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米萊爾大街

「啊……啊啊……!」狹窄的車廂內回蕩著粗重的喘息,夜晚的聖彼得堡大街車水馬龍。在擁擠的車流中,沒有人想到其中一輛車裏正在發生著無比淫亂的事情。

長褲連同內褲被扔在一邊,仲夜的下身完全赤裸,修長結實的雙腿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他高高地挺翹著臀部跪趴在後座上,正艱難地将一塊塊琥珀塞入自己的體內。

手指和琥珀上都被塗抹了大量的潤滑劑,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淫靡的光澤。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被異物入侵後庭,但一次塞進這麽多東西,還是有些困難。

「停一下,維持這個姿勢不要動,讓我仔細地看看。」遇到一個紅燈,JIN停下車發出命令,手指不緊不慢地敲打著方向盤。

仲夜不敢違抗,立刻停下塞入的動作把臀部擡高,甚至用雙手把自己的臀瓣向兩邊分開,讓JIN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

長長的項鏈已經有一半被塞入了體內,就像條豔麗奢華的尾巴,垂落在仲夜的雙腿之間。有一塊大琥珀剛好被塞入了一半,不規則的形狀硬是将穴口撐開,讓仲夜的後庭就像一張無法合攏的嘴,可憐的微微顫抖著。

原本細密的皺褶被迫放松,大量的潤滑劑混合著腸液,不停地從他的大腿內側流淌下來。淺褐色的琥珀是半透明的,透過內部能看到仲夜體內顫抖著的腸肉。JIN默默地注視著反光鏡內的景色,一直沒有說話。仲夜艱難地回過頭,當漆黑的眼瞳與反光鏡內的冰冷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強烈的羞恥感席卷他的全身,後背仿佛有一道劇烈的電流竄過。

「嗯啊……!」他發出低低的呻吟,後庭無法控制地收縮著,在JIN的視線中将吞入一半的琥珀,慢慢從體內擠了出來。

括約肌的動作牽扯了留在體內的那一部分項鏈,堅硬的琥珀在甬道裏移動著,摩擦著他濕潤又敏感的腸壁。細小而持續的快感就像羽毛般刮騷著身體內部,讓仲夜的眼前蒙上一層淚霧,趴在座椅的靠背上發出誘人的喘息。

早已硬挺的分身頂著椅背,流下一道道濕痕。

「前面和後面都變得這麽濕了,」JIN玩味地撫摸著下巴,随手擰滅香煙,「連琥珀都能讓你的屁股這麽舒服?」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仲夜氣喘籲籲地咒罵,因為沾滿唾液而變得濕潤的雙唇充滿誘惑。從這張嘴裏吐出的粗話,聽在JIN的耳中別有一番情趣。

「對了,我忘了調情的話也會讓你的身體更有感覺,」JIN輕笑一聲,看著紅燈轉為綠色,慢慢地啓動了車子,「再說下去的話,你好不容易才塞進去的琥珀可能又要掉出來了。雖然也很想看你從屁股裏吐出漂亮珠寶的美景,不過這麽愉悅的事還是回酒店去做吧。」

「你這個……下流的禽獸!」仲夜緊咬著嘴唇,回過頭去不再看JIN,忍耐著羞恥繼續将琥珀塞入體內。他現在在做的事情異常艱難,繼續和JIN鬥嘴只是白白浪費自己的力氣。

身邊車來車往,雖然知道自己的樣子不會被人看見,但是在擁擠的大街上做這種淫蕩的事情,還是深深刺激著仲夜的自尊。體內竄過一陣陣熱意,全身的燥熱仿佛在炙烤他的神經,讓他真想當場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把整條項鏈都塞進體內,仲夜已經滿頭大汗。小腹似乎變得脹鼓鼓的,十幾塊大小不一的琥珀在他的腸道裏互相頂弄,摩擦。就算再微小的動作也會帶來一陣顫栗,讓仲夜大腿內側的肌肉不停地顫抖著,幾乎連跪都跪不住。

趴在椅背上大口喘息著平定心跳,他無意中發現距離JIN的車後面不遠的地方,有輛車似乎不對勁。這時赤裸的雙腿傳來一絲寒意,他連忙用緩慢的動作小心地穿起褲子,又再次回頭去看後車窗。

「JIN,後面的車好像在跟著我們。」他用不确定的語氣說。

「哦,這麽忙的時候,你還有空觀察後面?」JIN笑笑。

「你他媽的給我正經一點,誰在跟你開玩笑!」仲夜這下真的有點生氣,他有著相當敏銳的直覺。就算在再擁擠的人群裏,也能感覺到隐藏的惡意視線,他很确認JIN的車在被人跟蹤。

「抱歉抱歉,我不是在嘲笑你,」JIN連忙笑著安撫他,「你的感覺很正确,從離開冬宮的時候,那輛車就在跟蹤我們了。路上我一直想甩掉他,都沒有成功,看來他們有著相當豐富的跟蹤經驗。」

「你怎麽不說是你甩人的技術不行?」仲夜冷笑,他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羞辱JIN的機會。

「好吧,也許你說得對。」JIN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不過既然你已經把那條項鏈好好地『吃』下去了,我們還是別在大街上亂逛,趕快回旅館吧。我想無論敵人是誰,都不會在那種地方輕舉妄動。」

「項鏈的事情就不用說了!」仲夜臉上頓時浮起一層惱羞的紅暈。JIN愉悅地大笑起來,将車駛上涅夫斯基大街然後左轉,向著仲夜下榻的涅瓦旅館駛去。

關於JIN是怎麽知道他住在哪個旅館的,仲夜也沒有心情去追究了。現在的JIN在他心目中已然化身為無所不能的惡魔,就算他已經知道冬宮的下一站在哪裏,仲夜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習慣還真是可怕的東西……

回到旅館,JIN将車留在停車場,好心地扶著仲夜下車。體內塞著那麽多東西,讓仲夜的雙腿有種合不攏的感覺。他很想有志氣地一把推開JIN,但蹒跚的雙腿連挪動一步都很困難,讓他不得不丢臉的被JIN摟住肩膀,在盡量不讓那些琥珀摩擦到體內敏感處的情況下,咬著牙慢慢走進旅館大廳。

這樣的場景倒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旁人只以為JIN是在攙扶一個喝醉酒的朋友。但是今晚的旅館大廳似乎特別喧鬧,幾個警察正站在前臺對接待小姐詢問什麽。

「抱歉,臨時檢查,」看見JIN和仲夜走進來,兩名警察走了過來,攔在他們面前行了一個禮,「你們也是這間旅館的客人嗎?麻煩請給我們看一下證件。」

JIN和仲夜不約而同地沈默了兩秒锺,接著JIN将手伸進衣襟裏摸索,然後抱歉地笑了笑:「我們的證件好像落在車裏了。」

兩個警察皺眉露出不信任的眼神,這時仲夜突然捂住嘴發出一陣幹嘔聲,拉著JIN就往外沖。

「他暈車……」JIN歉意地指了指仲夜,下一秒锺就被他大力拽走。兩人在警察懷疑的目光下沖出大廳,一路沖進旅館旁邊的小巷子裏。

躲藏在黑暗裏,仲夜立刻大口喘息。體內的琥珀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他,光是跑了這幾步就險些要了他的命。深吸了幾口氣,他擡頭與JIN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讀出相同的訊息。

──那些人,不是真正的警察。

「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假冒的?」仲夜問。

「我在ICPO裏待了十年,用鼻子就能聞出警察的味道,」JIN嘆息著,似乎不明白仲夜為什麽會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那你呢?你又怎麽會知道?」

「直覺。」仲夜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我好像明白了,」JIN凝視他半晌,頭痛般的嘆了口氣,「我對你的了解果然還不夠,原來你就是靠著這種動物的本能,才平安活到現在的。」

「你才是動物!」仲夜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的确,事态發展十分詭異,讓他不得不擔心。JIN知道他的行蹤也就罷了,但仲夜從來沒有在出手之後被人阻擊過。居然有敵人出現,這可是在他以往的行動中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

就在他思考著該怎麽辦的時候,巷子外面傳來淩亂的腳步聲。JIN立刻把手伸進他的懷裏摸出那條假項鏈,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你在幹什麽?」仲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看不懂嗎?對方的目标明顯是琥珀項鏈,我用這件假貨去引開他們,你趁機逃跑。」JIN拍拍他的背,「離開這座城市或者直接出境都可以,不用管我,我自己會想辦法脫身。」

「開什麽玩笑!誰要管你!」仲夜狠狠揪住JIN的衣領,壓低聲音,「這件事情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搗什麽亂?馬上把項鏈給我,然後從我面前消失!滾得越遠越好!」

「不可能。」然而出乎仲夜意料的,JIN堅決地搖了搖頭,「我不可能丢下你一個人。你是我的獵物,在我們的游戲結束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他說著轉身就沖出巷子,那些正在找他們的假警察正在外面游蕩。仲夜望著他的背影咬住嘴唇,猶豫了一下才出聲叫住他:「你站住!」

「又怎麽了?」JIN回過頭,「想和我一起出去并肩作戰嗎?」

「呸!你想的美!」仲夜惱怒地啐了他一口,「我是要告訴你,脫身之後去米萊爾大街跟我彙合。」

「去哪裏幹什麽?」

「你少廢話!去了就知道了。」

「那好吧……」擔憂似的望了仲夜一眼,JIN又說出一句讓他暴跳如雷的話,「萬一你被抓住了,記得把屁股繃緊點,別讓項鏈掉出來。如果被對手發現你有這種興趣的話……」

「你去死吧!!」仲夜擡腳猛踹出去一塊石頭,JIN笑著躲開,抛給他一個飛吻之後就快步離開了巷子。

望著他消失在大街上的身影,仲夜慢慢吐出一口氣,然後扶著牆壁,步履蹒跚地走進了巷子的深處。高挑的背影,慢慢融進了這片漆黑的夜色中。

因為體內的項鏈,他無法快速奔跑。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決定使用自己的特長。居民區建築的外側有白色的排水管,仲夜帶上特制手套,雙手握住水管,左腳踩在水管表面猛的一蹬,身體立刻躍到半空。

利用這根水管,他靈活地攀爬到屋頂上,舉起随身攜帶的望遠鏡,從高處觀察大街上的情況。屋頂的位置讓視野寬廣了許多,他注意到幾條小路上都有那些假警察的身影。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也混跡其中。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多對手,仲夜困惑又擔憂地皺了皺眉。他天生不是好鬥的人,根本不想和莫名其妙的敵人引發正面沖突,收起望遠鏡之後他輕盈地跳到對面的屋頂,用這種方式前往米萊爾大街。

到了那裏,他和JIN就會安全了。

然而不停地在屋頂之間跳躍,帶來另一種體力消耗。随著米萊爾大街越來越近,仲夜也感到越來越疲憊。還剩兩條街道的距離,他再也跳不動了,只能氣喘籲籲地順著排水管落到地上,蹒跚著向目的地慢慢走去。

就在轉過街角的時候,迎面走來兩個黑西裝。

過於疲憊的身體讓大腦也變得遲鈍,仲夜居然愚蠢地轉身就逃。太明顯的動作讓原本并沒有看清他的臉的對手立刻确認了他的身份,一邊拔出槍一邊追上去。

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仲夜雖然擅長偷盜,但對躲避追殺一點也不在行,更何況屁股裏還塞著一條該死的項鏈。這個要命的東西讓他走路的樣子就像老頭子似的蹒跚又緩慢,邁著難看的小碎步在巷子裏小跑著。

這樣的速度怎麽能躲開黑西裝的追逐?沒過多久他就被人包圍了。幾個黑西裝沖上來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對著他一陣亂踢。

「喂喂喂很痛啊!」直到這時仲夜還完全不明白他們是什麽人,只能一邊求饒,一邊抱住頭蜷縮起身體。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黑西裝把他揍了一頓之後就開始在他身上摸索,尋找他們需要的琥珀項鏈。

沒想到JIN說的話居然真的靈驗了,仲夜趕緊咬牙繃緊臀部。好幾只手在他身上從上到下摸了一遍,連兩腿之間和鞋子裏都沒有放過。被亂摸的時候仲夜真想撲上去咬死他們,他的身體到底要被多少惡心的男人碰過才算夠?幸運的是這些人根本想不到項鏈居然藏在仲夜體內,摸遍了他的全身之後一無所獲,只能怏怏地放開手。

「項鏈可能在另一個人身上。」不爽地往仲夜身上踹了一腳,其中一個黑西裝用标準的英語開口說。

「要把他殺了嗎?」另一個人問。

「不用,那樣會很麻煩,随他去吧。」

幾個黑西裝商讨了一番之後就把仲夜扔在原地,自顧自的離開了。躺在冰冷的磚石地面上,仲夜全身又冷又痛,那條該死的項鏈還在折磨他的身體內部,被踢傷的地方也已經腫了起來。

心裏憋著一肚子火,仲夜真想對什麽人狠狠發一頓脾氣。米萊爾大街就在不遠的盡頭,但是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眼前的街道拐角傳來一陣皮鞋的腳步聲,這個聲音讓仲夜一陣激靈──他聽出那是JIN的腳步聲。果然幾秒锺之後,JIN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月光下。長長的風衣随著他奔跑的動作向後翻飛著,有幾個黑西裝在他身後緊追不舍。

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把槍,JIN在奔跑的同時不停朝身後開槍。他刻意避開了要害,被擊中的黑西裝傷到的都是腿或者腳,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停在米萊爾大街的入口處,JIN似乎有些遲疑,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裏走。仲夜張嘴想喊他,但話到了喉嚨口卻變成了嘶嘶的氣聲。

他叫不出來。

不知道仲夜近在咫尺,JIN徘徊在米萊爾大街無處可去。認定了琥珀項鏈在他的身上,好幾個黑西裝從巷子的四面八方鑽出來團團圍住他。就算JIN再厲害,也不可能憑一個人的力量勝過這麽多人,仲夜拼命想要爬起來去幫JIN,然而全身卻像是散了架似的痛,讓他一動都不能動。

這時鼻尖傳來淡淡的火藥味,風是從後面吹來的。仲夜艱難地回過頭,看見身後有個窈窕的身影正慢慢走來。

那是一名身材嬌小的女人。讓仲夜驚訝的是,她的肩上扛著一架與身材完全不相符的,自制的小型火箭筒。看了仲夜一眼,女人單手攏在嘴邊,沖JIN大吼一聲:「喂!那邊被包圍的男人,趕快趴下!」

這個明朗而清麗的聲音是仲夜再熟悉不過的。他趕緊趴在地上捂住耳朵,緊接著就聽見女人所在的方向傳來哢嗒一聲。

那是板機被扣下的聲音。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在半秒之內,仲夜的耳邊掠過一陣冷風,一枚十二毫米的火箭彈從他身邊飛過,筆直飛向被包圍的JIN,擊中了那些黑西裝。幾乎同時前方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火焰混合著濃煙席卷了大半條街道,地面被炸出一個大坑。磚頭的碎片四散飛濺,那群黑西裝也被炸的七零八落。

而街道兩邊的建築物更是被炸的凄慘無比,受損最嚴重的是附近的一家店鋪。小型爆炸讓店鋪的門都被炸歪了,挂在門上的招牌垂下一半,在風中搖搖晃晃。

招牌上寫著:

私人醫生瓦希莉。營業時間12:00-24:00

過了很久,濃煙才慢慢散去,聽到警告而及時趴在地上的JIN慢慢站起來,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仲夜已經松了口氣,雖然場面很誇張,但他和JIN已經安全了。有了這枚火箭彈的威脅,那些黑西裝不經過一番準備,是不可能卷土重來的。

他吃力地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但是後背卻被一只腳踩住了。無奈地搖頭笑了笑,仲夜對這個人打招呼的方式再熟悉不過。

「謝謝你,瓦希莉。」老實地趴在地上,他向身後的女人揚了揚手。

「好久不見了,深藍。」清麗的女音仿佛流水般澄澈。踩在他背上的那只腳,像是惡作劇似的,加重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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