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品與贗品
身體微微繃緊,仲夜緊抿雙唇沈默不語。他一直以為JIN只對「深藍」的事情走火入魔,沒想到他在其他方面的感覺也同樣敏銳。
「你想得太多了。」他苦笑,試圖否認JIN的猜測。
「并沒有,」JIN搖頭,「你說過你對藝術品有著極高的鑒賞眼光,不是一個眼裏只有錢的低俗盜賊。這樣的你在聖彼得堡的時候,絕不會答應我的要求,把那串珍貴的項鏈塞進自己體內。是你不符合常理的舉動,讓我起了疑心。」
「你他媽又在向我炫耀?!」仲夜一陣惱羞,「炫耀你耍變态手段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
「不是炫耀,只是我的一點職業病。」
JIN一本正經的态度讓仲夜更加惱怒,他用腳狠狠踹著草地,過了很久才不情願地低下頭。就算否認也沒有用,項鏈的真假只要經過專家鑒定,就會真相大白。
「你……猜的沒錯,」他嘆息,「的确,盧浮宮的油畫,大都會博物館的紅寶石,以及冬宮的琥珀項鏈都是仲景哥制作的贗品。美泉宮的雕塑實在太大,否則他一定會把雕塑也換成贗品。」
這就是當時那封匿名信裏所提到的,當七件藝術品全部到手的時候,他除了仲景之外,所能得到的另一件東西。
對,就是不計其數的財富。
身為贗品制作者的仲景,同時也是一名技術高超的盜賊。他将自己制作的贗品與博物館裏的真品替換,藏在了誰都不知道的地方。當仲夜的旅程抵達終點的時候,他不但能知道仲景的下落,也能得到這幾件真品,它們能帶給它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仲夜原本對匿名信将信将疑,然而那些贗品幾乎以假亂真,顯然是出自仲景之手。
「其實你一開始就猜到那些人的真正目的了,對不對?」JIN微笑著問,「你知道他們只想要錢,不會殺你滅口。你并不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一心要趕我走。」
「別把我說得這麽狡猾!就算他們要我的命,我也一樣會趕你走!」仲夜不高興地說。
「好吧,那不談這個問題了。」JIN聳聳肩,「現在我們要關心的是,顯然有誰走漏了風聲,知道仲景将一批藝術品藏了起來。接下來還有越來越多的人阻擋你的去路,你真的确認自己不需要幫手?」
「就算我需要幫手也不管你的事,」仲夜一下子就看透了JIN的心思,「組織裏有的是人才,需要的話,馬蒂爾德随時都能派出一支軍隊協助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哦?你确認到了那個時候,馬蒂爾德真的還會願意為你效勞?」
「你這是什麽意思?」仲夜皺眉。
「其實我并不認為,你為之賣命的那個組織,會這麽輕易放你走,」JIN随手将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仲夜,你有沒有計算過自己十年來盜取的藝術品值多少錢?有沒有想過如果失去了你,你的組織會失去一棵多麽珍貴的搖錢樹?有沒有想過他們會因為無法再擁有你,而幹脆把你殺了?既然你口中的組織那麽神通廣大,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有人盯上了你?怎麽可能任由你陷入危險,甚至需要我這個外人來幫助你脫離險境?」
「你住口!」仲夜勃然大怒,「不許你污蔑組織和馬蒂爾德!難道你在懷疑聖彼得堡的那些人是組織派來的?!」
「并非完全不可能。」
「那值得懷疑的對象遠不止一個!對方也許是組織的對手,也許組織內部憎恨我的小人,也許是寄匿名信的人,甚至你也一樣有嫌疑!」
「如果是我的話,完全可以借游戲的名義,将所有線索收集齊全之後再把你殺了。而且你不要忘記,到現在為止的游戲都是我占上風,我根本不需要冒這麽大的風險,派出這麽一大批人在異國他鄉狙擊你,甚至把我自己也卷進去。」
「誰知道你這是不是苦肉計!」仲夜冷哼一聲。
「你不信任我沒關系,」JIN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跟你說這些的真正意圖,并非要取得你的信任,只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
「沒錯,我知道你的工作方式。如果把那些藝術品交給組織,你只能抽取少量傭金。不如我們把仲景的贗品交給他們,真品留給我們自己……」
「你瘋了!」仲夜大吃一驚,「膽敢欺騙組織的話,不單是我,連你也會被一起殺了!」
「鑒定真僞需要時間,我們只要在這段時間內逃到組織找不到的地方就行了。怎麽樣仲夜,不考慮一下嗎?我會幫你尋找合适的買家,得到的錢足夠我們逍遙一輩子……」
「你他媽的還算刑警?」仲夜簡直難以置信,「你怎麽有臉說得出這種話?」
「相同的話不要讓我重複說,」JIN攤手,「我只是一個退役的刑警,只是一個掌握了少量情報的平民。我不是聖人,也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在機會面前誰能拒絕財富的誘惑?」
「但你一開始只把這當成游戲……」
「是的,我是這個游戲的發起者,自然也有權力改變它的規則,甚至是性質。當知道真品都被藏在同一個地方的時候,我改變主意了。仲夜,現在我想跟你做交易,我會為你提供保護和幫你尋找買家,相對的,請你分我一部分錢。當然我們的肉體關系還能保持下去,我很喜歡你的身體。」
「你他媽的還能更無恥一點嗎!」猛然又轉向色情話題,仲夜頓時惱羞地漲紅了臉。這個色狼居然敢在光天化日,随時都會有人經過的情況下談論這麽下流的事情!
「你這算是裝純情嗎?」JIN不懷好意地笑起來,「看你現在衣冠楚楚,一本正經的樣子,難道忘記自己脫光衣服的時候有多淫蕩?我可忘不了你在床上的時候,只要我一插進去,你就會發出動聽的叫聲,而且每次不用碰前面你就會射,年輕的身體真是精力旺盛……」
「你他媽的快給我閉嘴!」仲夜羞恥地再也聽不下去,轉身就跑。然而JIN還不罷休,從後面追上來一把抱住了他。
「快放開!」仲夜拼命扭動身體,然而JIN的雙臂結實有力,就像鐵鉗一般把他牢牢地鎖在懷裏。
「讨厭這樣嗎?」低沈的聲音湊近仲夜的耳邊,這聲音就像在他體內卷起一陣微風,讓他全身上下都變得麻酥酥的。
仲夜難堪地閉上眼睛,緊繃著身體。
他不願承認自己只是聽見JIN動人的聲音,就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
那聲音緩慢而溫柔,就像在安慰他一般。然而那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支匕首在他胸口劃出血淋淋的傷痕。
「仲夜,其實你很讨厭現在的狀況,對嗎?你讨厭一次次地輸給我,讨厭被我抱。你也讨厭被人狙擊,你是盜賊,不是戰士也不是偵探,戰鬥和推理都不是你擅長的。你一個人沒法應付如今的局面,其實你很害怕,你沒有朋友更沒有戰友,全世界都沒有一個你可以信任的人,你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要說了……」仲夜虛弱地搖著頭,他恨JIN,他恨這個男人看似對一切漫不經心,其實卻把什麽都看在了眼裏。JIN知道他的所有──他的優點,他的性格,他的習慣,也包括他的弱點。
「就算走到了最後,你也沒有信心能找到仲景,你也沒有信心确認自己能平安從組織脫身。你看起來性格開朗,無憂無慮,卻每天都在被恐慌和無助包圍著。」
「叫你不要說了……!」
「其實要擺脫目前的局面,只有一個辦法,但你不願去選擇。」
「求你……不要再說了……」
「那就是──停止目前的一切行動,放棄尋找仲景。這是讓你獲得安寧的唯一方法。」
「都叫你不要再說了!」仲夜終於無法忍耐地大吼起來,「你他媽的根本不懂!我一定要找到仲景哥,為了他,就算偷光全世界的藝術品我也在所不惜!」
JIN沒有繼續說話,禁锢的懷抱似乎松開了一點。有力的雙臂慢慢離開了仲夜的身體,但是他已經連逃走的心情都沒有了。
垂著雙手,他背對著JIN,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輕柔的呼吸從後方拂過他的耳際,讓他感覺自己的全身都似乎被JIN的氣息包圍著。
「仲夜,你為什麽要做一個賊?」沈默了一會兒,JIN突然開口問,「你長得很美,又那麽聰明,完全可以有更多的選擇。」
「你以為我是你嗎?──國際刑警,世界級的精英,有多少人會被你看在眼裏?」仲夜冷笑,「當你帶著能幹的部下沖鋒陷陣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過任何一個在垃圾桶裏找食物的,連起碼的尊嚴都被剝奪的窮困貧民?你以為是我天生想做一個壞人的嗎?!」
「難道不是嗎?」
「你這種反問的語氣是什麽意思!」
「我不了解你的過去。」
「騙鬼吧你!」
「這是真的,我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我只知道你『深藍』的身份,以往犯過的案子,以及你犯案的一些習慣。我甚至不知道那個仲景哥為什麽對你這麽重要,甚至會讓你答應被我……」
「你他媽再敢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仲夜惡狠狠地打斷JIN的話,轉身一拳揍向他肩膀的傷口。JIN沒有防備,痛得皺起眉,按住肩膀後退幾步,淺灰色的眼瞳依然用冷靜而溫柔的神色凝視著仲夜。
這樣的眼神總是讓仲夜無力招架,他慌忙轉開臉,握緊雙拳低下了頭。
「我是孤兒,是滞留在意大利的非法移民。」過了許久,他輕聲開口,「我的父母當初想偷渡到國外發一筆橫財,但是不僅沒有成功,還染上了毒瘾。我三歲那年,他們兩個一起自殺了,留下了我和仲景哥相依為命。」
「仲景哥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們被西西裏島的黑手黨收留并且撫養長大。你不用問我是哪個家族的黑手黨,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個黑手黨組織非常龐大,我的任務就是按照組織的命令偷盜藝術品交給他們。我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足夠判上十次死刑,但是我別無選擇,我不做的話,就會死在組織的手裏。」
「我沒有朋友,沒有戀人,也沒有自己的生活,唯一而且最重要的人就是仲景哥。你不能明白他當年的失蹤對我的打擊有多大,沒有了他,我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每天都像行屍走肉般的游蕩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館裏盜竊。不知道恐懼,也不知道愧疚。」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一天還能得到仲景哥的消息,那封匿名信我無法鑒定真僞,但我必須試一試。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會走到最後,只要能知道仲景哥的下落,不用說跟你上床,就算犧牲性命我都不在乎!」
死死攥緊拳頭,仲夜的全身都在顫抖,到了最後他幾乎是對JIN吼了起來,手心被指甲摳出了深深的印痕。
JIN沈默地凝視著他,溫柔的眼中沒有了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訝。仲夜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眼神。這時一陣微風吹過,他突然覺得臉上涼涼的。
用手摸了一下,一片濕潤。
他……居然哭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流淚的?是當JIN殘忍地揭開他的弱點的時候,還是當他忍耐著痛苦,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說出自己身世的時候?
面前的這個男人仿佛有無窮無盡的魔力,為什麽在他面前,自己會莫名其妙将所有的面具都卸下,暴露出自己最無助和脆弱的一面?
仲夜一直都以為,他永遠都不會讓人知道,那個幾乎無所不能的深藍,那個讓最精幹的刑警都會愁眉不展的「深藍」,其實一點都不強大。
他的确是個罪無可恕的惡人,但他的心,卻是孤獨而寂寞的。
或許潛意識裏,他真的在期待有一天能出現像JIN這樣的人,無恥地糾纏他,狠毒而殘忍地懲罰他。
在他早已如死水般的心底,再度拂起一層漣漪。
這樣的他,其實根本沒有資格說JIN是變态。
朦胧的淚霧中,仲夜看見JIN向他靠了過來。冰冷的手指擡起他的下巴,他還來不及掙紮,嘴唇就被牢牢地堵住了。
「不……」溫暖的氣息将他的所有話語都堵在唇內,JIN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輾轉反複地吻他,另一只手從後面攬住了他的腰。
敏感的腰部被手指碰觸著,仲夜一下子就沒有了力氣,雙手顫抖著抵住JIN的肩膀。微弱的抵抗反而讓JIN的吻變得更濃更深,他擁抱著仲夜,将他壓在樹上,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
「不……不行!」突然意識到JIN正在解開他的襯衫扣子,仲夜不安地掙紮起來,「不要在這裏!」
頭腦一片混亂,他知道JIN想在這裏做。但是他不明白自己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為什麽是「回屋子裏去做」,而不像往常那樣拒絕JIN的要求。
在冬宮的那次失敗,他早已在車上被懲罰過了,現在的JIN根本沒有理由跟他發生關系。
明明拒絕的理由是那麽充分,他的思維到底是哪裏出了毛病?
「別想太多。」捕捉到仲夜眼中變幻不定的神色,JIN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親吻,「我只是想安慰你。」
「安慰?」仲夜困惑地眨了眨紅腫的眼睛。
「身體的舒适能讓你忘記煩惱,就像人們喜歡用酒精麻痹神經,」柔美的低音仿佛絲緞般拂過他的耳際,「但是你不喝酒,所以我只能選擇另一種方法。」
滾燙的嘴唇貼住了仲夜的頸側,舌尖挑逗著他敏感的耳後。從腰間泛起一陣酥麻,仲夜緊繃著身體用力抵住JIN。
「不行……」他搖頭。
「為什麽?」JIN溫柔地啃咬著他的耳垂,「每次我們做的時候,你明明都很舒服。」
「……會被人看見……」仲夜虛弱地抗拒著,滿臉通紅。撕開了面具的他,莫名其妙變得十分脆弱,面對JIN的擁抱不再像往常那樣惡狠狠地罵走他,而是感到十分無助,還有一點害怕。
他的什麽地方,一定是徹底壞掉了。
「不會的,剛才我們說了這麽久的話,都沒有人經過,」JIN笑著扯掉他身上的毯子,把它扔在草地上,「──再說,被看見又怎樣?好了,趕快乖乖地躺到毯子上去吧。」
「不……」用力搖著頭,仲夜掙脫出JIN的懷抱想逃。JIN從後面輕松揪住他的衣領,一把将他推倒在草地上。
厚實的草地就像被褥一般柔軟舒适,仲夜被推得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JIN就從背後壓住了他,将他的長褲連同內褲一起扯了下來。光裸的下身碰觸到空氣,意識到自己是在野外裸露身體,仲夜羞澀地抱緊膝蓋,身體蜷縮成一團。
這樣的動作反而将臀部暴露在外,JIN輕笑一聲,手指直接侵入了他臀縫間的凹陷。
「啊!」仲夜驚叫一聲。趁他精力分散的瞬間,JIN攬住他的腰,強迫他跪趴在草地上,雙手分開他飽滿的臀瓣。隐藏在中心的入口還呈現著幹燥的狀态,JIN按住他的腰,低頭用舌尖抵住了仲夜的後穴。
「啊啊啊!──」體內仿佛有一陣電流通過,仲夜哀叫著扭動腰身。濕潤的舌尖就像蛇一般靈活地舔弄他的後庭,攢動著入侵他的體內。
從腰間泛起的,恥辱的快感讓他的臉漲得通紅。
緊致的後庭在津液的滋潤下慢慢綻放,JIN将兩根手指插入仲夜的體內,彎曲著撐開他的身體。明亮的陽光下,內部柔嫩的腸肉在微微瑟縮著,透明的腸液泛出濕潤光澤,最隐秘的地方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感覺到冰冷的空氣在侵入內部,仲夜羞恥地繃緊臀部。腸壁收縮的動作讓JIN的手指觸到了敏感點,仲夜難以忍耐地叫了起來。
「不要……快停止……」他艱難地回過頭,眼中溢滿了淚霧。快感和羞恥讓他全身都泛起了羞澀的紅暈,大腿內側在微微地顫抖。
「讓我看,」JIN溫柔地愛撫他的後背,「仲夜,不要拒絕我,讓我看到你的全部。」
迷人的嗓音挑逗著仲夜的耳膜,整個意識像是被催眠一般。他喘息著放松身體,雙手揪住草地,将臀部擡得更高。完全沒有被碰觸過的前方慢慢勃起,脹大的頂端不停地溢出蜜汁,滴落在身下的毯子上。
身體好熱,好想要更多的碰觸……JIN的手指持續在仲夜的體內探索著,但是這樣根本就不能滿足!光是手指還遠遠不夠,被徹底開發過的身體早已變得饑渴,他希望被更粗更大的東西填滿,狠狠地蹂躏,翻攪他!
「你的裏面一直在收縮呢,」身後傳來JIN的輕笑聲,「這麽想要嗎?」
「不……」仲夜低著頭,汗濕的前額抵在毯子上,發絲散亂,「……快點……不要用手指……」
「不要手指?那麽,想要這個嗎?」某個硬挺的器官頂住了他的臀部,然後又迅速離開。
胸口被焦躁的情緒填滿,仲夜不安地扭動著腰,他不要JIN離開,他要那個東西趕快進入他。
但是JIN沒有。
溫暖的大手依然在愛撫他的後背,随後從後方抓住他的手腕,引導他探向張開的兩腿之間。指腹碰觸到了濕潤而松軟的入口,只稍稍用力,仲夜的兩根手指就進入了自己體內。
「想要我進來,就自己把這個地方撐開,」絲緞般的美妙聲音侵犯著他的耳膜,「用你自己的手指玩弄這裏,讓我看看你的裏面,究竟有多想要我。」
臉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仲夜咬著嘴唇。手指在體內停留了幾秒锺,然後慢慢彎曲起來。
生理和心理都被情欲驅使著,讓他的腦袋一片混亂。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被抛到腦後去了,他現在只想追求更多的快樂。
他完全不顧自己正赤裸著下身,跪在一片随時可能有人經過的草地上,在一個男人面前翹著屁股,用手指掰開後穴,向他展示自己的身體內部。
濕潤的後穴在JIN面前羞澀地一張一合,仲夜的手指讓它再次慢慢綻放。因為一只手無法讓它徹底張開,他甚至用力收縮和放松著括約肌,在JIN面前做著類似排洩的動作,讓他盡情欣賞自己體內的淫靡景象。
原本緊致的穴口現在已經徹底張開,在明亮陽光的照耀下,殷紅的內壁已經完全充血,在JIN的注視下羞澀地顫動著。大量腸液溢出後庭,順著大腿內側不停地流淌下來,感覺JIN火熱的視線正肆無忌憚地注視著自己的內部,把自己最羞恥的地方也看得一清二楚,仲夜體內泛起陣陣疼痛。
性器堅硬地抵住小腹,頂端垂落著細細的銀絲,再這樣下去,他懷疑自己就要在這種情況下高潮了。
身後傳來悉索的聲響,是JIN在脫衣服。很快,仲夜感覺那個堅硬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手指。
下一秒锺,JIN狠狠地貫穿了他。
粗壯的性器撞向最敏感的一點,讓仲夜尖叫出聲。JIN揪住他的襯衫一把扯掉,扔的遠遠的,又強迫他直起身體跪在草地上,扶住他的腰,用膝蓋分開他的大腿內側,在他體內沖撞起來。
「啊……哈啊……啊啊……慢……慢一點…………啊啊!……」仲夜發出亢奮的叫聲,後背緊貼著JIN的胸口,右手抓扣著他的肩膀。肌膚相觸的感覺讓他知道JIN也脫掉了所有的衣服。現在他們兩個人正一絲不挂地草地上交媾,四周的光線非常明亮,從很遠的地方都能将他們淫亂的姿态看的清清楚楚。
「這樣做……是不是很興奮?」JIN從後面咬著仲夜的耳尖,氣息不穩地問。
「再……再用力一點……啊啊!……」仲夜高高仰起頭,陽光照耀著他汗濕的肌膚,勃發的性器不停地溢出汁液,小麥色的兩腿之間已經一片濕潤。
「現在有人經過的話,會怎樣呢?……要不要讓他們看得更清楚?」故意說出仲夜剛才最擔心的事,JIN曲起右腿,變為單膝跪地的姿勢。仲夜被抵住內側的腿順勢也被擡高,露出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
「不……」他羞恥地想合攏腿。
「不要拒絕我……」JIN握住仲夜的膝蓋,強迫他在陽光下張開身體,「假如有人經過,我想讓你的每一個地方都被看見。」
「不……不要……」仲夜羞恥地搖著頭,然而腦海中幻想出JIN描繪的情景──這個時候,假設真的有人經過,看見他全身赤裸,大汗淋漓地張開雙腳,被男人的性器狠狠抽插後庭的摸樣……
「啊啊啊!────」體內驟然湧起一股熱流,伴随著劇烈的羞恥感,仲夜的身體驟然繃緊,在明亮的陽光下射出了精液。
但性事還遠遠沒有結束,短暫的停頓之後,JIN将他放倒在毯子上,将他的大腿折成M字型,從正面再次侵犯了他。從這個角度能将他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裏,仲夜羞恥地捂住了眼睛。
「不要這樣,讓我看你的臉。」JIN立刻拉開他的手,「也不要閉上眼睛,興奮的時候也要看著我,我想看你淫蕩的表情。」
「不……」仲夜喘息著,微閉的眼中溢滿了霧氣。一絲銀線從他的唇邊流淌下來,就算沒有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淫蕩。
剛剛發洩過的身體在JIN的玩弄下再次興奮起來,仲夜在陽光下扭動著腰,手指緊扣住雜草,發出急促的喘息,指節發白。視線內的JIN俯下身,親吻他汗濕的胸口,而後緊緊擁抱住他。溫暖而有力的擁抱讓他難以招架,他呻吟著伸出手,攀上了JIN寬闊的後背,雙腿纏住他的腰,讓兩人的身體結合地更加緊密。
「仲夜……」粗壯的性器不斷在仲夜體內抽送著,JIN氣息不穩地湊近他的耳邊,「……跟我說,讓我射在你的身體裏……」
「不……」仲夜無力地搖著頭,臉色緋紅。JIN曾經很多次将自己的精華注入在他的體內,但是要他親口說出這句話,他做不到。
「快說……否則……我就不讓你解放。」JIN喘息著,故意放慢了動作。滾燙的性器摩擦著仲夜的腸壁,羽毛般的快感令他焦躁難耐。
「啊啊……快……用力一點……」他緊扣住JIN的肩膀。
「那就快說……」
「不──啊啊!……」仲夜啜泣著搖頭,但是瀕臨極點的快感簡直要把他搞瘋。他要JIN用力地頂弄他最舒服的地方,高潮要到不到的感覺讓他痛苦難耐。
「快……射在……裏面……」他咬牙,炙熱的喘息吐在JIN的耳邊。
「說清楚,把整句話,清清楚楚地說出來。」
「射在我的裏面……JIN……把你的東西……全部……射在我的體內……啊啊啊!!───」
幾乎在仲夜說出這句話的同時,JIN的身體驟然繃緊。
一股灼熱的液體注入了仲夜體內,而仲夜也在這瀕臨昏厥的快感中,再一次到達了高潮。