄語。
「抱歉,我的,隐形眼鏡,掉在,車裏面,了。」於是女孩生硬地說了幾句英語,一臉無措的表情。
「隐形眼鏡?」找東西也是仲夜的特長之一。他很熱心,一向不會拒絕別人的求助,更何況是對方是個漂亮可愛的小姐。
示意女孩讓開,他摸出随身攜帶的小手電筒,鑽進了車座下面。車裏的燈似乎壞了,裏面黑漆漆的一片,仲夜到處都找不到女孩所說的隐形眼鏡,倒是嗆了一鼻子的灰。
「喂,你說的隐形眼鏡到底在哪裏啊?」他問。
「好像,在更裏面的,地方?」女孩用一副不确定的語氣回答他。
「下次小心一點啦……」仲夜嘆息,揉著鼻子鑽進更深的地方,整個身體幾乎撲進了車子裏。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了。
仲夜詫異地回過頭,只見車窗外那個女孩隔著玻璃向他笑眯眯地揮揮手,然後轉身離去。
「喂喂!你要到哪裏去?!」仲夜撲上去抓住車門,拽了好幾下都打不開,車門被反鎖了。
緊接著只聽啪嗒一聲,兩邊的車窗鎖也自動扣住了。
他被鎖在了車子裏。
腦袋轟的一聲大了,仲夜頓時冒出一頭的冷汗。車子不可能自己鎖上,他緩慢地,僵硬地轉過身,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前方駕駛席的位置坐了一個人。
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宛如惡魔的聲音傳了過來。
「……仲夜,我真不明白,你這麽笨,為什麽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現在?」打開車裏的燈,灰色的眼瞳向他投來溫柔笑意。一身黑西裝的JIN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咬在嘴裏的煙。
「你……你……你!」仲夜臉色發白,身體緊貼住座椅全身發抖。……幽靈啊,這個男人絕對是纏在他背後的幽靈!
「喜歡我的新車嗎?」吐出一個煙圈,JIN敲敲方向盤,「你有二十多本不同身份的護照,應該也不會介意我擁有一輛以上的車吧?」
「你……你又調查了我的航班?!」
「顯然是。」JIN說著發動了汽車,緩慢滑入車道,「我從下午就等在這裏了。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拒絕』兩個字怎麽寫?不但行動之前還有心思和小孩子踢足球,連路邊陌生女人的求助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你難道沒有懷疑這些可能都是陷阱?」
「剛才那女人是你故意安排的?!」仲夜一陣暴怒,撲上駕駛席揪住JIN的衣領。
「不要說的這麽難聽,我沒有任何手下。我只是對那位小姐說,想和我的情人玩一點刺激的游戲,比如車震。我請她把你騙進這輛我買的新車裏,她很熱情地答應了,當然,我給了她一點酬勞。」
「什麽是車震?」仲夜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就是我跟你在車子裏SEX。」JIN的眼睛同樣在反光鏡裏沖著仲夜眨了眨。
「你他媽要不要臉!」仲夜頓時氣得差點把車頂掀翻,揪住JIN的衣領死命搖晃,「你居然敢……你居然敢對陌生人,還是對一個女人編造這種謊言!!你……你無恥下流!」
「不要這麽用力的拉扯我,除非你想我們兩個都死在車禍裏。」JIN嘆息著拉開他的手,「你可真單純,這種故事也會相信嗎?」
「你說什麽?」
「剛才的話都是騙你的,我只是對那個女孩說,我們倆鬧了點矛盾。」
「……」仲夜一時語塞,臉憋得通紅卻什麽都說不出來。JIN的無恥和狡猾完全沒有底限,他咬了半天的牙齒,最後只能憤憤地坐回椅子裏。
「這次是我贏了!你為什麽還要來纏著我!」他氣呼呼地掏出項鏈,「看到了沒有?是我贏了,我。贏。了!」
JIN發出一陣大笑:「你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了吧?仔細看看你偷到手的到底是什麽?」
「廢話,當然是琥珀項鏈了!」仲夜得意洋洋地靠在車窗上,借著窗外街上的燈光仔細端詳那條項鏈。然而就在看清楚項鏈的一瞬間,他的全身都僵硬了。
手感,顏色,光澤……全都不對!剛才在冬宮裏他沒有多想就把項鏈拿走了。他有著絕佳的藝術品鑒賞眼光,在燈光下他能百分之百确認,自己手裏的東西根本不是真正的純琥珀。
這──是一件仿造的贗品,而且是一件制作十分粗劣的贗品!
「真正的項鏈在這裏。」JIN笑著豎起右手,勾著真品項鏈在食指上轉圈,「總是在目的地攔住你,我也厭煩了。所以這次換了一種游戲方式。」
「你……!」仲夜把手裏的假貨攥的咯咯作響,這個混蛋真是有夠陰險!自己居然沒有想到,他還有調包這一招!
從反光鏡裏看著仲夜惱羞的表情,JIN的眼中一瞬間流露出像是同情的眼神:「你這種單純的直腸子性格真是又可憐又可愛。我真不明白ICPO為什麽一直抓不住你,你明明全身上下都是破綻。」
「我有沒有破綻幹你鳥事!」仲夜猛地一踹駕駛席,「把項鏈給我!」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我可不是倒賣藝術品的盜賊。這種東西留在我身邊也沒什麽用。」JIN說著把項鏈向後一丢,仲夜連忙用雙手接住,匆忙鑒定了它的确是自己在找的真品。這條項鏈上總共有十幾枚琥珀,每一枚的表面都用特制墨水寫上字母,連在一起就是一條完整的訊息。
這一次,的确又是JIN贏了。
「好了,現在把我交給你的這條項鏈,好好地吃下去。」從反光鏡裏看著仲夜的動作,确認他已經完成真品的鑒定,JIN又開了口。
「你!你的意思是……!」仲夜臉上頓時泛起羞恥的紅暈。
「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的意思?你總算學聰明了,」JIN發出一聲輕笑,「沒錯,我就是要你用『下面那張嘴』,把項鏈好好地吃下去。駕駛席背後的椅套裏有潤滑劑,你可以用。不過別把你手裏的兩條項鏈弄錯了──對,我要你使用真品。對我來說,用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來調教你的身體,才是最難得的體驗。」
「你少貧嘴!」仲夜發出一聲怒吼,沈默地僵持了一會兒之後,開始不情不願地脫褲子。兩旁的車窗這時悄無聲息地轉為了深色,外面的人将看不到車內的情景。JIN考慮的很周到,這一點是仲夜更加痛恨的。
這個混蛋,他時刻都把控制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在他面前,仲夜就像渺小的螞蟻般,連一點反抗的權力都沒有。
「對了,脫掉褲子以後,請背對著我跪在座椅上,把腰擡高,直到我能在反光鏡裏完全看清楚你的身體為止。在回酒店的途中,我希望能一直看到你淫亂的表演──一秒锺也不想錯過。」
投過反光鏡凝視著仲夜羞紅的臉龐,JIN冰冷的眼瞳中,浸入了一絲邪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